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原女主HE了》农夫猫

25、第二十五章：婉清解围，风波暂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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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清冷如冰泉的声音并不高昂，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戒律殿内凝固到极点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大殿门口。

　　只见一道皎白的身影，沐浴着从殿外斜照进来的夕阳余晖，缓步而入。衣袂飘飘，青丝如瀑，容颜清丽绝伦，气质清冷如月下寒梅，不是林婉清又是谁？

　　她步履从容，仿佛只是信步闲庭，但每一步落下，都让殿内那剑拔弩张的压迫感减弱一分。她的目光淡淡扫过全场，在王执事身上微微停顿，略一颔首：“王执事。”随即，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美眸，便落在了脸色难看的叶辰和眼神阴鸷的李执事身上，最后，才看向站在中央、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的苏瑾萱。

　　她的眼神在苏瑾萱身上停留了一瞬，依旧平静无波，却让苏瑾萱狂跳的心脏莫名地安定了几分。

　　“林师侄？”王执事显然也有些意外林婉清的到来，眉头微蹙，“你怎会来此？”

　　叶辰看到林婉清，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与势在必得，但随即被更大的不悦取代。他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林师妹，你怎么来了？这里正在处理一桩宗门要案，涉及七心海棠失窃，师妹还是不要被这些污秽之事打扰了清修。”

　　林婉清却仿佛没有听到叶辰的话，目光依旧看着王执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婉清恰巧路过，听闻殿内争执，似乎涉及搜魂之术。此术有伤天和，非十恶不赦、证据确凿之大罪不可轻用。不知这位苏师妹所犯何罪，竟需动用此等酷刑？”

　　她直接将问题抛回给了王执事，语气虽然恭敬，但话语间的意思却很明显——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提议搜魂，过分了。

　　王执事脸上有些挂不住，沉声道：“林师侄有所不知，此案关系重大，李执事指证此女有重大嫌疑，且其行为确有可疑之处。叶师侄也是为尽快查明真相，不得已而为之。”

　　“可疑之处？”林婉清微微侧首，看向药圃李执事，“李执事，你指证苏师妹，依据便是看守弟子昏迷前看到的模糊身影？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比如，在现场发现了属于苏师妹的物品？或是有人证明确见她进入过药圃？”

　　李执事被林婉清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慌乱，支吾道：“这……现场并未发现明显证据，人证……也只有那昏迷弟子模糊的指认……但是，此女能独自完成丙级毒瘴任务，本身就极为反常！若非身怀异宝或有人接应，如何能做到？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疑点？”

　　林婉清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李执事此言差矣。修仙之道，机缘万千，个人际遇不同，岂可因他人表现出众便妄加揣测，甚至定罪？若按此理，宗门内那些天赋异禀、进境神速的师兄师姐，岂不个个都身怀‘异宝’，需得严加盘问？”

　　她这话看似平淡，却字字诛心，尤其是那句“天赋异禀、进境神速”，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叶辰身上扫过，让叶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林婉清继续道：“至于七心海棠失窃案，婉清也有所耳闻。据我所知，现场残留的灵力波动精纯而特殊，绝非普通杂役弟子所能拥有。将如此重案，轻易归咎于一名修为低微、且无确凿证据的杂役弟子，未免过于草率，恐让真凶逍遥法外。”

　　她的话语清晰冷静，逻辑分明，一下子将李执事和叶辰的指控驳斥得漏洞百出。王执事听着，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本就觉得单凭模糊指证就搜魂不妥，只是碍于叶辰和李执事的压力难以决断。如今林婉清出面，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叶辰眼见形势逆转，心中又急又怒，忍不住开口道：“林师妹！知人知面不知心！此女惯会伪装，巧言令色！你莫要被她的表象骗了！她……”

　　“叶师兄。”林婉清终于将目光正式转向叶辰，眼神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冰冷，“判断是非，当以证据为准。若无实证，仅凭臆测便定人之罪，非我辈修士所为。更何况，搜魂之术，关乎性命道途，岂能儿戏？”

