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一夕

66、第六章 战争

　　被冻结的海岸，战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来袭的大部分人已被打败，打头阵的金角银角也败下阵来。虽然最终宇智波斑的到来以及外道魔像的出现，使得忍者联军又损失了不少人，但是好歹也算是暂时阻止了“晓”此次的侵袭。
　　八尾的尾巴，金角的九尾之力……宇智波斑的真正目的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玥暮站得远远的观望着海滩的战役，甚至是宇智波斑的到来也不曾出面。离开前，斑若有所觉的看了陛下所在的方向一眼，诡异的眼瞳微微眯起，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玥暮亦是毫不在意的回视了过去。她在等，等一切真相浮出水面。而现在，陛下需要做的只是冷静的看着，必要的时候再出手。
　　夜幕将临，不过一日的战斗，忍者联合大军就损失了八万之四万，而晓之一方则损失了十万之五万……然而，这十万中的五万又有多少是真正的战斗力呢？夜晚，才是真正杀戮的开始。
　　玥暮立于山巅，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力量。九尾，还有一份仅次于九尾的力量正在不断靠近，各式力量开始汇聚在一起，天明之后这里的战斗将更为激烈。
　　玥暮感到有什么这里破开了空间，微微颔首头也不回的说道：
　　“阿斯，你想毁了这个世界么？”
　　“……怎么可能~要是这个世界崩塌了，我下属的其他世界也会不稳的。”阿斯忒瑞亚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悬空就坐了下来。
　　“也只是‘不稳’，说到底你是有这个想法的罢。”看着盘坐在空中，一手撑着下巴懒懒散散的阿斯，陛下莫名的就说了句：“下面经过的人会看到的。”
　　阿斯忒瑞亚愣了一下，猛的想到对方说的是什么，眼角使劲的一抽，道：“你的不一样吗？！”说着，把裙角拽了拽又瞟了眼陛下的严实的长衫。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阿斯忒瑞亚无趣的撇了撇嘴，复又一愣，似笑而非笑的看向陛下：“小玥暮啊，有人来了哟~”
　　“把你那白痴的诡异上翘尾音收起来。不然，朕会失手抽飞你。”
　　“……这是兴奋的。”
　　“朕看你是八卦的罢。”玥暮只是用眼角看了对方一样，即使不去刻意想她耶能猜到，在自己放出了隔离的结界后还能找到自己的，只会是宇智波斑。想起日落时，宇智波斑看过来的眼神，玥暮便不又有些烦躁。不安，对于自己不了解的种种，玥暮内心有着一丝不安——伏羲想做什么？宇智波斑又在计划着什么？已经浮出水面点点的真相还不足以解释这一切。
　　即使位于高处，撑开结界也抵消不了自四面八方传来的血腥味。
　　“不说说么，怎么突然来这个世界了，阿斯？”
　　“嘛~身为大神日理万机，但是也得体察民情啊。”说着，为表自己所说话语的真实性，阿斯忒瑞亚有狠狠的点了点头。
　　“扯淡，你这样说让那位冥王情何以堪。”阿斯忒瑞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接着就是一阵沉寂，这个话题也不了了之。

