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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   马车里,见林婉下了马车,叶宣又道“凝儿,你靠着我,我当你的人形靠枕”

      方才林婉在侧,楚凝确实有些放不开,这会儿就她们两人,楚凝便柔若无骨似的依靠进她怀里。

      叶宣将人搂着“凝儿,昨日尉迟镜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想再次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楚凝虽然寒心叶宣对自己的怀疑,但归根结底是因魏令仪那毒妇迷惑宣儿。

      “也不能全然怪你,你也是被魏令仪所蒙骗。”

      叶宣闻言一愣,心底慌了一瞬,她并非因魏令仪的谗言才起疑,而是自己本就怀疑密信是楚凝放的。

      这事绝不能让凝儿知道,否则她要彻底完蛋了。

      叶宣立刻咬牙切齿道:“没错!魏令仪那个毒妇,真是坏到了骨子里,太可恨了!”

      楚凝拍了拍她的手“不提她了,宣儿往后要与我坦诚相待”

      叶宣重重点头“嗯嗯,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凡事都对你坦白,绝不再让你伤心”

      楚凝看着叶宣,眸色温柔“乖呢”

      被楚凝这样宠溺又温柔的看着,叶宣只觉心神都醉了,心头不由得一热,凑近她耳畔,带着炙热滚烫的感情柔声说“我爱你,凝儿”

      楚凝面颊霎时染透绯红,忙将脸埋进叶宣颈间,攥着她的衣襟。这般直白滚烫的话语,搅得她心头羞意翻涌。

      叶宣见自己一句话让楚凝羞成这般模样,轻笑着追问“那凝儿呢?你爱不爱我?”

      楚凝不肯出声。

      叶宣知她害羞,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手指悄悄在楚凝的腰侧挠了一下。

      楚凝一颤,叶宣又去挠,楚凝忍不住笑出声来,身子往旁边缩了缩,“不要……好痒!”

      叶宣不停手,笑着逼问:“爱不爱我?不说我就一直挠!”

      楚凝笑得浑身发软,却依旧嘴硬:“不……不说!”伸手去抓叶宣的手,却被她灵活躲开。

      闹了半晌,楚凝实在撑不住,脸颊通红地喘着气:“爱……爱你!”

      叶宣这才停手,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早说嘛,凝儿。”

      叶宣瞥见她笑闹后娇媚红透的脸蛋,心底那点贼心冒了头,凑到她耳边“我想……”

      楚凝雪腻的耳廓霎时红透,娇声拒绝:“不行。”

      这马车里空间逼仄,她竟还能起那般旖旎心思。

      叶宣动了念头,哪是轻易能压下去的?她撒娇,抱着人晃了晃:“好凝儿,就一会儿嘛,好不好?”

      楚凝望着她眼中的热切,心软成了一汪水。她仰起脸,将香软的唇瓣送了上去,她真是宠她没了底线。

      楚凝死死咬着唇,却还是泄了点声。

      车厢内的动静传到了外面。

      尉迟镜内心十分不平静,她抚在林婉腰上的手,悄然向上挪了挪,被林婉狠狠拍了一下手背。

      林婉“非礼勿听”

      ~

      一行人历经几日长途跋涉,回了公主府。

      府中侍女备好热水,众人各自洗去一路风尘,回了房中休息。

      叶宣回了自己房中,她主动提出与楚凝隔离,因为大家都很累,但她要是与楚凝睡一起,她那点邪念肯定压不下去,她又累得不想动弹了,会把自己折磨死。

      翌日。

      叶宣心中记挂着楚琰,那小家伙定是日日盼着自己回来,要听她讲故事。

      她收拾了一番便去寻楚凝,恰好遇上楚凝正要动身入宫,上前拉住她的手:“凝儿,我同你一同入宫吧,我想去见见琰儿。”

      楚凝抬眸看她,眼底漾开浅淡笑意,温声道:“好,你与我一道去,你不在的日子,琰儿也时常念着你。”

      二人正欲出门,林婉引着一人进殿来。

      楚凝抬眼望去,看清来人面貌时,浑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叶宣目光一直黏在楚凝脸上,见她脸色大变,心里嘀咕,凝儿怎么一副见到鬼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头亦是一震,真的见到鬼了!

