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H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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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HP1
一睡几百年。
“我又做了预知梦。梦里有一些细碎的画面，卡梅洛战火重燃，亚瑟被人刺中一剑，而莫德雷德也在那场战斗中死了。”
莫甘娜的预知梦似乎预示着，命运并没改变。
多哥的眼神沉了沉，现在的卡梅洛和山谷，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进行。
卡梅洛得到重建，正在快速恢复人口，山谷这边普通人少了，但大多数德鲁伊和巫师留了下来。
多哥想了想：“亚瑟不是乌瑟，梅林也在他身边，你是连接两边的关键。莫德雷德更是越来越开朗，实话实说，我看不出问题。”
莫甘娜轻轻点头，得到了安慰，却还是难掩担忧。和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实在不愿看到战火再次蔓延，更不愿看到预言中的悲剧成真。
莫甘娜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莫德雷德正追着雪鸮跑过草地，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最近艾尔莎变胖了，他正在帮她减肥，和雪鸮斗智斗勇。
多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阳光下的和平显得格外珍贵，而隐藏在这份平静下的阴影，是否会被他们共同的努力驱散，谁也无法确定。
多哥提出一种可能：“如果我们相信自己正在做的是正确的，继续坚持目前的事业，最后亚瑟还是在将来和莫德雷德产生了致命冲突，其中原因不是误会，不是阴谋，可能在更深层次——他们之间理念不合。”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莫甘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宁愿那只是一场阴谋，一个意外。我父亲的国策是错误的，仇视、消灭另一方并不能让国家变得更好，我们正在努力让普通人和魔法共存，双方都能受益，只是未来……”
莫甘娜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预言如何，我都不会让悲剧发生。
多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没有什么注定，不要让它干扰你的判断，而且，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如果这样将来还是爆发了战争，那就战斗。和平的确珍贵，维护伟大事业的战斗也是必需的。当我们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违背初心，我想良心会找到答案的。”
莫甘娜忍不住笑了一下，调侃：“听听，你越来越像德鲁伊了。顺其自然之类的……”
从多哥毛茸茸的脸上看到无语，皮了一下很开心，莫甘娜接着说：“山谷和卡梅洛的盟约需要巩固，那些还对魔法心存芥蒂的势力也需要安抚。我在山谷里，正好能帮着留意这些。”
“嗯，下周开会的时候提一下。”
议事大厅的石桌上，铺着一张简易的山谷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居住区、农田、防御工事的最新范围。
德鲁伊族长、莫甘娜、巴沙特等山谷核心人物依次落座，多哥则趴在主位的软垫上，尾巴轻轻搭在地面，目光扫过众人。
每周例会。
多哥想到了这个非常邪恶词语，他灵魂深处波动了一下，最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随着人口的增长，和卡梅洛交流变多，每个人各自有了负责的事情，不像以前一样靠一人就能处理好。
德鲁伊族长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的兽皮卷轴，上面用符文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新增多少人口，安置在哪儿，需要什么。目前由他负责人口管理，因为他德高望重，不管是德鲁伊还是巫师都很尊敬他。
