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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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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疯子……
吴燏厌恶地盯着报告上的最后两字，头一次如此渴望亲手将某个人千刀万剐。
“我会向城主要求重判他的，我保证。”
他有些不忍去看荷莱的表情，只能对身边人做出这点于事无补的承诺，后者没有回应，正如吴燏所料想的那般低落，这种情绪远非他能用言语抚平。
吴燏想了想，侧身给了荷莱一个拥抱：“你也不会死的。”
他透过面具镜片，注视着那双躲藏在阴影下的蓝色眼睛：“还记得你从变形怪手下救我那次吗？我能解决外溢的火焰，还有这份报告里提到的火焰剥离器，我们会找到它的。”
“……是啊。”怀中，荷莱轻呼了口气，仿佛得到了某种满足：“你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就像你保护城邦一样。”
“是的。”
尽管如此回应，可一丝微妙的感觉却在此刻从吴燏心中剥离开来，像一道空洞的回声——荷莱，还有城邦众人口中的火鸟吴燏，是那么强大，英勇，对于这些毫无记忆的自己，还能算是他们的火鸟吗?或者说，他能担负得起众人，担负得起荷莱的深爱吗？
吴燏暂时还想不通这个问题，但他知道该如何让荷莱彻底安心：“你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说着，并很高兴地看见对方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发亮：“你比其他人分量更重，荷莱，你是我的爱人，我孩子的父亲。”
按照吴燏的预想，这应该令对方有所振奋，用更为热情的方式来回应自己，也许是拥抱或者贴面礼，而不是想现在这样，松开胳膊，目光闪躲，流露出一种混合着羞赧和踌躇的为难神色。
大概是因为“为人父母”这种责任吓到他了吧，假如换做自己被突然告知已经为人父母，恐怕会表现得更糟糕——
当初在试验场避难屋，他就被突然出生的两只小崽吓得不轻，有好一阵都缩在墙角逃避现实。直到硕鼠开始不怀好意地凑近，他才把两个尖声啼哭的婴儿护进怀里。
如果再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自己要怎样才能得到安抚呢？
“啾。”
唇间，被自己叼住的耳尖迅速升温，吴燏蹭蹭荷莱颈侧那一小片皮肤，尾巴从对方两腿之间滑过，轻轻在其后背扫动、打圈：“夜晚还很长。”
他环起双翼，将荷莱笼罩其中，低下头凝视着爱人蓝色眼眸：“爱人，你应该很熟悉我的身体吧？”
“是，是的！”
对方颤抖的声线很好地取悦了吴燏，空气逐渐升温，连气味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混合着恐惧与喜悦的情欲气息……
他开始兴奋起来，尾尖毒刺几乎要探出鞘内：“教我。”他压向对方，允许其触摸自己的小腹，腰肌，引导对方环住后背，手指深深埋进羽丛：“用你的手，让我熟悉这幅身体。”
26.
当耳侧温热触感传来的那刻，荷莱的大脑就已经宕机，直到毛羽温暖的触感自指间传来，方才稍稍回魂。
从少年时期，他就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他的爱人仰躺在他身下，无论是心扉还是怀抱，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着……
可直到此刻，荷莱才暮然发觉，自己方才的含糊应许，正将此刻的自己推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诚然，这么多年来，他带着某些躁动幻想，日积月累在脑海里攒出了一整套针对性的人外生殖论著，但最多也只是停留在深夜幻想，完全没有任何理论实践验证。
万一自己表现得很差劲……
正踌躇间，对方却早已等得不耐烦：“怎么了？”
那条柔韧的长尾滑过荷莱脖颈，尾尖弯起顶住下颌，逼迫他与那双澄黄兽瞳对视：“还需要点时间准备？”
此刻，两人是如此之近，以至于荷莱能够清晰地从这双黄金瞳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个因情欲而蒙上蜜色的倒影。
“不需要。”
再开口时，他发觉自己的声音低哑得过分：“这里，感觉到了吗?”
在他加重手指力道的那刻，听见了声短促的惊呼，很难形容到底是人的呼声，还是雀鸟受惊时的啁啾，
尖锐，短促，却多出一丝甜润暧昧，像一颗樱桃，含在齿间脆裂开来。
他捕捉到吴燏眼中闪过的惊慌，是惊讶于方才的那声啁啾，还是慌乱于自己居然真能掌握全局？
连荷莱自己也不清楚，但在脖子上的尾巴颤抖着滑下时，他直接一把将其揪住：“尾根在被猛然施加压力后，产生的酥麻感，通常会引发一些有趣的条件反射。”
长尾在手中挣扎，扭动，温热柔韧，末端慌不择路地抽动，但力道却被主人小心收敛，连尾针都没有伸出，刮到皮肤上，激起一阵温热刺麻：“尖叫，抽搐，甚至失禁都在此列，通常会伴随某种兴奋。”
无需多言，吴燏已经用本能回应了他，隔着下身布料，很难说究竟谁更胜一筹，但很快，他就能再次令对方心醉魂迷：
“对于大部分带有爬行类和鸟类特征的变异者而言，背部点位突然承压，则可能会引发僵直和……亢奋。”
在对方含混的喘息中，荷莱一手搂腰，一手向上游移：“是这里吗？”
“唔……”
搭在自己后背利爪抽动了下，扣得更紧，他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却还是在吴燏迷离的眼神中起了坏心思：“好像不是啊。”
“不，别……”
荷莱假装没有听见对方的命令，手指开始在翅膀与脊背连接处揉压，打圈，引起一阵又一阵迷乱痉挛：“今晚还很长。”
当身下人猛然张开翅膀时，荷莱用力将人禁锢身下，紧贴耳侧，轻声道：“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