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番外 千手扉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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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手扉间，姓千手，名扉间。
我有一个年长我的兄长，他的名字是千手柱间。明明不是双胞胎名字却这么像，让人不由怀疑是不是父亲大人和母上懒得多想。
小时候，我总喜欢和哥哥一起偷跑出去玩，和普通的孩子一样，疯的不知天高地厚。当然，若是被父亲逮到一定是少不了父亲大人的责骂。然后，我就会赌气的跑去营地中心那个仅有的玩乐的秋千，一个人荡着秋千。每次，哥哥都会找到我，陪我一起看星星，他总是温柔的笑着，从未责骂过我，纵使为此父亲说了哥哥不止一次，但哥哥纵使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每次依旧是对我笑着，包容着我这个任性的弟弟。
我很感激哥哥，无论是以前的陪伴，还是父母去世后默默一人的独自承担。感谢他在这乱世之中为我撑起一片天地。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看着哥哥强自承担的背影，我下定决心用我的一生辅佐哥哥，完成他的心愿。
因为，他为我这个弟弟已经付出了太多。他是我唯一的兄长，是我仅有的亲人，是给与我光的人。所以——
我轻轻的抚摸过木盒的边缘，在阳光下仿有流萤其上的纯白发结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盒底，泛着金色光芒的绳结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黯淡，犹在散发这淡淡的光芒，一如那双眼瞳，时至今日我仍旧记得如此清晰。
……——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打开这发结。
而这发结就如同我的心结，终我一生都无法解开。
我帮助哥哥收服可用之人，不断的强大，我的世界单调纯粹而充实。而在十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肥成锥型，第一见到兄长哭笑不得的请求，第一次……见到她。
她很强，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感受。
虽然奇怪为什么兄长坚持要我去请贵客共进晚餐，但我仍旧压下狐疑的心绪，独自前往。在门前简单的对话，我知道对方应该还是一个少女吧，竟然就这么无所谓的让一个陌生男子进房，真不知道是大意，还是无所顾忌。
丝丝缕缕的白发扬起，一道白影闪过，我几乎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便被压制住，力度不大却是巧妙的拧这手腕的里侧，让我动弹不得。若非兄长说过对方没有敌意，我也不得擅自动手，我想此刻自己已经和她以命相搏了。
冷冽的气息在鼻尖徘徊不散，纵使是面人数远超己方的敌人也不曾紧张，此时第一次这么不安，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个异性。
我稍稍低下头望去，果然还只是一个少女啊，只是面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冷淡。精致的侧脸却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不似我杂乱的灰发，对方的白发是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就像雪。
[你的味道闻起来不错。]
少女歪了歪头，明亮的眼瞳径直看着我，让我不由有些尴尬。少女轻软的声音像是风，无比清淡的说道：[成为朕的吧。]
虽然后来我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希望我成为他的部下。但不得不说，当时犹在少年时期的我，因此不自在了好久，以至于之后许久我都不敢和她打招呼……
冷漠，高傲，真是个怪人。
玥暮是个很奇怪的人呢，明明拥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并且知道很多，甚至是宇智波一族和我们千手一族的渊源。但她的一切都是迷，她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存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别院里，也从不在人前现身，除非兄长特邀。
兄长派我陪伴在她身边，看似是陪同贵客，实则是为了观察她。但是玥暮的行为却十分诡异，看似看透了一切，却又像个初生的婴孩，很多事情都不懂。比如说总是记不住名字，总是叫我“千手”，总是转眼间无意就说出一些无比“伤人”的话语，还有像个孩子问我……“爱”。
[（愛）爱从受从心从夊，受即接受，夊即脚即行走表示付出，心的接受与付出就是爱。]我这样说着，一边蘸了茶水在地上写到。抬起头，却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面前，一手轻挽长发，长身而立。我顿时紧张的暗中握紧了手，然后我听到仿佛清风般的声音宛若拂叹般，带着一丝不借。
