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再次回到哥亚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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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伊大人，您的通缉令下来了。”约瑟夫攥着一张通缉令，小跑到本部后方的空地上——在那里，少女蒙着双眼，而身旁的哈库一拳朝她手臂袭去。被她轻易躲开后，他转而抬起手指用【击水】偷袭。
约瑟夫屏着呼吸，生怕打扰了二位大人的切磋。没过多久，这次过招还是也以瑟伊被哈库的【击水】击中而结束。
“通缉令？”瑟伊扯下脸上的布带，语调奇怪，“咱不是把脸都遮住了吗？”
约瑟夫回过神，连忙上前把她的通缉令给她看：“没有拍到脸。”
一张旧牛皮纸样式的纸张上印着一个人影，她站在高处向下俯视，深绿色披风照射下的阴影刚好遮盖住人影的上半张脸。而她身后，正是一个月前瑟伊引发爆炸的德艾雷纳王国。
熟悉她的人自然能辨认出这是她，但不熟悉她的，想破头皮都认不出来。
“这是什么角度拍的？”她一愣，回想了当时的场景，“好像是一群救火的护卫还是女仆……？“
哈库也凑过来：“老夫记得负责通缉令照片的人一直是个谜……悬赏金额三千八百万，‘夜袭者’？”
上面只写着生死不论，以及名为“爆破夜袭者”的称号。
……
这也太中二了，而且很难听，一点都不符合小姑娘的气质。
“可能是因为咱在傍晚突然袭击，还把王宫炸了的缘故吧。”瑟伊随口解释后就把通缉令还给约瑟夫。
哈库沉默了。
本人看起来似乎不太在意称号这种事，反而对眼前的学习更感兴趣——少女重新绑上布带，俯低身体，冲向哈库，而对方耸肩，又摆出鱼人空手道的起手式。
这座苍白之岛上时常刮风，而且风总是刮的很大，掀起阵阵白尘。不管是视线还是皮肤感受都得到了恰好的限制，哈库和瑟伊来回对招时偶尔也会有其他人加入其中，与鱼人携手，一同对付她。
也就是在这样的日复一日下，瑟伊终于……迎来了焚烧不确定物终点站的那一天。
这一次龙携带数名干部出行，目的地却并不是哥亚王国。他们只是会路过这里，顺手拯救那块区域的贫民们。
——还有看儿子。
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她还是没有学会武装色霸气，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反而见闻色是与日俱增，已经到了能笼罩整个本部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咱挨揍的太少了吗？”
宾特格拉玛号上，瑟伊坐在二楼围栏上翘着腿，双手环胸，五官因困惑而皱成一团。她询问的对象是伊万科夫和熊，这两个人坐姿相同，板起脸来压迫感十足。
——其实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在思考。
“大概是需要出去历练了吧。”伊万科夫仰头思考，“卷毛girl已经到了需要这个的地步了吗。”
熊思考良久，大抵是在回忆自己以前的经历，于是弯腰低声询问道：“于她而言，晋升是不是太快了点？”
“是……”伊万科夫看向二楼的瑟伊，声音停顿，沉吟好一会才继续回答：“需要去问龙才知道。”
至于瑟伊本人，她在问完后就从二楼跳下，来到龙的面前，跟对方细细商讨一会到了哥亚王国后需要去做的事情。
“这一次的焚烧除了高镇的居民以外无人得知，”瑟伊掏出小本子，低头在上面写下一会船舶要停的详细方位，“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有个靠海的区域，咱们就在那里停船。”
她撕下纸张，递给龙。
龙沉默着接过。
“如果你要去一趟中心街的话，应该会碰见一个离家出走的贵族小孩。”瑟伊继续垂头写字，笔尖一顿，“咱们到达哥亚王国还要多久？”
龙捏着手里的地址，一时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情报官还是预言家，他跟对方面对面僵持了好一会才面无表情的看向远方。
“三天。”他言简意骇，早已熟悉对方的套路，“这次你可以提前去。”
瑟伊大脑运转，推测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而突然安静的少女让龙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欲言又止，还是没说话。
埋头猛写，推演日期的少女停下笔，抬起头，继续汇报情报信息。
这次负责焚烧的是蓝宝石海贼团，也就是那一群揍了路飞的人。
据瑟伊详细调查，他们干的恶事只多不少。如果不是船长年纪起来了想当个贵族图个安稳，冒险答应了国王的条件，恐怕这群人还会继续祸害平民。
而且焚烧日期，就在三天后。
路飞和艾斯倒是在她的提前叮嘱下明白了蓝宝石海贼团的真面目，因此她并不担心他们会为虎作伥。
只是，哪怕是这样她也有些犹豫，毕竟智囊萨博被家人带走，她不太清楚剩下的这两人会不会突然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火灾中央。
这么想着的瑟伊只好又低头去揣测这两小孩出现在火场的动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十的被困，百分之十的救火，百分之三十的围观以及百分之五十的不在。
不管怎么说，这三个小孩的惹事能力她是有目共睹的。
自从上次她无意间提起“被追杀就会变强”后，萨博和艾斯每天都带路飞去吃霸王餐，最后被老板拿着刀追了n条街。
哪怕真的被人抓住了教育了一顿，下一次他们还是会继续选择吃霸王餐，然后继续被追杀。
