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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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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染手中的烟即将燃尽,这烟她没抽几口,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这些天,她一闲下来便会想到那晚在郊区别墅发生的事情。
霍染闭了闭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一股烦躁的情绪油然而起。
她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高跟鞋的声音落在木质楼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只是霍染没走几步,便兀自站定在了原地,她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转身便要换一个方向,绕路回自己房间。
她身后不远处的宋嘉鱼眉梢微挑,唇角荡起一抹弧度,“姐姐~怎么你这几日总是躲着我呢?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霍染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猛然转身看向宋嘉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嘉鱼唇角荡起的弧度更甚,“是吗?可那晚在床上的时候,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我眼睛还看不见呢,你便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说要是母亲知道了,她会不会怪你?”
“宋嘉鱼,少说这些意义不明的话,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霍染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的死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宋嘉鱼玩味的笑了笑,她又走近一步,几乎便要和霍染贴上,两人的鼻尖只隔了一拳的距离,彼此之间鼻息交缠。
宋嘉鱼伸手握住了霍染的手腕,她浅笑道:“姐姐若是没做过的话,这么紧张做什么?瞧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说着,宋嘉鱼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她视线仔仔细细的略过霍染的每一根指节,而后挑眉看向霍染,“姐姐的指甲全都剪短了,红色的美甲也都卸了,怎么?是怕伤到我吗?说起来,那晚确实有点疼呢。”
霍染的呼吸没由来的急促了起来,耳尖也染上了一抹绯色,她移开视线不敢再和宋嘉鱼对视,同时使劲把自己的手从宋嘉鱼手中挣脱开,嘴硬道:“呵,宋嘉鱼,你脑子烧坏了吧?总是说一些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我根本就听不懂。”
说着,霍染转身便走。
宋嘉鱼倒也没有追上,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霍染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小声呢喃道:“霍染,你跑不掉了欧。”
霍染径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关好门,自己整个人便靠在了门后,她的呼吸起起伏伏,比平日里急促了不少,霍染伸手按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刚刚,她真的感觉这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想起那晚的事情,霍染的眼眶略微有些泛红,她右手死死的攥着心口的旗袍布料,那原本平整的衣料被她拽的如同一团乱麻。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霍染自己都没有想到,那晚因为药物的缘故,自己会对妹妹做出那样的事来。
那晚她几乎失去理智,在药物的裹挟下将自己最珍视的妹妹压在身下,她只记得宋嘉鱼的唇瓣好软好软,她一遍一遍的吻着那唇,就好像只有那样,才能缓解她身体上的灼烧一般。
后面的事情,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宋嘉鱼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比平时还要听话,情到浓时,还会勾着她的后颈她在她耳畔喊姐姐。
霍染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空气,她的额间已经渗出细汗来。
有些事情,已经错了一次,便不能再错第二次,她得想办法,尽快把宋嘉鱼送出霍府才行。
想着,霍染便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热茶,她只是刚一起身,便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身体中的燥热与疼痛一点一点的升腾了起来,是那药物又开始折磨自己了,只是因为小鱼的缘故,自己最近做了一些让霍亭山不满的事情,因此这个月的药剂,霍亭山并没有给自己。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父亲,经常会用这样的招数惩戒自己。
霍染惨然一笑,伸手拔出了匕首来,她将左手的手腕露了出来,上面纵横交错着十几道伤疤。
霍染却是笑了起来,等她把小鱼送走,或许便能彻底解脱了。
想着,她便要用匕首冲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划去。
就在她正要动手的时候,窗户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从窗户里跃进来的宋嘉鱼。
宋嘉鱼几乎一眼就明白了当下的情况,她几步跑了过去,伸手夺过了霍染手中的匕首,“你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霍染的意识渐渐紊乱,身体中的痛感与灼烧感几乎要将她吞噬,她勉力咬了下舌尖,这才恢复了稍许意识,“这不关你的事,走开,把匕首给我。”
宋嘉鱼却是直接将匕首扔的远远的,她看着霍染这幅样子,神色中没由来的夹杂了几分担心,“霍染,你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就不能对着我说句软话吗?”