[太复杂。]
我笑了笑，一时竟然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只是优雅的起身，长长的眼睫低垂，在眼底留下一层不明的阴影。她问我这样就能避免死亡了么？
我看着玥暮，想从对方的眼中好处一些不过玩笑的神色，却见对方倒是很是认真的看着我，神色冷漠清明的不带一丝杂色，就像个孩子一样……弯起嘴唇，我咧嘴一笑，道：[不是避开死亡，那是逃避。只求无怨无悔，死而无憾。]
我带她去我和哥哥幼时常去的那个小游乐园，我告诉她，正是因为是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亲人，所以爱，所以守护。
她看着我，深黑的眼瞳一如既往的沉静，然后缓缓说道：[亲人？那种东西朕不需要。]
[朕因责任而生，任何会影响到朕之决断的存在都不被允许。]
她这样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盈，神情冷漠没有一丝波澜，却令我微微侧目。只为责任而存在么…甚至连为何要担负责任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悲伤。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有一种动容——我们都是肩负着别人未来之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啊。
还没回过神，我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对方的头上，纯白的发丝如想象的一样，柔韧笔直带着丝丝的凉意。看到她的手动了动，我笑了笑，又使劲的揉了揉才放下手来，只是手心的温度却久久不曾散去。我在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冷漠而高傲的王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会露出冷淡意外的神情吧。
[我来当你的亲人吧。]
结果，当然是被对方毫不客气的回绝了……[朕不会。迷茫是不允许的，若是连朕都迷茫，朕身后的人如何看到未来。]
微微侧了侧头，深黑的眼瞳一如既往的平静，那是王者的高傲。[他人的风景是建立于吾等的责任之上，‘爱’相对的是‘付出’。扉间，朕想你不会不明白。]
我微微一愣，口微微张合，却什么也说不出，心中有一种苦涩在慢慢的漫延。是的，我是千手扉间，先是千手之姓，再是扉间之名。正如我刚刚为了村子，也是有一定预谋接近对方一样，对方也为了自己要坚持的责任而明确的表示，我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身为王，她不允许我的继续试探——我们的相处建立在利益之上，防备和试探从未停止。
[我们之所以会背负，正是因为爱。爱相对的是付出，同样，责任也是源自爱啊。]
……玥暮，也许是个不错的人呢。
玥暮有时候会不见，但只是很短的时间就会回来。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是何时回来，又做了什么。若非有照看她生活起居的女忍者报告，我想几乎没有人知道她那短暂的消失。但当兄长委婉的问起时，她却十分了当的告诉我们，她只是去寻找食物了。
食物……这不由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说我“很美味”，该说她词汇贫乏，还是恶趣味呢？她是去找合适的部下了吧，只是每次出去后回来都是兴致不高的样子，看来到现在为止还未找到合适的呢。
由于宇智波一族的介入，战斗胜利的天枰不断相木叶倾倒，时局渐渐稳定下来，人手也变得充足，已经足够强大的我被兄长允许带队出任务，而监视玥暮的人手也便成了别人。不得不说，当知道这一消息时，我是欣慰的，因为每次去拜访玥暮时，被对方那似乎要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时，我都忍不住有些胆怯，想逃离，不想被那样看着，被看到我灵魂深处隐藏的肮脏……不希望，我们的相处总是提防着对方。
[怎么是你，]她歪了歪头，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眼神中确实是透露出了微微的苦恼，[千手…小飞？]
[不是小飞，是扉间。]即使被敌方远超己方数倍的人手包围，但似乎只要她在，一切就不攻自破。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说出来这句话，说完之后却是愣住了，这个声音是…玥暮？！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玥暮？]
身着华美绣服的女子款款而来，强大的气势倾斜而出，敌方的忍者几乎是立刻溃不成军。那一刻，我最先想到不是庆幸玥暮是站在我们一边，却是……满眼满心都是那个强势的女子的身影。
[本来看到很漂亮的灵魂光芒，但没想到是你。]她还是那样，虽然多日不见，却仍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似乎谁都入不了她的眼中。无所谓的挥了挥衣袖，似乎只是抖落烟尘一般，[真是无趣，朕先回去了。]
