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浪溺者重生系统》沄淽

3、 玛格丽特的辩证（1）

　　几个雄壮的男人举着棒球棒走了进来。
　　"哪个是祈斯年？"领头的男人在酒吧中吼道，浑厚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回响。
　　祈斯年放下手中的酒具，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表，时针与分针直直地指向12点。
　　酒吧内一片沉寂，领头的男人用球棒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祈斯年呢？"
　　祈斯年快步走上前去，低头紧盯着他。
　　那个男人的右额角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身体臃肿、肥胖，光秃秃的头顶上一览无余。
　　"有事出去说。"祈斯年盯了他半晌，冷漠开口道。
　　"你就是祈斯年？"秃头男人在昏暗的环境中眼神微眯，眼神是毫不避违地打量，"你知道我们来找你干嘛吗？"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祈斯年没有理会，他拉开大门，眼神阴冷，"出去。"
　　"怎么了这是？"艾薇走到祈斯年前边"几位是来要钱的？要多少我给你们。"她拿出手机，拨划着。
　　艾薇可怜这孩子，父亲欠钱，祈斯年不得已被逼迫打工，但不知悔改，时不时还要来找祈斯年的麻烦。
　　“啪”！那光头男嫌烦，一把将艾薇的手机拍倒地上。
　　"臭娘们关你屁事，他老子欠我们那么多钱，把他卖了！"
　　那刀疤男用手重重地推了一把艾薇，那手劲大到足以把艾薇推倒在地。
　　祈斯年扶住艾薇，酒吧的灯光打到二人脸上。
　　那刀疤男似是看清了二人的容貌，神色一顿，□□道："不过我也可以不要人，他老子这回连本带息地欠了我们一百三十多万，就算一百三十万。我呢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这样吧，你们俩陪我睡一觉，这事就翻篇了。"
　　那刀疤男边说着，手已经碰上了祈斯年的胳膊。
　　祈斯年盯着这种充满算汁的眼神，感到无比的恶心。
　　他"啪"的一声拍掉放在他胳膊的肥手："你算什么东西？"
　　祈斯年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冰冷。
　　"我 C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看上你给你脸了……"那男的似是被祈斯年这番话给激怒了，挥起棒球棍朝祈斯年头上砸去。
　　祈斯年侧身躲开到他背后，在他弓起的背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 nmd 。"刀疤男被这一脚踹得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棒球棒也滚落到了祈斯年脚边。
　　那刀疤男迟顿地站起身，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指向祈斯年，"给我打死这个畜生， TM 的敢踹老子。"
　　酒吧里乱成了一锅粥，没人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那群人知道祈斯年再怎么能打也寡不敌众，齐齐将祈斯年围走。
　　祈斯年刚开始还可以一一应对，但体力逐渐透支，终究被迫剥夺了主动权。
　　"把他给我压住了！"刀疤男再次发话。
　　一个长着老鼠脸的光头将祈斯年的双手扣在身后，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寸头一脚把祈斯年踹跪在地，手还拽着祈斯年半长的头发。
　　"小子，你不是挺能的吗？啊！"刀疤男俯视的看着他 "刚刚那一脚踢得不是挺溜的吗？现在让你也尝尝老子巴掌的滋味！"
　　说着，抬手就要往祈斯年脸上扇去。
　　但随之而来并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而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那刀疤男也是个识时务的，听到警笛声，就招呼着小弟赶紧撤。
　　祈斯年的双手被松开，身上因疲惫与疼痛，毫无支撑的跪坐在地上。
　　"斯年"艾薇躲在一侧看着，忙上去扶他。
　　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见祈斯年孤身一人。
　　祈斯年视伐模糊，但身上被打得地方又时时发痛，使他的头脑异常清醒。
　　"你谁啊你，快点让开！"刀疤男的声音再次响起。
　　祈斯年迷糊地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拦在大门前，堵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刀疤男似是急了，抬拳就要朝门前的男人挥去。
　　门前的男人抓住他的胳膊向后拧去。
　　"啊"刀疤男痛苦地叫了一声，红蓝色的灯光在酒吧外闪烁。
　　几位警察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位对着门前的男人说："是您拨打的报警电话吗？"
　　是的，这个人寻衅滋事。"说完把手指向祈斯年，"并且还故意伤人"。
　　那位为首的警察点点头，"需要您做个笔录配合。"转身又对其他的几位警察说了几句。
