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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四人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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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眼看道士要挣脱了，忙要上去帮忙，被小九拦住。
“干什么？再不去那骗子要跑了！”
小九：“我们才被拒之门外，现在过去肯定会被怀疑是我们找人来诬陷那个道士的。”
方玉：“那怎么办？”
小九：“别急，再等等。”
那头白大山一边拽着道士不撒手，一边叫喊：“大家快来看啊，这个老骗子诓我爹娘，给我妹妹下毒，谋财害命，大家快来看啊！”
他们撕扯的时候已经引起路人注意，这一喊更是吸引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放开我！你认错人了！”道士还在挣扎，奈何白大山已经把他按在地上锤了。
“我让你害我妹妹，你个阴险狡诈的混蛋！我打死你！”
拉架的小厮不知是力气小还是没使劲，丝毫没有影响到白大山落拳。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弯下腰想看清道士的脸。
“余老爷来了！”围观人眼尖，看到余老爷急匆匆出来。
“快住手！谁敢在余家门口闹事！”余老爷呵斥道。
那道士一听到余老爷的声音，立马挣扎着露出鼻青脸肿的脸：“余老爷救我！”
余老爷气愤地指着白大山：“你是谁？敢来找余家人的麻烦！”
白大山已经停手，道士想挣脱白大山的手却没能成功。
白大山拎起道士对着余老爷道：“老爷你被这小人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修行之人。”
余老爷怔住。
“这人为了钱到我家给我妹妹下毒，差点害死我亲妹妹，被我发现后逃走。您不信可以派人去白家镇问，镇上的人都知道。”白大山解释道，“没想到他跑到这来冒充修行的道士，他根本就不会捉妖！”
道士狡辩道：“我没有，不是我！”
白大山继续道：“不止如此，他还卖假药骗人救命钱。什么续命丹，长寿丹全都是骗人的，把人骗得倾家荡产买他的药。”
道士一个劲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白大山愤怒地指着道士：“就是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余老爷懵了：“这……”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毕竟只是这人一面之词。
但看这人信誓旦旦，厌恶愤怒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个人：“善德大师，你这个混账居然还敢回来!”
围观的群众被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来人上前抖着手指向清风道长，咬牙切齿道：“你卖假药害死了我姐姐！你这个畜生还敢回来！”
路人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他真卖假药？”
那人声音带上哽咽：“我姐姐生了三个女儿，婆家人逼得不行。他声称有包生男孩的丹药，高价卖给我姐姐，我姐姐吃下去就中毒了，一尸两命！这个畜生他简直不是人！”
那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拽过道长就开始打。
余府小厮看向余老爷，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
“老爷救我！余老爷救我！”
余老爷开口：“先住手先住手。”
小厮赶紧拉开那人，道长已经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就算你们说得是真的，我也要先查清楚，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余老爷皱着眉头说道。
汉子指天发誓：“您可以去大头村打听，我若说了半句假话污蔑他，必遭天打雷劈死后不得安生！”
“我表哥是大头村的，好像是听他说起过这件事。”
“这人真是丧尽天良，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余老爷怎么找这样一个人捉妖？”
“肯定是被骗了呗，这人手段也太厉害了。”
听着群众议论纷纷，余老爷越来越觉得没面子，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去，把他的东西都丢出去。”余老爷吩咐道。
下人领命赶紧去办了。
道士一听赶紧爬起来，伸手要拽余老爷的衣摆：“余老爷别赶我走，求您留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干！”
余老爷嫌恶地后退一步：“你心狠手辣满嘴谎言，我不追究你到余府行骗就算了，岂能继续留你。”
道士跪着央求道：“只要您留下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把我赶出去他们会打死我的，求您留下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了……”
余老爷冷眼俯视他：“打死你也是你的报应。”
眼看余老爷不为所动，道士低头咽了一下口水，眼睛一转猛地起身就跑。
白大山和汉子都没反应过来，道士已经跑出去好几米。
文二几人一直在旁边墙角盯着，眼看老道要逃，方玉冲出去挡在他面前。
那边白大山已经反应过来了，赶紧追上。
老道这下被堵得死死的，前后夹击彻底跑不了了。
老道被白大山和汉子逮住，一直在嚷嚷愿意赔钱。
下人把老道的东西扔出来之后余老爷就准备回府，剩下的事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管。
“余老爷”
文二及时出声叫住了他。
余老爷停住脚步。
小厮朝余老爷低声说了一句话。
余老爷了然道：“原来是你们。”
文二拱手行礼：“我们几个途经此地，听闻余府遭遇妖物，所以前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余老爷叹口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刚刚的闹剧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疲倦得很，实在不想再去分辨真假。先这样吧，多谢你们了。”
