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门派女弟子的经验》九阳飞

5、第5章

　　第5章吞星之影
　　天穹上的黑暗如潮水般蔓延，星光一颗接一颗熄灭，那张由星辰组成的“人脸”缓缓睁开双眼，两道漆黑的光柱直贯而下，轰向天枢峰！
　　萧云玦横剑格挡，天问剑迸发出刺目金光，剑身星图疯狂闪烁，与黑光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席卷，整座剑阁废墟被夷为平地，烟尘冲天而起。
　　“徒儿，退后！”
　　玄微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云玦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见一道紫金剑气横空斩来，硬生生将黑光劈散。老道踏空而至，手中托着一块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纹路与天问剑的星图如出一辙。
　　“师父……”萧云玦心头一震，目光死死盯着那块面具，“这是……”
　　玄微子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面具悬浮而起，竟与天穹上的“人脸”形成某种诡异的共鸣。黑光再度凝聚，却不再攻击，而是化作一道漩涡，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什么。
　　“杜茯苓”冷笑一声：“玄微子，你终于肯拿出真本事了？”
　　玄微子淡淡道：“星陨族的残魂，何必附身在一个孩子身上？”
　　“孩子？”“杜茯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她可是你们剑宗亲手送进药王谷的‘药引’，体内早被种下星髓，否则如何能承载我的魂魄？”
　　萧云玦瞳孔骤缩：“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杜茯苓”幽幽道，“你以为剑宗是什么名门正派？三百年前，初代宗主为镇压吞星者，不惜以星陨族全族为祭，炼成天问剑。而如今，你们剑宗依旧在用活人试验，试图复刻当年的‘容器’！”
　　她指向萧云玦，一字一顿：“你，就是他们最成功的作品。”
　　——
　　（回忆闪回）
　　萧云玦的脑海中再度浮现陌生画面——
　　昏暗的地牢里，无数孩童被铁链锁住，眉心被刺入银针，抽取骨髓。而站在高台上记录的人，赫然是年轻时的玄微子！
　　“九窍玲珑体，需以星髓为引，辅以玄阴之气……”
　　“失败者，处理掉。”
　　冰冷的命令声中，那些孩童被拖走，丢进一座青铜鼎炉，炉火熊熊，映照出鼎身上狰狞的星陨纹路。
　　——
　　（现实）
　　萧云玦浑身发冷，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师父……她说的是真的？”
　　玄微子沉默片刻，终于叹息：“云玦，有些事，为师不得不为。”
　　这句话，无异于承认！
　　萧云玦如遭雷击，天问剑上的金光忽明忽暗，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心境动荡。
　　“为什么……”他咬牙问道。
　　“为了活下去。”玄微子抬头望向天穹上的“人脸”，“吞星者一旦苏醒，整个修行界都将沦为它的食粮。三百年前，星陨族以全族性命为代价，才勉强将它封印。而如今，唯有‘天选者’才能彻底终结这一切。”
　　他看向萧云玦，目光复杂：“你，就是那个希望。”
　　——
　　（异变突生）
　　就在此时，悬浮的青铜面具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蓝光，竟挣脱玄微子的控制，直飞向天穹上的漩涡！
　　“不好！”玄微子脸色骤变，“它要唤醒吞星者的本体！”
　　萧云玦来不及多想，纵身跃起，天问剑斩向面具。然而剑锋触及面具的刹那，一股浩瀚的吸力骤然爆发，他的意识仿佛被拽入无尽深渊——
　　（幻境）
　　黑暗。
　　无边的黑暗。
　　萧云玦感觉自己漂浮在虚空之中，四周寂静得可怕。忽然，远处亮起一点星光，紧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
　　无数星辰在他眼前流转，组成一幅浩瀚星图。而在星图中央，站着一名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手持一柄与天问剑一模一样的长剑，只是剑身上的星图更加完整。
　　“你终于来了。”面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你是谁？”萧云玦警惕问道。
　　“我是初代宗主，也是……第一个‘天选者’。”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萧云玦有七分相似！
　　“三百年前，我以星陨族为祭，炼成天问剑，却未能彻底斩杀吞星者，反而被它的意志侵蚀。”他苦笑一声，“如今，它即将借你的身体重生。”
　　萧云玦心头剧震：“什么意思？！”
　　“九窍玲珑体，本就是吞星者最好的容器。”初代宗主叹息，“玄微子以为是在救世，殊不知，他亲手培养的‘希望’，正是灾难的开端！”
　　话音未落，四周的星辰突然扭曲，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初代宗主的身影吞噬。萧云玦只觉一股冰冷的力量侵入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现实）
　　“萧云玦！”
　　一声清喝将他拉回现实。萧云玦猛地睁眼，发现苏映雪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白发飞扬，手中银针化作流光，刺入他周身大穴！
　　“小雪？你……”
　　“别说话！”苏映雪咬牙，指尖玄阴之气疯狂涌入他体内，“你的魂魄差点被吞星者拽走！”
　　萧云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而天穹上的漩涡已经扩大数倍，隐约可见一只巨大的手掌正从中探出！
　　“来不及了……”玄微子面色凝重，“吞星者的本体即将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朗的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诸位，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锦衣少年踏着折扇御空而来，腰间挂着酒壶，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钱币，正是萧云玦曾在青岚城见过的纹路！
　　少年笑眯眯地看向萧云玦，眨了眨眼：
　　“天选者大人，要不要合作一把？”
　　天穹上的巨手已经完全伸出，五指张开，遮天蔽日！
　　而锦衣少年手中的青铜钱币，竟与天问剑的星图产生共鸣，缓缓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
　　“星陨归位，天问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