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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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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慢了。”
梨奈躲过真希的攻击，有些不好意思：“躺太久了，整个人都锈了。”
“那再来？”
“好！”梨奈欣然应下。
梨奈渐渐跟上了真希的速度，不得不说，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外加年轻人的优秀的恢复力，不到一周，梨奈就已经从之前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状态，重新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这几日的平静，几乎让她忘记那日父亲下的最后的通牒。或许，那真的只是父亲的气话。
梨奈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父亲还需要她在高专获得情报不是吗?
就在她刻意遗忘这件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神谷藏人身边的助理。
他拦住了梨奈的去路，“梨奈小姐，家主命我前来，接您回家。”
助理微微躬身，一切礼节都无可挑剔，只不过语气中是公事公办的冰冷，“车已近在山下等候。”
见到他的一瞬间，梨奈犹如当头棒喝，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
父亲是认真的，如果这次回去，她肯定无法再回到高专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尽管心脏在胸腔中不安地狂跳，但她的声音依旧努力地维持着镇定，不让自己露怯。
“我拒绝！”
助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梨奈心中的不安感逐渐扩大，她抿了抿唇，继续道：“我要继续留在高专，父亲大人……他没有剥夺我在这里学习的资格。”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说着这些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的话。
然而，助理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认真地听她说完后，才微微颔首：“我明白了。我会将您的意思，如实地转告给家主。”
说完，便毫不纠缠地直接离开，整个过程顺利地让人不可置信，梨奈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狠狠抛向高空又缓缓落下。
没有劝说，也没有威胁，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回神，事情简单得有些可怕，这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作风。梨奈心中更加忐忑，也许，父亲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她。
助理离开后的几天，梨奈明显有些神不守舍的。
训练时会偶尔走神，吃饭时也会盯着餐盘发呆，连熊猫放进她餐盘的“草莓炖土豆”都没有发现。等她捂着嘴皱眉时，才意识到他们做了什么，而熊猫和狗卷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只留下一路的‘哈哈’声。
梨奈忍不住捏紧筷子。
“喂，”训练的间隙，真希用长棍捅了捅她的后背，“这几天怎么回事？魂被咒灵勾走了？”
“没，没有啊。”梨奈回过神，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真希看她那勉强的笑容，毫不留情的戳破，“笑得丑死了，不想笑就别笑。”
梨奈有些错愕，她看看真希，又看了眼坐在场边的熊猫他们，沉默了几秒，在真希想要询问她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开口，“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们。”
“嗯，怎么了？”熊猫和狗卷以及乙骨对视了一眼，大家都一头雾水，但还是因为听到梨奈说话而默契地站了起来，自动围到了她的身边。
被众人包围着，梨奈感觉更紧张了，对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惶恐，不安的情绪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父亲的阴影始终都笼罩着她，而现在，说不定哪天她就要被父亲带走，她不想再用谎言来包裹自己。
她说得语速极快，仿佛再慢一秒她就要后悔一般，“我父亲，神谷藏人，送我来高专并不是来学习的。他交给我的任务是监视五条悟，获取高专的内部情报。”
她一口气说完，完全不敢去看同伴们的表情。她低着头，众人的沉默让她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的鼻尖忍不住发酸，“我知道……知道我带着目的接近你们，欺骗了你们，你们肯定会很生气……但是，和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是真的……真的把你们当成……”
朋友的……
她哽咽地有些说不下去，她想，如果真希他们生气离开，她也不会失望，是她的错，就没有资格要求别人原谅她。
梨奈低着头，紧紧咬着唇，等待最终的审判来临。
“梆”一记不轻不重的拳头敲在她头顶。
梨奈吃痛，忍不住轻声“啊”了一声，她捂着脑袋，诧异地抬头，瞪圆的眼睛中满是不解。
真希收回拳头，挑眉回看，一脸‘受不了你了’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嫌弃：“真是个笨蛋！”
