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光魔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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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坩埚炸裂的瞬间，薇拉就知道今晚的魔药又失败了。
“第七次了……”薇拉甩了甩被药液染成银蓝色的刘海，忽然听见悬崖下方传来不寻常的浪涌声。
她的水晶望远镜自动对焦到几海里外的海面。
月光下，一艘挂着黑帆的幽灵船正将桅杆狠狠插进礁石群，而船头站着的身影让薇拉手指微微一颤。
那是个一位提着珊瑚长矛的人鱼，鱼尾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而此刻正将长矛刺进巨型章鱼的体内。
“人鱼？”薇拉抓起魔杖就往海边跑，魔药课本从膝盖上滑落，翻在《禁止与海洋种族接触》的那一页。
当她踩着浪花冲到礁石区时，战斗已经结束。
幽灵船正在溶解成泡沫，海面上飘着诡异的紫色血液。
这时，薇拉才看清那是一条男性人鱼。
“别过来。”人鱼轻轻抬起苍白的脸，瞳孔是死沉沉的灰蓝色。
“为什么？”薇拉反骨的感觉也上来，不管不顾的小步到人鱼的面前。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薇拉切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话音还没落，一股巨大的海浪就猛地袭来。
“哗啦啦啦————”
“咕噜咕噜！”
薇拉呛了几口水，本想着通过魔法浮在水面前，可接二连三的海浪让她怎么也浮不起来。
渐渐的，她意识似乎开始消融，陷入沉睡前，她听到了自己的呢喃声，“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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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还残留着海水的咸涩。
她下意识抓住身下柔软的水床，还没来得及感叹，水床居然真的是由流动的海水凝成的，便看到那个雄性人鱼。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你——”薇拉一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鼻腔里火辣辣的疼。
人鱼甩了甩尾巴，“喝掉。”
薇拉警惕地盯着他。
“如果我想杀你，”人鱼冷笑，"刚才就不会把你从快///死的边缘拖回来。”说着，他指尖一弹，水球突然变形，变成一只透明的小水母，啪地糊在薇拉脸上。
“呜——！”薇拉手忙脚乱地扒拉着脸，却意外发现呼吸变得顺畅了，连肺部的灼痛都消失了。
“这是什么？” 人鱼的眼神似乎有些鄙夷，“一种基础的魔法。” 救命！
好尴尬！
薇拉干笑两声，试图转移话题，“那个……幽灵船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章鱼怪物……”
“你不该问这些。”他游近了些，“我想，今天晚上就应该把你送回陆地。”
“现在？”薇拉看了看贝壳外深邃幽暗的海水，又看了看自己湿透又还沾着魔药残渣的袍子，“就……这样？”
人鱼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间水流汇聚，似乎在准备传送魔法。
“喂！”薇拉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站起身。
水床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薇拉一个踉跄向前栽去。人鱼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她，冰凉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
“魔女都这么莽撞吗？”
薇拉抬头，正对上他灰蓝色的眼眸。
“我……我只是……”薇拉结结巴巴地说。
人鱼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立刻松开了手。薇拉失去支撑，又跌坐回水床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人鱼的银发。
“抱歉！”薇拉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擦干，却在碰到他发丝的瞬间愣住了。 人鱼的头发比想象中柔软，像最上等的丝绸缠绕在她指间，又带着深海特有的凉意。
人鱼明显僵住了，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的头发……”薇拉鬼使神差地没有收回手，甚至还说出，“好软。” 人鱼轻轻偏头，发丝从薇拉指尖滑落。“魔女”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薇拉一时语塞，片刻后才找了个借口，“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你逃避话题的套路太老套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吗？”薇拉狡黠地笑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名字？” 人鱼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后满不在乎的开口，“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薇拉耸耸肩，故意把沾着魔药残渣的湿袖子甩了甩，几滴蓝紫色的水珠溅到洛兰的珍珠色鳞片上，“只是觉得，喂或者那个人鱼称呼你有点不够礼貌。”
“尤其你还是我的救命人”她特意加重了“救命恩人”几个字，似乎还带着点小小的挑衅。
