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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恐怖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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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阙死了。
两天时间里,他的助理联系不上他,父母也联系不上他,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突然失踪了似的。
当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他的房子,找到人时,他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睡着了,安静而祥和,无论如何呼唤,贺阙始终没有醒来。贺天然拉住彭霄络,把她按在身后,前去抚摸贺阙的动脉……
没跳动,更无生息。
急救来后,贺阙死于心脏骤停,表示无力,然后出具了死亡证明。
贺阙父母无法接受儿子的突然死亡,坚决报了警要求立案调查!贺阙身体一项健康,每年都会体检两次,从未有什么隐性疾病!他也是个积极锻炼的人,从小到大严苛的要求自己,锻炼身体,怎么会死于心脏骤停!
警察来后,全方位的在贺阙的房子中进行侦查,经过一系列的探索,排除了他杀,房子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就连监控都表明了贺阙还活着时,房子中之只有他一人的行动轨迹,除此之外,系无其他可疑人员的踪迹,最终认定为自杀。
后续,贺家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由于贺家在首都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继而警察只能继续调查外因,结果没到72小时,贺家就突然签署了系自杀的调查报告,潦草的为贺阙举办了葬礼。
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就连贺家的内部人员也不清楚这一突然的决定。
葬礼在贺阙死后的第二天,日子不太好,日历上显示:忌葬礼,行丧,伐木……
而天气也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忽然间狂风大作,吹的吊唁的亲友站不稳,连挽联的花都被卷了起来,有人惊呼有人叹气,只有贺阙的父母岿然不动的站立在碑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好似面对的不是葬礼,唯一的儿子死后成了仇人。
风来也快去也快,接踵而至的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跟甩不完的泪。打湿了衣服,弄得所有人都湿漉漉的。但逝者已逝,为了把葬礼圆满的完成,所有人随着贺家人排列整齐的站在贺阙的墓碑前。
时辰到了,看着那棺椁缓缓的被吊下四四方方的墓中,主持人一句一句的口述着贺阙的今生,最后留下一句,唯憾吾妻不能送我最后一程。
奇怪的遗言,引人注目。
最后一句完毕,棺椁顺利的放至进去,随后的流程便是盖土,家属亲朋就可以回去了。
但主持人却迟迟没让人离开,就连贺家的当家人也没有发话,沉默的面对着墓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就人窃窃私语起来,疑惑的表示为什么还不安葬。
贺阙地死因,还有为什么他的妻子没有出现,各种的猜忌铺天盖地的。
丝丝风吹草动都进了贺阙的父母耳中,逐渐的他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几乎是要变成了青黑,突然一声:“贺阙!”
所有人的目光通通被吸引过去,只见一身来不及更换黑衣的靓丽女子,脸上苍白,浑身都被雨水打湿,她踉跄地扑向前,完全没有礼貌的略过长辈,抢到墓碑前,看着已经下葬的棺材,几乎震惊到失语……
“庭语,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话的是贺天然看见林庭语脸色稍霁可依旧的僵硬,他把雨伞交由彭霄络,整个人淋到雨中,很快浇了个透。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庭语不知所措的看着棺椁,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抬起头,不断的质问:“贺阙,为什么会死!”
“你身为他的妻子,你难道不知道吗!”贺天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儿媳,眼中没有痛恨只有迷茫痛苦。
“我出差了……我才离开了两天!我走的那天他还好好的!我还给他做了饭!他是怎么死的!”林庭语回忆着,丝毫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错。
贺天然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他失重的晃了一下,彭霄络接住随后帮他顺匀了气,下一秒他便开口,语气不再强硬,没有质问,只是问了句:“他同意你出差吗?”
……林庭语轻晃了一下头,低声说:“他不让我去,我喘不过气了,我安抚了他!我只出去工作三天!很快就会回来!虽然他有点生气,不可能吧……他是一个成年人!”
