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心香风远》雪域冰心

25、第 25 章

　　二十五
　　“杨老师，这个礼拜六你干嘛？”
　　鹿羽看见杨若愚又像往常一样关心她，喜欢她，亲近她，心里非常高兴。令人痛苦的隔阂自然消除了。
　　“不干嘛，在家陪儿子。”
　　“你能送我去S市考试吗？”
　　“可以啊。什么时候去？”
　　“上午，赶到S市吃午饭就行。”
　　本周六周日是S市上半年自学考试的时间。鹿羽这次只有三门课程，周六下午才有考试，所以，时间上很宽裕，用不着火急火燎。
　　鹿羽和杨若愚差不多十点左右到达S市。他们首先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这样饭后鹿羽可以有地方休息，以便精力旺盛地迎考，而杨若愚也可以在鹿羽考试的时间躺一躺。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杨若愚提前来到考场门口，他老远就看见鹿羽高兴地向门口走来，一看就知道这一科目考得很顺利。
　　“这一科考得很顺利吧？”
　　“你怎么知道？”
　　“你走出考场时，春风满面，步伐轻快。这一看就是信心十足，已顺利通过。”
　　“这一科应该是百分百通过。”
　　“走，我们去找一家你喜欢的餐馆庆祝庆祝你旗开得胜。”
　　人实在是太多，附近的餐馆都已人满为患。他们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找到一家适合鹿羽口味的餐馆。
　　“明天还有什么科目？”
　　“上午是《中国现代文学史》，这科估计问题不大。下午的《古代汉语》就很难说。”
　　“《古代汉语》是比较难。但我相信你肯定能够通过。来，干一杯，庆祝今天顺利通过，也预祝明天马到成功！”
　　“借你吉言，一帆风顺！”
　　半小时后，他们走出餐馆，天空瓦蓝瓦蓝的。时间还早，回到宾馆也乏味，鹿羽便说去逛逛街，看看夜景。
　　城市的街道永远都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夜景都是霓虹闪烁，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杨若愚本不喜欢这种喧嚣嘈杂的夜世界，然而鹿羽却是兴致盎然，一会儿出入这家商场，一会儿又驻足欣赏街头演唱，完全和热闹的夜市融为一体了。
　　“鹿老师，回去吧，明天还要考试呢。”
　　若不是明天鹿羽还要考试，即便他不喜欢这种热闹嘈杂的环境，杨若愚也不会去扫鹿羽的兴致。鹿羽一看手机，哟，十点半了，是该回宾馆了。鹿羽依依不舍地跟着杨若愚走向宾馆。
　　“鹿老师，记得设置闹铃，不要错过了考试时间。”
　　“嗯，谢谢，晚安！”
　　“晚安，好梦！”
　　第二天的《中国现代文学史》，鹿羽唰唰唰，考得的确很轻松，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做完了。然后为了保险起见，鹿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随着铃声一响，鹿羽跟着挨挨挤挤的人流向校门口走来。
　　宾馆中午12点前必须退房，所以早上鹿羽就把随带物品交给了杨若愚。杨若愚陪同鹿羽吃罢早点，看着鹿羽走进考点，他再返回宾馆休息。快到鹿羽上午考试结束的时间，杨若愚办理退房后就来在校门口等待鹿羽。午餐后，他们便坐在车上午休。这是温凉适中的四月天，正好适宜在车上午休。杨若愚怕鹿羽睡过时间节点，便拿着手机刷小视频，以便到了考试时间提前叫醒鹿羽。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用心答题，鹿羽终于全部做完了，他看了看手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近二十分钟。她重新检查一遍，然后提前十分钟提交了试卷。鹿羽像轻捷的小燕子愉快地走出考场，她远远的看见杨若愚站在校门口等她。
　　“等好久了吧？”
　　“我也才到一会儿，考得怎么样？”
　　“你说呢？”
　　“肯定轻松！看你高兴的样子。”
　　“嗯，不出意外，这三门功课应该是全部通过。”
　　“那好！恭喜你！”
　　“我们现在去哪吃饭？”
　　“你想去哪？”
　　“我不想在这附近吃，太挤太吵了！”
　　“是，这人太多，很不自在，要不我们去服务区吃？”
　　“好吃吗？”
　　“这个服务区是自助餐，里面有二十多种吃货：荤的、素的、腌的、馒头、煎饼、冷盘、汤类、饮料等等，那是想吃啥就有啥，味道又不错，价格也不贵，真的蛮实惠嘞。”
　　“那我们就去服务区吃吧。”
　　他们上了车朝服务区一路狂奔，到了服务区时差不多是饭点时间。
　　鹿羽走进餐厅。嗬，真热闹！她沿着餐台转了一圈。哇，真的是种类繁多，应有尽有，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不错！不错！
　　杨若愚已经付好了费用，领了两套餐具。鹿羽挑选了自己最爱吃的几种菜肴和苹果醋就跟着杨若愚来到了一个角落里。
　　“慢慢吃，不限时，不限量，吃完了可以再添。”
　　“嗯，这种自助餐好，花样多，挑选余地大，不像饭店也就只有两三个菜。”
　　“是啊，在饭店这点钱也就够两三个普通的菜。”
　　“这种人性化的用餐好，节约又环保，不会点多了吃不完，点少了既单调又没有吃。”
　　“过了这三门，还有几科啊？”
　　“没有了，就等拿毕业证。”
　　“哦，恭喜啊！”
　　“这有什么恭喜的，不就是一张毕业证？”
