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阿拉巴斯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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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海贼团的邀请，距离自己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瑟伊脑中闪过史书上记录的事件，顷刻间被那些绚丽吸引。
她手指微动，扬起眉，绿眸迸发出光彩。
路飞冲她一笑，四周人也只是望着她，隐隐投来期待的眼神。
毕竟瑟伊在的时候路飞是真的听话啊，哪怕只是收敛了一点点，那也好很多了！
“不，现在还不行。”她迅速压制自己的情绪，冷静拒绝。
“为什么？”
路飞不明白，明明瑟伊很想加入，就连他都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梦想与自己有关，但对方却拒绝了。
一提起这个，瑟伊双手下意识在身侧裤兜处拍了拍，从口袋里掏出烟。她摇出一根，咬着烟头点燃，含糊不清回答：“因为咱还是革命军。”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自嘴角飘出、消散。
“至少，也得等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烟雾笼罩她的双眸，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到时候再来邀请咱吧。”
“好啊。”路飞才不介意这些弯弯绕绕，他直接默认对方同意当自己的船员，于是从甲板上跃起，大喊出声，“开宴会了——！小的们！！”
“喔！”乔巴也跳起来。
娜美扶额，乌索普无奈耸肩。索隆哼笑，山治低头猛吸一口烟，踹向路飞：“就算仓库里有瑟伊小姐带来的食物也禁不起你这种挥霍啊？！”
话虽如此，山治还是认命的去筹备饭菜，还专门去问了瑟伊忌口的东西。
作为时常在战场上度日的人，她当然是有啥吃啥，跟路飞一样的不挑食，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吃得比一般人少。
作为船长，路飞在开宴会这种事上起不到任何帮助。他不添乱都算是好的了，因此周围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他只身一人蹲在木桶上：“说起来，你怎么突然吸烟了？”
“我们船上的厨师也抽，那玩意味道很好吗？”路飞指着她手里还在燃烧的烟头问。
“提神用的，味道不好。”瑟伊望着手中的烟，叹笑着掐灭，“别学咱，这不健康。”
路飞的话唤醒了她的回忆——首次吸烟还在五年前的一次战场上，那地方战火纷飞。她一刻都没有休息，强撑着精神去抵抗敌人的入侵。但身体的疲劳仍旧更胜一筹，因此她不慎中枪。
还是同行的贝蒂看不过她那番拼命的样子，强制摁着她休息十分钟并且递给她一支烟提神。
当时她被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尼古丁也确实让她清醒了不少，于是这个习惯就保留到了现在。
“欸——”
明明是十七岁的人了，路飞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拖着长音，他歪头：“那就算了，你也少抽点吧。”
瑟伊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咱有数。”
“那就好。”少年嘻嘻笑起来。
甲板上没有垃圾桶，瑟伊专门去了一趟厨房丢烟头，她倚靠在门框上询问山治：“需要咱帮忙吗？”
