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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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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子弹
【请无视掉电影的那个狗血结局——】
“张大爷,您就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男人长发齐肩,垮着张苦瓜脸,被套在一个米色的麻袋里架在一匹白色的马上,手脚绑在了一起,无力地挣扎着。
前面的男人也骑着白马,吐了一个烟圈,斜着眼回头瞥了下一脸苦瓜相的男人,丢了句:“老狐狸,我放了你,你再跑了怎么办?”
“大爷您息怒!”长发男人眼里闪过的那丝亮光如同昙花一现,瞬间恢复为刚才黯淡的神色,“小的再跑……再跑……您就打断我的腿。”
张牧之勒住了马,吓的后面那马一惊,马上的人差点翻了下来。
“哎哟喂!您这是要吓死我吗?”男人猛的往前一颤,差点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你刚才说什么,”张牧之冷峻的眼神扫过那张苦瓜脸,“大——点——声——我没听见。”语毕,又吐出一个烟圈。
“您这是要吓死我吗?”男人看着张牧之的脸色小声说。
“屁!”张牧之把烟头甩在了男人脸上,“不是这句。”
“是‘哎哟喂?’这句吗?”男人缩了缩脖子,明知故问道,一边小心地看了张牧之一眼。
张牧之猛的翻身下马,一脚揣在后面那匹马的马肚子上,白马应声倒地,马上的男人可想而知,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领口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拎了起来,男人痛苦地睁开了眼:“我的老祖宗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吗?疼死了哟——”
“呸,”张牧之啐了一口,“马邦德,你他妈的不是已经死了吗?你那假肢,还真他妈的像!”
张牧之狠狠地甩下马邦德,引得后者又一阵惨叫。
“叫什么叫!”张牧之瞪了一眼,马邦德立刻闭上了嘴。
“留着个长发跟他妈太监似的!”张牧之对着地上的人踢了一脚。
“大爷,太监留的那是辫子。”
“大爷我让你说话了吗?”张牧之转身一个回旋踢,马邦德脸上烙上了一个深深的红印。
“大爷,小的知错了,哎哟哟,我的屁股。”马邦德一脸痛苦。
“屁股你大爷!”张牧之点燃了一支烟,“你他妈的刚才说屁股的疼的时候我就应该怀疑你了,要不是你这假肢怪逼真的,老子他妈的早都打断你的腿了。”
“张大爷,”马邦德一脸诚恳地说,“我这用的不是苦肉计啊!如果小的不装死,您哪会这么快就一锅端了黄四爷啊!”
张牧之靠近马邦德的脸,指着他的鼻子说:“放你妈的屁!老子才不管你死不死,杀了黄四爷这畜生是早晚的事,六子、老二和夫人的仇不可不报。”
马邦德赶紧接话:“是啊,我死不死……”“无所谓”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马邦德就被张牧之强行打断。
“你在这里凑个什么热闹?闲损失的兄弟不够多?你来凑个数?”张牧之拍了拍他的脸,“老子白这么用心派人保护你了哟!早知道当初截火车的时候就该一枪毙了你,六子老二也不会死了。”
马邦德眼睛一转,露出一个微笑:“谁让你不忍心嘛~”
张牧之叼住了手上的烟,抽出腰带上的手枪,上膛,枪口指着马邦德惊恐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又知道老子不敢了?老子崩了你分分钟的事。”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马邦德露出一副奴才样,低下了头。
“哼,”张牧之收起了枪,“不是我舍不得,只是一枪崩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张牧之拎起捆成一团的马邦德,把他放在了自己的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坐在了他的身后,手里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踢了踢自己马的马肚,白马飞快的跑了起来。
“乖乖呀,真要吓死爹啊,跑这么快,急着超生啊!”马邦德叫道。
“叫什么叫,别跟个娘们似的。”张牧之搂住前面那人的腰。
“唔。”马邦德吃了一惊,心想,大爷你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戏啊?
“大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马邦德浑身别扭,声音开始打颤。
“叫我牧之,我就告诉你。”张牧之的气息吹过马邦德耳边的发梢,吹的那人心里直痒痒的。
“牧之……”马邦德说话还是带着颤音,“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牧之嘴角上扬,夕阳洒在他黑色墨镜和高挺的鼻梁上,勾出一个撩人的侧脸,很是好看,只可惜前面那人盲目的望着前方的地平线,没有福分看到。
“你怕个什么劲,说话还带颤音,黄四爷都被老子端了你还怕个什么?”张牧之语气微怒。
我这不是怕你嘛。马邦德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咳咳……”马邦德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牧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张牧之趁他不备,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操你大爷!咬老子干什么!”马邦德大叫。
“我一想到你那个假肢就来气,”张牧之语气里满是怨念,“我去你屁股口袋里找县令的时候,发现那假肢一滴血都没有沾。你当我是猪啊!”
“小的知错。您是大爷,我是孙子,我是猪。”马邦德低头。
张牧之一巴掌就盖了过来:“你他妈的是在变相骂我是猪吗?!”
“小的不敢,小的才是猪,小的才是猪,小的才是猪……”
“废话少说!老子被你气的头都大了!”张牧之揉了揉太阳穴。
“牧之,我们去哪了啊?你还是没说……”马邦德底气不足,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去康城。”张牧之搂着马邦德的手又加了把劲。
“康城?哎哟,大爷,我被绑着本来血液循环就不通畅,您这样……”张牧之瞪了他一眼,马邦德连忙把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去。
“老子要去康城当县令。”张牧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疼啊——”
“屁股还疼?等会上床给你揉揉,揉到你一个月下不了床为止。”
“大爷饶命——”
“老子看你再怎么跑!”
“小的不敢!”
“跑到西天,”张牧之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哎——”
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