说完余老爷就要转身离开。
“余老爷，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凶手还未探清，难道让您女儿白白被欺辱吗？”小九朗声喊道。
文二赶紧扯了一下小九。
这话说得有点太过分了。
人家的亲生女儿遭遇不测已经够难过了，外人有什么理由指责。
余老爷顿在原地没有回头。
“我们住在福源客栈，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小九平静说道。
余老爷没说话，大步踏进余府。
身后老道士已经被白大山和汉子带走了，只剩下寥寥几个看热闹的路人。
方玉：“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在多管闲事。”
小九双手抱胸说道：“如果他真的心疼女儿，就不会。”
文二笑道：“你刚刚真是太不客气了，也不怕人家打你。”
小九耸肩：“我说的是实话。”
从余府离开后他们就回了客栈。
文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要去躺会儿。
方玉坐不住就和小九一起出去逛街了。
齐瑞之打坐练了一遍心法，睁开眼看到文二已经睡熟。
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床上的人，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手上拿着针线。
文二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在穿针引线。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抬起头仔细瞅了瞅，认出齐瑞之手里的衣服是自己前几天换下来的那件。
“你没扔啊？”文二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黏糊。
齐瑞之语气平静带着一股温和：“没有”
文二闭眼咽了咽口水，觉得嘴巴有点干，但他懒得起来喝水。
齐瑞之再抬头的时候文二已经重新进入梦乡。
方玉他们回来的时候文二已经睡醒，正在大厅吃葡萄，酸得龇牙咧嘴。
但他一见方玉立马收起表情，随意道：“回来了。吃葡萄吗？刚买的特别甜。”
方玉一屁股坐下先灌了半壶茶，然后揪下两三颗葡萄一股脑塞进嘴里，想都没想嚼起来。
下一秒脖子一缩整张脸皱在一起。
“嘶呸呸呸——”
文二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你有毛病啊！这么酸还说甜？”
方玉气得张口就骂，吐完嘴里还是一股酸涩的味道挥之不去，又灌了一大口茶。
文二不承认：“我吃的那颗就是甜的。”
方玉瞪他一眼：“幼稚”
文二摇头晃脑毫不生气。
小九打开包裹：“尝尝我买的杏，这个真是甜的。”
文二拿起一个闻了闻，清甜的果香钻入鼻腔。
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文二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嗯，好吃。”
小九：“这边盛产杏子，还有杏花酒呢，晚上我们可以尝尝。”
他们吃得正香，门口进来两个女子。
准确说是一主一仆。
她们一眼看到窗边的三人，默默打量了一番确认后朝那边走去。
“请问……是今日在余府门口的几位少侠吗？”
文二他们扭头看去。
侍女介绍道：“我们是余府内眷，这是我们夫人。”
文二忙起身：“是，我们今日是去过余府，只是没能进去。”
余夫人表情有点尴尬。
“对不起，老爷也是有所顾虑，怠慢了几位少侠。”
说话间小九已经招呼伙计把桌上的残渣收拾走了。
文二伸手邀请余夫人：“您请坐。”
小九和方玉起身让开位置。
余夫人坐下后神情有些忐忑，握着手指没有立刻开口。
文二自然知道余夫人找到这来的目的，并没有催促。
犹豫了一会儿，余夫人终于开口。
“各位一定听说了我家的事，好端端遭此无妄之灾，我真是后悔极了。”提起这事余夫人眼眶就红了。
文二：“这不是你们的错。”
余夫人眼睛已经湿了，伤心道：“不，如果最开始我没有同意满娘学舞，就不会引来妖怪，满娘就不会……”
话没说完余夫人已经流下眼泪：“我真后悔……”
文二劝解道：“妖怪害人是妖怪的错，跟你们学不学舞没有关系。”
余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可是满娘现在的样子，我看着真的很心疼。那天之后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看到我就不断地流眼泪，不管我怎么安慰怎么询问她都是摇头不说话。除了我和贴身的侍女任何人不能进房间，连她爹都不行，一看到男的就抱头尖叫。看她这样我的心像刀割一样。”
余夫人身后的侍女担心地看着自家夫人，眼神也很痛心。
小九倚靠着后方的柱子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有人亲眼见到了那妖怪。”
余夫人平复了一下，回忆道：“那天是老爷的生辰，满娘苦练了一个月水袖舞，就为了给老爷一个惊喜。那天府上来了很多客人，满娘跳完舞后不出所料得到满堂喝彩，老爷也很高兴。
送上寿礼满娘就回自己院了，还赏了侍女们果酒糕点。
谁知熄灯后值夜的侍女喝多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后迷迷糊糊去值守，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又不见了。那晚没有月亮，夜很黑，她以为是风吹来的树叶就没在意。
等她提着灯笼来到门口，发现卧室房门大开，满娘已经被……”
余夫人掩面哭泣实在说不下去了。
文二皱眉：“也就是说，其实侍女没有看清楚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
余夫人哽咽道：“可是哪有人能一个瞬间就不见了呢？而且下人在院子里发现了新鲜的莲花瓣，清风道长说那上面有妖气。”
文二抓住关键信息：“花瓣呢？”
余夫人：“被清风道长烧掉了。”
文二：“……”
方玉插嘴道：“那道士是个骗子，哪能识得什么妖气？”
余夫人：“可是东西已经被他烧了，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他是骗子。”
齐瑞之在余夫人坐下没一会儿就来了，默默在一旁坐着。
这时开口提议道：“我们去现场查看或许有收获。”
余夫人：“但是你们都是男子，最多进入院子不能进房间，满娘已经受不了刺激了。”
就在众人为难，考虑男扮女装可不可行的时候，一旁传来一道女声。
“我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