山治嘴里咬着没点燃的烟，闻言将锅内的肉排翻了个面，叼着烟头望来：“不，Lady的手可不适合做粗活……更何况你现在是客人嘛。”
在一旁切洋葱的乌索普泪水横流，他被洋葱熏得嗓子哽咽：“所以我们就可以吗？”
乔巴踩着凳子在餐台聚精会神削土豆，闻言抬头：“啊？”
“你小子能跟Lady比吗。”山治死目。
乌索普见状试图夹起嗓子跟他说话，他翘起兰花指，嗓音又尖又嘶哑：“山治君，你怎么这样说人家——”
山治手里晃着平底锅，他往里面撒下一把香料，目光威胁的盯着他：“嗯？”
“我错了。”乌索普光速认错。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屋内一派祥和，瑟伊颔首，默默退出厨房关上门，靠在二楼栏杆上向下望——娜美正在指挥索隆抬酒桶——这位剑士大抵是清楚对方是掌握财政大权的人，所以咬牙忍了下来。
“放这里，不对不对，往左边挪一点。”娜美伸出手指指挥，明明她都指了方向了，结果索隆还是把酒桶挪到了相反的方向。
“那是右边，索隆！！”她咬牙切齿。
“吵死了！！！”索隆恼羞成怒，“我知道！！”
——虽然吵闹，但是很幸福，是她脑中想象过的画面。
瑟伊肩膀轻耸，嘴角上扬，将这幅场面拿出拍照电话虫拍了下来——愤然挪动酒桶的索隆，站在正中央指挥的娜美。薇薇抚摸着卡鲁，路飞捂着肚子大笑。
屋内，山治正在制作第十份晚餐，他闻声看来，乌索普还在切洋葱，但这次一起流泪的有他和乔巴两个人。
拍照电话虫将这一幕定格下来，瑟伊歪头：“不介意咱这么干吧，山治旦那。”
“不，没事。”山治垂眸笑道。
安静祥和只是一时的。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甲板上，大家伙围成一圈，手里握着杯柄，他们对视一眼，猛地相碰。路飞大喊：“开宴会咯！！”
碰完杯后，忙完晚餐的山治又开始了烤肉。
乔巴把筷子插在嘴和鼻孔里，手里握着簸箕开始铲空气，路飞也开始展示这一技巧，不如说这本来就是他自己发明的东西。
逗得乌索普拍地大笑。
“这是……什么。”瑟伊哽了半天，发出疑问。
“这叫酷舞。”路飞表情严肃解释，但他的筷子还插在鼻孔里没有取出来，撑得他脸奇长无比，鼻孔突出。
乌索普更是一口水喷出来。
瑟伊：……
她记得路飞小时候不会这个东西吧？！发生了什么啊究竟——！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呢？！
路飞特意把自己的脸凑到瑟伊面前，用轻浮的语气和夸张的表情：“怎么样，很酷吧。”
瑟伊抿唇，试图移走自己的目光，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喉间发出一声哼笑。随后她掩饰般的轻咳：“嗯，很酷。”
路飞欢呼，继续带着乔巴跳这种奇怪的舞。
瑟伊小口饮着酒，又吃了几块肉后便饱了，于是她便带着闲情心的欣赏这一伙人的闹腾。无非就是吃肉，抢肉，喝酒，赛酒量这些基础的庆祝，但却让她感到无比轻松，隐隐还有些犯困。
就在这个时候，路飞以拳作麦克风，大声唱起他那破锣嗓子歌。百分百跑调且刺耳的歌声如潮水般灌进她的耳朵里，顿时吵得她困意全无，连带着宴会结束时耳边还在环绕这家伙的歌声。
洗去身上的残留的烧烤香后，三个女生挤在一个房间内休憩。
瑟伊干躺在床上，睁开眼，耳边寂静。
闭上眼，“南方的小岛，好温暖——”
瑟伊睁眼：……
闭眼，“北方的小岛，好冷——”
瑟伊：……
她睁眼，耳边又只有周围人的呼吸声。
瑟伊看着天花板发呆，身旁是已经熟睡的娜美。她悄声点了台小夜灯，大半夜从床起来用能力闪到厨房，打算喝点咖啡熬通宵。
就这样，她跟大晚上来偷吃的路飞面面相觑。
昏暗的厨房里，路飞打开冰箱门，冰箱内的灯光照亮此刻他的模样——他蹲在冰箱前塞得满嘴全是食物，边吃边塞，还朝着瑟伊竖起食指做“嘘”的动作。
瑟伊了然，端来热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直接走了。
临走前，路飞还在吃。