      那人身着一身利落劲装,墨发高束,眉眼清俊,分明就是叶宣曾在墨香阁见过的那幅画像上的女子。

      公主的白月光,卫明月!

      叶宣脑中警铃大作。她这才刚与楚凝和好如初,史上最强情敌就出现了……

      楚凝目光死死盯在卫明月脸上,指尖微颤,难以置信轻唤了一声:“明月……”

      那个在她心中早已死去多年,为护她宁受酷刑也不屈服的人,竟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巨大的冲击让她脑中一时间一片空白。

      卫明月上前一步,屈膝跪地,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属下卫明月,参见殿下。”

      楚凝眼眶一红,连忙弯身去扶她

      “怎么回事?你不是……”

      卫明月起身,看着楚凝,千言万语要倾诉:“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楚凝微微颔首,心神依旧在震惊之中,与卫明月并肩往内殿走去。

      叶宣僵在原地,一脸错愕……这就被当场抛弃了?

      林婉将叶宣脸上的失落与难过看在眼里,连忙上前安慰:“郡主,您别多想。”

      叶宣咬了咬唇,眉头紧蹙,抬眼看向林婉:“我多想什么?”顿了顿,她又道“连你都这般想,她们之间……”

      林婉一时语塞,一脸冤枉:“郡主,我想什么了?”

      叶宣:“你若没想,为何要劝我不要多想?”

      林婉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她们这绕来绕去的在说什么:“……那您便多想吧。”说罢便要转身退下,不愿掺和她们之间的纠葛。

      “等等!”叶宣叫住她“这个卫明月,凝儿之前跟我说,她已经死了,怎么会突然活过来了?”

      她自然不是不愿卫明月活着,卫明月当年受赵玉敏百般酷刑,也未供出楚凝,那份赤胆忠心,叶宣心中是十分钦佩的。

      可如今卫明月一出现,楚凝便对自己视而不见,弃之不顾了,她心底酸溜溜的,像是灌了一大碗陈醋。

      林婉缓缓道来前因后果:“卫姑娘当年,是被高子义公公所救。彼时她被赵玉敏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赵钰敏以为人已死,吩咐手下将人埋了。那一幕恰好被高公公看见了,他发现明月还有微弱气息,花重金收买了掩埋卫姑娘的人,悄悄将她救了出来。”

      “把人救出后,高公公将她送往离京甚远的一处僻静小镇静养,这一养便是数年,卫姑娘的身子才勉强痊愈。

      至于为何高公公当年没有将此事告诉公主,一来是怕卫姑娘没死的风声走漏,若是让赵玉敏知晓她还活着,不仅卫姑娘性命难保,怕是还要牵扯出殿下,惹来灭顶之灾,二来卫姑娘自己也恳请高公公保密,她说不愿牵连殿下,只想等身子痊愈,风波平息,再做打算。这些年,高公公也是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暗中照看着卫姑娘,直到如今公主摄政,卫姑娘身子也大好了,她才来求见殿下,想让殿下成全她一件事。”

      叶宣一直在静静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了了“成全她什么?”

      林婉“这……卫姑娘没有告知我,想来此刻,她该是和殿下禀明所求之事了”

      叶宣“……”天塌了!

      多么天设地造的一对。一个是放在心尖多年,以为早已逝去的白月光,一个是宁愿受尽酷刑也要护住的心上人。她叶宣的不过是个半路闯进来的过客罢了。

      林婉已然离开,独留叶宣一个人在殿中心碎了一地。

      叶宣等了很久也没见楚凝出来,想来人家“郎情妾意”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

      她伤心,她委屈,她焦躁,她不甘,她想发火,她要扔东西泄愤,眼睛扫视了一圈,发现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扔了楚凝那小心眼肯定会让她陪,她哪陪得起。

      罢了,去找小皇帝吧。她不想在这患得患失备受煎熬了。

      踏出公主府,一阵风迎面吹来,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湿意。

      叶宣抬手一摸脸,指尖触到冰凉的泪水,她竟落泪了。她心头一慌,连忙用衣袖死死捂住脸,快步躲进旁边僻静的巷子里,可不能被旁人瞧见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跟个怨妇似的,太丢人了。

      她靠着墙壁,哭了好一阵,心头的憋闷舒缓了一些,擦干眼泪,整理一下衣襟,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出来。

      登上等候在外的马车,吩咐亲兵:“去宫里,找小皇帝。”

      ~

      踏入楚琰的宫殿,一道小小的身影扑了过来。

      楚琰一把抱住她的腰,仰着小脸,雀跃道:“叶宣,你终于回来啦!”

