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若参与 Wonderland欢迎你》捡火

2、价值猎场1

　　孟祝余转身融入废墟的阴影，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混合着恐惧，让她指尖微微发麻。135的估值像一道薄薄的屏障，暂时隔开了那悬在头顶的、抹除倒数计时的冰冷刀刃。

　　她靠在一根扭曲的钢梁后，快速扫视战场。

　　混乱仍在持续，但模式已经开始显现。那些估值迅速飙升到300、400的玩家，都并非单打独斗，而是早早抱团。一个由四五人组成的小队，正高效地清剿着一个区域的散兵游勇，强迫他们交出刚到手还捂热乎的凭证。

　　“真是……高效的资源配置。”孟祝余低声咕哝了一句，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这见鬼的地方，连强盗都遵循着最优经济学原理。
　　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明显的肥肉上。高收益意味着高风险，她现在不需要豪赌，只想要稳健的、一点一点的、资产升值。

　　就在这时，孟祝余注意到一个年轻男人。
　　他的估值在【120】，人缩在一个半塌的自动售货机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指缝里透出一点不寻常的、微弱的橙光。他四处张望，紧张几乎要溢出来。

　　特殊道具！
　　孟祝余的心跳漏了一拍。规则里只提到了“价值凭证”，但她上辈子见过一些玩家使用各种道具。可能是关键，也可能是催命符。

　　计划在她脑中成型。孟祝余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调整出一个略带紧张但尽量友善的表情，从掩体后走了出来，缓缓靠近。

　　“嘿，”她声音放轻，带着点同病相怜的疲惫，“你手里那东西……看起来挺扎眼的。刚才那帮人，”她朝那伙强盗小队努了努嘴，“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年轻男人一颤，把发光的物件藏在身后：“你什么意思？”

　　“放松点，”孟祝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甚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要是想抢，就不会出来跟你废话了。我只是觉得，你拿着它，就像抱着一块金子站在饿狼群里，太显眼了。”
　　她的话戳中了男人的恐惧。他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又往售货机后缩了缩。

　　“合作吗？”孟祝余诚恳地看向他，“我刚发现一个地方，可能还有类似的东西，或者至少有一堆没人抢的蓝点。但我一个人搞不定，需要个帮手。拿到的东西，我们平分。”
　　“等你估值上去了，自然能保住你怀里那个宝贝，不是吗？”

　　孟祝余的话半真半假。她确实在来的路上瞥见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那里远远闪着蓝点，但目测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直觉告诉她有不祥的气息。她想找一个人去探路。

　　年轻男人眼神剧烈闪烁，孤独和恐惧正在压倒他的理智。孟祝余看起来不像那些凶神恶煞的强盗，而且她说得似乎有道理。
　　“不骗人？”他声音干涩。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把你逼急了抱着宝贝同归于尽？”孟祝余耸耸肩，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
　　“我叫祝余，编号1020-46575。暂时还不想变成一个被抹除的数字。怎么样？试一下？总比在这里等着被当成肥羊宰了好。”

　　短暂的沉默。

　　“……好。”男人终于咬着牙点头，“我叫阿哲。编号1020-38812。”

　　“好的，阿哲。”孟祝余点点头，“跟我走，小声点。”

　　她转身，示意阿哲跟上，方向正是那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她步伐看似平稳，其实全身都绷紧了，感官放大到极致，观察前方的同时也仔细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计算着每一步的距离和可能的风险。

　　这场交易，比和上次那个女孩的危险十倍。
　　孟祝余能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黏在他们背后。尤其是阿哲怀里那掩藏不住的、诱人的橙光。

　　在这里，每个人都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像一张巨大的、黑暗的嘴，吞噬着周围微弱的光线。深处浮现着隐隐蓝点，像鬼火。

　　“就……就在这里？”阿哲脚步迟疑了。

　　“怕了？”孟祝余回头看他，忽然笑了一下，“想想你的估值，再想想你怀里那东西能给你惹来多少麻烦。里面有风险，但外面是百分百的危险。选一个？”

　　阿哲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眼那几个明显开始向他们这边移动的身影，终于狠下心：“走吧！”