念完数字，德鲁伊族长顿了顿，补充道，“新村民已完成身份登记和健康筛查，分配至西侧新扩建的居住区。只是新居住区的配套还需跟进，公共水槽和地下排污支渠得尽快延伸过去。”
多哥点头，用心灵感应回应：“巴沙特，这事归你统筹。擅长土系魔法的需要尽快修好沟渠，如果需要我支援就和我说。”
巴沙特算了算人手：“目前足够，没问题。”
接着巴沙特翻开自己的汇报清单，医疗方面，草药储备充足：“上周从卡梅洛换回的薄荷、艾草已晾晒入库，足够我们使用三个月。此外……”
他的事情比较琐碎，从医疗到排污、垃圾处理、建设水渠、以及确保水源安全，都有涉及，这些多哥也均有参与，十分清楚情况。巴沙特在会上说主要是让其他人了解进度。
“因为人口增多，垃圾处理是个问题，我们建立了垃圾处理中心，所有垃圾会经过高温焚烧然后填埋起来，随着工作量增多，还需要招募两名擅长火系魔法的人手。”
德鲁伊族长拿出登记好的名册：“有5人合适，我会通知他们去见你，你挑挑看。”
莫甘娜负责外交这块，她尊贵的身份和体贴的性格让她充满了魅力，令人感到亲近。
“亚瑟来信说，卡梅洛的重建进展顺利，希望下月能派使团来山谷，商议贸易互通的具体细则。其实，我们的贸易已经进行很久了，我推测他关注的主要涉及铁器，我们的武器经过魔法的锻造已经超过了普通匠人的水准，更锋利更坚固也更耐用。”
出售武器需要慎重，这也是莫甘娜在会议上提出的原因，尽管心向卡梅洛，这也不是自己一人能决定的大事，经过讨论确定后她才会执行，给亚瑟回信。
她又提起另一件事：“周边两个小部落派了信使，表达了加入山谷的意愿，他们担心维京人的残余势力侵扰，想寻求庇护。”
多哥算了一下：“山谷目前还能承受，按照之前的办。”
莫甘娜点头：“好的，我让他们先提交部落人口和技能清单。”
接着，多哥告诉所有人莫甘娜的预知梦。
议事大厅内一片安静，方才还带着几分轻松的氛围瞬间凝滞起来，众人纷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德鲁伊族长握着兽皮卷轴的手微微收紧，眉头拧起：“预言的阴影还是没散……”巴沙特也放下了手中的清单，眼神凝重，沉默不语。
莫甘娜垂眸看着桌面，补充道：“梦境很清晰，我不确定具体时间，但莫德雷德已经是个青年，穿着铠甲，有点像骑士。”
多哥尾巴轻轻一抬，指向地形图北侧和东侧，他趁着处理外围巡逻的间隙，去北边和东边勘察过。
“正因为如此，我提议建立另一个基地，作为后手。和平时期多做准备，真遇到变故，至少能给大家留条退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上周我北边靠近苏格兰边境，有一个废弃的古堡遗址，地基稳固，周围有茂密森林和巨大的湖泊遮挡，稍加修缮就能用，还能借助古堡原有的防御工事抵御外敌。东边则是一片隐蔽的山谷，四周是陡峭岩壁，只有一条狭窄通道能进出，易守难攻，山谷里还有天然泉水和可开垦的土地。这两块地都远离人口密集区域，虽然在王国的领地，但只要我们足够小心，就不会引起注意。”
德鲁伊族长率先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认可：“这样既能保证我们有退路，基地还能独立运转，又能快速互通支援。”
多哥点头，用爪子在地形图上画出两条虚线，分别连接现有山谷与北边、东边的地块。“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连接。”
保守的方案是挖地道，虽然工程量会很大，但相对安全。如果有空间魔法就好了，传送阵之类的，只是这类魔法比较高深，目前山谷里没一个是精通的。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许有一两个巫师擅长，能够用魔法跨越空间，但剩下的只能和普通人一样行走。所以，暂定还是挖地道。
“不过，为了加快速度，可以铺设铁轨。”多哥想起了米国的铁路。
“什么是铁轨？”莫甘娜问。
多哥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群策群力，巴沙特考虑到实际问题：“新基地的建设需要人手和物资，现在山谷的大部分青壮年已经分配到巡逻、农田和工坊，会不会分身乏术？”
“可以分阶段推进。”多哥在心里盘算着，“第一阶段先考察，确定在北边还是东边，我也要看看地形地貌，哪个更安全。第二阶段，再完善基础建设，派出擅长战斗和建筑的村民，清理野兽、搭建临时居住点、挖掘饮水井。第三阶段再储备物资，调配更多人手过去。目前我就想到这些。”
莫甘娜也补充道：“我可以和亚瑟打听周围国家的情况，统治者是否贤明，对国家的控制力如何，确保我们的秘密基地不会引来风波。”
多哥叮嘱：“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明白。”莫甘娜越来越站在山谷这边，尽管仍然和家人有深厚的感情和羁绊，可她内心的自我认同，更多的是女巫而非公主。
