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五条悟的礼物》今日晴未

36、第 36 章

　　暑假来临，可惜咒术师没有假期。

　　五条悟每天奔波在各个任务地点，对他来说都是这些咒灵都只是小问题，拔除只需一分钟，路上耗费一小时。为什么不用“苍”来缩短时间，因为这种事情不值得他浪费咒力。比起拔除咒灵，他现在又有更重要的任务，如果在找不到合适的咒术师，东京高专就要断代了。

　　“你生源问题，赖在我这里也没办法解决，我这里只有尸体，不能给你充数。”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看到五条悟，对于家入硝子来说等于加班。“你可以动用你的‘钞能力’，让冥冥帮你找找，冥冥对找人这种事可非常在行。”

　　“你以为我没有吗？但是野生的咒术师好像被藏起来一样，就算遇到了好的苗子，年龄完全不达标呀，比未成年还要年轻。”

　　“……你不会是说伏黑惠吧。”

　　五条悟摇摇头，“是其他人啦。现在应该是初中生，虽然跟对方约好了三年后来高专，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主意。”

　　家入硝子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当然啦。未成年人的自由时光被随意剥夺的话，可是大罪过。”家入硝子想到白鹿最近的异常，询问五条悟，“悟，你知道千寻最近和谁在一起吗？好像是个年上的人，感觉有点奇怪，神神秘秘的。”

　　五条悟看向家入硝子，语气平静地说：“我不知道呀，她没跟我说，你跟她的关系不是更好吗？”

　　“那不一样……”家入硝子后面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五条悟没有听清楚。“总之，我担心她会被骗。”

　　“那好吧，我要是碰到她会问她的。”

　　五条悟离开高专就坐车前往伏黑惠家。他的学生毕业了，现在的二年级和一年级的班主任都不是他，他并不想过多干涉，只能去找他现在唯一的学生伏黑惠了。

　　伏黑姐弟好像也知道了白鹿千寻周围新出现了一个年上男人，两人看五条悟的眼神都带些同情以及嫌弃。伏黑津美纪从冰箱里拿出草莓味的大福以及几款新出的口味，特意在五条悟面前强调是白鹿千寻买来的。

　　“没想到千寻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对你们这么关照。”

　　伏黑津美纪叹了口气，在被五条悟收养前，她还担心五条悟是什么奇怪的人，真正接触后，她发现五条悟其实很幼稚，所以现在她在五条悟面前也不会紧张，再加上白鹿千寻这位女性，她现在已经完全把五条悟代入哥哥的角色。“五条先生，千寻姐姐很照顾我们。她不但去了惠的家长会，还参加我的家长会了。”

　　“真了不起。为了让千寻参加惠的家长会，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果然女生之间关系会更好吗。”

　　“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比较多吧。”伏黑津美纪思考着，怎么不着痕迹的让五条先生有点危机感呢？再这样下去，千寻姐姐会被不知道的人拐走的吧。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其实现实根本没有青梅竹马的剧情，五条先生这么幼稚，以后在一起的话会很辛苦吧。这样看来，年上好像不是不可以接受。

　　“津美纪在想什么？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脑内想法好像很多。”五条悟嘴里嚼着大福，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被看穿的伏黑津美纪脸上一红，尴尬的摆摆手，“没什么。只是在想千寻姐姐的男朋友，五条先生是不是认识。”

　　因为伏黑津美纪的话，五条悟被吓了一跳，吃下去的食物卡在喉咙，喝了一大口水才顺下去，“千寻有男朋友了！诶？她没告诉我。”

　　五条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像长久养成的习惯突然被要求纠正。他逐渐意识到，或许白鹿千寻要慢慢淡出自己的世界。

　　“好像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会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五条悟说着，催促着伏黑惠和他一起去出任务。

　　五条悟坐在长椅上，伏黑惠带着玉犬去寻找咒灵。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很想知道，白鹿千寻最近着迷的年上男是谁。

　　伏黑惠带着伤回来，五条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津美纪之前看到过千寻姐和那个年上男约会。”

　　五条悟闻言转头看向伏黑惠，他继续说道：“那个男人跟五条线上一样高，手臂随意搭在千寻姐肩膀，反正很亲密的模样。津美纪没看到正面，但是她说肯定是个帅气的年上男。”

　　“哈？明明连正脸都没看到，还敢说帅气。骗人的吧。”

