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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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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收官,他们顺便在台湾的美丽风光中游赏了一番,享受了这片宝岛的迷人景致,才依依不舍地返程。婚纱摄影的事宜早已联系妥当,他们一回去就马不停蹄地去拍摄婚纱照,之前已经精心试好了婚纱,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清晨六点的化妆间里,寒紫兰静静地站在镜子前,目光温柔地落在镜中那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身上。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裙摆上精致的刺绣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诉说着爱情的细腻与温柔。这不是为了杂志拍摄,也不是为了品牌合作,而是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的婚纱,承载着她对婚姻生活的无限向往。
“寒紫兰,你准备好了吗?”造型师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白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寒紫兰缓缓深吸一口气,胸口似有细微的紧绷之感,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再给我一分钟。”她轻声回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
门被轻轻叩响,还没等她来得及回应,白槿陶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兰兰,是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紫兰从未听过的紧张,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让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示意造型师开门,白槿陶站在门口,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显得格外英俊挺拔,只是领结却歪在一边,手里还攥着一朵小小的白色雏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他的目光从她头顶的珍珠头饰一路缓缓下移,经过裙摆的水晶点缀,最后定格在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上,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艳与深情,“但没想到会这么……美。”
“之前试的时候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她笑着边打断他的话,边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调整领结。指尖触碰的刹那,她真切感知到他脖颈处那急促跳动的脉搏,仿若一只惊惶失措的小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激动与紧张。
“你心跳好快。”她小声说,指尖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多停留了一秒,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温度。
“可是,就是看不够!”他娇嗔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在她的脸颊上印下深情一吻,而后接着说道:“远比不上向你表白时心跳得那般剧烈。”他握住她的手,将雏菊放进她掌心,他的拇指缓缓摩挲着她那枚精致的婚戒,眼中满是柔情:“走吧,摄影师该等着急了。”
拍摄地点选在碧海郊外的一个私人庄园,玫瑰开得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摄影师陈漫看到他们走过来,眼睛一亮,赞叹道:“太完美了!我们先拍几组正式的,然后随性发挥,捕捉最自然的状态。”
第一组照片在庄园的白色拱门下拍摄。寒紫兰依着指示,将手轻柔地搭在白槿陶肩上,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冰冷的木板,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局促。
“新郎放松点!”陈漫笑着喊道,“这不是商务合影,是你和最爱的人啊!自然一点,享受这个过程。”
白槿陶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抱歉,我有点……紧张。”
寒紫兰蓦地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白槿陶惊愕地瞪大眼睛,旋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整个人顷刻间松弛下来。他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纤腰,额头温柔地抵住她的,两人笑得宛如两个分享着甜蜜秘密的纯真孩子,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这才对嘛!”陈漫迅速按下快门,捕捉下这美好的一瞬,“刚才说了什么这么有效?”
寒紫兰狡黠地眨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我告诉他,他现在的表情和之前拍《等你》时NG了二十次那场吻戏时一模一样。”
拍摄进行到第三组时,陈漫决定给他们一些自由空间:“忘记镜头,就像平时相处一样,自然地互动。”
一阵轻柔的微风悠悠拂过,携来远处钢琴房隐隐约约的悠扬乐声。白槿陶蓦地哼起一段旋律——那正是他们第一部电影的音乐,充满了回忆与感动。几乎是本能地,寒紫兰缓缓将手放入他温暖的掌心,白槿陶顺势带着她转了个圈,跳起了那段熟悉的双人舞。他们就这样在玫瑰园中起舞,完全忘记了周围的工作人员和相机,沉浸在只属于他们的甜蜜世界中。直到一曲终了,寒紫兰才发现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他们,陈漫的眼角甚至闪着泪光,被他们的深情所打动。
“这组不用修图了。”陈漫擦了擦眼睛,声音有些哽咽,“绝对是我拍过的最动人的照片。”
下午的拍摄转移到了海边。阳光斜斜地洒在沙滩上,海浪轻缓地冲刷着岸边,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作证。寒紫兰换上了一袭轻盈的鱼尾婚纱,薄纱随着海风微微飘动,像是被海浪托起的泡沫,显得格外飘逸动人。白槿陶则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衬衫领口微敞,整个人看起来既温柔又随性,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这套好看吗?”寒紫兰提着裙摆,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朝他走了两步,眼中满是期待。
白槿陶凝视着她,眼神专注得仿若初见她身着婚纱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爱意。他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拨开被风凌乱了的发丝,低声道:“好看得……我有点后悔让摄影师拍了,真想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
寒紫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嗯?”
他笑了一下,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因为我想私藏这份美丽。”
她的耳尖瞬间红了,轻轻推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牵住手,十指相扣,仿佛在无声地宣誓着他们的爱情。
陈漫没有给他们太多指令,只是让他们沿着海岸线随意走动,捕捉最自然的状态。海浪调皮地偶尔漫过脚踝,那凉凉的触感宛如轻柔的吻,让寒紫兰忍不住笑出声。白槿陶低头看她,也跟着笑了:“冷吗?”
