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崶源旧事：朱砂痣》辛青山

2、第 2 章

　　老鸨引路在前，孟诚恍恍惚惚跟在人后。
　　这唇红齿白的白斩鸡分外胆怯，他是第一次来这种秦楼楚馆，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头牌的幕中之宾，说不清是惊还是喜，反正是摸不着头脑。
　　“公子贵姓啊？”老鸨突然回头又笑得跟菊花一样。
　　“孟……”
　　孟诚刚说出来一个字儿就听那老鸨谄媚道：“孟公子这口京腔真是好听的紧，也是从京城来的吧？”
　　还没等孟诚接话，那老鸨的菊花脸要笑得裂开一般：“哎呦呦～我说呢！这京城来的公子哥儿就是器宇不凡……”
　　孟诚心道：“不愧是销魂楼里的老鸨妈妈。”
　　老鸨带着孟诚上了二楼到了孔昧的房门前。
　　孟诚刚要抬手敲门，老鸨连忙拉住他：“孟公子！惊不得！惊不得！”说罢老鸨从袖里掏出两块金子，轻轻地拿金子敲敲了木门。
　　孟诚定睛一看，那木门竟是用的黑胡桃木做的！
　　“昧公子就稀罕个好兆头，孟公子莫怪哈哈哈。”老鸨转头解释道。
　　敲了八下，老鸨收好金子，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孔昧歪着头看着被洗干净带来的孟诚，饶有兴味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已经汗毛倒立的白斩鸡。
　　白斩鸡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在老鸨的菊花的注视下关上了房门，一转身就和屋里的妖精脸贴脸，脖子也被一双玉臂搂着。。
　　孟诚离孔昧极近，近到都能闻到孔昧身上一股清酒般好闻的气味，可方才在进来时，孟诚略略扫视过孔昧的屋子，并无酒水。
　　此刻，孟诚也没有闲心去思考，他背抵在那硬邦邦的胡桃木门，身前被孔昧贴着，脖子上还挂着那双玉臂，呼吸间都是那股令人发醉的清酒味，身下不自觉起了反应，一时间羞得红了脸。
　　“孟公子，楼里的糕点可还合你胃口？”
　　孔昧搂着孟诚的脖子，吐息若兰，两人嘴唇相离不过分毫，讲话的时候，艳红的唇瓣好几次都擦过，身子也柔柔的贴着，活脱脱就是个无骨的妖精。
　　孟诚比孔昧高出一个头，他看着那艳红的唇瓣开开合合，雪白的脖颈下白皙的胸膛上两颗同样的艳红迷了他的眼。
　　画面过于刺激，孟诚不知所措，索性闭上了双眼，下半身更是难掩窘迫。
　　孔昧见状不由轻笑道：“怎么还闭上眼了？孟公子可当真实诚。”
　　嘴上不饶人，手上更是不客气，不轻不重地隔着衣服捏了下。
　　孟诚更是羞恼又狠不下心挣开，他恼道：“亏你和孔圣人一个姓，怎得如此这般轻佻放荡？”
　　“轻佻放荡？”孔味也不恼，掩唇笑得花枝乱颤：“我们这些倌哥儿、窑姐儿都是生性放荡的贱胚子，轻佻放荡一些又何妨？”
　　“你！你……”孟诚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结结巴巴地盯着孔昧，又气又羞又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说孟公子也是从京城来的，你们京城人是不是都爱管公子叫郎君？”
　　孔昧笑脸盈盈，就着刚刚的姿势凑到年轻公子的耳边，手不闲着，隔着衣物勾弄着，似是哄人般，呼吸缠绵地从唇齿间和着那股子清酒香，喷洒到孟诚的颊颈间：“孟小郎君。”
　　孟诚真切地感受到，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空白一片，什么仁义道德礼仪廉耻人之初性本善赵钱孙李之乎者也……都消失不见了。
　　“孟小郎君……孟郎……孟浪……”孔昧像个不知足的妖精，趴在孟诚耳边一声一声轻唤着，手里一下一下玩弄着，暖昧又勾人。
　　孟诚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挣扎也不是，乖乖不动也不是。
　　孔昧欣赏着自已的杰作，状似无辜又单纯，手上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孟郎孟郎……不就是孟浪么？”
　　此吋孟诚早已听不进仼何东西，一双原本算得上清澈的眼晴里现在满是欲望，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羞恼，是愤怒，还是爽。
　　“孟小郎君真是个孟浪的小郎君呢。”孔昧刻意咬重“小郎君”几个字，忽得仰起白皙的脖颈张口就轻咬在了孟小郎君绯红欲滴的耳垂上，孟小郎君整个身子狠狠地一颤。
　　“你这个……”孟诚白皙的脸蛋此刻红得不成样子，好似被狠狠地欺负了，隐忍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妖精”二字。
　　孔昧抽出了手，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看着事后孟小郎君整个人靠在门上的样子，双手抱胸整以待暇。
　　孟诚缓了半晌，一抬头就对上可恶的妖精调侃般的目光，又羞又恼，再加上耳垂上还留着一股直通全身的蚀骨酥麻，孟小郎君狼狈的感受着身下的窘迫，非要嘴硬道：“销魂楼的头牌也不过如此！”
　　看着孔昧盯着自已，孟诚又不服气地补了一句：“牙尖嘴利！”
　　“哈～我呀，是不是牙尖嘴利，孟小郎君可要试试？”孔昧歪头，凤眼微眨，眼波流转，眼尾上扬似带了把小钩子，红艳的薄唇微张，隐约可见那诱人的香舌在玉白的齿间若隐若现。
　　看似示弱，实则挑逗。
　　“孟小郎君不会是怕了吧？”孔昧拉长尾音，表情无辜又单纯。
　　“试就试！谁怕谁！”白斩鸡被一激果真上头。
　　孔昧双臂攀上孟诚的肩头，一个用力就把他压在床榻上，还没等身下人开始挣扎，那双红艳的薄唇就吻上了他的喉结。
　　孟诚甚至还能感受到这牙尖嘴利的妖精的温软唇舌在自己脖颈间游走打转，尖利的犬牙在自己的喉结上流连，一股一股馥韵的清酒香在鼻间打转。
　　他不由地吞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