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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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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过了几次月考，学生们放假欢快的同时，老师们也是暗自欢喜的。
主任抱着一摞资料进来，一眼就看见陶声凯瘫在椅子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根本没有马上放假的激动。忍不住打趣道：“陶老师怎么这么丧啊，这都要放寒假了，不嗨皮一下？”
“哎呀主任你不知道，我孩子马上这就要升高中了，期末成绩给我考了一坨什么啊这是。我和他妈妈都是老师，天天盯着学生学习，结果自家孩子倒成了重点帮扶对象，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杜迁凑过去看了看成绩单，犹豫了一下，还是宽慰道：“这……也还行吧。”
“你也别对孩子太严格了，这成绩努努力还是可以考上咱们学校的。”
……吧。
陶老师又抓了抓头发。
苗牧乐关上电脑，拿起课本站起来，也安慰道：“陶老师也别太焦虑了，考过来就考过来，没考过也没事。咱们A市其他高中也不错，要是最后费劲进来节奏跟不上也不行。”
“话是这么说，但——”
唉——
时岁端着空水杯走了进来，把苗牧乐往旁边推了半步，语气平淡：“行了，你不是要去班上布置作业？别在这儿杵着碍事。”
“对哦，我得走了。”
“陶老师儿子我记得不是之前考的也不错么？”
“那是之前，这孩子上了初二就开始跟不上了，真是愁死我了。”
“您也不用这么担心，反正也和苗牧乐说的差不多，硬挤进一个节奏不匹配的环境，只会压垮他的自信。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心态，找到适合他的方法，慢慢来，比什么都强。”
杜迁看着时岁这么平常地推开，而且还知道苗牧乐要去布置作业，真是稀奇啊。
走到时岁旁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时老师，最近怎么样啊？”
“啊？”
时岁没听懂，什么......怎么样？
“我是说，最近在这个办公室待着，还可以吧？”
“可......可以啊主任，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看着你跟苗老师这是好点了？”
“......嗯。”
“这就对了嘛！咱们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解决不好的事啊，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还是好同事，你看这样咱们办公室氛围多好。”
“啊，是。”
不和他计较。
而且最近苗牧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惹过自己了。
期末考完也就没什么事了，苗牧乐跟着时岁一起收拾好了办公室的东西去车上，再回来就等着直接放假走。
“哎时岁，你说咱们放假这么早，要不要去庆祝庆祝？”
“怎么庆祝？”
“苗牧乐，你庆祝的方式最好不是吃一顿饭。”
这些日子，他和苗牧乐几乎形影不离。吃饭、上班、甚至偶尔晚自习都是一起的。苗牧乐硬是把他那套“为了多睡十分钟而放弃早餐”或者“为了赶着批卷子而随便啃个面包”的潦草生活，拉回了正轨。
一日三餐变得规律又丰盛。
可问题也来了。
苗牧乐每天不是去跑步就是去遛狗，消耗大。而时岁一个习惯了运动量为零的生活。这规律的饮食，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他明显感觉自己腰腹间多了点“幸福的负担”。
好像真的……圆润了一圈。
苗牧乐傻笑，问他：“那你想怎么庆祝？”
“只要不是吃饭。”
“那……我们去看电影？”
说出看电影的时候，苗牧乐还是心有余悸，上次……真是太不友好的经历了。
“不想去，我觉得……其实没有什么好庆祝的，要不然算了吧。”
想来时岁应该是也没忘。
“还有，我以后要和你一起。”
“一起什么？”苗牧乐一愣，没反应过来。
“遛狗。”
“啊？”苗牧乐更疑惑了，“我们之前不都一起下去的么？晚上？”
“早上。”
“早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早起了？你之前不都要赖很久床才愿意起的？”
“你遛狗，我跑步。”
“啊？”苗牧乐更是解释不通了。
“苗牧乐，”时岁叫住他，给他拽过来看着自己，“我胖了么？”
苗牧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他实话实说，“不胖啊。”
时岁出手不算重，但是扭了他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再仔细看看呢。”
“真不胖啊，怎么了？”
“苗牧乐，”时岁盯着他，一字一顿，语气沉痛，“我这半年胖了好多。”
空气安静了一瞬。
苗牧乐看着他那张写满“我很严肃，我没有开玩笑”的俊脸，“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放心，我都没看出来你长胖了，别人一定也看不出。而且吃胖了又没什么，多可爱。”
这样看时岁本来就不锋利的脸上又多了一点柔和的肉，看起来像只有婴儿肥的小猫。
可爱？
可爱个屁啊！
假期正式开始！
冬天的家里暖气开得充足，到了家苗牧乐就脱了外套，乐呵呵地去浴室洗澡。
做了这么久的司机，怎么样也不得给自己找点利息。
苗牧乐存着坏心思，换完衣服去楼上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