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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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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晃自然是不想再见到韩季群的，但是苏萃宁还在老宅那边，他回去看苏萃宁就难免会遇到韩季群，霍松难得的挤出来半天功夫陪着他回去，还带了点东西给苏萃宁
汽车开到韩家老宅前，院子里种着一株腊梅花，黄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腊梅花香萦绕在韩晃鼻尖，看起来是被主人照顾的不错，枝繁叶茂在冬天焕发着生机，院子里积雪未化，苏萃宁早早等候在门口，看见韩晃的时候就快步走上去，眼中含着热泪，伸手摸着他的脸
“我的小晃瘦了，在费城吃的不习惯吧”韩季群则是站在玄关处，苏萃宁这才注意到从车上下来的霍松，这段时间苏萃宁夜夜梦魇，虽然今天敷了一层粉，但是难掩她眼下的青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有些心虚，尴尬的扯出一抹笑看着霍松“是小霍啊，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们小晃”
霍松今天难得传来一身米色的大衣，整个人看着都柔和了下来，丝毫没有当初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韩家夫妇虽然感情破裂，但是一致不想看见霍松
“应该的”
韩晃拉着苏萃宁的手往里面走，边走边絮叨“我才没瘦呢，费城那边霍松请了专业的营养师团队，我这是更壮了，对了，这次霍松还给你挑了礼物…”
从韩季群身边走过的时候，韩季群脸上挂着自认为和善的笑容，想拉韩晃的手却被韩晃巧妙的避开，他的手只能尴尬的悬在半空中，霍松提着礼盒走到韩季群面前，把礼盒放在玄关旁，背对着客厅里的韩晃，朝韩季群笑道“这些是带给您和阿姨的，都是我和阿晃一起挑的”
他用口型无声喊了一句“爸”
韩季群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霍松没管韩季群是什么反应，脱下大衣就递给一旁的佣人，挽起袖子，跟苏萃宁说“阿姨你们先坐，我最近闲暇时间学了两道阿晃爱吃的菜，今天您和伯父也尝尝”
苏萃宁连忙站起身拦住霍松
“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动手呢，想吃什么有佣人去做，你说一声就行了”
开玩笑，他想做，苏萃宁还怕他下毒呢，毕竟他们俩之间隔着的可是杀母之仇
韩季群凑上来“是啊，听说你下棋很厉害，你陪我去书房下两局棋，饭就好了”
一边说一遍拉着霍松上楼上书房，韩晃看着韩季群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拉着苏萃宁，压低声音“妈，你为什么不和我爸离婚，他都在外面搞出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啊”
苏萃宁安抚着他“我要是和你爸离婚，岂不是便宜了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她落寞的低头“况且现在就算离婚，再会苏家，也没用我的容身之地了”
“妈，你放心，就算离婚了，我养你，不会苏家我就给你在外面买栋大房子，这个别墅，这个老宅你也可以住啊”韩晃站起身走来走去，心里愈发焦躁，提到那些小三小四他就冒火“他敢，他要是敢带着那些小三小四登堂入室，老子废了他”韩晃咬牙切齿“况且他现在的大部分股权在我手上，他身上有个屁的钱啊，哪个女的愿意跟他过苦日子”
苏萃宁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方向，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书房
霍松坐在真皮沙发上，感叹着自己这个便宜爹眼光不错啊，韩季群自知现在没有和他抗衡的资本，只能忍着怒气问到“你和小晃之间是不是…”
后面那几个字他实在是没好意思开口，他觉得一张老脸臊得慌
霍松好整以暇的抬头看他，一双长腿翘在茶几上，几乎要伸到韩季群面前
“是不是什么？韩总，爸，你要把话说清楚，别让人误会啊”
他把那个“爸”咬的极重，讽刺意味拉满，韩季群拍案而起
“霍松！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即使现在不在恒丰，但是影响力依然在，你要是敢逼我，我就、我就…”
霍松也冷了脸，随手把咖啡杯扫落到地上，滚烫的咖啡冒着热气，碎瓷片弹到韩季群的裤脚，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室内温度似乎一下变得剑拔弩张“那你大可以试试，你猜我手上捏着多少可以送你进去的证据？”霍松冷笑“我留你到现在只不过是不想让阿晃有污点，一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
韩季群心中一窒
“可是你和小晃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这个词真好
“亲兄弟？你连枕边人都算计，亲兄弟算什么？现在游戏规则是我说了算，不是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佣人在门外喊：“先生，霍先生，饭好了。”
霍松直起身，理了理衬衫领口，率先往门口走。经过韩季群身边时，他顿了顿：“对了，别想着跟阿晃说什么。你要是敢提一句我们的关系，或者我妈的事，你知道后果。”
一顿饭吃的韩季群苏萃宁两口子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
韩晃这个当事人丝毫没受影响，美滋滋的享受着美食