我开始不断的执行任务，闲暇时也会去探望玥暮，虽然她的目光从未变过，只是静静的注视，却让我的心莫名的安静下来。
我想，她对我是不一样的。
……
[怎么是你？]她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你？]第三次，口气中有了些无奈。
[怎么还是你？]第四次，……
[……]
她似乎能感到我的存在，所以我不敢靠得太近。前几次，可以说是巧遇，但之后只要出任务，我总会遇到她。是啊，不是她在寻，是我在追逐她的身影。她却只是淡淡的说——[你的灵魂越来越耀眼，简直像是高瓦数电灯，朕隔得极远都可以看到。]
我笑笑，却不回答。她很敏锐，知道我是故意的了，但是我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不是试探……
我想，我是在意她的。
她来到的第二年，时局已定，各国开始忙于协同封印尾兽。我这才突然从兄长那里得知她来的目的——封印尾兽，阻止封印之术的流传。而她，就要离开了。那一刻，我才清楚自己是如此在意她，我的视线紧随着她，因为……
我是如此喜欢她。但我不却敢说。
因为当我发现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另一个男子，一个比我强大，比我更可以陪伴她的男子——宇智波斑。
我想邀请她参加樱花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磨磨蹭蹭间，她却对我说她觉得宇智波斑不错，他有着少见的暗黑灵魂——她在注意宇智波斑，只是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心中的苦涩。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我的意念……
[他很危险。]
我强自淡定的说道，看着近在面前少女精致的面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尴尬的撇开了脸。她的气息清浅的拂过我的脸侧，带着一贯的冷意，缓缓的说道：[朕知道。]
她知道，她知道……一时间，我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知道的很清楚，让我没有还口之力。
然后是宇智波斑一贯的暴力登场，看着勾起了一抹笑容的玥暮，我突然觉得很无力。她，从未对我笑过，即使是这样目空一切的笑……
我将礼盒送来过去，苍天般的蓝色，就像她，林立于天空的王者。夜幕降临前，我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等着，最后还是决定提前去。
看到玥暮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心中的不安都化为了实质，雪白的衣服似乎是在讽刺我的懦弱胆小。纯净的白色就在绯红的花雨中绽放，我忍住惊恐，浅笑着相她打招呼。
[扉间，你逾越了。]
她叫了我的名字，但是……却选择了宇智波斑吗？
玥暮，玥暮…不知何时起，只是喊这个名字，我便觉得心中被莫名的情绪溢得满满的。
玥暮，玥暮……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你是王，无所顾忌的王，只为责任而存在的王，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王……玥暮，我是否能爱你呢？
我几乎是逃离了那里，胸中的窒息感让我无法抒发，我独自在那个小游园里待到了深夜。我看到她和宇智波斑在一起，看到他们在月下悠闲的谈话，看着……自己慢慢变得支离破碎。
不仅仅是喜欢，而是深爱着……
我们之间有一道墙，试探从未停止，只能背道而驰。
当看到她端坐在由暗部的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只是冷眼看着我一人到来时，我的心也不由变得冰冷。没有被九尾伤到，却是被自己交付背后之人所背叛，她是愤怒的吧……
黑底金瞳，如夜的长发，陌生的样子，唯有那神色不变。
[朕以为你是信任朕的。]
[扉间。]
我看着她缓缓从我身边走过，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夜晚，兄长看着我，我坚持的正坐在他面前。他长叹一口气，道：[是时候该处理那些长老了，他们的手伸得太长。]
次日火影的婚礼办的热火朝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里。而我，则指挥着属于火影一派的部下，展开杀戮。
我独自一人荡着秋千，这时所有的人都去参加婚礼了，本是空无一人的街道，却有一个人影渐行渐近。
[是你啊，玥暮……]
在最后来看我么？说不清是欢喜还是苦涩，我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冷冽的清香在鼻尖徘徊，纤细的身躯下意识反抗，但却很快放松下来。我拥着她，仿佛这就是全部的回忆。
你将离开，而我则继续履行自己的诺言，仅仅拥有这段遗憾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番外 千手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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