“名字毫无意义，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知道了，”薇拉的目光带点狡黠，“下次你再用海浪偷袭我或者遇到危险，我就可以大喊洛兰救命！而不是喂那条鱼！听起来是不是顺耳多了？”
“洛兰？”人鱼的尾鳍一僵，拍打出一片细碎的水花，“你起名字的水平可真是差。”
薇拉才不管他，甚至学着之前洛兰的样子，微微歪头，故意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差吗？我觉得很合适啊。”
“……”洛兰一时语塞。
狡猾的银鱼？
这算是什么称呼？
“随你。”洛兰最终只是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毫不在意，半晌才继续开口，“你该回去了。”他再次抬起手。
“等等！”薇拉连忙喊道，下意识地又向前一步，几乎踩到水床边缘，“我的魔药……我的坩埚炸了！第七次了！月光贝粉末全毁了！”
“第七次？你要做什么魔药？难不成你想要我帮你？”
“沉梦药剂！”薇拉回答的很快，“配方上说要月光贝粉末在月相最高的瞬间加入，和星藻精华反应……可我每次都算不准时间，要么早一点，要么晚一点，然后嘭！”她做了个夸张的爆炸手势，小脸垮下来，“就这么全完了。”
“沉梦药剂？”洛兰重复了一遍，“看来你的魔药课真的很差。”
“喂！”薇拉不满地抗议，“这可是高级魔药课作业！再说，它明明很有用……”她试图解释药剂的效果，却被洛兰打断。
“浪费时间。”他评价道，“第七次失败，足以证明你毫无天赋。”
薇拉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臭鱼！嘴巴比海胆还扎人！她刚想反驳，洛兰却突然话锋一转，“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他刻意加重了兴趣这一词，“也许你的脑子，能派上点别的用场。”
“这是……”
洛兰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微微侧身，月光勾勒出他的腰线和鱼尾的轮廓，银白色的发丝瞬间吹落。
“明晚，”他好像在特意压低声音，“带着新的月光贝粉末，到今晚你差点淹死的礁石区。”
薇拉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海水泡坏了耳朵。
他真的要教她？
“记住，”洛兰没有回头，尾鳍在水中轻轻摆动，搅起细碎的银色光点，“过时不候。”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薇拉。”
“好。”
洛兰话音落下的瞬间，传送的光芒再次亮起。
几秒钟过后。
薇拉回到了她的小屋。
她踉跄了一下，湿透的袍子贴在身上，带来一点点凉意。
“洛兰……”薇拉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好像大事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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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礁石区。
薇拉早早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礁石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崭新的水晶坩埚和一包散发着柔和荧光的月光贝粉末。 那是她几乎掏空了小金库才买到的。
海风带着咸腥的凉意吹拂着她的脸颊 “冷静，薇拉，”她小声嘀咕着，“只是来学熬魔药……只是学魔药。”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那家伙该不会要放她鸽子吧？
就在薇拉要放弃抱着坩埚准备转身离开时，身边的海水无声地向两边散开。
洛兰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疏离的模样，银发在月光下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珍珠色的鱼尾半隐在深色的海水里。
他没有看薇拉，目光投向高悬的月亮，似乎在计算着时间。
“东西。”洛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目光终于落到她身上。
“在……这里！”薇拉连忙举起坩埚和月光贝粉末，动作有些慌乱。
洛兰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薇拉发誓，她绝对看到他那双灰蓝色的瞳孔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移开目光，仿佛那只是个错觉。
“开始吧。”他低声道，尾鳍轻轻一摆，水流轻轻托起坩埚和月光贝粉末，稳稳地悬浮在离海面差不多一尺高的空中。
接着，他指尖微动，几滴纯净的海水凭空出现，注入坩埚。
“加入星藻精华，点火。”
薇拉赶紧照做，拿出处理好的星藻精华倒入坩埚，然后用魔杖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坩埚底部。
坩埚里的液体很快便开始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一股雨后泥土的味道。 洛兰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海。”
薇拉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捕捉洛兰所说的那个“海声”。
可事实却是她什么也没听到。
“我，我听不到。”薇拉的声音带着点哭腔 难道，第八次也要失败了吗？
“专注。”洛兰低声道，随后一双冰凉的手便毫无预兆地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薇拉浑身一僵。
洛兰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她，站在她身侧的水中。
“别动。”他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好……”薇拉强迫自己忽略手背上那冰凉的触感，随后闭上眼睛。
