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阿拉巴斯坦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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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的巷子里，瑟伊正在给较劲的两人当裁判。
“一，二，三！开始！”她将手指放进嘴里，随之吹出一声哨声。紧接着艾斯和路飞就同时握紧对方手掌用力，试图扳倒对方的手腕。
“好几年没见了啊。”路飞左手撑着水桶边缘，咬紧后槽牙开始讲对方的囧事。
大概就是，艾斯在小时候跑去人家西瓜地里偷吃了几百个西瓜后又边吐西瓜子边逃跑的事迹。
“那是你。”艾斯同样死死撑着边缘，面目狰狞。
“我还记得你当时不小心撞到石头上了。”
路飞艰难吐出下一句话，脸上浮起青筋，用他看起来就纤细的胳膊，硬生生和艾斯比拼的有来有回。
“那也是你。”艾斯咬牙较劲。
就在两个人有来有回的剧烈较量中，脆弱的水桶不堪一击，当场破裂，连带着里面珍贵的水也全部撒在地上。
“好了，平局。”
瑟伊双手环胸，淡然说出真实情况：“当时偷吃的明明有你们两个人。”
“嘛，是谁偷吃并不重要吧。”艾斯扶上自己的牛仔帽。
“反正我们都一样。”
路飞抬起手臂勾上艾斯的脖子，与他勾肩搭背笑嘻嘻。
——当时这两人把人家西瓜地里的西瓜全吃了，气得瓜农抓起砍刀追了他们好几条街，现在居然能厚脸皮的说出这种话。
瑟伊移眸，无奈叹气。
而此时，准备出航的同伴们惊觉自家船长不在，他们互相对视，尴尬弥漫在甲板上。
“那个笨蛋，”索隆扶额，“这也能出意外。”
这件事还要从几分钟前的打斗说起，当时艾斯率先袭向斯摩格，两人的能力交融，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飞向天空。
而路飞为了方便观战，直接倒着跑。结果一时不察，不小心跟伙伴跑了相反的方向。
等他看不见艾斯的对战后才反应过来去看四周，发现自己迷路了。
那会，艾斯一个人抢走了最高战力，他给瑟伊留下的歪瓜裂枣们甚至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处理，那群人的注意力就自动被能力者壮观的能力碰撞吸引。
好在艾斯也不想跟对方过多纠缠，他扬起大片烈火阻拦斯摩格的视线，抬手搭在瑟伊的肩膀上，任由她配合的发动能力传送。
——他纯靠着瑟伊的见闻色和能力找到路飞，但还是要站在屋顶上装成是自己找到的。
瑟伊眼神微妙，但没有戳破。
她还是很维护自己这个弟弟的小心思的。
……
……
回到现在，瑟伊跟在艾斯和路飞身后，眼见两人聊得越来越忘我，而四周敌人却越来越多的时候，她只好拔出西洋剑暗中处理掉几个。
瑟伊低头点了根烟，脚边倒下的是被她敲晕的巴洛克工作社成员。她深吸一口，缓缓叹出：“咱先回船上了。”
“欸，现在吗？”
路飞表情单纯回过头，既不看前面的路，也没有注意到身前围着一群的亿万长者——他一直不自知的往巷子出口走，然后每一个在他身侧朝着他蓄力攻击的人，全都把自己精心准备的招式挥空。
“你们直走就能找到船了。”
瑟伊手指夹着香烟，在给艾斯和路飞指明了路后，她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迅速转身踢晕朝她袭来的喽啰。
在一旁听着两人聊天的艾斯瞪着死鱼眼环顾着小巷，他后知后觉：“怎么感觉人变多了。”
“……是变多了。”
瑟伊习以为常的点头。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擅自把喽啰交给艾斯和路飞解决，而她自己则在下一秒出现在梅利号的甲板上。
经过这么多次，梅利号上的几人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操作。
——只是，为什么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瑟伊自然而然的无视掉周围人注视过来的目光，钻进厨房里拿了一个面包啃起来——原本用来提神的烟头被她顺手掐灭丢进垃圾桶里。
吃完面包又喝了一点牛奶后，补充完体力的瑟伊推开门走出去，发现大家还是一直盯着她。
