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理想，誓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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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输了。
对方用了十招就让自己倒下，甚至连剑鞘都没有取下，纯靠技术撂倒了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输，感觉很新鲜，但也很让他恼怒。
“你确实很强啊，”瑟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很厉害。”
“侮辱吗？”艾斯瞪了她一眼，并不领情。
“比咱以前强多了。”瑟伊坦然道，“咱曾经跟你一样，是在垃圾堆里讨生活的小孩。只不过后来被人抓住好好教导了，才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的是她在她世界里的过去，那个时候她也是个见人就抢的流浪小孩，后来被老师捡回家好好教育了一顿……总之，瑟伊其实很能体会艾斯现在的情绪。
“……”
艾斯扭头，没有逃走，也没有不屑。
看起来本性其实是个好孩子。
“要不要跟咱学习。”
她发出邀请。
对方身体僵住，立刻竖起尖刺，把所有的伤害对准了她：“想都别想！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跟我说这种话！”
像个炸毛的猫，瑟伊有些恍然。
当时年仅八岁的她偷了别人的一块面包，躲在角落里吃噎住了，是老师递给了她水、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老师虽然喜欢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学家，可是他长着一张山口组老大似的的脸。
当时自己同样凶狠的辱骂了老师，与现在的艾斯所做一样。
届时她感觉过去自己的脸和面前艾斯的脸隐隐重叠，瑟伊回过神来，理解了当时老师的想法。
片刻后，她抬起手。
艾斯见状，双手握住长水管成防御姿势，凶巴巴盯着她。下一秒，她的手掌覆盖在他头上，效仿着老师的做法，狠狠揉搓对方头发。
“咱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她说，“但其实你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啰嗦！”
艾斯脸瞬间涨红，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向森林跑去，没一会就没了踪影。
手感挺好的……瑟伊摩挲着手指，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格外早熟不好诱骗的原因，她竟然对与艾斯成为同伴产生了一种任重道远的感觉。
算了，剩下的交给路飞吧。
到时候她再来跟人交涉。
瑟伊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路飞，甚至街道上也没有村民的身影。她随便敲窗问了一个人才知道路飞为了香克斯去鲁莽的挑衅山贼，现在被人抓住了，村长正在为他求情。
“这家伙。”她揉了揉眉心，俯身向村口冲刺。却在中途改了路程，跃上屋顶，抵达目的地后躲在烟囱后方握着武器静观其变。
“怪不得没人在港口迎接我们。”一位红色中分短发，左眼处有三道伤疤的男人募然出现在跪在地上的村长身后，他右手扶在腰间格里芬的刀柄上，表情轻松自得，“发生什么事了？”
——来了。
她默默想着，收回了剑。
之后香克斯会说几句话后被山贼用枪指着脑袋。
“这个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香克斯面色如常，指了指枪口，“既然掏枪了，那就赌命吧。”
“什么？！”对方一愣，却被钻了空子。
一声枪响划破天空，拉奇·鲁侧身开枪。
之后是本·贝克曼加入战斗，以一己之力轮着来福枪把山贼全体干倒，山贼首领见状临阵脱逃……一切的一切都按照瑟伊记忆中的历史来进行，可是却没有人和文段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路飞被山贼西格拽到海上去了？？
不应该是被拉到山上然后被山中之王咬掉手臂吗？！①
断臂也只是为了去除伊姆给他手臂打下的印记，结果倒是没有变化——被山中之王咬掉手臂或是被近海之王咬掉手臂。
瑟伊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这些奇怪之处的原因所在——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走向跟她世界不一样，哪怕整体结果是相同的，但根据理论，这些细微不同仍然会对以后的故事线造成巨大改变。
即使她知晓结局，却仍然会面临故历史变样而导致准备不足的情况。
——为了以后上路飞的船。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月步奔向港口，亲眼目睹了近海之王跃起水面，咬断了红发胳膊，又被霸王色霸气吓走的经典场面。
“呜呜呜呜，你的手臂！”路飞死死抓着香克斯的衬衫，嚎啕大哭。
香克斯用仅剩的手摸了摸路飞脑袋，安慰了几句，似乎隐隐夹杂着松懈：“你没事就好了。”
哪怕是他的船员也都被吓了一跳，因为以香克斯的实力完全不应该会造成这种局面。只有贝克曼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低头点燃。
在所有船员都在为香克斯的伤势而忙碌时，瑟伊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随后收回视线，在贝克曼身边压低声音：“船副旦那，你看起来好像完全不震惊，是因为船长旦那跟你商量过吗？”
贝克曼闻言瞳孔收缩，但还是故作平常般吸了口烟。
他缓缓吐出烟雾，透过薄雾，她看不清他眼瞳里的情绪。男人不知是回答问题还是反驳问题，语气轻轻：“没有。”
瑟伊把路飞从香克斯怀里捞起来，一下下轻抚小孩的后背。他趴在她的肩头，把眼泪和鼻涕一起糊在她衣服上。