　　她顿了顿，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丝，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况且，苏师妹是否具备完成丙级任务的能力，或许不久之后，便可见分晓。”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林婉清看向王执事，微微敛衽一礼：“王执事，外门小比在即，杂艺考核亦允许杂役弟子报名。婉清认为，与其在此无端猜疑，不如让苏师妹参加考核。若她真能在阵法或丹道上展现出相应的天赋与能力，足以证明其完成任务并非侥幸，亦可堵住悠悠众口。若她并无真才实学，到时再行追究不迟。不知执事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既化解了眼前的僵局，又给出了一个验证苏瑾萱能力的途径，可谓滴水不漏。

　　王执事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林师侄所言有理。苏瑾萱。”

　　“弟子在。”苏瑾萱连忙应道。

　　“七心海棠失窃案，目前证据不足，本执事暂不追究于你。”王执事沉声道，“但嫌疑未消，你需谨言慎行。外门小比杂艺考核，你可报名参加。届时，若你能证明自身价值，宗门自会给你公道。若你只是徒有其表……两罪并罚，绝不姑息！你可明白？”

　　苏瑾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深深一拜：“弟子明白！多谢执事大人开恩！弟子定当努力，以证清白！”

　　王执事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叶辰和李执事脸色铁青，尤其是叶辰，看向林婉清和苏瑾萱的眼神充满了阴鸷与不甘，但在王执事面前，也不敢再放肆，只得悻悻离去。

　　林婉清对着王执事微微点头，也转身向外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苏瑾萱一眼，仿佛刚才的出言相助，只是出于公义，与她本人并无任何关系。

　　苏瑾萱看着那抹皎白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感激、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这一次，又是林婉清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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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戒律殿，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但苏瑾萱的心却并未感到多少暖意。危机只是暂时解除，叶辰的杀意和李执事的怀疑并未消失，只是被林婉清强行压了下去。外门小比的考核，成了她唯一的机会，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成功，则海阔天空；失败，则万劫不复。

　　压力如山，但她眼中却燃烧着更加坚定的火焰。她没有直接返回杂役司，而是走向了事务殿。明天就是报名的最后一天，她必须立刻确认报名事宜。

　　事务殿内比平日热闹许多，不少外门弟子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小比做准备，或兑换资源，或打探消息。苏瑾萱的出现，引起了一些人的侧目，尤其是她杂役的服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窃窃私语声隐约传来，内容无外乎“她就是那个苏瑾萱？”“听说跟七心海棠案有关？”“林师姐居然为她说话……”等等。

　　苏瑾萱充耳不闻，径直走到负责报名登记的窗口前。窗口后的弟子看到她，愣了一下，显然也认出了她，眼神有些复杂。

　　“师兄，请问杂艺考核如何报名？”苏瑾萱平静地问道。

　　那弟子回过神来，公事公办地道：“姓名，所属，报名项目。”

　　“苏瑾萱，杂役司。报名阵法与炼丹两项考核。”苏瑾萱清晰地说道。

　　“阵法与炼丹？”那弟子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杂役，同时报名两项杂艺考核？这在外门历史上都极为罕见。

　　“是的，阵法与炼丹。”苏瑾萱重复道，语气肯定。

　　那弟子皱了皱眉，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和一枚玉简，一边记录一边嘟囔：“杂役司苏瑾萱，报名阵、丹两项……考核材料自备，规则自负。阵法考核明日辰时于演武场东侧进行，炼丹考核后日巳时于丹霞峰外围地火房进行。这是考核令牌，拿好。”

　　他将两枚木质令牌递给苏瑾萱，令牌上分别刻着“阵”和“丹”字，以及一个编号。

　　苏瑾萱接过令牌，道了声谢，小心收好。转身离开时，她能感受到背后那些目光变得更加复杂，有好奇，有质疑，也有毫不掩饰的等着看笑话的意味。

　　她知道，从她接过令牌的这一刻起，她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接下来的考核，将不仅仅是为了证明清白，更是她向命运发起的正式挑战！

