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和别人好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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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青荣武离开已有一段时间，1907的门却再次被打开。
温丛嵘端坐在床间，黑暗中，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床前，声音低沉地喊了声：“Pussy……”
温丛嵘猛然从思绪中惊醒，错愕地看着身前的黑影，还未涌上害怕的情绪，温暖的身躯便扑了过来，紧紧将他环抱……
黑暗中，男人的身上带着秋的气息，冷冷的满是夜晚的水雾。
黑色的风衣有些潮湿，对方的呼吸就在耳畔，是夜晚唯一的温度：“我回来了。”
轻轻一声‘我回来了’，却让温丛嵘在瞬间被融化。
一双纤瘦的手臂搭上男人的双肩，随着对方的重量，双双辗转，倒在柔软干净的床铺间。
扑鼻而来的是温暖而熟悉的味道，这男孩身上的气味总是甜的、香的，让楚文龙想了许久许久。
温丛嵘的身体被冰凉粗糙的衣物摩擦，楚文龙的吻迅速遍布他的全身，所到之处皆留下淡淡的吻痕。
黑暗中温丛嵘静静躺着，一双眼盯着暗色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无论楚文龙怎么做，他都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唯有对方想要亲吻他的唇时，被他下意识躲了一瞬。
楚文龙并未发觉这份反常，房间里响起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跟着温丛嵘便觉得冷飕飕的……
男人熟练地做着准备，而就在他准备发起进攻的那刻，男孩忽然伸手，紧紧拘住他的脖子向下一拉！
楚文龙定住，一动不动，男孩的唇贴上他的耳畔，带着寒意地呼吸声又伴着温柔的话，自珍珠般的齿间挤出：“今晚过后，还会离开吗？”
他不知楚文龙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在自己最想见他的时候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是否在今晚突然地到访后，会再次消失。
对于对方的出现，温丛嵘毫不惊奇，反倒有些悲哀。
黑色的夜，总需要一个人温暖，他才觉得自己不像行尸走肉。
身上的男人微微摇头，在说出“不会了”这三个字时明显哽咽了一瞬。
楚文龙用双手反抱起温丛嵘的身躯，托起对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身前。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紧紧拥抱着彼此。
温丛嵘只是觉得，想要和自己做那样的事，就要有所交换。
他不喜欢独眠，如果想做那样的事，那至少要在自己身边留宿一晚。
夜晚太长、太黑，一个人独处他会特别害怕。
他知道楚文龙给予这样安抚性的拥抱也是需要自己用身体来交换的。
他们一直如此，没人打破这种关系，纵使楚文龙总说爱他，但他却从不屑为此行为冠上‘爱’这个字。
他不喜欢那个字，毫无实际意义。
— — —
温丛嵘将男人抱得很紧，一如既往地说着令人心疼爱怜的话，演绎着非对方不可的占有戏码。
楚文龙却当了真，甚至感动地落泪，因为他是真的从来没有这样、这样喜爱过一个人……
“Pussy，我爱你。”
“爱你，我也爱你。”温丛嵘从不吝啬于爱语，他们就像大海中的浮萍，相互依偎，风雨不散。
楚文龙将人抱得越发紧了，声音哽咽而低沉：“从今天起，我就在你身边！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哪里……都不去了……”
楚文龙哭了？
一滴眼泪掉进温丛嵘的颈窝，令他有些发痒，他并不能真正理解对方，但却安抚性地将人抱得更紧，重复着：“我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样的情话真好听，听不到的这段时间里楚文龙一直疯想。
而在分别的时间里，反而令他想通了一件事，就是——回来！
他已经变成了亡命徒，什么都没了，唯有这个男孩……唯有Pussy了……
