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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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好之后，顾妄和许安安之间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更加微妙的阶段，当然，是顾妄单方面这样觉得的，许安安还是如往常一样把他当好朋友，但是顾妄好像有点走偏了，他现在完全是把许安安当对象在养。
这天下午，顾妄靠在躺椅上，看着坐在小板凳上安静画画的许安安，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旧T恤，顾妄看着看着，忽然想起那天他伤心跑开时，身上那件崭新的粉色短袖。
“安安，”顾妄开口，声音带着十二分的柔和，“怎么不穿那件粉色的衣服啦？安安穿粉色可好看了。”他记得许安安那天穿的粉色衣服，像一颗粉色雪媚娘，让人看着就想吃一口。
他本是随口一提，带着点哄逗的意味，想看他穿得亮眼些。
谁知，许安安握着铅笔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顾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小声说：“穿粉色衣服……会不开心的。”
顾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穿粉色衣服会不开心……
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那天，许安安就是穿着那件他喜欢的粉色新衣服，满心欢喜地来找他，却听到了那样伤人的话，从此，在他简单的逻辑里，“穿粉色衣服”和“被顾妄讨厌”“不开心”画上了等号。
顾妄看着许安安低垂的侧脸，又自责又心疼，他不能让这个傻子对“美好事物”产生恐惧，尤其是因为他。
于是他站起身，走到许安安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谁说穿粉色会不开心？那是以前顾妄不好，今天顾妄带安安去买新衣服，买很多很多漂亮的新衣服，穿给顾妄看，好不好？保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许安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太理解顾妄突如其来的建议，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衣服，又看了看顾妄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小时后，顾妄脸色发白地站在了县城汽车站的出口，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那破旧大巴车颠簸曲折的山路，差点要了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半条命。
而站在他身边的许安安，却完全是另一副光景。
他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双清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好奇。县城里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是新奇的——高耸的楼房、川流不息的车辆、琳琅满目的商店、嘈杂的人声……他印象里进城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一会儿指着街边的气球“哇”一声，一会儿又对橱窗里旋转的音乐盒看得出神，一会儿又被路边小贩吹的糖人吸引过去，他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虽然依旧是慢吞吞的语调，但会不停地问顾妄：
“顾妄，那个……是什么？”
“那个灯，会变色！”
“好多人呀……”
他活脱脱就像一个第一次进城对所有事物都感到惊奇的小村姑，叽叽喳喳，放飞自我，成了顾妄身边一只快乐的小麻雀。
顾妄看着他那副兴奋雀跃的样子，连晕车带来的不适感都减轻了不少，他难得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满是宠溺和纵容。
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买单。
许安安对什么都好奇，看到漂亮的玻璃弹珠，顾妄买；看到毛茸茸的小熊挂件，顾妄买；看到散发着香味的彩虹棒棒糖，顾妄直接买了一整罐……他大手一挥，几乎承包了许安安所有好奇的视线所及之处。看着许安安抱着满怀的“战利品”，脸上洋溢着纯粹满足的笑容，顾妄觉得，这破县城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就在顾妄以为今天的采购即将圆满结束时，许安安在一个装修精致的女装店橱窗外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被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着的一条裙子牢牢吸引住了。
那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粉色公主裙，蓬松的纱质裙摆，上面点缀精致的蕾丝花边，腰间镂空，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在橱窗灯光的照射下，整条裙子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泽。
许安安看着那条裙子，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顾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冒出一连串问号。
……？？？
粉色……公主裙？
这孩子……还有这爱好？隐藏的女装癖好？
虽然他觉得许安安长得漂亮，穿女装可能……呃，也别有一番风味？但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还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试探性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俯身问道：“安安，是喜欢这个吗？”
许安安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黏在那条裙子上，小声而肯定地说：“喜欢。”
顾妄：“……”
好吧，还真是。
惊讶归惊讶，但顾妄是谁？是那个发誓要让许安安天天开心的人，不就是一条公主裙吗？谁说男孩子就不能喜欢粉色公主裙了？他顾妄的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于是，他拉起许安安的手，直接走进了那家装修精致的女装店。
店员是一个年轻女孩，看到走进来两个外貌出众的男生，一个漂亮得仿佛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另一个则是帅得堪比男模，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是给女朋友挑礼物吗？”
许安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店员，很明显他不懂“女朋友”的意思，他只有好朋友。
顾妄倒是听到了，但他没有解释，而是直接指着橱窗里那条最显眼的粉色公主裙说：“那件拿过来试一下。”
店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试一下”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都是男的吧，要在这里试裙子？她眼神复杂地看向顾妄，又看了看他身边漂亮得过分的少年，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这么帅的帅哥居然是女装大佬？”“还喜欢这种风格？”的弹幕，眼神里充满了惋惜和探究。