      叶宣心头一软,将小家伙抱起:“嗯,我回来了。”

      楚琰搂住她的脖颈,目光看向她的眼睛,小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皮,一脸认真地问:“叶宣,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你是不是哭过了?为什么要哭呀?是不是皇姐欺负你了?”

      听楚琰提到楚凝,叶宣心底一酸,她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逗弄问道:“如果皇姐欺负我,你要怎么帮我”

      楚琰歪着小脑袋,蹙着小眉头,煞有介事的琢磨起来“我要打她手心”

      楚琰摸摸叶宣的脸,一脸小大人的模样说“叶宣,你别难过了,等皇姐进宫,朕要好好跟她说说,让她当着朕的面保证,再也不许欺负你了”

      叶宣心中一暖,可别离间了人家姐弟的感情,忙道“你皇姐没有欺负我,我跟你皇姐的感情可好了,今日风大,眼睛进了沙子,才红红的,我给你讲故事吧”

      楚琰闻言,立刻将方才的话题抛到脑后,小手用力拍着:“好!好!我要听我要听!”

      ~

      叶宣回去没坐马车,她去酒楼买了一罐酒,她满腹愁绪,想要一醉方休,当然不能在外面喝醉了,她回了府中自己的房间,也不取酒杯,直接拎着罐子仰头灌下,体会着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的感觉,痛快!

      ~

      楚凝处理了一日的国事,回府不见叶宣人影,问云香“郡主呢?”

      云香神色有些犹豫,嗫嚅着回话:“回殿下,郡主方才从宫里回来,怀里捧着一罐酒,没说什么,回自己房中了”

      楚凝蹙眉“嗯?她又在闹什么”

      楚凝径直去西厢院落,她倒要看看,她们才和好几日,那人又耍起什么性子了。

      推开房门的刹那,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楚凝掩住口鼻。

      楚凝抬眼望去,只见叶宣独自坐在桌边,正一手拎着酒罐,仰头灌着。

      她的脸色瞬间沉下,眯了眯眼,大步走过去,伸手一把夺过叶宣手中的酒罐,重重放在桌上,她压着火气问:“你在做什么?”

      叶宣酒意上头,面色酡红。她茫然地抬眼,目光涣散着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楚凝,带着浓重的酒气问:“你来啦……要不要……一起喝?”

      “我问你,为什么喝酒?”楚凝肃声问

      叶宣摇头,脑袋晕乎乎的,嘟囔:“酒能解千愁啊……你不知道吗?”

      楚凝看着她这副醉得已然神志不清地模样,心头火气更盛,冷笑一声:“你有什么愁要解?”

      叶宣眉头蹙起,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与苦恼,像是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嘴里喃喃:“我有什么愁要解……?”

      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凭着一股酒劲,一把搂住楚凝,下巴搁在楚凝的肩头,脸颊贴着她的,委屈的哀求:“凝儿……你别喜欢她好不好?”

      楚凝一怔,随即了然,心头涌上一股晦涩的情绪,叶宣这是因明月生了醋意,她还是不信任自己。

      楚凝的眸光沉了下去,冷声问“我喜欢谁了?”

      叶宣已然醉得脑子不清醒了,丝毫没察觉她的怒意,自顾自的在人耳旁轻声说:“她知道怎么伺候你吗?她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只有我才能把你伺候好……”

      这轻佻的话语彻底将楚凝激怒。她猛地用力推开叶宣,叶宣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站稳。

      楚凝厉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被楚凝推开,叶宣酒气上涌,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上前再次将楚凝紧箍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不等楚凝反应,将人重重按压在床上,已然不清醒的人还知道用手掌护着楚凝脑后。

      带着几分粗暴的急切,叶宣撕扯着楚凝的衣衫,掌心按住那片柔软,发着狠说:“凝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俯身要去吻楚凝的唇。

      楚凝偏过脸,叶宣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她双手抵着叶宣的肩头,奋力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是疯了……爱你爱疯了!”