接下来，山谷按照计划有序推进新基地的项目。
多哥做了一番仔细的考察，对比了北边和东边，虽然北边古堡的看似距离更远，但地貌上更合适挖隧道。
而东边情况比较复杂，地下三米处就有暗流，部分岩层松软易碎，挖隧道时要么频繁拐弯避让，要么得用大量魔法加固，不仅工期长，还容易出现坍塌风险。
他转而指向北侧山谷的剖面图，线条清晰标注岩层分布：“这里的山体以花岗岩为主，地下结构稳固，几乎没有渗水问题，隧道可以沿着岩层走向直线挖掘，既节省工时，又能保证抗压性。”
德鲁伊族长看着剖面图点头认同：“花岗岩岩层确实适合挖隧道，我们可以借助自然魔法催生藤蔓，先固定隧道内壁，再用符文石板加固，安全性能大幅提升。”
“就按北边山谷推进。”多哥定下最终方案，随即明确分工，很快就建了一公里。
内壁用德鲁伊培育的岩生常春藤，这种藤蔓能深入岩石缝隙，既增强稳定性，又能借助净化隧道内的空气，帮助通风。
随即问题出现了，施工人员往返主山谷与隧道口十分花费时间，更何况还需要运送物资。
为了加快进度，多哥决定改变计划，原本魔法驱动的简易铁轨还在试验阶段，现在可以直接造一段试试。
一周后，梅林随着卡梅洛的使团抵达戈德里克山谷，他四下张望，却没看到多哥、德鲁伊族长这些熟悉的身影，连常守在议事厅外的巡逻队员都少了大半。
他正疑惑，迎接使团的莫甘娜忽然神秘一笑：“别找了，他们都去看铁轨了。”
“那是什么？” 梅林微微挑眉，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个词他从未听过，既不像魔法术语，也不是常见的工具名称。
莫甘娜刚好处理完要紧事，把剩下的交给其他巫师，她从桌子后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小伙伴：“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沿着山谷的主干道往前走，越靠近工坊区，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惊叹声，梅林的好奇心更重了。转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梅林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睁大。
只见两条泛着冷光的平行铁条，从工坊区一直延伸到远处的仓库，像两道银色的丝带横穿村子。铁条上，几个怪模怪样的木箱正飞快移动，木箱底部装着轮子，三个箱子首尾相连，里面塞满鼓鼓囊囊的麻袋，看着分量不轻，可移动起来却异常轻快，甚至比奔马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梅林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移动的木箱，语气里满是震惊。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弱的魔法波动，却不是攻击性或防御性魔法，反而带着一种稳定、持续的能量感。
“领主设计的。”莫甘娜走到他身边，声音带着几分自豪，“现在用铁轨替代土路，再做这些带轮子的车厢，靠魔法催动，运送货物能省不少时间。”当然，她没说这个也会用来连通山谷和北边的古堡。
梅林指尖微动，悄悄感知着魔法的来源，那些刻在车厢上的符文正缓慢吸收着周围的气流，转化为推动车厢的力量。巫师利用相对安全的风系魔法，把风暴控制在一定强度，持续稳定地输出，减轻车厢的重量同时推动它前进。
他忽然明白，山谷愿意让他看到这个，是真正把他当成了信任的伙伴。这种能大幅提升运输效率的工具，无疑是山谷的底牌之一，可他们却毫不遮掩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心中涌上几分慎重，又夹杂着一丝苦涩，梅林轻声道：“我该怎么和亚瑟说。”他既为山谷的发明和今后的合作感到期待，也隐隐担心这种差距会让卡梅洛内部再次产生对魔法的忌惮。
“既然给你看，就不怕你们知道。”莫甘娜笑容自信，介绍多哥的小发明：“这些铁轨是用卡梅洛铁矿熔炼而成，通过铆钉连接固定在木枕上，铁轨上方没有复杂的结构，只在两侧刻有浅槽，刚好适配车厢底部的轮子。”
梅林凑得很近去看车厢，他几乎要趴在地上，它们看上去很普通，每只木箱长两米、宽一米，两侧加装木板护栏，底部安装四个铸铁轮子，轮子内侧有凸起的卡条，能卡在铁轨的浅槽里防止脱轨。每节车厢可容纳三四人，或者堆放两袋粮食，一次能串联三节车厢同行。
“普通人可以用车马拉，”暗示这个技术卡梅洛也能用，莫甘娜凉凉地补充，“只要能保证没有盗匪把铁轨偷走。”
“……”梅林：这话你敢直接对亚瑟说吗？
