《忠犬你不忠》颠子不颠

8、好好工作

　　他们回去时已经是晚上，沈寂又躺在后座睡的熟。
　　“下高速换我来开吧。”
　　于臻：“不用，你休息吧陪沈寂又疯了一天了。”
　　口袋里手机振动，池默笙点开，屏幕亮起。
　　张荣发来的信息。
　　【池哥，公司那边催了，什么时候回来。】
　　人不火事挺多。
　　池默笙回复【明天。】
　　换软件，池默笙买了明天中午的车票。
　　于臻瞟了一眼问道：“要回去？”
　　池默笙付完款，熄屏把手机放回兜里。
　　“嗯，明天中午。”
　　于臻没有回应，车子下了高速，停靠在路边。
　　于臻解开安全带：“你来开吧我休息休息。”
　　开车门的手停顿：“你会开手动挡吗？”
　　池默笙拉开车门：“放心哥哥，我会，四年车龄老司机了。”
　　于臻坐在副驾驶上，头抵在车窗闭目养神。
　　车内只剩沈寂又微弱的呼吸声。
　　池默笙开口打破了寂静：“我是不是很差。”
　　于臻缓缓抬起眼皮，他迟疑道：“为什么？”
　　转头看向他，车内灰暗的光线足以看清池默笙的面部轮廓。
　　池默笙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说好的追你，总感觉自己做的没那么好，工作总是很忙，简单的约会都没办法完成，其实第一次看到沈寂又的时候我很害怕，怕你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让我不要再纠缠你。后来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之后想让他多留在你身边陪你，这么长时间我没有为你做过任何值得的事，甚至没有一件能够让我自己满意。”
　　车灯照亮前方的路。
　　于臻不知道说什么，池默笙默契的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到了吗？”
　　后座的沈寂又睡醒了，他坐直身子，转头看着车外。
　　“到了。”池默笙说，他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下。
　　沈寂又下车，关车门的声响咂醒了于臻。
　　沈寂又见于臻还不下来，敲敲副驾驶的窗。
　　车窗降下来副驾驶的人说：“你先上去，钥匙在你包里，我送他回家。”
　　沈寂又看透的答应转身去开门。
　　于臻对池默笙说道：“走吧。”
　　晚风扑进车内，于臻半个小臂伸出车外。
　　他开口说：“别去酒店了。”
　　他输入一个地址，车子跟着导航行驶。
　　驶入沿海路，车子停靠在路边。
　　他们下车。
　　于臻坐在路沿的石墩上。
　　池默笙站在他身边，海风吹起他衣角带起发丝，长发被他束在脑后，额前的碎发飘摆不定。
　　海风是咸的，于臻的衬衫被吹得鼓起。
　　于臻说：“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很差呢？不应该去否认自己的，如果连你自己都要否认自己的话，那不就是自己欺负自己吗。”
　　“我是不是说过你追我，我可以拒绝你。”
　　池默笙说：“说过。”
　　于臻抬手握住池默笙垂在身侧的手：“那不就好了。”
　　握住池默笙的手温暖，有力，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
　　“我们......试试。”池默笙说的很慢，开口下了莫大的决心。
　　于臻收回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海水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愈发清晰，像是拍打着自己的鼓膜。
　　池默笙感受到手上的温暖消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冒昧到他了：“不，我说试试，是在相处期间对方是否契合，是否能够一起生活，不是......”
　　“嗯。”
　　于臻说。
　　“试试。男朋友的试试。”
　　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站在店门口于臻才从恍惚中走出来。
　　推开店门。
　　楼上开着灯，沈寂又还没睡。
　　于臻上楼，沈寂又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抬眼见于臻过来了他开口问：“池大明星追你你不同意，又特地送人回家。”
　　于臻听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车里他和池默笙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睡你的觉。”
　　沈寂又仍然不依不饶：“其实人挺好的，长的也好看，你送人家的时候说什么了？”
　　于臻：“在一起了。”
　　沈寂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眼里于臻压根不是这类人啊。
　　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
　　于臻懒得理他，拿好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镜子被蒙上一层雾气，于臻伸手擦拭，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今晚发生的事是那么的不真实，于臻有点不像于臻了。
　　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客厅回荡着平缓的呼吸声。
　　他轻脚走回卧室。
　　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于臻点开。
　　【池默笙（顾客）撤回了一条消息。】
　　紧接着对话框弹出一条新消息。
　　【睡了吗？】
　　于臻【没有。】
　　池默笙（顾客）【明天中午你有空吗。】
　　于臻【怎么了？】
　　两分钟了对面一直正在输入。
　　于臻【可以。】
　　池默笙（顾客）【明天中午来送我吗？】
　　两条信息同时发出。
　　于臻【早点睡。】
　　池默笙（顾客）【晚安。】
　　于臻点击池默笙的头像，把括号里的顾客改成了星星emoji。
　　熄屏，手机随意扔到床头柜。
　　——
　　第二天，于臻提前赶去了池默笙的酒店。
　　地下车库。
　　于臻给池默笙打去电话。
　　对面很快接听。
　　“车库，收拾好东西过来。”
　　等了十分钟，池默笙气喘吁吁的敲响了于臻的车窗。
　　于臻打开后备箱，放好行李池默笙坐进副驾驶。
　　于臻问：“几点的车？”
　　池默笙嘴里说着：“一点半”
　　一边打开软件确认。
　　确认没说错他关闭手机。
　　现在才上午十点多。
　　“提前去吧。”
　　池默笙说。
　　找地方停好车，于臻陪着池默笙进车站。
　　在休息区坐下。
　　“这次回去应该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池默笙语气话里都是不舍和失落。
　　“好好工作，别想那么多。”
　　于臻看着池默笙，又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
　　“不早了你进去吧。”
　　于臻站起身，池默笙也跟着站起来，隔着口罩墨镜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但从语气里就能明白。
　　“嗯，进去之前，我想抱抱你。”
　　于臻没有拒绝，他张开手臂，池默笙温柔的把他拥在怀里。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于臻的背上，不敢用力。
　　只抱了一下，池默笙缓缓离身：“走了。”
　　他提着行李走进进站口。
　　进去后他隔着玻璃望着于臻离去的背影，眼睛有点发酸，鼻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