      楚凝沉沉喘着气,胸口起伏。叶宣此刻也不知哪来的蛮力,让她挣脱不得。身上的衣衫被扯得凌乱,滑落至腰间,露出一片莹白肌肤。

      一个濡湿的吻落在了她的心口。

      楚凝心尖猛地一颤,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力,深知跟一个醉得失去理智的人没法讲道理。

      她停下挣扎的动作,长睫颤动了几下,索性闭上了眼,生生承受了。

      ~

      翌日,叶宣醒来,她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零碎的记忆回笼,昨夜从宫里回来,为解情伤,她去买了一罐酒,躲在房里一饮而尽,只想借酒消愁,一醉方休。

      目光扫过关着的房门,脑中忽然闪过一段模糊又暧昧的片段。

      醉酒后意识混沌,她好像隐约看见楚凝来了。

      但屋里没有半分楚凝来过的痕迹,她甩了甩头,定是做梦了。

      那个梦荒唐又夸张,她竟在梦里强占了楚凝。起初凝儿奋力抵抗着,到后来,凝儿在自己的疯狂索取下放弃了挣扎享受起来。梦里的凝儿绽放的那一刹那可真美啊。

      叶宣回味着那个梦,耳根发烫,脸颊燥热。真是喝得太醉了,竟做了那般羞耻不堪的梦。

      ~

      叶宣还在为那个梦感到羞耻,一名侍女前来说公主让她去大殿。

      叶宣寻了壶凉水,仰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脸上的燥意,她整理了一番衣衫,往大殿走去。

      踏入大殿,见楚凝端坐于主位之上,见她进来,楚凝眼中立刻漾开笑意,柔声唤道:“宣儿,过来。”

      叶宣脚步顿了顿。楚凝向来待她温柔,可今日这般似乎有些过了,反倒让她莫名不安,总觉得今日的楚凝,哪里不对劲。

      她依言走上前,不等她站稳,便被楚凝一把拉住,拽着坐到了自己身侧。叶宣这才瞥见,这般大热天,楚凝的颈间竟缠着一层薄薄的素纱,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疑惑掠过心底。

      “宣儿,今日唤你来,是想让你跟云香她们告个别。”楚凝道。

      叶宣一愣,看向楚凝:“云香要走?”

      “嗯,明月要带她走。”楚凝道。

      话音刚落,殿外两人走来,卫明月一身劲装,身姿挺拔,身旁的云香眼眶泛红,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云香一见到楚凝,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走到楚凝近前,哽咽:“殿下,云香不能再伺候您了。”

      楚凝拉起云香的手,眼中也溢出一丝不舍,温声道:“傻丫头,哭什么。你伺候本宫十多年,如今也该去过自己的日子,好好享受生活了。”

      说罢,她转头看向卫明月:“明月,本宫将云香托付给你了。往后你若是敢负她,欺她,本宫必不饶你。”

      卫明月立刻上前一步,郑重道:“殿下放心,我此生定好好待云香,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云香抹去脸上的泪,转头看向卫明月,忍不住耍起小性子,粉拳轻轻捶了捶她的肩头,嗔道:“听见没有?你若是敢欺负我,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昨日卫明月来寻她,告诉她,她暗恋了自己好多年。

      明月初来公主府时,只剩半条命,是云香日夜照料着,渐渐地,明月便对云香产生了情愫,但同为女子,明月怕这份心意吓到云香,从不敢有半分表露,直到经历过生死,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决定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于是她鼓起勇气,前来恳求楚凝成全,楚凝可是一直都对明月存在一份浓厚的愧疚感,她所求之事,楚凝怎会不允,当即让她去寻云香。

      明月寻到云香,对云香表白了心意,云香彻底愣住了,脸烧得滚烫。

      明月目光灼热,问“云香,我心悦你多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云香脑中一片混乱,想起公主与郡主在一起时,她听到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声音,她已然耳濡目染,深知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可以的,云香心头的慌乱淡去,升起一丝悸动。

      她轻轻点头,忍着羞意道“我愿意”

      卫明月大喜过望,打横将她抱起,进了云香的房间。

      一夜缠绵,云香心间的疑惑终是解开了,她终是真切的明白了公主和郡主为什么那么热衷此事了。

      卫明月伸手搂住云香的腰,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你。”

      一旁的叶宣看得一脸蒙圈。

      什么情况?