“嗡……”
“就是现在。”
他的手猛地带着薇拉的手腕向下一压。
“滋啦——”
粉末融入液体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爆炸，反而发出一阵悦耳的轻响。坩埚中的液体骤然爆发出柔和而纯粹的银蓝色光芒。
成功了？
成功了！
薇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完美融合的药剂。
“我成功了！洛兰！你看！我……”她激动地转头。
可随后，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洛兰离得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根根分明，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近，能清晰地看到他灰蓝色瞳孔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自己惊喜又有些呆滞的脸庞。
覆盖在她手背上的那只冰凉的手已经移开。
洛兰的目光从坩埚移到了她脸上，静静地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的脸颊。
他没有说话。
洛兰的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最后在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呆住。 空气凝固。
似乎只剩下海浪温柔拍打礁石的“哗哗”声，以及坩埚里药剂流淌发出的细微又悦耳的汩汩声。
他依旧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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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
“薇拉！发什么呆呢？教授在看你！”同桌小声提醒，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薇拉猛地回神，随和抱歉的像同桌笑了笑。 那
晚之后，银发人鱼的身影就像在她脑子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薇拉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那片礁石区。
可洛兰并不总是出现。他出现的理由似乎都与教学有关。
“《深海植物萃取精要》第三章，理解有误。”他会突然出现，然后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评语，在薇拉手忙脚乱翻书时，再丢下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你果然很笨的眼神后离开。
在一次潮汐魔法的教导课上，洛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最初长了一点点，然后轻轻勾起嘴角，随意的嘲讽两句。
“洛兰，深海真的有会唱歌的巨鲸吗？”
“洛兰，人鱼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嗯……好看？”
“洛兰，你除了教我，平时都做什么呀？在海底睡觉？还是跟海豚打架？”
面对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洛兰通常回以沉默，或者一个冷冰冰的“与你无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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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觉得自己像一只笨拙的飞蛾。
她开始更执着地出现在那片礁石区，风雨无阻。
洛兰出现的频率似乎也高了一些。薇拉甚至偷偷总结出一点规律，月光明亮的夜晚，他出现的可能性更大。
有一次，薇拉尝试一个需要高度精神集中的咒语，结果魔力回路紊乱，一股失控的细小水流猛地朝她自己脸上冲去。
她吓得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狼狈却没有发生。一只冰凉的手挡在了她面前，水流撞上无形的屏障，四散飞溅。 薇拉睁开眼，看到洛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手掌挡在她面前，他垂眸看着她，眉头微蹙，“在想什么？”
“没有……” 最让她心生摇曳的一次，发生在一次满月之夜。
薇拉如常来到礁石区，却发现洛兰已经在那里了。他背对着她，银色的长发如月光织成的绸缎披散在宽阔的肩背上，珍珠色的鱼尾半浸在深蓝的海水中。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开始教学，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薇拉放轻了脚步，在他身后不远处坐下，也安静地望着那轮月亮。海风带着咸味和凉意，吹拂着她的发丝。
不知过了多久，洛兰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片静谧，却比平时少了些冷硬，“薇拉，想听我唱歌吗？。” 她微微点头。
“远方的游人，请不要惧怕我们的歌声，这只是同伴回家的归途。深处的同族，请不要伤害我的心脏，她只是一位可爱的女孩。”
薇拉愣住。
心脏？女孩？这么感觉他这首歌唱的有点悲伤？
“那个……”薇拉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洛兰微微侧过头，往薇拉的方向挪了挪。
空气骤然停住。
薇拉似乎可以清晰地闻到洛兰身上来自海洋的味道，“那个……”她磕磕绊绊的发出一个音节，眼神不自觉地向四周飘去，“歌声……很好听。”