“嗝”韩晃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打着饱嗝
苏萃宁拉着韩晃的手“儿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天陪妈妈去一趟外婆家吧，外婆想你了”
韩晃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想外婆了。”他没注意到，苏萃宁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悄悄看了一眼霍松。
霍松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我明天也一起去，这两天没什么事，正好去拜访一下苏老夫人”
苏萃宁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警惕。霍松却没理会他，只是看着韩晃，笑容温和：“你外婆也很久没见你了，我陪着你，放心。”
第二天的阳光带着几分稀薄的暖意，透过车窗落在韩晃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车子驶离市区后，沿途的风景渐渐变得开阔，枯萎的荷塘绵延到天边，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留下细碎的剪影。韩晃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语气轻快：“外婆家后面的那片橘子林，现在应该都枯了吧？小时候我总爬树摘橘子，每次都被外婆追着打。”
霍松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搭在韩晃的手背上，温度温热：“这次应该不行，下次回来带你再摘一次，我给你望风。”
韩季群坐在后座，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他本来不想来，可苏萃宁说“一家人”难得聚一次，硬是把他拉上了车。苏老夫人还不知道女儿女婿之间的龃龉，表面功夫还得做，此刻听着韩晃和霍松的对话，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
苏外婆家是一栋老式的青砖瓦房，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桂花树，虽然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枝叶依旧繁茂。车子刚停下，就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脸上满是笑容：“我的小晃来啦！”
韩晃立刻推开车门跑过去，一把抱住外婆，声音亲昵：“外婆！我好想你！”
苏外婆拍着他的背，眼神里满是慈爱，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目光扫过后面的霍松，眼神顿了顿，又很快移开，落在韩季群身上时，笑容淡了几分：“呦，霍家小子，你也来了。”
“妈，我们来看看你。”苏萃宁走过去，扶着苏外婆的胳膊，声音轻柔。
霍松提着带来的礼品跟在后面，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外婆，身体还好吗？”
苏外婆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屋里走：“外面风大，进屋坐吧。”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有苏萃宁年轻时的样子，还有韩晃小时候的合影。阳光透过木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苏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常年喝着中药。
坐下后，苏外婆给韩晃倒了杯红糖水，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话题一直围绕着他在费城的生活。韩晃一一笑着回答，气氛还算融洽。可当苏外婆的目光再次落在霍松身上时，突然开口：“小霍，你和我们家小晃，关系很好？”
霍松抬眸，迎上苏外婆的目光，语气诚恳：“嗯，我和阿晃是最好的朋友，会一直照顾他。”
苏外婆点点头
“小晃啊，后面外婆给你留了今秋刚摘的橘子，你带着小霍去找找，外婆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屋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苏外婆率先发难，看着貌合神离的韩季群和苏萃宁，声音压低：“说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当年的事情……”
“妈！”韩季群打断苏外婆的话“当年什么事，过了这么久还提它干什么”
“怎么，你敢做害怕我老婆子提？”苏外婆喝着红糖水悠悠出口“有些事 ，能瞒一阵子，难道能瞒一辈子？小心玩火自焚”
苏萃宁坐到苏外婆身边，为她捏着肩膀“妈，都过了二十年了，还说这个干什么”
“唉”苏外婆叹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季群”
苏外婆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敲打道
“我知道你和萃宁感情不怎么好，但是再怎么闹，你要敢把外面的那些花啊朵啊的带回来，我们苏家也不是吃素的，我老婆子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抽筋剥皮”
当年的事情，如果没有苏老爷子动用政治关系善后，韩季群不死也得脱层皮
“哪能啊，我和季群……感情好着呢”苏萃宁连忙遮掩过去
苏外婆最近抽了抽，这个女儿，还是着恋爱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