　　祈其年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但仍然头重脚轻站不起身。
　　"你能站起来吗？"一道突兀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不行。"膝盖间的疼痛让他真的站不起身。
　　身侧的人沉思了半晌，对着艾薇说："有没有垫子什么的，让他先平躺着，救护车一会儿到。"
　　艾薇从仓库中拿出一条较新的瑜伽垫，祈斯年躺在上面。
　　直至救护车把祈斯年抬走，身边的那个人才随警察而去。
　　"薇姐，对不起！"祈斯年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艾薇，要不是因为他，艾薇也不会怎么样。
　　"赔偿在我工资里扣吧，如果扣不齐，以后的工资也……"
　　"姐不用你赔偿。"艾薇打断祈斯年。
　　"姐不怨你，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给我躺好，什么事也不准想。"
　　"薇姐！"
　　"听话，你躺好。"艾薇因为刚刚的惊吓，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救护车一路"噫唔噫唔"的开到医院，医护人员给他做了个全身的检查，好在并未出什么严重性的伤害，只是膝盖处有轻微骨折。
　　医生给祈斯年开了些药，并叮嘱他定期复诊，艾薇则去楼下缴费处交钱。
　　缴完费，艾薇拉着祈斯年坐上了开往她家的出租车。
　　"这几天就住姐家休息，不用上班。"
　　"薇姐，我可以一个人回家的，就一点小伤没事的。"
　　祈斯年动了动自己的腿，钻心般的疼痛从腿脚处传来，但祈斯年脸上仍挂着笑，看看艾薇，"你看不痛了。"
　　艾薇皱眉看着他的伤口，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到了艾薇家已是凌晨三四点，艾徽家住在一层，很方便进出。
　　"你这几天先睡这里，姐就住在隔壁有事就找姐，听到没有！"艾薇把祈斯年放到床上。"你好好休息。"
　　艾薇正想走，却被祈斯年叫住。
　　祈斯年晃了晃黑屏的手机，" 有充电线吗？"
　　"我给你去拿！"
　　艾薇出去后，祁斯年上扬的嘴角缓缓向下。
　　他盯着自己被石膏包裹着的脚，手腕处被棒球捧打得地方隐隐肿起，其至有些发紫了。
　　"充电线我放这了，这些是跌打擦伤的药，我也放床头柜上了。"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数据线，怀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放在柜子上。
　　"好的，谢谢薇姐，你也早点休息。"
　　次日醒来，祈斯年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
　　"喂？祈斯年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说话间还带着些许鼻音。
　　" 请问是很祈年先生吗？"
　　"是的。"
　　"请您来派出所一趟……"
　　祈斯年挂了电话，他看了看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充话，以及插在其中的一条微信留言。
　　薇姐：早饭我放桌上了，我有事先出去了！
　　祁斯年费力地走出卧室，餐桌上一个圆形的罩子盖在上面，罩子中放着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和一盘水果。
　　祁斯年拿起那已经变凉的三明治，顺着牛奶咽了下去。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将餐具收拾到厨房，穿好鞋，出了门。
　　祁斯年出了小区，随意招手拦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
　　"师傅，去 XXX 派出所。"
　　这一路都很顺畅，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祈斯年下了车，缓慢的走进派出所，他被警察带到了一个房间内，座位上除了昨天的刀疤男和他的那群小弟，最旁侧还坐着一位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他试看回想了一下，印象里昨天那个站在门外高挑的身影应该就是他了。
　　祈斯年拄着拐杖坐到他旁边的空位上。
　　"具体情况……"警察手上拿着东西，站在正前方说着。
　　祈斯年复述了一遍昨天自己的经过，但那个刀疤男仍在胡搅蛮缠着。
　　"昨天是那个畜生先打的我，我们才还手 。还有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挡在门外，不让我出去还打我，我……"
　　警察敲了敲桌子说："安静，这里是派出所。"
　　"这里有昨天的监控录像。"旁边的黑口罩男子站起身，将手的U盘通结警察，"这里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两点酒吧内的监控录像。"
　　U 盘打开，画面中刀疤男子等人压着祁斯年，祈斯年手无挣脱之力的被人按跪在地上；画面跳转，黑色的高挑身影出现在画面，刀疤男正要一拳挥过去，一抬头，熟悉的面孔再次从祈斯年眼前浮过……
　　事情的最终结果以刀疤男等人寻衅滋事恶意伤人结束。
　　派出所门口，祈斯年拄着拐杖，缓慢的从楼梯走下去。
