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坂高]B612小行星》包某人

25、贰拾肆

　　【贰拾肆】

　　辰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透过午后从被天人改造设计的大块落地玻璃窗射来的阳光，投在地上形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方形光斑。外头的一切喧嚣嘈杂都被隔绝，他的眼中除了高杉别无其他。
　　于是他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手上的笔不自觉地掉了下去滚了一圈，嘴角歪成了一个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诡异弧度，声带振动着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能化为喉咙中一声沉闷的咕哝。在高速奔跑中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的木屐不在，赤着大脚他踩在木质地板上嘎吱嘎吱。
　　高杉却没有看他，他在房间的另一侧把烟草塞入铜口，焦躁不耐动作粗浮。眉头紧皱。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辰马的后背慢慢沁出了汗珠又被质量优良的面料给吸收了进去。高杉把烟斗架在火盆上烤燎，手腕僵硬指尖发抖。
　　懦弱的将军在一旁支支吾吾试图溜出这个气氛尴尬的封闭空间。茂威天人则把自己捆扎好的双手放在角落里作装饰用的小太刀上反复地磨，蓄势待发。
　　辰马张开了嘴又闭合了起来，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又像是一条涨潮时被无意间溺在滩上的鱼。高杉则一把拿起了烟斗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大口哈了出来，毫无优雅可言。
　　愈来愈近，辰马在距高杉两尺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搓了搓大手又在自己的风衣上抹了抹掌心中的汗。
　　天人首领默默地拿起了小太刀，潜声藏息等待刺杀的最佳时机。
　　高杉狠狠地在火盆边缘倒扣了一下烟斗，铜口朝下烟灰纷纷扬扬地落在火里。终于还是忍不住说，
　　“哈，我在听。”
　　辰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一下，正准备开口解释时天人两眼睁大目露凶光手握小太刀狠狠地从高杉冲来，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做鱼死网破的准备。一惊，辰马飞身跃上高杉面前挡住了那一刀狠狠地握住了天人的手使劲一扭，嘎吱一声腕骨断裂，刀按照手被扭的方向依着惯性向上破空而去，刺中了辰马的墨镜右处。
　　刀遇到阻碍又随着重力落在地上，而镜片却被击碎，其中的一片狠狠地刺入了辰马的右眼。
　　……这真是活生色香的闹剧一场，还当仁不让地以符合坂本辰马的精神使他失去了右眼。

　　辰马一怔，又想起了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把嘴张成圆形回头看向一怒之下甩下烟斗挥袖离去的高杉。

　　一步。
　　[你怎么不去死。]
　　两步。
　　[难道你以为我是那般下作的女人么。]
　　三步。
　　[任人耍弄欺骗，随你把我压倒。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尖，结果得来你要与他人大婚。]
　　四步。
　　[没错，我是很贱。]
　　五步。
　　[离开你之后，想的竟然会是谁伴你身侧，帮你打点起居，替你铺纸磨墨，帮你掖好被角枕巾。]
　　六步。
　　[谁跟你谈论兵谋探讨商事，为你策划与你戎马倥偬。]

　　七步。
　　[小晋。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算个合格称职的…情人。]
　　八步。
　　[攘夷时期，我因不忍目睹战事之惨烈流血之悲痛而弃你而去。]
　　九步。
　　[后来我试做弥补，硬将你拖了出来带你周游，望你能开阔视野放宽心结。结果在关键时刻弃你而去。]
　　十步。
　　[我未做任何解释，放任你自流独自一人。]
　　十一步。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背负的那些苦痛，悲愤，决绝，孤傲，倔强与不甘。却始终跨不出那一步向你伸出手。]
　　十二步。
　　[我在一侧冷眼旁观，看你内心逐渐被泪水与仇恨而滋养茁壮的野兽。即使深知你总有一天会被它所牵累也不敢将你重拥入怀。]
　　十三步。
　　[人们以为你天性如此，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我知道，是我负你的，终是我负你的罢。]
　　十四步。
　　[是这一手血腥罪孽深重的我，才造就了现今放浪形骸外媚内谨的你。]

作者有话说

　　和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