　　山顶的碎石有些多，但之于陛下并不打紧。随意的席地而坐，一脚曲起，左手甚是随意的一搭，右手却是紧握长剑，看不见的利刃深插入土，却带着不可忽视的肃杀之意。
　　“宇智波斑。”
　　随着声音的想起，玥暮微微侧目，紧抿着薄唇上下打量着来人。阿斯忒瑞亚虽然不说，但玥暮也能猜到，她大概是为了漩涡鸣人而来。冥王也好，陛下也好，无论是谁给予的，漩涡鸣人的血统中都因此而带有了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是调和这个世界平衡的助力，但若放任却也有可能会成为“三界之战”的阻力。
　　“你的礼物，朕收到了。”微微垂眸，玥暮又转过头不再看向来人，纯白的长发又变回开始一般的笔直。
　　“嘁，真是的~玥暮难道就不会有点别的表情吗？”宇智波斑说着，做西子捧新装又道：“还以为玥暮会多少有些怀念呢~或者……”
　　异样的眼睛顶顶的看着前方白色的身影，眼角微微翘起，却不知其主人是喜是怒。
　　“因为没见到想见的人儿失望。”
　　话语才落，一道剑气飞来，将宇智波斑逼开退了数米远。优雅的挽了个剑花，陛下将剑置于膝上，缓缓说道：“不要太放肆了，宇智波斑。”
　　“嚯~”站在树梢的宇智波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便又坐了下来。“是我失礼了呢，陛下。”最后的称呼尤其重音，似是生怕对方读不出其中的讽刺。
　　“宇智波斑，你无法成为神，继续下去只会毁灭。”顿了一下，陛下微微颔首，道：“亦或者，你本就想自取灭亡。”
　　听到陛下的话，宇智波斑反而有了些笑意，并不惊讶也不反对对方的说辞。宇智波斑慢慢的摘下面具，面具下的面孔一如那一年，只是除了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轮回眼。
　　“人类为了利益挑起纷争，利用战争达到目的却不知节制。立于高位者抉择一切，而下面的人如同蝼蚁。希望在这样的体制下建立和平的世界只是妄想，既然这样，何不将所以都变为微尘重新开始。”斑举起双臂，犹如在宣誓般庄重，但近乎偏执的笑意里群满是疯狂。“而我，是将引领这一切的‘神’。”
　　“……所谓神，并不只是力量超群，也不仅仅是引领他人。”玥暮站起身来，看向宇智波斑，一层未变的容貌与音色让宇智波斑有一瞬的恍惚。“从成为‘王’的那一刻起，就要背起应付的责任。人们敬畏你崇拜你，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你是他们的盾，是他们的寄托。而你，宇智波斑，也许你有强大的实力，却不具备背负一切责任的能力，以及守护的心。”
　　玥暮这番话说的极慢，随着话语的推进宇智波斑也渐渐冷静下来，好整以暇的坐在树枝上。一番话说完便是死样的寂静——
　　“啪、啪啪。”斑似笑而笑的看着陛下，鼓掌的声音在这一片荒凉之地显得尤为刺耳。
　　“玥暮哟，”荒谬的语气像是在感慨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朕，只是在其位而谋其职。”精致的面孔似乎有了些波动，玥暮微微皱眉，道：“朕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战争就要开始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义正言辞的……让人讨厌。”宇智波斑说着，重新将面具又带了起来。一个闪身躲过了急速飞来的权杖。“真是遗憾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玥暮你为什么还没被幻境逼疯呢？嘛，这也正是我看中你的原因啊……”
　　闻言，玥暮看着宇智波斑消失的地方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阿斯忒瑞亚轻飘飘的落地，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看某人消失的地方，撇嘴一笑，“小玥暮不去追……”
　　话未说完，被对方零下三位数的冷眼一扫，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啊哈~今天空气真好，嗯！”大神，这里是战场啊，遍地的尸体哪里空气好了啊？！
　　“阿斯忒瑞亚。”
　　感到玥暮语气的变化，阿斯忒瑞亚目光微微闪烁，干脆的答道：“嗯。”
　　“是时候了，三界之战。”
　　“啊，早就应该开始了呢。”星光璀璨的眼瞳在这一片黑暗中尤其的耀眼。“我们可不会输。”
　　比墨更黑，比夜更深沉的眼，只是静静的眺望远方。
　　“不过，阿斯。你这样把三叉戟当标枪用，海神会哭的。”
　　“……我就是海神。”
　　“嗯。”

　　谁也不见，远在第三世界的人傲慢的转了转手腕上精致的玉石镯子，手的主人笑着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狂妄而放肆。猝然间捏碎了玉镯，剔透的石头零零碎碎的落下，却没有伤到那双手分毫。
　　“孤是不败的。”
　　是的，这一刻起等待了数万年的战争，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