      她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原来卫明月昨日求的“成全”,不是楚凝,而是云香!

      那她昨夜岂不是白白吃了一大缸的醋。

      白吃就白吃吧,总比真吃好。

      虚惊一场,她心底又荡漾起来。

      ~

      卫明月带着云香乘坐马车走了。

      殿内只剩下楚凝和叶宣。

      叶宣唇角噙着几分心虚的笑意,轻松道:“原来,明月此番回来,是为了带云香走。”

      楚凝身子向她靠过来,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嗯,宣儿以为是怎样呢?”

      叶宣心头一跳,眼神慌乱一瞬,心虚笑道:“我……我没以为怎样啊,她们俩女才女貌,很般配。”

      “哦~”楚凝拖长尾音“宣儿是这般想的呀”

      楚凝抬手轻轻一扯,颈间那层遮掩的薄纱便滑落下来。

      叶宣望去,惊得瞪圆了双目,楚凝原本雪白的脖颈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色吻痕。

      叶宣:“!”

      不等她回过神来,楚凝伸手勾住她的脖颈,笑得妖娆,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根:“宣儿昨夜,可真是好有力气呢……那般热情,让本宫好生喜欢。”

      叶宣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原来……原来昨夜那场荒唐又羞耻的纠缠,根本不是梦!她真的对楚凝动了强……

      楚凝笑得愈发妩媚,眼底的戏谑愈浓,叶宣心慌意乱,心底警铃大作。她太清楚楚凝的性子了,这小心眼的女人报复起来可不会心慈手软。

      她结结巴巴道:“凝……凝儿……我……我昨夜喝多了……”

      “嘘”楚凝抬手,一根纤细的手指摁在她的唇上,将她要说的话止住。

      唇瓣蹭着她的耳廓,嗓音媚得酥骨:“我身上别处,也有你留下的印记呢……要不要看看?”

      叶宣:“……”

      她身体像被点了穴,迟迟不敢动。

      楚凝已然坐到了叶宣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脖颈,眼底满是狡黠:“宣儿,怎么了?昨夜不是挺大胆的么?这么这会儿,动都不敢动了,你不好奇,那印记在何处吗?抱我去榻上,我给你看。”

      叶宣闭了闭眼,心头一横,罢了,死就死吧!终究是自己闯下的祸,该来的总会来。她咬了咬牙,伸手托住楚凝的膝弯和后背,将人抱起。

      进了寝殿,她将楚凝放在床榻上。

      楚凝唇角噙着笑,将裙摆撩起,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她微微分开双腿,只见大腿内侧,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牙印,狰狞又暧昧,格外刺眼。

      叶宣瞳孔再次地震“!!”

      丧心病狂!简直是禽兽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楚凝看着她震惊又窘迫的模样,笑得愈发妩媚妖娆,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个牙印,娇娇地控诉:“看清楚了吗?宣儿,这可是昨夜你咬的,说要在本宫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叶宣“……”

      叶宣冷汗都冒出来了!苦笑“凝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楚凝起身到她面前,拧住叶宣的耳朵,眼眸微眯,半是威胁半是娇嗔“再敢喝酒,割了你的舌头”

      “嗯嗯,不敢了不敢”叶宣点头如捣蒜,内心,割了我的舌头你还有幸福可言吗,当然这话她万不敢讲出口。

      只将人抱紧,脑袋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十足的撒娇讨好“凝儿,我错了”

      “错哪儿了”楚凝任由她抱着,仍拧她的耳朵。

      “不该喝酒”

      “只是这样吗?”拧着耳朵的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

      “还有……还有我不该胡乱猜测,不该吃明月的醋,不该不信任你……凝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楚凝指尖松开了她的耳朵“嗯,原谅你了”

      叶宣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却听见楚凝又淡淡开口:“把衣衫脱了,去床上躺着。”

      叶宣连忙搂紧自己的衣襟,一脸惊惶地问:“你……你……要干嘛?”

      楚凝没回答她,转身走到床榻边,伸手从锦被之下取出一根细长的软鞭。

      她握着鞭柄,转过身看向叶宣,笑得格外温柔“礼尚往来,宣儿昨夜在本宫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印记,本宫自然也要在宣儿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她扬鞭一甩,鞭子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清脆响声,那声音像抽在叶宣心上,叶宣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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