顾妄被她那眼神看得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怎么了？不能试？”
“啊？能！能试！”店员回过神来，连忙去取裙子，但眼神依旧忍不住往顾妄和许安安身上瞟，心里嘀咕：可惜了……这么帅的帅哥居然还有这爱好……
裙子取来了，店员带着职业笑容对顾妄说：“帅哥，试衣间在那边，我帮您……”
顾妄：“……”
“给他试一下”，顾妄扯了扯嘴角，差点没憋住骂人的冲动，他看起来像是会穿这衣服的人吗？很明显是给许安安穿啊！
店员：“……”小姐姐的眼神更复杂了，原来是这关系啊！哎，可惜了，这么帅的两个人居然是gay！！
一直安静看着裙子的许安安却突然摇了摇头，他抬起头，看向顾妄，一脸懵懂地解释道：“不是安安穿，”他指着那条漂亮的公主裙，非常认真地说，“是给叮叮穿。”
？？？？？
这下轮到顾妄彻底愣住了。
叮叮？？？
叮叮又是谁？？？
上次冒出个“好哥哥”，这次又要冒出个“好姐姐”来吗？
顾妄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压着声音问：“安安，叮叮是谁呀？”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排查村里所有可能叫“叮叮”的女孩。
许安安被他突然变得有些凶的语气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叮叮就是叮叮呀！”
顾妄：“……”
好吧，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跟傻子沟通，有时候真是能急死人。
他看着许安安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又看了看店员那越发诡异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换上一副温柔耐心的面孔，试图哄骗道：“安安，你要给叮叮买裙子，是不是？”
许安安点头。
“那你要帮叮叮试一下呀？”顾妄继续忽悠，“不然怎么知道裙子合不合适叮叮呢？万一买回去穿不了，叮叮会不会难过？”
许安安歪着头，努力思考着顾妄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他看着那条漂亮的裙子，想象着叮叮穿不上的样子，好像确实会难过。
顾妄趁热打铁，语气带着蛊惑：“去吧，试试看，穿给顾妄看看合不合适。”
在顾妄的连哄带骗下，许安安最终犹犹豫豫地抱着公主裙走向了试衣间。
顾妄站在原地，看着试衣间关上的门，心里却在骂人，好好的二人世界，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叮叮”搅得乱七八糟。
他倒要看看，这个“叮叮”，究竟是何方神圣！
*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许安安有些局促地站在试衣间门口，微微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蓬松的纱质裙摆，那条粉色的公主裙，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意外地合身。
裙子的上身部分贴合着他清瘦却不失少年柔韧的线条，精致的蕾丝领口衬得他脖颈愈发修长白皙，如同优雅的天鹅，腰身处镂空的蝴蝶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而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若隐若现的纱质裙摆下面那双笔直的长腿半掩半露，裙摆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透着一种带着青涩纯真的魅惑。
因为紧张和羞涩，许安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嘴唇是天然的浅粉色，微微抿着。他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向顾妄，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粉色裙装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黑白分明，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却又因这身打扮，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丽。
太美了。
顾妄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在疯狂刷屏。
他见过许安安很多样子，傻乎乎对着野花笑的，委屈巴巴红着眼圈的，专注画画时微微蹙眉的，吃到糖时满足眯起眼的……每一种样子，都在他心里留下深深了印记。
但他从未想过，许安安穿上女装，会是这般模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好看”或“漂亮”可以形容，这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界限的美，极致的纯净与魅惑的结合体，像误闯人间的精灵，懵懂无知，却偏偏美得勾魂摄魄，尤其是那颗泪痣，显得他又纯又欲，让人心生怜惜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摧毁这份纯洁，看他真正落泪时的模样。
顾妄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又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
“……顾妄？”许安安被顾妄那直勾勾的、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眼神看得更加不安了，他小声地唤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漾开柔软的弧度，他微微抬眼，那颗泪痣便随着他眼睑的动作，仿佛活了过来，带着一种无辜的诱惑。
顾妄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狼狈地别开视线，但下一秒目光又不受控制地黏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却丝毫不听指挥。
他大步走过去，在许安安面前站定，离得近了，更能清楚地看到裙子细节与他肌肤的贴合，闻到许安安身上那股干净的味道。
“别动。”顾妄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他伸出手，仔细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腰后那个有些歪扭的蝴蝶结，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许安安腰上温热的体温和柔韧的触感，触电般的感觉再次窜遍全身，顾妄的手指颤抖了一下，迅速收回。
他退后一步打量着许安安，从泛红的脸颊到精致的锁骨，从纤细的腰身到蓬松的裙摆，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合身。
太合身了。
简直像量身定做。
之前那些关于“叮叮”的醋意疑惑，在这一刻，都被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美景冲击得七零八落，暂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条裙子，必须买下来！
不是给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叮叮”！是给许安安的！！
他要让许安安穿给他一个人看。
“就这件了。”顾妄转向还在发呆的店员，语气带着一丝急促，“包起来。”