　　“这最起码说明你有上进心。好学上进的女孩更漂亮，更优雅，更招人喜爱。”
　　杨若愚开窍了？居然从他的口中说出了这种夸赞女孩子的话。说完杨若愚都觉得不好意思，立马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腼腆起来。
　　“我漂亮吗？”
　　“你——你不仅漂亮，还，还性感，更可爱得很！”
　　“真的吗？那你怎么总爱躲着我呢？”
　　“鹿老师，你还要吃什么吗？”
　　杨若愚心里不仅喜欢鹿羽，而且对鹿羽还有那种超越友谊的男女之爱的情愫。夜深人静时，他时常会想起鹿羽，还曾做过和鹿羽“帐里鸾凤喜合双，围红倚翠烂芬芳”的春梦。这么多年牵手这么一个眉清目秀，清丽白腻，高挑性感，体态轻盈，美而不妖，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俏皮可爱风韵的女孩，杨若愚怎么会不爱呢？但是，要杨若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白回答鹿羽，那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因而，杨若愚故意转移话题。鹿羽看杨若愚避而不答，又联想到他平时对自己的呵护和关心，答案自然明了，也就不再为难他了。
　　“不吃了，再吃就要变成小猪猪了。”
　　女孩子为了身材苗条，都是很注重保养，又有几人会再添第二碗？
　　杨若愚和鹿羽从餐厅出来，夜空已经是明月高挂，繁星点点。杨若愚的车停在比较偏的大树下。他们上了车，一个小时后，学校就近在咫尺了。
　　前面路边有一处空旷的废弃沙场。鹿羽说要“方便”，让杨若愚把车开到沙场的边沿上去。车停在了沙场边上，鹿羽却没有下车。
　　“鹿老师，你怎么不下车啊？”
　　“你开着灯，我怎么好意思啊？”
　　杨若愚关了车灯，等着鹿羽下车。可是鹿羽又说害怕，非要杨若愚也下了车。
　　“杨老师，这月色美吗？”
　　“美啊，深邃又静谧！
　　“是啊，多么美丽又浪漫的月夜啊！”
　　“鹿老师，你不是……”
　　“杨老师，这么美丽又安详的月夜，你有什么感触？想做什么吗？”
　　“你有什么感触？你想做什么呢？”
　　“你不觉得在这样的月夜，如果牵着恋人的手一同欣赏皎洁的月亮和闪烁的星星，那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浪漫啊！”
　　鹿羽的感慨让杨若愚想起了苏蕙之。是啊，如果苏蕙之在自己身旁多好啊！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漫步在洁净的沥青路上，更或者迎着朦胧柔和的月色激情拥抱和热吻，那是多么幸福快乐的时刻啊！。可惜他和苏蕙之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浪漫与温馨时光。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念苏蕙之，憧憬着苏蕙之带给他温爱和快乐！
　　鹿羽看着杨老师对着月亮陷入了沉思，她猜想着杨老师此时一定是希望拥有这甜蜜的时光。
　　“杨老师，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真的吗？这么美的夜晚，只要不是榆木疙瘩，谁不会有感想有欲望呢？”
　　鹿羽走过来把头慢慢地靠在杨若愚的肩膀上。
　　或许是好久没有得到女人的温爱，又或许是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杨若愚并没有推开鹿羽，而是任由鹿羽的体香钻入鼻腔，默默享受着鹿羽带给他的惬意。
　　一阵静默之后，杨若愚突然在鹿羽的脸上吻了一下。这迟到的一吻，不知道杨若愚是荷尔蒙分泌，还是经过了多少次的思想斗争。杨若愚这勇敢的一吻，好比是晴天一声巨雷，惊得鹿羽目瞪口呆，整个人都蒙了。过了好久，鹿羽才回过神来——这榆木疙瘩哪来的勇气，怎么主动吻起我来？那次瓷都之行，面对我的诱惑，他无动于衷；还有前次烧烤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来。今天，今天怎么这么大胆了？鹿羽期待着杨若愚再次吻她，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若愚依旧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这个榆木疙瘩终于不再是擀面杖，鹿羽心里高兴极了。你不再吻我是吧，那就别怪我了，是你主动吻我的。鹿羽把杨若愚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慢慢地把樱桃小嘴凑了上去。这两张嘴宛若两块磁铁牢牢地吸引着，直到他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杨若愚慢慢脱去了鹿羽的衣裙，然后抱着鹿羽来到了后排座椅上……
　　一个人但凡蹚过雷区，他的胆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目空一切，旁若无人。杨若愚和鹿羽跨越了那道鸿沟，第一次偷吃了伊甸园甘美的果子后，他们便不由自主地时常会想起那佳美的果子。于是，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会去神圣的伊甸园兜兜转转，趁着亚当和夏娃不在的时候又偷食让人□□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