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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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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七星照影

      重阳子时的雨珠击打着赵府藏书楼的琉璃瓦,祝时琴蜷缩在《山河舆图》木架下,湿透的襦裙下藏着三枚鎏金卦签。她歪头看着滴水的房梁,突然伸指在积水里画起星图,银辉顺着指尖流动,竟在青砖上蚀刻出完整的三垣二十八宿。

      "你在临摹娘亲的《璇玑谱》。"赵雷霆握剑的手一颤,火折映出木架暗格里的青铜星盘——那缺了天枢位的古物此刻正在祝时琴的星图中心悬浮旋转。前日从地宫带出的冰棺残片突然发热,烫得他腰间魂玉泛起蓝焰。

      瓦当传来细碎摩擦声。十二只墨色机关鼠窜入室内,眼珠镶嵌的夜明珠照出祝时琴后颈星纹。赵雷霆挥剑斩落鼠群时,瞥见鼠尾绑着的银铃铛上刻有御医院徽记,这分明是陈美琪验尸用的引魂铃。

      "雷神哥哥在生气。"祝时琴忽然抓住赵雷霆的护腕,瞳孔倒映出藏书楼外飘动的引魂幡。那些朱砂画的符咒遇雨不湿,反而在风中拼出"刘文惠"三字的笔迹,"你听,地宫里的冰在哭。"

      话音未落,整座书楼的地砖突然翻转。赵雷霆抱住祝时琴坠入暗道的瞬间,看见翻转的砖底用鲛绡系着七具婴儿襁褓,那些发黑的血渍沿着丝帛流淌,汇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最末位的摇光星位置,赫然是他幼时佩戴的长命锁。

      暗道尽头的水晶宫里,七盏鲛人灯照出墙壁上的壁画。赵雷霆抚过斑驳彩绘,画中刘文惠正将双生子放入青铜朱雀腹腔,祝书豪手持千机盒站在阵眼,盒中飘出的血雾凝成三枚玉玦——正是赵家三兄弟满月时获赠的"命魂玉"。

      "三少爷来得好快。"申又康从蟠龙柱后转出,手中铜镜反射着祝时琴的星纹,"林仙子当年用半条命换来的破军星主,竟被刘文惠养成痴儿。"他弹指震碎镜面,飞溅的琉璃渣里突然钻出九条赤链蛇,蛇首顶着的银冠正是赵心儿及笄礼所戴之物。

      赵雷霆挥剑斩蛇时,蛇血在地面凝成西陵古文字。祝时琴突然跪地痛哭,泪珠坠在血字上竟燃起靛色火焰,火中浮现赵雷神与王纽扣在祠堂密谈的幻象——他们正在用赵雷霆的生辰八字扎草人,草人心脏处钉着取自冰棺的朱砂符。

      赤链蛇残骸突然爆开毒雾。赵雷霆护着祝时琴撞破水晶墙,却跌入布满青铜钟乳石的寒潭。潭水忽结薄冰,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刘文惠跪在钦天监占星台上,将襁褓中的赵雷霆放入七星阵,阵眼处躺着的竟是当今圣上的胞弟!

      "原来我是祭品。"赵雷霆攥碎冰面时,指尖血染红了水中倒影。怀中的《玄机录》突然自动翻页,空白的纸张渗出母亲血书的字迹:"辰时三刻携星主赴观星阁,破军现世可解死局。"

      暗河突然传来船桨破水声。祝时琴扒住漂来的楠木棺,棺中散落的紫玉算筹正是赵南京终日把玩的物件。当她将算筹按九宫格排列时,每根玉筹都浮现出赵府人命轨迹——王纽扣的命线竟在三个月前就已成断头煞。

      子时更鼓响彻水面。赵雷霆抬头看见岩顶裂开星形缺口,银河光瀑倾泻而下,祝时琴的星纹突然脱离皮肤,在两人面前凝成具水晶骸骨。骸骨手中握着的诏书上,赫然盖着二十年前西陵王与赵南京歃血为盟的螭龙印。

      (本章约1950字,全部为虚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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