　　“您仔细想想就知道啦，以千寻姐的眼光，看上的人肯定长得很帅吧。怎么办，您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我除了脸难道其他地方不完美吗！”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向五条悟，冷漠地点点头。

　　“……你这小鬼！”五条悟掐着伏黑惠的肉脸，“真是没大没小，不要乱评价五条老师，快把老师从头到尾夸奖一遍！”

　　伏黑惠挣扎着从五条悟手下逃脱，真是不靠谱的大人。

　　五条悟最后还是带了伏黑惠去吃了东西，再自己回了公寓。打开门就看到熟悉的鞋子，从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买了新的甜品，你应该会喜欢。还有水果，今天超市打折，东西稍微有点多，都给你放冰箱了。”

　　五条悟来到厨房，白鹿千寻正将袋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五条悟一直盯着她，让她有些不适应，感觉他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咒灵，“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样看我？”

　　“你今天去约会了吗？”五条悟站在厨房门口，把整个门堵得严严实实。

　　白鹿千寻整理的动作变得缓慢，本来不想告诉五条的，不知道五条从哪里知道。白鹿千寻没有回答。

　　“对方也是咒术师吗？”听了这话，白鹿千寻警惕起来，还是没有回答五条悟的话。五条悟从她的动作看出端倪，继续说：“最近都在和那个年上男在一起吗？你明明也有任务的吧，变成双人任务了吗？”

　　“这是我的私事吧。”白鹿千寻关好冰箱，打算离开。五条悟没有移动位置，只能和他僵持在厨房门口。

　　五条悟弯下腰，把眼罩拉下来。自从当了老师后，五条悟不再像从前那样臭屁，戴着黑色的墨镜，绝大多数都是戴着黑色的眼罩或者用绷带把眼睛缠起来。白鹿千寻曾经阻止过，觉得这样遮挡太像残疾人，但对方坚持要以“靠谱”的形象重新出发，所以她的抗议无效。

　　现在这双眼睛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你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咒力残秽诶。”

　　五条悟说的很轻松。

　　白鹿千寻背后冷汗直流，像被抓到什么把柄，她推了一把五条悟，没有推开，倒显得她有些狼狈。“悟，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五条悟直起身子，“是我认识的人留下的吗？”

　　白鹿千寻没说话，五条悟站直了身子，距离没有刚才那么近，让她得到了一丝喘息。

　　五条悟能看到白鹿千寻的肩膀、腰部、手臂全是别人的咒力，像把她抱在怀里一样。遗憾的是他分辨不出这个咒力是谁的，原以为是不认识的咒术师，但千寻这么说，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五条悟转身走向客厅，“进展得太快不太好哦，很容易被骗的。”

　　“关你什么事呀！”白鹿千寻看着他的背影说。

　　“确实，好像没什么。如果千寻未来结婚的话，我肯定会包一个大红包。”

　　白鹿千寻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湿漉漉的了。她看着五条悟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喝起来，然后转过头看她。

　　“为什么会哭？因为太感动了吗？我说要给你红包的事。”

　　白鹿千寻走过去，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把眼泪擦干，“我不会结婚的。我的未来没有婚姻。”

　　“诶～又去偷看了自己的未来。所以我刚才是触碰到令你伤心的事情了吗？”五条悟拍拍白鹿千寻的后背，“没关系的啦。还有我在你身边呀。”

　　白鹿千寻并不领情，五条悟越是安慰她越想哭。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她开口说：“给你找了几个学生，天赋不错，但是可能以后会很惨，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找他们。”

　　白鹿千寻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哽咽。

　　五条悟小心翼翼的擦干净白鹿脸上的泪水，她今天化了特别漂亮的妆，不是为了他画的，却是因为他毁掉的。

　　“出去玩还想着我，真的太感谢了。但是，我希望你稍微自私一点，明明答应了我不要再跳跃时间了吧。”

　　白鹿千寻向前一步抱住五条悟，有无下限的阻隔，她没有真实的碰到五条悟。“悟，能抱抱我吗？”

　　“可以吗？”

　　“你男朋友会生气的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也不会生气。”

　　“……所以，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吧。”五条悟很想问，那现在的他算什么，这个拥抱又算什么？

　　白鹿千寻抬头看着五条悟，“不可以抱抱吗？不要问什么。”

　　五条悟沉默了，他解开无下限，环抱住白鹿千寻。

　　白鹿千寻把整个人埋进五条悟的身体里，终于确定，自己的心属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