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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小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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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惟舟和羿初走在以美丽闻名的樱花园里，这个樱花园在皇宫旁边，如同皇宫的郊区。是这任精灵王上任初修建的，一座座樱花树挨着，中间划出道路，走在这小道上成为无数人的梦寐以求。
羿惟舟像个成熟的大人，冷静地陪着羿初在这樱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走。
“儿子，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羿初小时候看修仙江湖小说，里面的大能对宠若珍宝的孩子就是如此。
“爹爹，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落脚点。”
“小孩，房子只要有钱哪都是，有家人才是家。我陪着你，走在哪儿哪就是家。”
“还有没有新的提议？”
“爹爹，我们现在有很多很多钱？”
“嗯。”羿初状如玩笑般吹了个牛：“富可敌国”。
“我们去孤儿院。我们去帮助他们实现愿望。”羿惟舟撇过脸，装作在看风景。
“你的提议非常棒！”
“你和你爹真是百喙如一！”羿初假装没发现崽子的羞赧，正经地夸赞。
“精灵国的福利院叫天使园，全国只有一所，只在金城。”
“刚好离这儿不远，我们很快就到。”
金钱和名禄到底有什么魔力，小惟舟不知道。
但羿初已经拥有了，也不在意，或者有什么东西总要凌驾于他们之上，任何时候都不会丢弃。
对于羿初和羿惟舟，钱能换来孩子们的开心就是好的，钱带来恐怖和威胁，就是坏的。
羿初在下决定去天使园就打好招呼安排好了，到的时候园长打开门迎接。
“欢迎。”门口站着的素雅白衣的夫人向他们说道，听不出情绪。
不喜说话的羿初向夫人点点头，羿惟舟跟着一起。乖乖点头的羿惟舟让夫人嘴角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
“现在是孩子们玩乐的时间，你们可以和孩子玩，能不能玩在一起都看他们。”夫人简单介绍了天使园里孩子的生活，因为全国只有一所，而精灵族不排斥外族，天使园里有很多来自全世界各个地方的孩子，而园里精灵族孩子没几个。
精灵族难以怀孕，在全世界普遍生育率低的背景下，精灵族的出生率再创新低。精灵族颜控，通常会选同族作为伴侣，两个精灵族人一生一般只能繁衍一个孩子。而也有不少半生也没有孕育孩子的家庭，所以精灵族孩子一般不会出现在孤儿院，收养全凭孩子自愿，选择留下来也一样会得到好的照顾。
简单的交代后，羿初和羿惟舟获得自由行走于天使园的许可。
羿惟舟自然地跟在羿初身后，克制地打量周围。
“叔叔，你们是来看我们的吗？”一个常人小孩上前大胆询问羿初，身边一群小孩也好奇地盯着他们。
“嗯。”
“你要跟我们玩游戏吗？”天使园里的小孩丝毫不怕生，虽然是孤儿，却被照顾得比正常小孩还勇敢。
羿初和羿惟舟眼神交流。
——你想去吗
——不想
——行
——爹爹，可以吗？
——嗯？小舟
——知道了
“抱歉，我和哥哥都不想去，我们看你们玩好吗？”
“……好吧。”小孩犹豫会儿，答应了。
羿惟舟悄悄松口气。
“走，我们去玩一二三木头人。”
小孩看起来在这群孩子里很有话语权。
他们玩乐中，小孩像规则的制定者一直在督促其他孩子。
“叔叔，你们要为我们做什么？”这孩子说这话，羿初面瘫没看出什么，羿惟舟皱起好看的眉。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问问怎么了！”好像觉得在众小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小孩情绪有点激动。
“还不是给我们的。”小孩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朋友没听见，羿初和羿惟舟两个修炼的听得清楚。
“哎你们两个！”小孩转身朝羿惟舟身后喊去，语气不怎么正常，羿初也跟着回头看去。
羿初回头正巧看见两个漏了的小朋友，那个小孩背影让羿初恍惚。小孩像有感应般转过头面向羿初，羿初被他的俏脸吓到，桃花眼，仿佛刚在和旁边的小男孩说话时撒娇，回过头嘴唇微嘟起，和某人神似。
小孩看见他绽放一笑，两眼弯弯的，笑脸灿烂得如一朵刚绽放的桃花。
“哥哥，我好像找到我爸爸了。”旁边的男孩从他灿烂的笑脸上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吝啬地投向他看的男人身上。
黑衣父子两，极度相似的两张脸上挂着一样的冷峻。一个正直勾勾地看小蝴蝶，一个在张望其他方向。
虽然两人穿的很简单，但巳看出了这个男人很强大，两人都散发着白光，跟小蝴蝶一样。
旁观者清，他几乎一眼就看出了男人和小蝴蝶的相同处，一样的脸型，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