一双小手来回无措地抚摸着楚文龙的脊背，温丛嵘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男人的眼泪弄得他又湿又痒，而他也只能重复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像曾经无数次身躯交叠碰撞的夜晚，淡淡的充满了爱意那般：“Ethan……Ethan……啊——！”
他早已麻木，也不抗拒与人这般，但也并不享受。
况且此时此刻，他所扮演的不过是另一个自己。
他始终认为楚文龙爱的是那个听话乖觉的Pussy，那个与他在某个俱乐部相遇的男孩……并非是自己。
—— —— ——
他紧紧地抱着对方，辗转缠绵的夜晚，温丛嵘只觉身体如同撕裂般痛苦。
楚文龙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身躯，这带给他的不是快乐，而是神经高敏的刺痛。
他总会想起曾经在俱乐部经历的一切。
那种痛像生在皮肤间不会愈合的刀口，男人的汗液落在上面，带着盐分的水渗入伤口深处，每一寸都刺痛无比。
“背过身去，好不好？”楚文龙温柔的语调仿佛是在与他商量，温丛嵘睁着漆黑的双眼，滴溜溜地盯着黑暗中的那张脸。
他只能借助窗外朦胧的光看到楚文龙的轮廓。白瓷般的指尖抚摸在男人的脸庞与鼻翼间，那温热的呼吸仿佛要将他融化。
其实，温丛嵘也很想他……他对楚文龙有同情也有怨念。
一个相识近十年的人，怎能不生出感情呢？
他不知道楚文龙为什么忽然消失，又这样突然地出现，离开前甚至给自己留下了分手的消息。
他很想问问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粗重地喘息声就在耳旁，温丛嵘觉得自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身后的野兽正竭尽全力地享用他。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做，想事情想到精神疲惫，毫无质量的情事让他厌烦，他听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模模糊糊能看到黑漆漆的指针指向了凌晨四点……
那声音，那指针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唤着：睡吧……睡吧……睡着就能忘却一切苦恼。
— — —
不知过了多久，楚文龙仍没有困倦的意思，但Pussy浑身酸困，特别疲惫。
他不安地动动脖子，好像刚醒来一般，一个吻忽然落在他的后颈，惊讶之余，慢吞吞按停了对方。
他别扭地转头，入目而来是楚文龙的脸。
Pussy开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就像许久未见那般轻轻挪动身体，转身钻入了楚文龙的怀抱。
Pussy微红着脸，红艳艳的唇叫楚文龙忍不住吻了又吻，他将怀中的人紧紧拥抱。
男孩扬起讨好的脸，凝视着自己最爱的人。
楚文龙的头发长了些，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pussy觉得他浑身上下皆是沧桑。
—— —— ——
“去洗澡吗？”楚文龙俯首吻向男孩的额头。
怀里人轻轻摇头，羞涩地抽回手去。
Pussy实在没有力气了，随后埋首在男人的怀前，将人温柔环抱。
他喜欢楚文龙温暖的胸膛，这是能保护自己的铜墙铁壁。
“对不起。”楚文龙的声音自头顶传来，Pussy不明白对方为何忽然向自己道歉，小声接话：“怎么啦？”
“在外面这些日子我和不少女人……”
楚文龙十分坦诚，Pussy沉默了一会儿，乖巧地点头，颇为关心地问他：“那、她们能让你高兴吗？”
楚文龙微怔，掰起他的脸，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眸，不由吻去。
长长的睫毛扫在他滚烫的唇瓣间，楚文龙呼出的热气蒸发掉了Pussy险些流出的眼泪。
两人对视良久，楚文龙撇撇嘴，微微摇头，诉说着这段时间的苦涩：“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得到真正的满足。”
Pussy勾勾唇角冲他一笑，楚文龙自言自语又道：“我方才应该先洗个澡，但我实在太想念你了。”
“没关系。”Pussy总是这样温柔，摸摸对方的脸。
而面对这样‘大仁大义’的恋人，楚文龙忽然不说话了，Pussy一颗心骤然提起，不知该如何开口缓解气氛。
许久的沉默后，那个男人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橘色的暖灯照射过来，楚文龙才终于将所爱之人看清。
看着熟悉迷恋的脸庞，他不住吻了又吻。
微露的皓齿，轻咬的红唇，溢出的低吟，惺忪的眼眸再或是耸动的胸脯与渗出的汗水，都像是艺术般精雕细琢，恰到好处。