　　回到杂役司，天色已晚。苏瑾萱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角落。她点燃一小截驱秽香，在微型敛息阵的庇护下，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她首先将心神完全沉浸在阵法考核上。小聚灵阵的布置她已经演练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完成。但她追求的不仅仅是完成，而是要出色！她回忆着林婉清赠送的小五行聚灵阵图，以及自己以混沌之气统御阵法的感悟，试图在标准的小聚灵阵基础上，进行一些细微的优化，使其汇聚灵气的效率更高，范围更稳定。

　　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掌控力和对阵法原理的深刻理解。她一遍遍在脑海中模拟，推演着每一个阵纹的灵力输出，每一个阵眼的能量平衡。

　　随后，她又将注意力转向回气丹的炼制。虽然没有实际操作的条件，但她凭借强大的神识和对药性的理解，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虚拟的炼丹过程。从药材的提纯、到药液的融合、再到最后的凝丹，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反复推敲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应对之法。

　　时间在专注的推演中飞速流逝。当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时，苏瑾萱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中虽然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自信与锐利。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考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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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将至，演武场东侧专门划出的考核区域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参加阵法考核的弟子外，更多是前来围观的外门弟子。杂役报名杂艺考核本就稀奇，再加上苏瑾萱近期的“名声”，使得这次普通的阵法考核吸引了远超平时的关注。

　　苏瑾萱准时到来，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杂役服，神色平静，步伐沉稳。她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好奇、审视、不屑、嘲讽……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她身上。

　　她恍若未觉，径直走到考核区域入口，向负责监督的执事出示了考核令牌。

　　那执事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公事公办地检查了令牌，挥挥手：“进去吧，按编号找到你的考核位置。考核内容，在一炷香内，成功布置出一座‘小聚灵阵’。阵法需稳定运行至少十息，由我等评判效果。开始吧。”

　　考核区域内有十几个石台，每个石台上都摆放着标准的布阵材料：五块属性单一的低阶灵石，以及用于刻画阵纹的特制灵粉。苏瑾萱按照令牌上的编号，找到了自己的石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排除所有杂念，将心神完全投入到眼前的阵法之中。素手轻抬，捻起灵粉，指尖灵力微吐，开始在地面上刻画阵纹。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仿佛已经练习了千万遍。阵纹的每一笔、每一划都精准无比，灵力输出均匀稳定。周围一些懂行的弟子见状，不由得收起了几分轻视，露出讶异之色。

　　叶辰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围观的人群前方，他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苏瑾萱的动作，嘴角依旧带着不屑的冷笑。他不相信一个杂役能有什么真本事，定是林婉清给了她什么好处或者提前泄露了题目。

　　然而，随着苏瑾萱的阵纹逐渐成型，那流畅而富有韵律的动作，那隐隐散发出的、与周围灵气产生共鸣的玄妙气息，让叶辰脸上的冷笑渐渐凝固。

　　当苏瑾萱将最后一块土属性灵石放置在阵眼位置，并打入最后一道激活法诀时——

　　嗡！

　　整座小聚灵阵骤然亮起柔和而稳定的光芒！五色灵石交相辉映，灵气迅速汇聚而来，在石台周围形成了一个明显的灵气漩涡，比旁边几个几乎同时完成阵法的弟子所引发的动静要大得多！而且，那灵气漩涡运转得异常平稳，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

　　“这……这怎么可能？！”有弟子失声惊呼。

　　“好快的速度！好稳的阵法！”

　　“这灵气汇聚速度，都快赶上简化版的一阶聚灵阵了！”

　　监督执事眼中也闪过一丝精光，微微颔首。

　　一炷香时间到。执事上前，仔细检查了每一座阵法。当走到苏瑾萱的石台前时，他停留的时间格外长，神识仔细探查着阵法的每一个细节，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

　　“苏瑾萱，小聚灵阵，评定：优等！”执事高声宣布结果。

　　哗——！

　　场外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优等！一个杂役弟子，竟然在阵法考核中拿到了优等评价！这简直是前所未有！

　　苏瑾萱面色平静，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向执事行了一礼，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了考核区域。自始至终，她没有去看叶辰那变得无比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在意身后那些震惊、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

　　第一步，她稳稳地迈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明天的炼丹考核。

　　她抬头望向丹霞峰的方向，目光坚定。无论还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绝不会退缩。

　　这条逆袭之路，她必将一步步，踏至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