“怎么了吗？”她语气困惑。
同在二楼的乔巴看着她，奇怪：“路飞呢？没有把他带回来吗？”
“在那里啊。”瑟伊指着远处的巷口，她恍然，解释了一句，“在和艾斯聊天，没一会他就会过来。”
山治呼出烟雾，靠着船舷：“那个笨蛋船长。”
“那咱就先去休息了。”瑟伊颔首。
“现在吗？”娜美一愣，“说起来，你的能力今天用的很频繁呢。”
“咱晚上还有任务。”瑟伊双臂搭在栏杆上，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所以今晚可能是咱最后一天跟船了。”
“……这样啊。”
娜美抿唇。
听见两人的对话内容的山治心痛：“可恶——真的很舍不得你，瑟伊小姐——！”
索隆面无表情：“色河童。”
“混蛋绿藻头。”山治极速平静，反驳。
乌索普无语的看着那两个人从争执演变成打架，他见状摊手叹气：“还得是我乌索普船长啊。”根本不带畏惧离别的。
薇薇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去摸左臂上缠着的作为“同伴象征”的绷带……乔巴则背着自己的小包，小步迈过来，扯着瑟伊的裙摆，仰着头问：“你要走了吗？”
这一次跟船也只是来确认路飞的近况以及艾斯的近况，瑟伊目前主要的职责仍然是革命军。
不管如何，她还是得先处理任务后回本部跟龙辞职才行。
瑟伊顶着小驯鹿的眼神，艰难点头：“嗯。”
眼见乔巴表情不舍，她连忙补充：“还会再见面的。”
“好吧。”
正如瑟伊所说，路飞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他甚至是从巷口上直接翻下来，略过阶梯站在靠海的平台上。
在看见梅利号后他直接使用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拉上船。而他冲过来的惯性，也是直接撞倒了在船舷边拿望远镜观察的索隆和山治。
三个人砸在甲板上，两眼冒星。
……
……
解决了喽啰后的艾斯把自己的快艇固定好，径直跳到梅利号上。
“路飞和瑟伊那两家伙很麻烦吧？”他蹲在船舷栏杆上面向其他人，微微颔首，“真是辛苦你们了。”
“不，没有。”其余人正经鞠躬。
又是一阵客套的说辞，以及熟悉的话术。
但在见识过最初同样礼貌的瑟伊其实与路飞一样我行我素后，娜美几人其实已经不对艾斯抱有那种成熟且靠谱的成年人的幻想了。
毕竟路飞的性格就已经摆在那里，哪怕行为再怎么正经，艾斯也一定会有跟他相同的一面。
在瑟伊一觉休憩到天黑后，饥饿的她醒来推开餐厅的门，丝毫不意外的看见坐在餐桌旁的艾斯。
另一边，在整理灶台的山治抬起头望来，他指了一下吧台上的意面：“瑟伊小姐，这是给你留的晚饭。”
而在这整洁的餐厅里，还有两个人——乌索普和路飞，正蹲在一起拿洗抹布的桶里的脏水奋力洗碗。
瑟伊：“……”很脏诶。
她走过去给这两人的后脑勺各来了一拳。
“听路飞说，你加入他了？”艾斯左手托着脸颊，单挑起一侧眉头，“我以为你以前是逗他玩的。”
瑟伊端起意面在他面前入座，听见他这么说后抬起头认真：“咱的梦想跟他挂钩。”
艾斯奇怪：“这么肯定？话说，从以前开始你就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
“你应该知道霸王色霸气总是会莫名吸引住周围的人。”女人把自己的头发挽起，瞥了正在玩闹的路飞一眼，“咱只不过是恰好被他吸引了而已。”
其实这是很答非所问的回答，但是艾斯却捧腹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笑容渐渐淡去，看着在吃饭的瑟伊。
“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们你的过去呢？”他轻轻地说，“怎么可以连家人都隐瞒。”
瑟伊低头将意面卷成一团塞进嘴里，她慢条斯理咀嚼，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她把晚餐吃完，才见不知何时路飞也凑过来，与艾斯一起盯着自己。
她擦着嘴巴，抿了下唇后缓慢开口。
“等我的梦想实现了之后，好吗？”
意外得到了准确回答的艾斯和路飞两人面面相觑，下一个瞬间他们竟十分惊喜的欢呼起来。
这两人互相击掌：“好耶！”
山治和乌索普不明所以，他两对视一眼后，可怜的乌索普就被山治拎过来，老实巴交的在洗碗池里刷碗。
顺便把被这两人玷污的碗丢掉。
