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七十一.秘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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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兄！三思而后行啊！” 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若你杀了我父亲你认为你还能打过我逃到平阳那里去报信？”
曹寿侧脸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从地窖入口的阴影处走出来，“虎子！”曹寿一惊，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容武猛的推开他窜到了虎子前面。
曹寿一个踉跄，跪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你们！”只见他将双手举过头顶“老天啊！平阳！你引狼入室啊！！”
“呵，”虎子一笑“我原本就是梁王之子，平阳能给我什么我父亲就能给我什么，若我父得偿所愿成就帝业，那这大汉的基业亦在我股掌之中，试问天子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容武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虎子，听到这句话脸上便泛起了笑意。
曹寿气急攻心，当即喷出一口血来，对着虎子满眼凶光“我只恨，当初没有谴人杀了你！”
容武上前一步，领起曹寿的领口“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
曹寿向容武脸上啐了口唾沫“谋逆的罪臣，有什么好说的！”
容武不怒反笑，甩开曹寿的领口，掏出一张锦帕往脸上一抹、走到地窖的一角自顾说了起来“本王本是文帝与窦后之宠儿，若不是碍于祖训，大汉天子本是本王的称号！”
“呸！”曹寿不屑一顾“文帝之所以没传位于你，是你没有景帝的仁德！”
“哈哈！身为帝王，仁德便是无功！”容武瞥了曹寿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虎子“若不是当年年少与父王爱妃产得虎儿，如今这大汉天下就是我刘武的！”
“住口！”曹寿怒道“逆贼，我没兴趣听你这肮脏的风流史！真是有辱皇威！”
“哼！”容武冷笑一声“你有资格教训本王吗？你不也是顶着这个罪名被放逐乡间的？”
曹寿向墙上又是一拳，手上渗出了血渍。
“皇兄即位后窦后一直不着急让他立太子。一是他自小多病，窦后也不希望一个病秧子为后嗣，但是最重要的是窦后还想多做几年皇太后，所以想让我成为太子。”
“那后来为何你要杀了太常袁盎？”曹寿疑惑。
“亏你还是驸马！”容武哼了一声“这是平阳嫁祸给本王的！她果然是聪明，知道本王想刺杀景帝便先以我之名杀了太常袁盎，然后让景帝把矛头指向本王，”容武来回跺了几步“只是我没想到景帝会配合平阳把我逼上绝路，”容武低头看向曹寿“你还记得当日在太常袁盎尸首旁有一把刻有梁字的剑吧！那是本王在窦后家宴时送给景帝的！！是家宴当日我到兵器店刻的‘梁’字！回到梁国后我若不诈死，恐怕会牵连到子嗣！”
“多行不义必自毙！”曹寿冷笑一声“那后来你怎么没了消息？”
“哼，你还没资格问我话！”容武又走到一个角落“你想知道你是怎么落到如此田地的吗？”容武转过身看着曹寿“怪只能怪你把家中事告诉了醉乡楼的惜菱！”
“惜菱？”曹寿一个冷颤“她也是你安排的？”
“正是！”容武满脸得意“我安排她接近你只为了得知平阳的境况，从你口中我知道了你很在意平阳，更在意虎子在平阳心中的位置，更想除掉虎子，所以我安排了和你相似之人派遣刺客帮你刺杀虎子！”
虎子和曹寿同时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曹寿对着虎子大喊“你这个卑鄙小人，那时候你们就串通害我！”
“哈哈哈哈，”容武大笑“当然，刺杀没有成功，不是因为我知道了虎子是我儿，而是因为若是虎子死了平阳自会和你对质，那本王不是做无用功？”
曹寿恼怒的一拳捶到地上。
容武更加得意了“只是本王没想到的是你会义气用事娶了惜菱，从此不见平阳！”容武斜眼看着曹寿懊悔的表情继续说“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谢你帮本王养了几年儿子；你这个傻子，惜菱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了你在醉乡楼与她共寝。”看到曹寿悲痛欲绝，容武仰天而笑“本王看到你能如此绝情认为你是个成大事之人，”
“那为何你当初不找我谈谋逆一事？”曹寿疑惑。