　　孟祝余不再废话，率先踏入车库。阿哲紧随其后，手里那点橙光成了唯一的光源。

　　脚下是灰尘和碎石，踩上去发出窸窣的声响，在空旷寂静的地下空间里被无限放大。远处似乎有滴水的声音，规律得令人心慌。

　　走了大概几十米，前方的蓝色光芒逐渐成型。

　　“真的是凭证！”阿哲激动低呼，恐惧暂时被压过，下意识地就要冲过去。
　　“等等！”孟祝余一把拉住他。“你想死吗？看看地面！”

　　阿哲这才借着微光看清，前方那片区域的地面上布满了细密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激光网格，如同一个死亡的陷阱。那些价值凭证，就悬浮在陷阱之后。

　　阿哲倒吸一口凉气。
　　“谢…谢谢……”他声音发虚。

　　“别谢太早。”孟祝余松开他，扫视着周围环境，“有陷阱，说明这里很重要。”或者……有更好的东西。

　　她的目光越过那个陷阱，投向更深的黑暗，那里似乎有更多的蓝光在闪烁，甚至……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光泽。
　　但她不敢贸然前进。这里的危险系数远超预期。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停车场深处传来，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什么声音？！”阿哲惊恐地抓住孟祝余的胳膊。
　　孟祝余脸色一变，猛地转身：“跑！往回跑！”
　　但已经晚了。

　　几个身影堵在了他们来的入口处，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但身材高大，估值赫然都在【300】以上！正是之前那个小队的成员。

　　“跑？往哪儿跑？”一个戏谑的女声响起，“把那个发光的东西，还有你们身上所有凭证交出来，可以考虑放你们一码。”

　　前有恶人，后有未知的恐怖声响。
　　阿哲彻底僵住。
　　孟祝余的心沉到了谷底。失误了！她没想到这伙人跟得这么紧，也没想到停车场里的东西这么快就被惊动。

　　冰冷的绝望感开始蔓延。
　　但下一秒，孟祝余猛地一咬舌尖，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不能现在就结束！绝对不能！

　　她的目光飞快地在身后的黑暗、前方的陷阱和堵路的敌人之间切换。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看向阿哲：“信我一次！把你那宝贝，用力扔向陷阱后面那片有光的地方！快！”
　　“什么？不行！”阿哲不解，把那橙光物件抱得更紧。
　　“你想被他们抢走然后被淘汰吗？”孟祝余低声快速解释，“扔过去，制造混乱！我们才有机会！”

　　身后的金属摩擦声越来越近，带着腥风阵阵。入口处的敌人也不耐烦地开始逼近。

　　这前后夹击，阿哲好像吓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将手里那发着橙光的物件朝着陷阱后方那片黑暗用力扔了过去！

　　橙色的光划出一道弧线，飞越了激光陷阱，落向那片闪烁着更多蓝光的深处。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道光吸引了。
　　包括入口处那伙强盗。

　　就是现在！

　　孟祝余没有去看那物件落点，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旁边一个废弃的铁皮柜子推倒，滚向那片激光陷阱！

　　“哐当！！嗤——！”
　　柜子触发了激光网格，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巨大的声响和刺眼的光芒。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强光，不仅暂时阻挡了入口处敌人的视线，也彻底惊动了停车场深处的那个东西。

　　一声非人的、暴怒的咆哮从深处炸响，整个停车场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什么鬼东西？”入口处的强盗们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动作一滞。
　　“走！”孟祝余猛地一拉还在发愣的阿哲，不是往入口冲，而是扑向侧方一排厚重的承重柱后面。
　　几乎就在他们躲进去的瞬间，一个巨大的、布满锈迹和粘液的金属触手般的东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停车场深处猛地扫过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重重地砸在入口处。

　　惨叫和惊呼声瞬间从入口处传来，那伙强盗显然遭到了袭击。

　　混乱！彻底的混乱爆发了！
　　怪物的咆哮、人类的惨叫、道具作用的光线、激光陷阱被持续触发的声音、还有物品被砸烂的巨响……这一切混合成了地狱的交响乐。
　　承重柱后，孟祝余和阿哲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墙壁，大口喘息，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外面是疯狂的战局，怪物显然和那伙强盗打起来了。
　　阿哲看着孟祝余，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难以置信。
　　她刚才的指令，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孟祝余没有看他，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大脑飞速计算着。
　　怪物被引出来了，强盗被拖住了。
　　那个橙光道具……