傍晚时分，船上的人逐渐陷入安静。瑟伊在餐厅里简单跟路飞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次的任务后，他恍然点头：“总之就是要去找不可思议的人然后再回来对吧，我懂了！”
“那就好。”瑟伊也没指望他真的理解。
……
……
罗宾在经历了一天的尔虞我诈后深感疲惫，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一会。
克洛克达尔给她安排的房间距离他自己的很近，为的就是防止罗宾拥有逃出去的可能。
——说是合作，其实也跟变相囚禁没什么两样。
就在她的手搭上自己的门把手那一刻，她注意到门缝底下透出丝丝亮光，很显然是有不速之客在她的房间里。
她瞳孔骤缩，在经历一阵头脑风暴后，她理清了头绪，确认来者并非要她性命，便果断的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位穿着阿拉巴斯坦的服饰的长卷发女性，正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手里在翻阅她的某本书籍。
她听见了开门声也没有抬头，而是淡然开口：“刚刚，你在门前站了将近十分钟，罗宾旦那。”
被对方戳中行为的罗宾压下心中骇然，她面无波澜关上房门后才敢站在瑟伊的后侧方开口：“你是什么人？”
“不用那么约束，”她宛若这个房间的主人一般，合上书籍，冲着她莞尔一笑，“咱是革命军的，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聊一些内容。”
罗宾眼中警惕不散：“革命军？”
瑟伊了然，站起身把书籍放回原位，主动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咱们只是一个想跟世界政府对抗的小组织罢了。”
借着灯光，罗宾这才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她微微一愣：“你是揍了天龙人的‘风语者’？”
“对。”瑟伊扶额。
至于为什么揍了天龙人——因为任务潜伏期间，对方在她面前压迫奴隶炫耀自己的权力，甚至还想把她收入囊中——敢对着一个不畏惧大将的人说这种话，合该他被揍。
“为什么是我？”
罗宾又问。
“因为，你是‘革命之灯’，”瑟伊顿住，表情严肃，“是能照亮咱们革命道路的明灯。”
“……”罗宾眼睛稍亮了些，“什么意思？”
瑟伊轻声：“咱们的目标是推翻世界政府，解放奴隶。而你的能力，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罗宾没说话，只是垂眸掩盖自己失望的眼神，手也开始紧握。
“不过，咱认为你现在还是留在阿拉巴斯坦比较好。”她掏出香烟，意识到这里是罗宾的房间后又收了回去，“毕竟革命军目前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解放奴隶，你想实现梦想的话，草帽海贼团是个适合的选择。”
“为什么？不是需要我的能力吗，那个能看懂——”
罗宾沉下脸，她止住自己的发言，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贪婪的人是不存在的——而这二十年来的经历也告诉她，她不能奢望能跟她一起成为同伴的存在。
她自逃亡以来，遇见的所有收留她的人，不是贪图那八千的悬赏金额，就是贪图她能看懂历史文本的能力。
这二十年里，她守着某个人说的“一定会遇见能够与你成为同伴的人”的约定，已经逃累了。
瑟伊闻言奇怪的看过去：“咱又不图古代兵器，罗宾旦那。”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后才淡然说出革命军的目的。
“咱们要你加入的初衷可不是这个……而是要你揭开世界政府的遮羞布。”
在对方提起揭开世界政府遮羞布的那一个瞬间，对方眼里闪着星光和期许。而罗宾为此表情动容，她深深吸一口气，语气也软下几分。
“但是，为什么是草帽小子？”
瑟伊看向窗外。
“这个嘛……”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阿拉巴斯坦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