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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时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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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随随便便就能在路边上捡到一个人。其实我原本是不相信这种话的,更何况我这种身份,直到有一天,我真的‘捡’到了一个。”
200x年,苏城,9月6日晚上10点。废弃工厂。
“长得细皮嫩肉肉的,何必干这种差事呢?你们那个那个什么,铌呢?不是说要亲自下场吗?怎么就只有你过来了?昂!哈……”一个没有眉毛的地痞流氓似的男人站在中间,眼神色眯眯的。
“?”
“你别告诉我你是意外过来的然后屁滚尿流的跑了吧?哈哈哈哈!”
“他说,我一个人来就够了。”
众人相视一笑,为首的那个无眉氓慢慢的走近他。粗犷的呼吸声砸在他的耳边,无眉氓正要开口,突然一个力量猛的把无眉氓踹出了他的身后。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理了理衣服,朝他们看去。
其中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喊出“打!!”
就这样,十几个人一窝猪似的朝他跑去。
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一群人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我以为,你们还挺能打的,结果连我都打不过,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他转身准备走,刚被踹飞的无眉氓一脸谄媚的跪在地上看着他。
“不如你来我们这儿吧!我们老大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人了!你肯定能带我们……”话还未说完,他又一脚踹到了无眉氓的脸上。
“啧”他嫌弃的看了眼今天穿的银灰色皮鞋,“恶心。没人告诉你们我长什么样吗?”
那群猪连连摇头,“我就是铌。另外,告诉Joi,自己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别让我在办公室看见他。”
一群人憋的大气不敢喘,好不容易送走那个活菩萨,正准备打电话给Joi,又一个男人走了进去。
一个黄毛小子走过去,看出了来人,忙跪下。“哥!您,您怎么过来了?”
“打我。”
“诶诶……不是!打打您?这不行啊!这我们哪儿敢……”
“不打就准备好通知家里人。”
黄毛心一狠拿了根棍子就往男人身上打去。
公路上,天上打着雷,紫色的闪电把云层照的很亮。
铌看着山下的城市发愣。沉闷的天气让他眉头微微皱起。
“谁。”
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停下,“人。”
“什么人。”铌转过头看“人”。
这男人身上尽是灰和血迹,看着像是刚被打出来不久的样子。
“你能带我走吗?我好像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铌又扫了扫他的身上,问到:“叫什么名字?”
“ 徐骸。”
铌的公寓。
“先去洗澡,里面有浴巾。”
“好。”
房子的布局和今晚铌穿着风格不同,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五颜六色的衣服杂乱的堆放在棕色的沙发上。
‘够乱的……’徐骸心想。
打开浴室门,一面墙满墙都是洗浴用品,红的绿的什么样子的都有,一看上面这个是护发素,那个是固色剂,还有一些磨砂膏,往下看又是薄荷香的沐浴露,又是桂花香的,根本不知道用哪个。
‘一个男的怎么能精致成这样……’徐骸懵圈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铌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有柠檬味,但具体是头发上的还是身上喷的香水味,他直接找出了柠檬香的洗浴用品,一通狠搓。
浴室外的铌在房间里翻找医疗箱,提着两大箱就走出房间,瞥了眼客厅。……够乱……他扒拉几下,腾出了一个位置,把两个箱子展开放在茶几上。
啪嗒一声,浴室门开了。
“洗好了?衣服扔了,我重新给你买。”
“谢谢你。我会付钱给你的。”
“不用了,不差这点。”铌看着洗完澡的徐骸,头发还没擦干水,水顺着脖颈流入没被包裹完全的胸膛里藏了起来。
“坐过来,上药。”
徐骸望着这两大个医疗箱呆愣了一下,就坐在铌的旁边。
“衣服脱了。”铌毫无波澜的说道。
“你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还要给我上药。”
“放心,你打不过我。”铌边上药边说。
“嘶。呃……”
“疼吗。”
“疼。”
“疼就对了,说明还有知觉。”
……徐骸哑口无言。过了十分钟左右,身上前面的伤口药上的差不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想当你的小弟。”
“我的小弟?”
“嗯。我看见打架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不收徒。转身。”
也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救一个人还把他带回家让他洗澡还亲自给他上药。
但是话又说回来,铌是一个极度颜控。铌在常人中也算是身材高挑的一类了,结果捡回来的这小子比他还高半个头。刚在外面他倒没注意,只觉得这人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刚洗完澡发现这人长得还行。
“为什么不收我?”
你太好看了。
当然,铌也不会说这种话。“你太高了,跟着我,身上的伤不比现在的少。”
身上全部上完药后,铌看了看他腿上的伤,眉头一蹙。
‘还是揍轻了。怎么打那么深?’铌心想。
“浴衣脱了,我看你腿上。”
“腿上我自己上药吧!不麻烦你了。”徐骸捂了捂下半身。
“?看一下又怎么了?你有的我也有。而且,你应该是空……”铌的视线往下注视。
徐骸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红着耳朵把浴衣脱了个干净。
徐骸不仅脸还行,身材也很紧实。这种伤,一般人根本不会没有感觉,更何况一个饿了两天,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处好的人身上还能走到公路上遇见他(工厂到铌的位置大概徒步要走几个小时)。
上药花了半小时左右,铌打开屋门,”我去买东西,你等我会儿。你想跑就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会收留你。顶多在你脸上的伤好之前我留你。”门上后,徐骸躺在沙发上。
“铌?”
这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耳熟,可以说干这种行当的没有不认识的。但铌做事很低调,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
听大部分人的形容都根本不一,有什么穿着一身黑一头白发,还有什么穿着破洞牛仔裤梳一个黄色小辫子的,什么都有,都快传成百变马丁了。
就如今晚,铌一头黑发,穿着一身淡灰色的西装,穿着一双银灰色的皮鞋,很明显就是刚参加完会议出来的。
“子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