　　本来正好好的走着，艾薇一通电话打过来，祈斯年下意识用右手去接，拐杖"噼哩啪啦"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当心！"祈斯年朝前面喊了一声，那男子转头，稳稳地接住了即将砸向他的拐杖。
　　男子用警惕性的眼神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抬起腿朝视斯年的方向走了几步。
　　"谢谢"祈斯年接过拐杖，将其架在手臂下。
　　"您最近有空吗？周律师！"
　　周祈安转身，一脸“你调查我”的神情看着祈斯年，"什么事？"
　　"当然是报答一下你咯。"祈斯年慢悠悠地走到周祈安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再来酒吧喝一杯，嗯？"
　　“不了。”他缓慢解释道，"祈先生，昨天的事我也参与了，想必你也调查过我，如果不出面解释，那么我的事业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所以并不是因为你，明白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淡，似是一个机器人在复述一件事一样。
　　直到祈斯年坐上开往艾薇家的出租车后，他才用心声向蓝焰吐槽到，"蓝焰这个世界的周祈安还是个‘人机’吧！"
　　"宿主，这里是主系统根据事实世界创造出的虚拟世界，在过个位面世界里他的性格设定可能是这样的，下个世界可能又不一样了。"
　　"哦，那这个世界的周祈安设定是不是个人机？"
　　"嗯……宿主，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蓝焰的声音在祈斯年脑内回响。
　　祈斯年走到艾薇家门口，刚想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艾薇身穿米色上衣站在门前，"去哪么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没去哪儿，就小区里随意走走，散散心啥的。"
　　艾薇站着凝视了他几秒，最终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进屋内。
　　"你说说你乱跑什么，家里难道不能走吗，一定要出去！"
　　"出去走走，有助于恢复！"
　　"助于恢复个屁，到时候倒在哪儿也不知道，电话也不接，你要吓死谁！"
　　祈斯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艾薇在厨房内边边忙活边唠叨着他，心中有些酸涩，明明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却处处帮着他，在他最困难的那年，收留他。
　　"斯年！"艾薇在远处喊了一声。
　　"啊，怎么了？"祈斯年回过神。艾薇将饭菜一并端到茶几上，将碗筷递给祈斯年。
　　"斯年，姐前几天和你说的复读，你想的怎么样了？"
　　"薇姐，我现在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复读 ？"祈斯年夹了一口青菜放进嘴里，淡淡的。
　　"你学籍都还在为什么不读？"艾薇夹了一块筒骨放在祈斯年碗中，"还是因为别的？"
　　祈斯年没吭声，艾薇说的很委婉，但心里已经有数了，她自顾自的说着，"你看你来姐这工作都差不多一年了，姐虽然是小本经营，但该有的员工福利还是有的！"
　　艾薇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走到电视机前，拉开下方的木头抽屉，拿出一个牛皮袋包着的东西，放到祈斯年而前。
　　"喏，我找人帮你申请好了，等你病养好了，你就给我回去上学，知道没有！"
　　艾薇见祈斯年没有拿的意思，将其强硬地塞进祁斯年手中。
　　祈斯年来半晌才抬起头，眼神炯炯地盯着艾薇，"薇姐，我……"
　　"不许说‘不’，我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谢谢你！"祁祈年没艾文薇说完，向前抱住艾薇，这是祈斯年长这么大，很少能感受到的关心。
　　艾薇用手抚过祈斯年长长了的关发，拍了拍祈斯年的背，"学校若出了什么事，来找姐，不许硬撑！"
　　等艾薇去洗碗的功夫，祈斯年在房间内和蓝焰小声地说着话。
　　"蓝焰，系统商城内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骨折好的得更快一些？"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对于艾薇来说更像多了个累赘，即使艾薇越不这么觉得，但祈斯年越会觉得自己给艾薇添了一份负担。
　　"嗯…我看看，哦！宿主有的，但需花费25积分，您现在拥有55积分。您是否确认兑换？"蓝焰细小的声音回荡在祈斯年脑内。
　　"买吧！"祈斯年果断地说。
　　刚说完一瓶蓝绿色的喷雾剂出现在祈斯年手边。
　　"宿主，这个……这个药可以使您在一周内恢复正常。"
　　"好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从卧房外传来。
　　艾薇切了一盘苹果走进房内，"在打电话？"
　　"嗯，打完了！"
　　祈斯年将手机插上电，接过果盘，"姐，下周我是不是还要复诊。"
　　"对，下周我陪你去，不许一个人自己单独行动！"艾薇伸出手摆在祈斯年面前，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