　　她的目光投向陷阱后方。激光网格因为持续被触发似乎能量过载，闪烁了几下，竟然暂时熄灭了！
　　机会！
　　“在这里等着！”孟祝余吩咐一句，不等他反应，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她的目标不是别处，正是那个刚刚停止运作的陷阱后的价值凭证，以及更深处——那片闪烁着更多蓝光，并且可能还有她那个被扔出去的“投资”的地方。

　　孟祝余用了最快的速度，在混乱的战场边缘穿梭，精准地捞起那个第一个蓝点。

　　【估值更新：135 → 160】
　　不够。远远不够。

　　她毫不犹豫，继续冲向更深处。那里，果然散落着至少五六个价值凭证。而在它们中间，那个散发着橙光的物件静静躺在地上。

　　她一把将所有蓝点捞起，最后捡起那个橙光物件——触手冰凉，像是一块古老的金属令牌，上面刻着无法理解的纹路。

　　【估值更新：160 → 310】
　　【发现特殊物品：古老的通行密钥（作用未知）】
　　估值瞬间突破300大关！她的排名猛地向上飙升了一大截。

　　而就在这时，那场短暂的混战似乎接近了尾声。怪物似乎被重伤，消失在入口。那伙强盗也付出了代价，一个人被怪物直接杀死在地上，另外几人似乎也带了伤，忌惮地看着停车场深处，开始缓缓后退。
　　他们看到了孟祝余，也看到了她手中那显眼的橙光。

　　为首的女人估值【480】，她拎着长刀，盯了孟祝余一眼，像是要把她的编号刻在心里，然后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才带着剩下的人迅速退出了停车场。

　　危险暂时解除。

　　孟祝余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湿了她的后背。她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她成功了。在绝对的劣势下，她利用怪物，利用了强盗的贪婪，利用了陷阱，完成了一次保卫和掠夺。

　　阿哲从柱子后面哆哆嗦嗦地走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估值飙升至310的孟祝余，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复杂极了，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损失的肉痛，还有一丝对眼前人的敬畏和恐惧。

　　孟祝余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阿哲面前，将那个古老的通行密钥和50点估值递还他。
　　“你的东西。”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喘息，“我说了，只是合作。”

　　阿哲愣愣地接过密钥，似乎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还回来了，甚至自己还得到了50点估值。
　　“为…为什么？”

　　“为什么？”孟祝余歪了歪头，她笑了笑，“也许因为我是个遵守约定的好人？或者……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暂时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更安全点？”

　　她顿了顿，看向停车场外依旧混乱的世界，轻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对自己说：
　　“毕竟，现在的我，看起来可比你肥多了。”

　　她的估值是260，排进了前一百。但她知道，真正的危险，或许才刚刚开始。

　　那个女人的割喉手势，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这场游戏，才开始第一小时。

　　……

　　系统播报声准时在所有幸存者意识中响起：
　　【第一次抹除时刻。】
　　【当前存活玩家：210/231】
　　【抹除玩家数量：42】
　　【最新存活玩家：178/231】
　　【估值排名实时更新已发布。祝各位下一小时游戏愉快。】

　　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其中二十多个人都是在抹除时刻前被杀死。

　　孟祝余看着视野角落自动展开的虚拟排行榜。编号1020-46575后面，跟着一个显眼的数字：【估值：260】，排名第53位。而阿哲的编号1020-38812也出现在了中游的位置，估值【170】，排名98位。

　　260。一个足以让她暂时安全，却又足够引人注目的数字。尤其是，她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登天爬上来的——从那个持刀女人的碗里硬生生抢下了一块肉。

　　“485……”她低声念着那个女人的估值和排名——第5位。
　　即使损失了一个队员，她依然高高在上。那个割喉的手势像一道冰冷的烙印，时刻警醒着她。

　　“我们……我们是不是安全一点了？”
　　阿哲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惊魂未定，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排行榜，仿佛那是什么催命符，“排名好像……靠前了一点？”

　　“安全？”孟祝余强迫自己从那种被猎手盯上的寒意中挣脱出来。她靠在墙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是啊，安全到被前十的大佬惦记上了。这游戏连个新手教程都没有吗？全靠自己摸索怎么死得更快？”

　　她抱怨道。

　　阿哲缩了缩脖子，深有同感：“我……我之前在一些小道信息屏上看过一些模糊的宣传，说什么‘改变命运的机会’……根本没说这么吓人。”他苦笑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后怕，“要是知道是这样，我……”

