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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四章：宫阙暗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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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前夜，平远王府灯火通明。许棠霁对镜试穿那套月白宫装，侍女正为她系上腰间玉带，霍听澜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映入铜镜。
"可还合身？"他问。
镜中映出他玄色常服的身影，与她的素净宫装相映成趣。许棠霁微微颔首，注意到他今日佩了那枚装有她青丝的锦囊。
"明日入宫，谨记三事。"他走近，声音低沉，"不离我三步，不食未试之物，不赴单独之约。"
她心下一凛，这三条戒律，条条透着深宫险恶。
【系统提示：接收到重要指令。正在分析风险等级...】
系统界面泛起微光，竟开始自动扫描周边环境。这是前所未有的变化。
亥时初刻，玄非子突然到访。老道长查验过许棠霁的玉玦，又在她腕间系了道朱砂符："明日宫宴，若见紫气东来，立即离席。"
霍听澜闻言眸光一沉："师叔看到了什么？"
"天机不可尽泄。"玄非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棠霁一眼，"只需记住，灰月当空时，便是转机。"
子夜时分，许棠霁辗转难眠。她起身检查明日要带的物品：玉玦、短剑、香囊，还有霍听澜今日新给的一枚解毒丹。系统界面安静地悬浮在一旁：
【环境监测中...未发现异常...】
这反常的平静反而令她不安。
翌日申时，马车缓缓驶向宫城。霍听澜今日着了亲王礼服，玄衣纁裳，九章纹绣，平添威严。许棠霁跟在他身后半步，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天家威仪。
宫门处，刘瑾正与几位官员谈笑。见到他们，他尖细的嗓音扬起："平远王今日来得早啊，这位是..."
"本王府上贵客。"霍听澜脚步不停，语气疏离。
许棠霁感觉到刘瑾探究的目光如影随形。系统突然预警：
【检测到恶意注视。威胁等级：中等。】
她不动声色地捏紧袖中短剑。
宴设太极殿，琉璃灯火通明。霍听澜的位置在御座左下首，显是极受重视。许棠霁跪坐他身侧，能清晰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色目光。
"不必在意。"他执壶为她斟茶，"尝尝这雪顶含翠。"
茶香氤氲中，她注意到他斟茶时指尖在壶柄轻叩三下——示意茶安全的暗号。
酒过三巡，歌舞渐起。许棠霁谨记嘱咐，浅尝辄止。忽然香风袭来，几个宫装美人翩然而至，为首的德妃径直走向霍听澜：
"听闻王爷府上来了位妹妹，今日得见，果然好相貌。"
霍听澜执杯的手纹丝不动："德妃娘娘谬赞。"
许棠霁正要行礼，系统突然预警：
【检测到迷魂香！立即屏息！】
她下意识拉住霍听澜的衣袖。他会意起身，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案上：
"娘娘若无要事，本王还要带她去面圣。"
这个动作恰好打散了迷魂香的流向。德妃笑容微僵，在霍听澜冷冽的目光中悻悻离去。
"好敏锐的直觉。"他低语，袖中的手轻轻握了握她的。
这时鼓乐声变，一队胡姬旋舞而入。就在众人注目歌舞时，许棠霁忽然心口一悸。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高危预警！御膳房方向异常能量波动！】
她急忙看向霍听澜，却见他已起身："陛下，臣忽感不适，可否容臣暂退？"
皇帝挥了挥手，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许棠霁。
二人退出大殿，霍听澜立即将她带到偏殿廊下："你感觉到了？"
"御膳房..."她急声道。
他眸光一凛，召来影卫低语数句。就在这时，大殿方向传来惊呼：
"走水了！"
浓烟从御膳房方向升起，火势却奇怪地没有蔓延。
"声东击西。"霍听澜冷笑，"他们的目标不在陛下。"
他握住她的手腕："随我来。"
穿过几条回廊，他们来到一处僻静宫苑。月光下，灰月正当空。
"这里是母妃故居。"霍听澜推开尘封的宫门，"今夜，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殿内陈设雅致，却蒙着薄尘。许棠霁注意到案上供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眉目与她确有三分相似。
"这是..."
"敏懿王妃。"霍听澜点燃三炷香，"也是清虚道长的师妹。"
许棠霁怔在原地。原来这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笔？
子时正，宫门轻响。玄非子带着个昏迷的宫女进来："人抓到了，在她身上搜出这个。"
那宫女手中紧握的，正是与许棠霁那枚相似的玉玦，只是其中灰月光华已然黯淡。
"果然是想偷梁换柱。"霍听澜冷笑。
就在这时，许棠霁怀中的玉玦突然发出柔和光芒。系统界面浮现：
【检测到同源能量...正在建立连接...】
在众人注视下，两枚玉玦的光芒渐渐交融。那宫女突然醒来，喃喃道："灰月...归位..."
随即又昏死过去。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霍听澜若有所思。
离开皇宫时，已是丑时三刻。马车里，许棠霁靠在霍听澜肩头，手中握着那枚光芒更盛的玉玦。
"今日..."她轻声开口。
"你做得很好。"他打断她，"比我想象的更好。"
马车驶过长安街，晨曦微露。系统界面显示：
【至情之道修炼度：45%。】
许棠霁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明白，昨夜不过是个开始。
而霍听澜看着枕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有些局，既然已经开始，就必须走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