“想都别想,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宋嘉鱼蹙眉瞪了她一眼,“别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把我激走了,霍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霍亭山给不了的解药,我可以给你。”
说着,宋嘉鱼便拉着霍染的手臂,将霍染搀扶了起来。
霍染被她扶到了床边,而后又轻柔的放到了床榻上。
“可以了,你现在可以走了。”霍染急道。
宋嘉鱼挑眉看向霍染,“着什么急啊,说过了要帮你解毒的。”
说着,宋嘉鱼便俯身贴在了霍染身上,她将唇瓣凑到霍染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浪击打在霍染的耳侧,“姐姐,像那晚一样吻我,马上便不难受了。”
霍染的身上已经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上的灼烧几乎要把她撕裂,而面前的人却又在引诱她饮鸩止渴。
“不行,不行,宋嘉鱼,从我身上滚下去!”霍染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冲身上的人喊出了这句话,此刻的她意识已经濒临崩溃,但她仍然记得身上的人是妹妹,自己已经做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姐姐~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在床榻上的时候就不能叫我小鱼吗?”宋嘉鱼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温柔。
她见霍染还在痛苦挣扎,便干脆吻了上去,若是要下地狱,那她也要陪着霍染一起。
霍染的理智随着这一吻,彻底崩塌,她下意识的将宋嘉鱼压到了身下,缠绵的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不绝于耳,房间里的红烛燃尽,床榻间也才渐渐停息。
霍染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靠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宋嘉鱼。
虽然身体上的触感告诉她,她和宋嘉鱼应该都没穿衣服,可霍染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稍稍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她便顺着照进来的光线看到了宋嘉鱼身上的交错的红痕。
这些无一不提醒着她,昨晚的房事有多激烈,一次已然是越界,那两次呢?自己怎么对得起母亲?
霍染闭了闭眼睛,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了衣服,霍染便去了祠堂。
她跪在母亲的牌位前,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忏悔。
宋嘉鱼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她看了看空空的床榻,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
宋嘉鱼赌气似得坐了起来,“好你个霍染,睡了便不认账了。”
嘴上骂着霍染,但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心。
宋嘉鱼急匆匆的穿好衣裙,便准备出去找霍染,她这个姐姐心思极重,睡了自己两次,怕是心里愧疚的要死,这会儿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自然是祠堂。
宋嘉鱼想着,便快步往祠堂走去,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跪在祠堂里,身形笔直的某人。
宋嘉鱼忙走了进去,“霍染,已经是第二次了,睡了就跑,哪有这样的道理?”
霍染没有说话,宋嘉鱼微微蹙眉,等她走到霍染面前的时候,才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那人眼眶通红,俨然是已经哭过了的样子。
宋嘉鱼顿时便心软了,她叹了口气,蹲下身,视线和霍染的视线齐平,“你一早便来这里跪着了?”
“我对不起母亲,不但没照顾好你,还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霍染视线看向宋嘉鱼,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宋嘉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嘉鱼却是把匕首收了起来,她跪在了霍染身边的蒲团上看向母亲的牌位,“母亲,不是姐姐的错,是我自己自愿的,你若是要怪,便怪我吧。”
“宋嘉鱼,你胡说什么。”霍染急着拉了宋嘉鱼一把。
宋嘉鱼却是看向霍染的眼睛,“我说的是实话,你以为我不愿意的话,会那样乖乖被你睡两次吗?傻子。”
霍染抿了抿唇瓣,她看到了宋嘉鱼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便又听到宋嘉鱼对着母亲的排位道:“母亲,你让姐姐帮你照顾我,如今她做的很好,想来这世上不会有比她更好的人了,我和姐姐在一起了,想来您应该也会为我们开心吧?”
说着,宋嘉鱼便笑盈盈的看向霍染,“你看,我把咱们的事情和母亲说了,母亲没有生气。”
霍染叹了口气,“都是些歪理。”
“歪理也是理。”宋嘉鱼说着,便软软的靠在霍染肩侧,“霍染,你抱我回房间去,我还没睡醒呢,便出来找你了。”
“母亲面前,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霍染提醒道。
宋嘉鱼抬眸瞪向霍染,“好啊,你不抱是吧?”
“嗯,不抱。”
见霍染还是嘴硬,宋嘉鱼便立马开始告状:“母亲,昨晚姐姐她欺负我,我都说不要了,她还按着我……”
霍染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宋嘉鱼的嘴捂住,她整个人都烧红了,“我抱,我抱还不行吗?”
宋嘉鱼露出个得意的笑来,像是只得胜的小狐狸一样,她都说了,霍染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