“哈哈！本王生于皇宫，自然知道‘不宜时，不谋事’之理，直到后来你被武帝贬为庶民，本王认为时机已到，便和你商议，以为你会和本王一心，能够共谋大业，没想到你与本王根本不是同道中人，那我自然不会放你离开！至于你的身份，还是必须得保留，本王另有它用，所以本王安排那与你神似之人以你的面貌继续留在邯郸。”
“那你为何不一刀杀了我！”曹寿大喝一声，愤怒的订着容武。
“以前留你是怕平阳看出破绽而用你抵命，她毕竟是本王命中克星；现在有了虎子，本王有何畏惧啊？”
“父亲，让我结果了他的性命！”虎子拎起曹寿向外走去，顺手带上了铁门，容武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大叫“虎子！”
“精彩！”我从地窖门口走入地窖拍手叫好。
“平阳！”曹寿容武同时叫到。
我走到铁门口，看着容武，嘴上扬起弧线“梁王九死一生，何故会害怕一介妇人？”
“哈哈哈哈！”容武绝望的大笑，手紧紧握住铁栅栏“天意啊！我始终斗不过你！平阳！！”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我凑近容武的脸“既然我是克你之人你为何不杀我？”
“你当我不想杀你吗？”容武咬牙切齿的说“相士当时批我命卦时只给我看了上半句，大意是你是我命中灾星，我只有重生方可保命；而下半句相士没给我看，只是告诉我不能杀你，你死则我亡！”
“确实是天意！”我抛给容武一片竹简“这就是当年给你批卦之人未告诉你的后半句命数！”
容武捡起竹简“世事经营反而得不偿失！”容武大笑着喊道“天欲灭我也！！” 随即浑身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他努力的抬头举手看了眼虎子“我的儿！”
虎子扑到铁栅栏上握住容武的手，容武笑着咳出一滩血“爹爹身平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没早点找到你！”
“父亲！”虎子大叫着看着容武慢慢滑落的手，一头撞在铁栅栏上“对不起！”
哎，人死而怨散，看着悲伤的虎子、神情迷乱的曹寿，我的心乱了；权利，就象罂粟般让人上瘾而欲罢不能；拥有了它就拥有了天下的财富、威严，就象古希腊传说中水妖们的陷阱，谁也逃不掉，梁王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追逐它，而又伤害了多少人？得到了什么？或许在他临死的一刹那他才明白：权利是一把双刃剑，在割伤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血流不止！
后话：归宿
容武没有死，只是可能事情对他刺激太大，疯癫了，其实就是老年痴呆，虎子一直在尽心照顾他，也难为虎子了，到了中年寻得了父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这是喜还是忧还是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曹寿得知了我和青的婚事只是淡淡的祝福了两句便辞行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有微微的痛楚，是可怜？是不舍？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开口叫住他却始终发不出声，有时候，逝去了就不要再追赶，免得日后凭添痛苦，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霍去病顺利完成任务，带着卧床的容武一行人班师回了长安；我是偷跑出来的，这些天可急坏了卫青，就差没把长安城给翻了个来回，回到将军府卫青就把我按倒在床，说什么也不让我下地，还找了医官开了一大堆补药，看着青着急的样子，虽然嘴上不耐烦，但是心里是美的，他就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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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到疯癫的容武，宽赦了他，扁为庶民安置在城郊的一处民宅，安排了侍从贴身服侍，虎子时常去探望，送些软细以尽孝道。
青收养的孩子夭折了两个，相士说那两个孩子本就是我肚中铪儿的引路者，如今我肚中的孩子胫骨已全，他们自然已经完成了使命。
但是战争说来又来了，青带着曹襄，和去病又踏上了征途，我摸着腹中的孩儿，目送他们远去，如今我除了祝福和祈祷，还能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七十一.秘密（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