少女不大在意，只是在路过香克斯的时候不经意询问：“去除掉……只能这么做吗？”
香克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在对上对方打量视线的下一秒，他低头摸了摸鼻子，又变回从容不迫的模样。
“嘛……”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用仅剩的右手挠头。
次日，红发海贼团正在搬运货物，路飞得知他们离开这里就不会再回来的事实。
“你这次出海后，真的再也不回镇子了吗？”他震惊，但又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嘛不过，我已经决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出海了！”
“我可不会带你去海上，”香克斯吐舌，笑嘻嘻指着他，一如既往的逗弄小孩，“你这家伙可当不了海盗！”
不远处，瑟伊依靠着墙，单手向上抛苹果又接住，轻笑。
红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引路人。
面对他人的轻视，路飞却不像以往那般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而是坚定的看向香克斯，大声喊出：“当得成！！”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他。
处在视觉中心的小孩，像是要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向这群人、向自己呐喊：“总有一天！我会召集到比你们更强的伙伴！！”
“我要，成为海贼王！！！”
二者沉默无言，无人嘲笑幼童的梦想和狂妄。香克斯只是在那之后取下自己头顶的草帽，按在路飞脸上。
“那么——这顶草帽就先放在你这里了。”他直起身体，“这是我非常珍视的帽子。”
路飞双拳握紧，脸颊上流下眼泪，他即清楚这顶帽子的重要性，也明白这次承诺的重量。
“当你成为一名伟大的海贼时，将来一定要还给我啊！”
他的引路人这么说着，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转身招呼船员上船，起航。
在离开港口的前几分钟里，贝克曼咬着烟：“这小子将来一定会很了不起。”
“是啊，”香克斯大笑几声，“他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原本没打算把帽子送出去的。”
“……”
贝克曼：“昨晚，你们聊了什么？”
香克斯瞥了眼港口，风车村全员送行，玛琪诺揉着路飞的头细声安慰。不远处，一位黑卷发少女正在啃自己手里的苹果。
“啊，这个嘛……”
在他们离开的前夜，瑟伊应约而来。
她在看见香克斯背影后立刻就明白对方喊她过来的原因：“只是这个事情的话其实没必要单独聊的。”
“毕竟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保密性严一些比较好。”
对方抚着左臂，抬头看向夜空。他再怎么不拘小节，也没无耻到让船员与他一同背负责任的地步。
但对于未知的人，拷问这方面，他向来只用霸王色霸气下马威，于是不过一秒，黑红色霸气宛如洪水一般扑向少女。
窒息和压迫随之而来，瑟伊强撑着身子，勉强没有被对方摁倒在地。
“真过分，万一咱晕倒了怎么办。”她故作轻松，额头却不断冒出冷汗。
“那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香克斯右手握着格里芬，似是威胁。
——原本还想看看自己能扛多久的四皇霸气，谁曾想对方压根没有认真。
“红发旦那，咱是革命军。”瑟伊泄气，老实相告。
此话一出，压迫在她身上的霸气瞬间消散，不怒自威的家伙瞬间露出笑意，挠着头略低歉意：“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
“……”
瑟伊理了理衣服，刚才无声的较量让她再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晰认知。
在未来四皇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只会【月步】和【剃】的体术菜鸡。
“我询问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咱未来的船长，”她站直身体，顶着对方打量的视线，一字一句，“路飞，他注定是要成为海贼王的人——而咱，将会是他成王路上的见证者。”
回到现在。
香克斯眼前仍然会浮现路飞和瑟伊眸中的坚定。
而面对贝克曼的询问，他答非所问。
“只是想赌一把。”
……
……
瑟伊加入革命军后不是在本部学习体术就是混入某个小队去跟他们一起出任务，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此人甚至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但就是喜欢各地乱跑，做事不怎么按计划进行。
于是她第10086次出入革命军本部后，伊万科夫忍无可忍：“卷毛girl，你把本部当成什么了？”
“家？”
秉承着革命就是使命，革命军本部就是家的念头，她迟疑回答。
“你原本的护卫工作呢？”
“辞了，上司是个傻逼，咱不想干了 。”
“？”
其实瑟伊只是留了一封辞职信和一封家常信，然后就背着行囊跟革命军的船一起回到了巴尔迪哥。
“革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在龙还没有给你安排任务之前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伊万科夫捏着她的脸，东扯西拉，“小闪电和熊也都不在这里……”
熊照顾女儿去了，依玛祖娜出任务去了，只有他一个人要面对熊孩子。
瑟伊任由对方揉捏，盯着对方的死亡睫毛突然开口：“咱想成为新人类，伊万旦那。”
作为人妖王，伊万科夫一直有跟人宣传新人类是多么多么美好的话，现在面对有人自愿加入，他反而警惕且严肃的问出那个问题。
“你又想干什么，卷毛girl？”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理想，誓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