店员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好的先生！这条裙子是我们店的限量款，价格是……”
顾妄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从钱包里抽出卡递过去：“快点。”
他现在只想赶紧让许安安把身上这件换下来，这傻子穿着这身在外面多待一秒，他都觉得有种自己的珍宝被旁人窥视了的不快。
他只能穿给自己看。
许安安看着顾妄付钱，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小声说：“可是……是给叮叮的……”
“叮叮穿不了这个尺寸，”顾妄面不改色地撒谎，语气笃定，“这条裙子只有安安穿才合适，你看，多合身。”他指了指镜子。
许安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试衣镜里的自己，镜子里那个穿着漂亮粉色裙子的人影让他觉得既陌生又新奇。他歪了歪头，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歪了歪头。
“喜欢吗？”顾妄看着他，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和。
许安安看着镜子，慢慢地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喜欢，可是这是女孩子穿的……”
“喜欢就好，”顾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关系的，安安也可以穿，以后就穿给顾妄看，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诱哄，眼神却带着极致的占有欲，牢牢锁住许安安。
许安安似懂非懂，但他喜欢顾妄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温柔，和平时不太一样，让他觉得很安心，他点了点头：“嗯。”
店员正准备引导许安安回试衣间将裙子换下，顾妄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中间。
“我来吧。”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顾妄微微俯身，凑近许安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体贴说道：“这种裙子脱起来很麻烦，安安一个人不会脱，我帮你。”
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许安安敏感的耳廓，安安缩了缩脖子，觉得有点痒，但对顾妄的话并没有太多怀疑。在他简单的认知里，顾妄是经常帮助他的，而且这条裙子穿起来确实有点麻烦，后面的蝴蝶结也是顾妄刚才帮他整理好的，他懵懂地点了点头，任由顾妄牵起他的手，将他重新带回了那个封闭的试衣间。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可以呀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顾妄能清楚地看到许安安微微泛红的耳尖，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气，还能看到他眼下那颗浅褐色的泪痣，在试衣间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像一颗小小的诱人采撷的星辰。
顾妄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躁动，命令自己冷静。
“转身。”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了几分。
许安安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顾妄，将整个纤细的背部暴露在他眼前，裙子背后的设计是隐藏式的拉链和一个需要解开的内部绳扣。
顾妄伸出手，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许安安后背温热的肌肤，触感细腻光滑，带着少年独有的柔韧弹性。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缓慢，他先是找到那个小小的绳扣，耐心地解开，指尖偶尔划过皮肤，能感受到许安安微微的颤栗。
绳扣解开后就是拉链，冰凉的金属拉链头被他握在指尖，他缓缓地将拉链向下拉，随着“嘶啦”的细微声响，裙子的上半部分逐渐松开，露出许安安大片白皙的背部肌肤和清晰漂亮的蝴蝶骨。
顾妄的呼吸骤然加重，眼神暗沉了几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但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些他们曾经“亲密”的瞬间……
拉链到底，裙子失去了束缚，松松地挂在许安安身上。
“好了，可以脱下来了。”顾妄的声音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许安安依言，笨拙地想要将裙子从肩膀上褪下来，但因为裙摆蓬松，手臂又被束缚着，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顾妄看着他那副笨拙又可爱的样子，这种毫无防备只能由他亲手触碰和帮助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极致的病态掌控感和愉悦感。
他再次上前一步，几乎是从身后半环抱住许安安，双手绕过他的肩膀，帮他轻轻地将裙子的肩带和上半部分褪下来。这个姿势极其亲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许安安身体微微的呼吸起伏，发丝甚至蹭到了他的下颌，带来一阵微痒。
裙子顺利地从许安安身上滑落，堆叠在他脚边，如同一朵凋零的粉色花朵。
许安安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短裤，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茫，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一连串亲密的接触中完全回过神来。
“走吧。”等许安安穿上自己的衣服，他伸出手再次自然地牵起许安安的手，掌心相贴，传来温热的触感。
这一次，他心中的满足感和兴奋感不再加以掩饰，尽数化为眼底深沉的占有欲。
这条裙子，是他的了。
穿裙子的人，也是他的。
他牵着还有些懵懂的许安安走出试衣间，感觉像是牵着自己刚刚被打上专属标记的珍贵藏品。
回去的路上，许安安似乎还沉浸进城的开心情绪里，虽然他似乎还没完全搞明白为什么最终裙子变成了他的，而顾妄，则一路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许安安穿着公主裙，站在试衣间前那惊艳的一幕，那摇曳的裙摆，那纤细的腰肢，那纯净又魅惑的眼神……
一股熟悉的燥动再次从小腹窜起，顾妄暗骂一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他觉得自己真的完了。
他想要他。
想得身体发疼。
这种感觉让他恐慌，却又带着一种堕落的兴奋感。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因为疲惫而靠窗睡着的许安安，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在他恬静的睡颜上跳跃，看起来如此温和无害。
顾妄伸出手，将他的头移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极其轻柔地将他散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指尖贪恋地在那细腻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
许安安，我们来日方长。
他在心里，无声地宣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