楚文龙喜欢与他毫无距离的接触，这是一个被调教过的玩具，男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那般……可妩媚这东西，实则浑然天成。
Pussy只需轻轻瞥他一眼，他便会把持不住，又一番折腾。
—— —— ——
Pussy终于筋疲力尽了。
他连眼睛也不想睁开，楚文龙却将枕头竖起，依坐在床边，有些口干舌燥地看了眼床头空空的水杯，问：“你晚上吃药了吗？”
他还记得自己需要吃药啊……Pussy闭着眼，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其实他撒了个谎，但他认为这并不打紧。
“真的？”楚文龙有点不相信，始终低头望着他，虽然Pussy没睁眼，但能感觉出男人语气的不同。
楚文龙良久未言，再张口，就将Pussy吓得浑身一震：“你身上的伤谁弄的？”
闻声，Pussy骤然惊坐起，惹得身后微微发疼。
他跪坐在楚文龙面前，错愕地看向自己身上的细痕，似乎有些印象……似乎有人逼问了他关于楚文龙和自己身上的编号？
他觉得应该告诉Ethan这件事……可细枝末节，他全然不记得了。
“疼吗？”楚文龙转口，并未深究，只是记得Pussy最怕疼。
粗糙的指尖在男孩的伤口间轻轻浮动，心生怜爱。
楚文龙忍不住将人重新拉回温暖的被窝，抚着他乌黑的头发，再次垂问：“脖子上也有，是谁，伤的你？告诉我！”
“我……”Pussy知道楚文龙知晓他有病，干脆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像是发病的时候自己弄得。”
这样的理由不但能推卸许多麻烦，还总叫人心生怜悯。
Pussy也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有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在徘徊，他不敢提起。
他甚至记得自己和对方接吻，又说了些不该说的秘密……那个人！那个人似乎想知道楚文龙身上编号的编码？
对，楚文龙身上的编码在后腰，那个男人想要知道。
不，那个男人想知道什么与自己无关！为什么要帮他？
Pussy懵懵懂懂，只想了一瞬，便放弃了这些奇怪的念头。
—— —— ——
楚文龙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确有些在意。
因为方旗扬脖子后的伤痕像是刀痕，而且留下了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母，他下意识担心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就像自己身上的编码一样，于是又问：“最近有什么人找过你吗？比如，组织里的人？”
楚文龙话落，指尖便重重压在方旗扬颈后的刀痕间，一边揉搓，一边追问：“‘PGZ’是什么标志？”
“啊？”
PGZ？PGZ？
PGZ！
Pussy乍然间想起什么，但又不那么明了，只隐隐觉得PGZ是别人的名字……
他觉得这个答案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他不敢发声。
楚文龙似乎感知到什么，不由怀疑起来：“你跟别人好上了？”
“没有！”Pussy很诧异，不知楚文龙为何会忽然这样想。
“是在监狱里呆过的那个男人？不！”他刚说完便迅速否定了自己，自言自语起来：“他已经死了才对……”
Pussy点头，顺着楚文龙的话道：“我被人绑架了，那些人有弄伤我，但我记性不好，总是忘记，对不起……”
这个理由真实到无懈可击，楚文龙点点头，倒想起一件事来：“是英国议员的事儿吗？”
那则新闻楚文龙看过，没想到真的会和方旗扬扯上关系。
震惊之余，他将面前的男孩抱了抱，以作安慰：“别怕，日后我在你身边，他们再来我就杀了他们！”
“Ethan，可不可以不要杀人……”
“知道我最近弄了个什么好东西吗？”
“什么？”
“MK23！”
男人似乎对枪支总有一种天生的兴致。
对方孜孜不倦地说着那把手枪的来历，Pussy撇撇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夜最庆幸的事，罗承恩一整晚都没回来。
因为他被另一件事情耽搁了。
方丛适的情况十分不妙，罗承恩便连夜买了张飞往斯里兰卡的机票，又处理了些手头必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你和别人好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