洛兰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是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似乎比刚才唱歌时的低了几分，“只是好听吗？”
薇拉被他看的有些浑身发毛，“还有点……”她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个不那么直白的词，“让人有一点难过……”
“难过？”洛兰的身体似乎又往前倾了倾，淡淡地看着她这一副慌乱的模样，沉默片刻后开口，“薇拉。”
他念了她的名字，而不是魔女或者笨蛋。
他的视线，从她慌乱的眼睛，缓缓下移，滑过她挺翘的鼻尖，最后，定格在了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还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上。
“你……”她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即将失控的局面，声音却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洛兰没有给她机会。
薇拉只觉得眼前一暗，一股带着深海冷冽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紧接着，唇上传来一种冰冷而柔软的触感。
薇拉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成一片空白。
洛兰，吻她了？！
洛兰的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点海水特有的凉意和一丝微咸。
当他突然惊醒般退开时，薇拉还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唇上残留的凉意让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人鱼猛地后退，银色鱼尾拍打水面溅起巨大水花。
“等——” 薇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只来得及触碰到飞溅的水珠。 她呆坐在礁石上，脸颊滚烫，唇瓣还残留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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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洛兰就像蒸发了一样。
魔药课上，薇拉第三次把瞌睡豆当成喷嚏草丢进坩埚，引发了一小团紫色烟雾。
“薇拉小姐！”教授的声音让她猛地回神，“如果你继续这样心不在焉，我就不得不扣掉你的魔药课的全部学分。”
“对不起，教授。”薇拉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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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开始，薇拉每天傍晚都去礁石区等待，从日落坐到月升，却再没见到那个银发身影。
她带来的小饼干孤单地躺在礁石上，被海风渐渐吹干变硬。
“笨蛋人鱼……”
第四天傍晚，薇拉抱着膝盖坐在老位置，把一块鹅卵石狠狠扔进海里，“亲完就跑算什么...”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海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薇拉转身，看到海面浮起一串银色的气泡，紧接着看到熟悉的银色长发破水而出，洛兰苍白的脸上似乎带着罕见的犹豫。
“你...”薇拉顿了顿，“你还知道回来？！”
洛兰抱歉地笑了笑，“我这几天，去确认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薇拉没好气的开口，刚准备“骂”他几句，却在看到他的脸后怎么也开不了口。
果然，美色误事。
洛兰罕见的沉默了很久，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耳朵似乎正在微微泛红。
“是……好感。”他磕磕绊绊地开口。
薇拉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好像明白了这是笨蛋人鱼在想什么，“仅仅只是好感嘛？”她故意将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烦，“嗯？”
“不是……用你们魔女的话来说，应该是喜欢。”话音刚落，洛兰的耳朵彻底红透。
薇拉看着洛兰这副样子，突然又想逗逗他，“那，你想让我答应你的喜欢嘛？”
洛兰彻底呆住，反应了几秒后重新回到水里，只在海面上探出一个脑袋，然后轻微的点了点头，“想。”
这条人鱼这么纯情的？
薇拉有些意外，但反应过来后，很快也学着洛兰的模样轻微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只是好吧？”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我以为，你会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摸我头发的时候。”
“已经喜欢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早说呢？”
“因为……我怕吓到你……”
薇拉无奈的轻笑一声，随后走进海洋中轻轻的将左手放在洛兰的发丝上又揉了揉，“还想说什么？”
洛兰的耳畔早已红透，“大事不太妙……”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好像坠入爱河了。”
——月光魔酿/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月光魔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