实际上，莫甘娜给亚瑟的私人回信中提到了这个，直言不讳，他该管管边境的盗匪了，她听到商旅抱怨那儿最不太平。
魔法铁轨在地面的试运营持续了三天，从工坊到仓储区的运输效率提升了近三倍，没有出现脱轨、魔法失控等问题。
村子里几乎每个人，不分大人还是小孩，都上去试过，除了个别因为速度过快吐了，其他都没问题。
除了魔法，还可以用马拉车，车厢沿铁轨滑行阻力极小，一匹马能拉动过去两匹马才能拖动的货物。只要激活符文时，气流稳定推送，最快速度能达到马车的两倍，且全程平稳，没有太大颠簸。
技术可行性彻底验证后，地下铺设工程立刻启动。
看着村庄迅速消失的铁矿石、木材、铆钉等物资，多哥感叹：“照这个速度，等北边基地的铁轨全铺完，山谷的存量怕是要见底了。”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眼神飘向更辽阔的远方：“也许哪天我们能发明出传送阵，研究出高深的空间移动魔法，能迅速穿过大陆。”
莫甘娜端着一杯草药茶走过来，闻言喝了一口，语气现实：“那至少是下一代的事情了。空间魔法太过高深，咱们山谷里，别说精通，连能完整画出跨区域传送阵符文的人都没有，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多哥收回目光，忽然话锋一转：“莫德雷德，我想送他去卡梅洛。”
“噗——”莫甘娜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杯子晃了晃，茶水溅出几滴在裙摆上。她慌忙放下杯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多哥：“你和他说过了吗？” 想起那个凡事都要争一口气的倔小孩，她神色透着古怪，“就他那脾气，能同意去卡梅洛待着？”
多哥不是心血来潮，已经盘算了一段时间。
“今年先去两个月，适应适应，以后每年增加时长，最好能做到半年在卡梅洛，半年回山谷。”多哥顿了顿，补充道，“不只是他，其他德鲁伊的孩子，还有巫师族群里适龄的少年，都可以一起去。”
“为什么？”莫甘娜皱起眉，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卡梅洛那边有意见？我听说之前有人提出，山谷只接受我这个人质，却没送人质过去，显得不够有诚意，但亚瑟没有批准。”
“明面上的理由不重要。”多哥摇头，眼神变得深邃，“我真正的想法是，让下一代多看看这个世界。现在山谷里的孩子，要么只接触德鲁伊的自然理念，要么只熟悉巫师的魔法世界，对普通人的生活、卡梅洛的秩序一无所知。如果他们在对两个世界都有深刻了解后，将来还会因为偏见爆发战争，那我也无话可说。但如果连了解的机会都没有，和平就永远只是表面的。”
他看向莫甘娜，聪慧的女巫领悟了他的未尽之意：这世界终究是属于下一代的。
多哥还指出了很现实的问题：“我们中很多人都是文盲，不能读写，村子里缺少普通的语言老师。”
莫甘娜沉默了片刻，不得不承认多哥的考量很长远，但一想到要去说服莫德雷德，她就头疼：“你可能需要大力气去说服他。”
多哥歪了下头，目光无辜地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巫，后者在他的目光中微微发毛，下意识后退半步，微微瞪大眼睛，摇头：“不，你不会是想……”
“当然是你去说服他，亲爱的。”浅色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狡黠。
“……”莫甘娜：我确定了，你是狗，纯种的。
没人知道莫甘娜是如何说服莫德雷德的，只知道小孩很平静地接受了这种去外地“留学”的生活。
对普通人避之不及的少年，背着德鲁伊族长亲手缝制的兽皮背包，出现在了山谷前往卡梅洛的队伍里。没有赌气般的抗拒，也没有不情愿的抱怨，他好像突然长大了，承担起了山谷未来的责任。他的背包里装着换洗衣物、草药手册，还有那把从德鲁伊部落流亡时就一直伴随着他的小巧匕首。
除了莫德雷德，还有另外四名德鲁伊孩子和两名小巫师一同前往。他们中有的擅长与草木沟通，有的能画出基础防护符文，年龄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
多哥亲自将他们送到车上，连同三只猫头鹰，叮嘱道：“去了卡梅洛，要多听、多看、多问，不用急着下判断，也不用怕和普通人交朋友，更不用怕惹麻烦，你们背后站着山谷。多写信回来，有急事就找梅林。”
“啰嗦。”莫德雷德嘴上抱怨，耳朵却红红的。
当车队出现在卡梅洛城堡前时，亚瑟和梅林早已得信等候在城门门口。亚瑟穿着轻便的亚麻长袍，没有戴王冠，也没有穿铠甲，像个普通的领主而非国王。梅林则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卡梅洛当地的水果。