“终点站的人估计都不信国王敢直接舍弃这块地方，咱提前回去也没用。”瑟伊回答龙的话，从本子上把写的内容撕下，团吧团吧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海里。
龙：“……不要乱丢垃圾。”
少女眨巴眼解释：“那是可溶解的。”
很贵的，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就要三千贝利。
“那也不行。”
龙无情拒绝。
……
……
在这次谈话后的几天里，瑟伊在告知所有人自己要去记录信息整理情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船舱的书房里，甚至没怎么出来吃过饭。
伊万科夫几个干部们虽然担心，但还是尊重对方的选择不去打扰。同样也阻拦了其他成员不允许他们擅自敲门。
屋内，瑟伊坐在写字台前，重新整理了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历的所有事件。其他干部的任务报告也是经过龙的特许，批准她有翻阅和整理、归纳的权限。
笔在纸上摩挲，写下一个又一个详细的事件，从不偏袒任何一方，宁愿身体疲劳，也要以最公正的视角去记录和书写。
这是老师曾经教导她的——也许是没有得到恰当的休息，今天一想起这个，她的思绪竟有些飘远，盯着牛皮纸久久没有下笔。
刹那间，面前工整的字迹突然扭曲，渐渐演变成小孩的涂鸦，将她拉回到那天下午。
同样也是一个爽朗的黄昏，气温刚好。
八岁的她捧着书籍在写字桌前阅读，桌子上摆放着她刚拿蜡笔涂完的画和散落的蜡笔，那张画纸上，画着一个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墨镜，头大身小的男性。
身后不远处木门一开一关，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只手拾起这张画。
“这是咱吗？”与这幅画长相相差甚大的男人语气迟疑，“画得这么丑？”
小瑟伊头也不抬，嘟囔：“你本来就长得丑。”
男人：……
他揪着她的后领，提溜起来跟她对视。瞧见她手里的史书，男人轻啧：“你看得懂吗你就看？”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小瑟伊恼羞成怒合上书，开始猛烈挣扎，还时不时朝男人的脸踢腿，试图踢中他。
男人轻蔑撒手，她“咚”的一声坐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她又开始攻击男人的小腿——这人长的又高又壮，年幼的她连对方小腿的高度都没达到。
男人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墨镜。其时常梳着大背头，穿着无袖背心露出花臂。长得，不笑的话就能吓哭一个小孩，笑的话连成年人都会避而远之。
他叫一乐由纪，对她自称“老师”。
“看吧，小鬼就只知道气急败坏。”虽然长着凶狠样，但是此人十分幼稚的朝她扮鬼脸，吐舌头挑衅。
“！！”小瑟伊咬牙，握拳了好久。
最后什么都没干，蹲在角落里继续看书。
心虚的一乐由纪走过去，目光扫过上面的一段话后才弯腰仔细看这一页的内容：“这本的话，写的大概不太好。”
“为什么？”这种近似贬低的评价吸引她的注意力，小孩抬头。
“因为作者以一己私心夸大了世界政府，”他在小孩身旁盘腿坐下，耐心解释，“而记录者最畏忌这一点。”
瑟伊奇怪的翻到首页，作者佚名。
“原本是想买来收藏的，毕竟这在咱这里是不允许的。”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揉着她的脑袋，继而语重心长，也不管对方是否处在一个听得懂的年纪里。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记录者，一定要记住，哪怕即将饿死，利益当前……也一定要写下最真实的历史，供给后人阅读。”
小瑟伊没明白：“为什么？”
“为了公平，为了公正。”
那句话至今还回荡在她的脑袋里。
船的陡然停靠和震动打断了瑟伊的思绪，她从回忆里抽离，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去看桌面上的纸——羽毛笔笔尖悬停在上面，滴下来的墨水晕染了一块空白区域。
外面的吵闹声让她彻底清醒，想起今天日子的特殊性。她抬手重新把笔插墨瓶里，起身开门走出去。
木门随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不确定物终点站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吵闹声则来自于甲板上，围在一起的革命军成员。他们均戴上兜帽，望着这五层楼高的大火一时不知所措。
瑟伊沉默着抬脚走下，同样拉拢披风，望着火光眸中情绪不明。
一旁的伊万科夫察觉到她的想法，扭头看来：“卷毛girl，你想干什么？”
“首领旦那呢？”她没回答，而是拉起兜帽，仰头问道。
“龙马上回来，”伊万科夫回答的话还没说完，瑟伊便踩着【剃】从他身边闪过。伊万科夫眼睁睁看着她跳上船舷，他下意识伸出手朝对方的披风抓去，边扑过去边喊，“卷毛girl，这一次别擅自行动！大火很危险！”
结果他的指尖恰好擦过对方披风的一角，抓了个空。
伊万科夫终究是晚了几步，他趴在船舷上，只能亲眼看见瑟伊朝他挥了几下手，比了几个OK的手势后转身消失在火海之中。
他虽清楚对方的实力，但还是为此颇为头疼的扶额，重重叹气。
“有果实能力也不能这么莽撞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再次回到哥亚王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