她坐在房间的书桌前，靠着一台小夜灯记录今日的航海日志。羽毛笔在纸张上摩挲，没一会写下一整篇记录。
见写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笔伸懒腰，端起杯子饮了一口咖啡。
在这寂静得能听见海鸟扑腾翅膀的大海上，隔壁厨房猛然发出“咔哒”声。随之而来的是路飞被夹住的扑腾声，听起来他嘴里似乎还喊着一大块肉，因此喊救命喊得模糊不清。
山治打开门，点亮厨房的灯。他打着哈欠，先是嘲笑路飞：“特意为你准备的大型捕鼠夹，就是为了防止你偷吃。”
他的目光在路飞鼓成球的肚子上一顿，默默移到冰箱内。
瑟伊又听见他惊呼：“你把冰箱里的食物吃完了？！！”
守夜索隆惊醒，怒气冲冲踹开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色厨子！？”
“哈？！你说什么呢，绿藻头！！？”
这两人的声音之大，吵醒了娜美，可她只是习以为常的嘤咛一声，裹紧被子蜷缩起来继续睡。
“……”真热闹啊，这条船的晚上。
她浅笑着把刚才听见的对话记录在日志里。
……
……
次日，路飞顶着一头包老实钓鱼。
山治边吸烟边唾弃：“还好我在仓库里留了一点食物，就知道你小子会偷吃。”
娜美扶额，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记录指针和地图：“大概还要航行好几天呢。”
甲板上的山治在扁了路飞一顿后迅速掐灭烟，双手合十来到娜美身边围着她转，语气祈求：“娜美小姐，就让我买带锁的冰箱吧！！捕鼠夹对路飞已经没有用了。”
“说的也是，我会考虑的。”娜美叹气。
一直这么被偷吃也不是一回事啊，早晚要饿死在这海上的。
乌索普本身就喜欢吃鱼，所以他陪伴在路飞身旁垂钓，闻言他颇为无语：“都安置大型捕鼠夹了还能让你偷吃成那样。”
瑟伊刚熬完通宵，正靠在桅杆上打着哈欠，下一秒她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你们真不容易啊。”她抿了口烟，笑叹。
“就是说啊。”娜美含泪，“有瑟伊在路飞居然还敢肆意偷吃。”
可以说是罪魁祸首的瑟伊笑而不语。
此时，刚走出舱门的薇薇神情担忧，在甲板上东找西看：“卡鲁——？”
“嘎呜——”
一声明显的哀嚎自船舷附近传来，薇薇更加紧张，绕着那一块区域走来走去，不停的喊卡鲁的名字。
她瞅着正在钓鱼的两人眼睛一眯，顿时走过去探身去看这两人钓竿上的鱼饵。可怜的快跑鸭正被鱼线捆住，在海面上疯狂挣扎，嘴里还在发出呼救声。
“卡鲁！”薇薇倒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抬手就把路飞和乌索普的脑袋互相一撞。一向柔和的她此刻咬牙切齿朝两个人吼：“卡鲁不是鱼饵，这么做太过分了！”
“我还想钓上鲨鱼呢。”路飞揉着脑袋嘟囔。
“我以为能钓上海王类……”乌索普心虚的目移，不敢直视薇薇的注视。
届时，悄悄运转见闻色的瑟伊鼻尖一动，陡然看着船头：“那块雾是，硫磺？”
“什么？”娜美把头从地图上抬起，微微皱眉，“是因为海底火山吗。”
瑟伊用手捂着口鼻，走上二楼闷声道：“大概率是。”
这气味实在是太过于呛人，因此她主动进厨房里避了一段时间。
等出来的时候，她在二楼看见了两个娜美——一个服装正常，一个穿着十分夸张的，芭蕾样式的天鹅衣服。
路飞几人围着那个夸张的娜美看，嘴里发出惊呼声。
“冯·克雷吗。”对此人早有耳闻的瑟伊把手臂放在栏杆上，托着腮看那位人妖的表演。
对方又是变成路飞转圈又是变成索隆，表情夸张，直到他再次变成娜美准备扯开衣服的时候被真正的娜美暴揍一顿。
“不要拿别人的身体干这种事情啊！！？”娜美冲着他怒吼。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阿拉巴斯坦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