不仅仅是亚瑟和梅林，卡梅洛的人们对这些来自山谷的孩子更是充满善意，他们似乎在孩子身上看到了下一代的和平希望。
亚瑟不但给他们安排了语言课、礼仪课和音乐课，还亲自指导他们的骑士训练。
莫德雷德是所有孩子中最优秀的，什么课程都能做到最好。只是在一对一格斗训练时，莫德雷德总喜欢用魔法作弊，亚瑟也没有真的生气，偶尔目光会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梅林第一次和我战斗的时候，也用了魔法作弊。”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总是怀念过去。”
亚瑟板起脸：“你很讨厌知不知道？”
“谎言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随着这几个孩子的到来，彻底堵住了卡梅洛内部少数人的挑剔之口。
那些质疑声瞬间消失，毕竟连下一代都愿意放在卡梅洛培养，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和平的决心？
双方的合作自此进入蜜月期。合作从贸易规则谈到防御协作全面展开。
卡梅洛不仅派了三名经验丰富的铁匠前往山谷，帮助搭建更专业的炼铁炉；山谷则派出德鲁伊团队，指导卡梅洛的农民用自然魔法改良土壤、提高粮食产量，共享基础草药的种植与炮制方法，偶尔也会接受委托去解决作恶的魔兽。
莫甘娜已经很多年没有做那个噩梦了。她总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不再看见亚瑟遇刺、莫德雷德倒下的血腥画面。
在一次庆祝丰收的大会上，莫甘娜捧着刚采摘的浆果，放到旁边多哥的盘子里。
多哥望着山谷里井然有序的景象，一切步入正轨，山谷运转健康，有后备计划，也有成长起来下一代，他决定展开自己的冒险。他感到一阵满足，阿尔法狼的能量不再因为山谷规模的增大而上涨。
多哥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瓶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暂时卸下领头犬的身份，去做一件搁置了很久的事。
那就是去失落王者山谷看看，那个传说中有许多王者陨落、传出梅林预言的水晶洞。
没有举行复杂的告别仪式，提前告诉了重要的几个人后，多哥在某个清晨，悄悄离开了山谷。
多哥循着德鲁伊部落口传的古老地图，穿越茂密的森林，渡过湍急的河流，最终在一片荒芜的山谷深处，找到了目的地。地面上散落着锈迹斑斑的铠甲碎片，风化的石碑上刻着模糊的王者名号，空气中弥漫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气息。
多哥凭着风中的气息，在山谷最深处找到了水晶洞。洞口被藤蔓覆盖，拨开后，洞内闪烁着柔和的白光。洞壁上镶嵌着无数半透明的水晶，散发出的光令人目眩，与传说中的描述一模一样。
刚踏入洞内，多哥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水晶，他用爪子碰了碰，又低头嗅了嗅，冰凉的触感中带着一丝奇异的香甜气息，像是山谷里最甜的浆果。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啃了一口水晶。脆嫩的口感，像像冰冻过的果冻，带着淡淡的能量甜味，比想象中好吃太多。
“巨龙应该和它学学……”多哥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水晶像是有生命般，被啃食后竟缓慢地在多哥体内散发着能量，融入他的体内，让他浑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不知不觉间，他竟把整块白水晶都吃了个干净。直到肚子鼓胀起来，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强烈的困意瞬间袭来，多哥找了个角落，蜷缩起身体，很快就陷入了沉睡。洞内的水晶依旧闪烁着白光，风声如古老的史诗在洞外回荡。
没人知道，时间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洞外的草木枯荣了一次又一次，山谷里的石碑风化得只剩下残片，连卡梅洛与戈德里克山谷的故事，也渐渐变成了传说中的“魔法共生时代”。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HP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