　　“怎么？”孟祝余挑眉看他，“就不来了？”

　　阿哲被噎了一下，低下头，声音更小了：“也……也是。欠了那么多债，系统通知说再不想办法就要启动‘强制优化’了……我爸妈……他们也没办法……”
　　他这话说得含糊，透露着被逼无奈的窘迫。

　　孟祝余看了他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她的债是父母“投资”失败的直接遗留物，性质更让人憋闷，但结果都一样——被逼上绝路。
　　“差不多。”她含糊地应了一句，没细说自己的事，只是叹了口气，“所以这游戏到底怎么玩？规则全靠猜，陷阱全靠踩，唯一确定的就是死了会真死。真是一流的用户体验。”
　　她上辈子就没搞懂。

　　“至少……我们好像摸到一点边了？”阿哲试探性地说，依旧是那种不确定的语气，“估值很重要，但好像不止抢别人的一种办法？探索，或者……”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密钥，“靠这些奇怪的东西？”

　　“但愿这东西真有点用。”孟祝余站起身，重新看向入口，“第一个小时是淘汰赛，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猎杀时刻。我们俩现在，很像移动的奖杯。”
　　她看向阿哲，眼神变得锐利：“你的密钥，除了发光，还有什么用？”

　　阿哲被她一问，下意识地低头仔细研究手中那块冰冷的金属令牌。他尝试着向其中注入一丝微弱的意念——这是新时代探究未知物品说明的方式。

　　令牌上那些无法理解的纹路轻微地亮了一下，一道极其细微的能量波动荡漾开来。同时，阿哲和孟祝余的视野中，同时浮现出一行短暂的提示：
　　【古老的通行密钥：似乎与某些被封锁的区域产生微弱共鸣。能量注入可短暂激活指引？】

　　两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指引？”孟祝余立刻抓住了关键，“能感知到方向吗？”
　　阿哲闭上眼睛，全力感知，额角渗出细汗。几秒后，他迟疑地指向停车场另一个更深、更黑暗的出口方向，那边并非他们来时的主战场：“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它？很模糊。”

　　一个隐藏区域？还是另一个陷阱？

　　但无论如何，这是机会！

　　孟祝余当机立断，“我们就去那边。”

　　“可是……外面那些人……”

　　“当然不能直接冲出去。”孟祝余打断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具强盗尸体，以及散落的一些金属碎片和烧焦的布料。
　　“帮你个忙，阿哲同学，”她说着，动手开始扒那具尸体上相对完好的外套和裤子，“我们得伪装一下。”

　　几分钟后。

　　停车场入口处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阿哲，他穿着略显宽大的、还滴着血的外套，低着头，脚步虚浮，手里紧紧攥着那枚密钥，橙光被他用衣服下摆死死捂住，只透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光晕。整个人反复刚经历一场恶战、侥幸逃生。

　　孟祝余跟在他身后，她换上了一件烧焦一块的破旧夹克，脸上故意抹了些灰烬和污血，眼神惶恐地四处张望，一只手虚弱地搭在阿哲肩上，仿佛互相搀扶着的难兄难弟。另一只手提着一根从车库里捡来的长棍。

　　她的估值被刻意隐藏了起来——这是她刚刚发现的一个小功能，可以短暂（且需要持续消耗少量精神力）屏蔽自身的估值显示，让自己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像个刚过及格线的“杂鱼”。

　　“这……这能行吗……”阿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颓败惊慌，刻意让手抖得更厉害些。

　　孟祝余看着他的表演，心里冷笑，但面上不显，只是小声安慰两句，“没事的，我们至少有了根武器。”

　　两人就这样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朝着阿哲感应的方向移动，完美融入了废墟中那些同样狼狈、惊魂未定的幸存者群体里。

　　偶尔有目光扫过他们，但在看到两人明显的抱团行为和不算多的估值之后，大多失去了兴趣。两个不强壮的年轻人，能活到现在应该也不简单。没人愿意在新淘汰轮的初期就消耗巨大体力，为没什么油水的两人大动干戈。

　　他们隐秘地向着目标方向移动。

　　就在他们离开核心交战区，正进入一片更加破败的建筑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侧上方传来：

　　“小朋友们，戏演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