梨奈愣住了。
“噗嗤——”旁边的熊猫忍不住笑出了声。
“木鱼花！”狗卷淡紫色的眼睛也弯了起来，明显是在忍笑。
只有乙骨忧太依旧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声问：“那个……怎么回事？”
真希抱着手臂，哼了一声，“你以为你的演技很好吗？”
“从一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和我们保持距离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问题好吧！”
“我们还在猜你什么时候会自己说出来呢。”
“就是啊，梨奈每一次和我们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这样当间谍也太不专业……了……吧”熊猫本来是接着真希的话在说，他突然发现梨奈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看着他，熊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立刻把矛头指向真希：“真希你刚刚出拳太重了！把梨奈打哭了！”
真希也诧异了，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不会吧……我下手真的这么重？”
见大家都看过来，梨奈赶紧摇头，“不是的，”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是真希，是……是我刚刚以为你们都生气了……”
她这话一出，熊猫立刻指着她，用夸张的语气大声嘲笑道：“哇哦！原来梨奈是个小哭包啊！哈哈哈哈哈……”
“鲑鱼鲑鱼。”狗卷在旁边用力点头，笑得肩膀都在抖。
梨奈羞得红了脸颊，连耳朵尖尖都染上了粉色。她慌忙地擦了擦眼角，大声反驳：“才不是！”可惜没有什么威慑力。
乙骨忧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也忍不住露出会心的微笑。
真希看着又哭又笑，满脸通红的梨奈，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朝梨奈递了张纸巾，“好了，别哭了，丑死了。秘密说开就好了，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憋着了，笨蛋。”
梨奈接过纸巾，她看着真希，大声地：“嗯！”了一声，眉眼带笑，眼睛里像是洒满了星星。
事情像是一件接着一件，训练结束还没来得及休息，大家就被夜蛾校长喊到了办公室。
“这是总监部刚刚送来的。”夜蛾面色凝重地将一份盖有总监部印章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大家看他的表情面面相觑，感觉里面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份是嘉奖通知，表彰你们在之前京都支援任务中的表现。”
狗卷和熊猫一听，立刻击了个掌，“鲑鱼！”（太好了！）
熊猫欢呼道：“吓死我了！所以……有奖金吗！？”
明明说的是表彰，但夜蛾校长的面色依旧沉重。
梨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是？”
夜蛾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推过来另一份文件：“但是，随通知书还附带了这份‘建议书’。”
乙骨忧太离得最近，接过直接念了出来：“鉴于神谷同学的术式具有特殊性以及有不可控的风险，建议在后续任务中，主要从事后方分析与辅助的工作，若非必要，尽量减少直接参与一线的实战任务。”
“什么？”真希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直接一把将所谓的‘建议书’抢了过来，快速地扫了一眼，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这算什么？变相禁足？把梨奈当成什么了，易碎品吗？”
熊猫凑过去看，毛茸茸的脸也皱成了一团，“这也太过分了吧！什么叫‘不可控的风险’？梨奈哪次任务‘不可控’了？”
“木鱼花！”（不赞同！）
夜蛾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揉了揉眉心，“总监部的措辞很‘委婉’，说是‘建议’，但……”
就在这时，梨奈平静地伸出手，“给我看看。”
真希怒气冲冲地将文件递给她，“这明显是你父亲搞的鬼！”
梨奈快速浏览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这张纸不就是想把她重新按回‘工具’的位置吗？将她圈养在安全的笼子里，需要她展示‘价值’的时候再放出来。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指尖默默发力，将纸张捏得发皱。
乙骨担心地看向她：“梨奈，你没事吧？”
梨奈抬起头，对着周围担忧她的人笑了笑，然后，再众人的注视下，
“撕拉——”
她毫不犹豫得将那份‘建议书’撕成了两半，再撕，直到撕成一堆碎片。
梨奈随手就将这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
真希、熊猫、乙骨、狗卷：“！！！！”
夜蛾欲言又止，“神谷，这是总监部的文件……”
梨奈拍了拍手上的纸屑，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是‘建议’，那我也可以有不接受的权力吧。”
梨奈眼中带着笑意，但夜蛾看得分明，她的表情分明是在挑衅，挑衅总监部！
真希猛地一拍桌子：“干得漂亮！”
“帅呆了，梨奈！”
狗卷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鲣鱼！”
乙骨忧太也赞叹着同伴的勇气，“梨奈……好样的！”
“你们这群人……”简直……谁带出来的像谁！
夜蛾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片，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