“你了解他的病!”贺天然无力的掐住太阳穴,彭霄络仰着头把眼泪含在眼里,倚靠在丈夫的怀中。
周围的私语声渐渐地与雨声融为一体,又黏又湿,令人浑身发麻。
“所以,他真的,自,自杀了?”林庭语赤眼惊觉,不敢置信地问。
“庭语,小阙他,彭霄络终于在这时开了口,她闭了闭眼睛,叹息着:“我们怪不得你,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罪过,谁叫贺阙是个疯子。”
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他们悔恨当时为什么不强硬一些把他关起来治疗,而是纵着他,用极端的方式……
可现在,也是无力回天了,贺阙改不了了,这件事就是最大的警示。
除了痛心还有无尽的绝望,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想不通。
雨势渐大,雨伞都遭不住极端的天气,被击打的晃晃悠悠。
毕竟这件事是家丑,贺天然看着林庭语转身招呼着保镖把吊唁的人安排送走了,最后墓地中只剩下林庭语和她的公公婆婆,以及躺在冰凉棺材中的贺阙。
林庭语攥着伞柄,不停的打抖,她心惊胆战,从未想过贺阙会用死亡来……这超乎了她原以为地认知。
对男人的了解她依旧是停在了表面。
贺阙是个疯子她是知道的,但他从来表现的很正常,只有自己想要离开他时,疯病才会出现,但他不会伤害别人,他只会虐待自己。
以这种方式实现他的一切目的……
如果不是爱,林庭语怎么会被这种方式困住,她是自愿的,但依旧接受不了。
林庭语开始后悔,贺阙太粘人了,粘的她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身边只剩他一个。就连工作几乎也被他的“粘”丢失。林庭语绝望的想,如果自己连工作都没有了,那么这辈子就要和贺阙水乳相融,永远的失去自我了。
即使她深爱着贺阙,可这不代表林庭语为此失去自我,失去人权。
在这件事上,她坚定不移。
在出发的前一天,林庭语悄悄留下了字条,给贺阙做了顿饭,表示自己的工作很重要,但三天就会回来。
只是三天,他们还可以在手机上聊天。
她想,男人总会想明白的。
她离开时贺阙因为服用了少量了安眠片,这是他入睡前必须的过程,贺阙睡眠障碍,所以他睡前会服用药物进入睡眠。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背着他离开了。
当林庭语坐上高铁,打开手机想要回报情况给男人时,人却联系不上了。
她只当男人实在闹脾气或许还在睡觉……
当死亡讯息传来,她的脑子是蒙的,她想这是否是贺阙的恶作剧,吓唬她的。
马不停蹄,提心吊胆,全程都在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林庭语大脑一片空白。当亲眼看到贺阙的墓碑,他的棺椁,与所有的亲朋好友,就连与贺家交好的大人物也都出现在葬礼时,林庭语才真实的感受到,这是真实的,没有一丝的戏剧性。
她脚下一软差点连人摔进墓里,幸好贺天然抓住了她。
“庭语……”贺天然担忧的看着她。
“爸爸,我真不知道,我,贺阙,呜呜呜呜,我只是离开三天……只是三天……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林庭语哭的不能呼吸,她的哭声过于凄厉,叫人不忍。
贺天然却对着贺阙的墓碑破口大骂,几乎是口不择言,连林庭语都被吓到了。
一记闪电伴随着闷雷,炸响了地面,惊飞了四周的乌鸦,突然墓坑中砰嗵一声,林庭语瞥头一瞧,就见棺材里传来了敲打的声音,未等她惊呼,半扇棺由内被翻开,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自动瞄准了她的脚腕,狠狠的攥住。
随后贺阙浑身泥泞,像是亡魂幽幽的跳了起来,他死死地攥住林庭语的两臂。
猩红的眼睛望着她,“老婆,如果你离开,我就去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懿一把推开蒋柏秦,一拳垂在他的胸口,骂道:“这什么破故事!大晚上的你有病吧!”
蒋柏秦被推的差点掉下床,连睡衣都被列开了,白皙健硕的腹肌一览无余的亮在苏懿面前,男人摘下金丝边的眼镜,把书放置一旁,上前去搂苏懿,腻腻歪歪的压低嗓子,撒娇道:“你不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吗?”
“哪里可怜?”被男人整个包在怀中,苏懿的脸贴紧他的胸肌,软软的又很厚实,她不争气的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腹肌,翘着嘴听着男人的心跳反驳:“这简直就是个变态,和你一样!”
“他就是太爱林庭语了,爱的离不开了,其实我也一样,每次你去工作和朋友出去玩,留我自己在家我就非常难过。”
“你什么时候一个人在家了?某些人每次比我都忙,在家的时间都没有我待的时间长。”
“因为没有你,我才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好了,你是个大人了,要学会独立知道吗!如果你变成刚才那本书里的男人,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离婚。”
“……”蒋柏秦翻身压住苏懿,用行动表达了对她最后两个字的不满。
“那我乖乖的,听老婆的话,不要和我离婚,别不要我!”
苏懿满面潮红,喘着气,搂住蒋柏秦的脖子眼神不聚焦的说:“看你表现……轻点……”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懿很多时候跟这个男人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