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藤漫过旧伤痕》小桃一只

7、远方

　　他们的青春很平淡，总是围着成绩打转。每天枯燥焦虑的生活让人只能心无旁骛的追求排名和分数。
　　程秋宁的目标只有两个：考上好大学和粱远。程秋宁是一个敏感的人，总因为成绩焦虑，明明是理科生，却总是多愁善感。粱远总是调侃他：“穿进《红楼梦》指定是林黛玉。”
　　有一次程秋宁问粱远“我是不是太在意成绩了？”粱远听到他的问题觉得好笑，安慰道：“大哥，你是学生，不在意成绩在意什么？你见过哪个成年人不在意工资的。”
　　“但我感觉我是不是有点太在意了”程秋宁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继续说道：“可是，我想和你在一个城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落向粱远，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粱远感受到程秋宁的视线，也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昏黄的路灯下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
　　“你知道吗，粱远。”程秋宁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有时候我觉得，成绩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数字。”
　　粱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程秋宁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程秋宁，你听好了。在我这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数字可以定义的。你的好，你的坏，你的敏感和多愁善感，都是我最珍惜的部分。至于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好。”程秋宁虽然这样说，但他知道自己和粱远之间的差距。有的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就像粱远。即使没有多刻苦也能拿年级第一。
　　记得有一次周末放学，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路灯的余光映在他们的侧脸上。小巷子里没人，粱远走在程秋宁的前面，单肩背着书包，手指夹着烟，肆意张扬。
　　“年级第一怎么还抽烟啊？”程秋宁打趣道。
　　“程秋宁再多嘴我拿烟烫你脸了啊。”粱远侧过脸，佯装生气。
　　“哈哈哈，你怎么还欺负我。”程秋宁向前走去，拉住粱远的衣角，哑然而笑。
　　不过粱远这样的人确实让人嫉妒，学习好，长得帅，又是独生子。长着小猫似的乖乖脸，背地里却是个不良少年。喜欢玩摇滚，文艺晚会上一首《Come As You Are》让无数女生留恋。在程秋宁的记忆里，粱远放荡不羁，抽完了烟总擦在他的万斯上。
　　程秋宁曾问起他的梦想是什么，他引用了杜鲁门卡波特的那句名言：
　　“不想睡，不想死，只想到天际的草原上去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