“恭喜。”巳很快接受事实，面无表情淡淡吐出两字。
“我好像没听出你有多高兴。”
“宝贝，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还没等小蝴蝶说出“放心我走肯定要带着你的，我去哪你去哪”，巳就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阿巳！”
“阿巳，你等等我！”小蝴蝶第一时间去追巳，巳听到他的叫声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小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巳沉默，盯着脚旁的地面空想。
了解他的小蝴蝶知道，这是拒绝交流的意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让我知道又怎样。”
“嗯。”巳回应了一声，没回应小蝴蝶会生气。
“小巳，我在跟你认真说话，你不回答我我要生气了。” 小蝴蝶的话语里透着严肃，漂亮的脸也板着。
“你去找你爸爸，早点回家。”
“还有呢？”小蝴蝶弯着腰凑近巳的面庞，差一寸嘴就要贴上了。
如此之近让巳的任何情绪都无法逃离小蝴蝶的眼镜。
“蝶蝶，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小～巳～你在想什么，告诉我，还是我来猜？”
小蝴蝶把他的沉默当默认。
“你怕我离开你？摇头或者点头。”小蝴蝶正色地说，双眼具有压迫力地探索巳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情绪。
巳过了一会儿，老实地点头。
“你信任我吗？”
点头。
“你想跟我走吗？”
“没有摇头就代表你同意了。放心，你是我未婚夫，我不会丢下你的，以后我去哪你去哪，一辈子不分开。”小蝴蝶探究到巳眼底流出的笑意，也开心地笑。
“安心没？”巳笑着，没说话，小蝴蝶却知道了。
“走，陪我去见我爸爸。”
“对了，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也要叫爸爸知道吗？”
这次，巳乖乖点头。
从背影看，一个美得雌雄莫辨的小男孩牵着另一个冷酷的小男孩的手，两人走向有光的方向，不曾回头，毫不犹疑地走下去。
“小巳，我一会儿说什么？”
“你不敢我替你说。”
“哎呀～我想自己说。”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帮我出主意，我一会儿见到爸爸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哎呀～你都弄得我害羞了。”巳知道他的意思，索性问道： “这也要跟你家人说吗？”
“说！怎么不说！”
“小阿巳，以后我罩着你。”漂亮小人浑身充满喜悦兴奋的情绪，满溢到巳心里。
“我都听你的。”
小蝴蝶听到这句话，露出得意满足的笑容。
“哈哈真乖！”
“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
漂亮小男孩不好好走路，使劲挨上冷峻同伴，大半个身子挂在同伴身上，嘴角就没下过。
等到了原来的地方，看见身处孩子堆里和孩子们说话的高个子男人，小蝴蝶怂了，挽上巳的手也发软。
“我替你说。”
“不。”
“我自己说。”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嘴里反复斟酌念出的，小蝴蝶说话慢的时候就是处于很严肃的状态。
“我帮你喊？”从始至终，巳的眼就没离开过他，让人觉得他心里认为这世上任何事都比不过眼前的小人儿重要。
小蝴蝶腼腆地点头，两颊出现粉红的红晕。
“叔叔！”羿初回过头看见两人，惊喜地站起身，急步走过来，边走边拍整衣服。
“你们好！”
“叔叔，我们有事跟你聊，方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吗？”
“可以可以。”羿初过分年轻英俊的脸上出现年过半生老父亲的腼腆笑容。
没有让小蝴蝶觉得尴尬，有种被撑腰的感觉，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清晨洒出的阳光，让小蝴蝶暖暖的。
行走的路上，两小人儿没有说话，羿初也没有说话，而羿惟舟好似被羿初遗忘了。
羿惟舟察觉了羿初的动向，想着是小孩儿想和羿初聊聊，给出空间，留在原地一边四处看看一边等待羿初。
失去羿初的小孩堆被一开始那个小孩接管了，并且把他们管理得每一个人都不敢说话。
羿惟舟瞧见有个内向孩子欲张口又闭上，“小弟弟过来，我想和你说话。”
小孩先是惊喜地抬头，看见是羿惟舟——那个厉害帅气的哥哥，绽放纯真的笑容。不禁思考便要动身走过去，一瞬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一眼那个“领导”，止住了脚步，对羿惟舟释放出歉意的笑容。
羿惟舟看到这，眉头皱得死死的，直接走过来抱起孩子。
“哎！”
羿惟舟回头一个眼神，他就不敢说话了。
怀里的小孩看到这，嘴角小小地笑，其他小孩看到纷纷投向羡慕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