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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 ...

  •   寒紫兰在床头柜子里找到了吹风机,她开始吹起了头发,然后慵懒地躺在床上看手机,手机没电了,一充上电哗哗进来好多条信息。细细一看,有导师发给她的通知,第二天的培训改为了下午,上午编舞老师临时有事情不能出席,这倒算是个好消息,这个地方离培训地方比较远,这样她也就不用早上急着赶回去了。
      诗铉走进了浴室,他的衣服也是全湿透了,他拿起衣架把脱下的衣服挂了上去,眼神不自觉落到了最后面那件红色蕾丝边绣花的胸罩和红色绣花内裤上,他停留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了不该有的画面,转头赶紧钻进了里面,拧开水龙头,开始洗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哗啦的水声停止了,他从里面走到了洗浴间里的镜子前,他用毛巾擦着身体,眼光落在了镜子上。镜面蒙着雾气,他用指节随意抹开一道裂痕般的清晰。冷白灯光劈下来,将躯体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体——肩宽恰好是镜框黄金分割点的位置,水珠顺着背肌沟壑滑落,像融化的银河沿着巴特农神庙石柱流淌。
      黑发湿漉漉地压着额头,发梢坠下的水珠悬在眉骨将落未落。下颌线锋利得能裁开雾气,鼻梁投下的阴影与锁骨凹陷处形成完美对称。喉结滚动时,脖颈拉伸出古希腊雕像般的弧度,皮肤下淡青血管如冰裂纹瓷器上蔓延的釉色。
      毛巾搭在胯骨人鱼线隐入阴影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如波。他微微侧身,镜中映出倒三角背肌上未干的水痕,脊椎沟像一柄嵌进雪原的青铜剑。小臂肌肉在擦拭头发时绷紧,筋脉如古藤曼缠绕大理石,热水蒸腾出的淡粉从耳后漫至胸膛,恰似神像被香水熏染出的慈悲色。
      雾气重新爬上镜面时,他伸手按在玻璃上。掌纹与蒸汽凝结的水珠重叠,仿佛某种神秘契约的封印。镜中倒影渐次模糊,唯有那双眼睛愈发清晰——虹膜是暴风雨将至的铅灰色,睫毛缀着细碎水光,眼神却冷得像冬夜猎户座最亮的那颗星。
      当雾气彻底吞没镜面,他转身而去的身影在毛玻璃上拓印出流动的剪影——青铜时代的阿波罗雕像被浇筑进钢筋混凝土,每一寸都精确丈量过欲望与禁欲的临界点。未擦净的水珠仍在腹肌沟壑间蛇行。
      他穿好浴袍走了出来,此时的寒紫兰正侧着身,面朝着窗户躺着,没有声音,似乎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前,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他取了吹风机进到洗浴室里吹起了头发。然后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瞅了一眼寒紫兰的背影,她的长发随意散落着,无意间散发的女人味让诗铉着了迷,他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他赶紧侧过身来,背朝着她,抑制住心中的欲望,可当他闭上眼睛时,满脑子出现的都是她刚刚出浴时的画面,真是一个人间尤物!她似乎在不经意间勾走了他的魂魄,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寒紫兰被膀胱的胀意唤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街灯的光亮。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发出声音,摸索着向浴室走去。当她准备走出浴室时,浴室门口的地板湿滑得很,可能是他们洗漱后溅出的水没擦干净,当她拖鞋踩上水渍时,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向前栽去。
      “啊!”她短促地惊叫一声,双手本能地向前伸去,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臂从侧面伸出,稳稳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寒紫兰感到自己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钻入鼻腔,这是她喜欢的味道。
      “小心!”诗铉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寒紫兰抬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对上了他关切而又深情的眼神。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拂过自己的脸颊。这一刻仿佛被拉长,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面对着这张精致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有极具性感和男人味的身体,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薄而粉润的嘴唇上,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轻轻地踮起脚,吻了上去。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躲,而且回应她了一个更有力而灼热的吻。两人都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火。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腰,指节微微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她的浴袍彻底散开,肌肤的触感像是一阵风,而他的身体覆上来时,热度却如烈火,烧得她指尖发麻。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她仰起头,手指陷入他的发间,微凉的触感,却抵不过他呼吸喷薄在肌肤上的灼热。她轻喘,他掌心抚过她的腿侧,浴袍不知何时已经松散,他的体温毫无阻隔地贴上来,她脚趾蜷缩。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了床上,床单在摩擦间皱起,她的长发缠上他的手臂,如黑色的藤曼,将两人缠绕得更紧。宽肩下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绷紧的背肌在移动时拉伸出令人心悸的弧度,像一张缓缓拉开的弓。
      窗外,夜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大雨滂沱,哗哗下着,却盖不住床榻间交错的呼吸。他的吻越来越深,她的指尖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像是无声的催促,又像是无力的抵抗。
      欲罢不能,欲说还休。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的一只手压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部,她还没醒。他轻轻抽出手臂起了身,抓起掉落的浴袍套在身上,看了一眼手机,不好!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他还得去公司排练。他走进洗浴室,摸了摸衣服,已经大干,就往身上套起来。当他再次走出时,她已经醒了,正起身穿着浴袍。
      他的脸瞬间通红:“对……对不起……我”
      “你要走吗?等我十分钟行不行?来得及不?我马上就好,”寒紫兰似乎没听见他的道歉,慌忙起了身。
      他看了一眼手机,十分钟,“嗯,行,来得及。”
      寒紫兰迅速冲进了卫生间,麻利地洗漱,换上衣服,简单抹了一点润肤乳,“好啦,走吧!”
      他们走出了酒店,此时雨已经停了,他们打了辆车回去,先送诗铉回公司,再送寒紫兰回酒店,路上经过一家面包店,这家面包店是连锁的,在国内她就喜欢吃这家的面包,没想到这里也能碰上。
      “师傅,靠边停一下,我买个东西。”车停在了路边,她快速下车跑进了面包店,没过五分钟,她又跑回了车里,“好了,谢谢师傅,我们走吧。”
      她递上了刚买的三明治和咖啡给诗铉,“来不及吃早餐,你赶紧垫一口吧!这家东西我吃过,至少国内的还不赖,你尝尝吧!”
      他带着感激的目光接了过来,“谢谢!”
      车子把他送到了公司,之后送寒紫兰回了酒店,她要回去收拾一下。
      从始至终,寒紫兰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诗铉心生疑虑,是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假装?
      说实话,自与白槿陶分手至今,寒紫兰很久没有如此释放过了。她没抑制住心中的那团火,好像他也是……
      在她心中,婚姻不过是一纸婚书,已然不重要了,她只要最真实的自己,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接受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只要那一刻她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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