“不冷。”她摇头,却在他伸手揽住她腰的时候往他怀里靠了靠,感受着那份温暖的依靠,“就是有点……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哪里不真实?”他温柔地问道,眼中满是宠溺。
“就是……”她抬头看他,温暖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画笔,在他的睫毛上精心镀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迷人,“我们真的要结婚了,感觉像做梦一样。”
白槿陶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轻轻抵着她的鼻尖,低声道:“那现在真实了吗?”
寒紫兰笑着点头,而陈漫恰好按下快门,捕捉到了这一刻——海浪、阳光、微风,和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构成了一幅最美的画面。
突然,一只大金毛撒着欢冲向海浪,寒紫兰的鱼尾婚纱下摆立刻遭了殃,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一片。“桃子!”白槿陶一个箭步揪住狗绳,却反被兴奋的狗子拽得踉跄,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亚亚姐跟着桃子走了过来,无奈地笑道:“我就是去看看它,结果它听说你们在拍婚纱照,就一定要我带它过来。我想你们可能也需要它呢?”
寒紫兰盈盈笑着蹲下,洁白的婚纱在柔软的沙滩上缓缓铺开,宛如层层雪浪。桃子立刻调转方向,湿漉漉的鼻子蹭上她精心化妆的脸,尾巴扫过白槿陶笔挺的西裤,留下几道金色狗毛的涂鸦,显得格外滑稽。
“完了,造型师要骂人了。”白槿陶嘴上抱怨,手却诚实地揉着狗头,眼中满是宠溺。
陈漫突然大喊:“别动!这个画面太好了!”
镜头里——她眉眼含笑,娇俏地仰头躲开狗热情的舌头,他单膝跪地一手控狗一手护她,洁白的婚纱与蓬松的狗毛在暖橘色的夕阳余晖下一同闪烁着柔和的光,构成了一幅温馨而有趣的画面。
深夜十一点的摄影棚仿佛与世隔绝,厚重的丝绒窗帘将城市灯火挡在外面,只留下数十盏柔光摄影灯在头顶投下琥珀色的光晕,营造出一种静谧而浪漫的氛围。寒紫兰站在化妆镜前,造型师正在为她调整那件正红色真丝旗袍的最后一颗盘扣——那是一粒用红玛瑙雕成的相思豆,在她雪白的颈间微微发亮,显得格外精致。
“会不会太紧?”造型师轻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寒紫兰轻轻摇头,素手缓缓抚过旗袍腰际那精致的暗纹刺绣——那是一枝用金线勾勒的并蒂莲,随着她的呼吸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镜中忽然出现白槿陶的身影,他不知何时已换好黑色云纹长衫,正倚在门框上看她,手里还牵着兴奋吐舌头的桃子,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汪!”桃子突然叫了一声,尾巴像螺旋桨般甩动,显得格外兴奋。
白槿陶微微弯腰,亲昵地揉了揉狗头,笑着问道:“你妈美不美?”
摄影助理小心翼翼地搬来一张古色古香的仿古檀木椅,椅背上雕着缠枝牡丹,显得格外精致。寒紫兰优雅地斜倚而坐,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小腿线条宛如一首婉约动人、未完待续的诗,充满了东方的韵味。白槿陶站在她身后,左手虚扶椅背,右手握着展开的洒金折扇,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新郎手指再往下移半寸。”陈漫从取景器里指挥,“对,就是那种要碰不碰的感觉,营造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白槿陶的指尖在距离她肩膀毫厘之处停住,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甜蜜的气息。寒紫兰忽然侧首,发间垂下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带来一丝细微的触感。镜头捕捉到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和她在扇面遮掩下微微翘起的嘴角,两人的眼神交汇,充满了深情与默契。
桃子蓦地挤入两人之间,将狗头轻搁在寒紫兰膝头,仿佛也要参与这份甜蜜。
“这张要了。”陈漫憋着笑按下快门,眼中满是满意,“就叫《红妆·良犬·一世缘》。”
为拍摄动态镜头,摄影助理撒了满地的干玫瑰花瓣,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寒紫兰赤脚踏上花瓣的瞬间,桃子立刻兴奋地扑进花雨中打滚,狗毛上沾满殷红碎屑,显得格外可爱。
“不管管你儿子?”她提着旗袍下摆笑问,眼中满是宠溺。
白槿陶突然拦腰将她抱起,在她惊呼声中大步跨过“花瓣陷阱”:“这样效率更高。”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眼中满是深情。
他的长衫前襟不经意蹭开她旗袍最上端的盘扣,露出锁骨处那粒如朱砂般的小痣,显得格外性感。陈漫疯狂连拍时,桃子叼着被扯断的珍珠项链窜到背景板后,只留下满地滚动的小珍珠和一道欢快的狗影,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却又充满了趣味。
拍摄最后一套造型时,灯光师特意调暗了主光,只用一盏仿古煤油灯在两人身侧投下摇曳的光影,营造出一种怀旧而浪漫的氛围。寒紫兰背贴着白槿陶的胸膛站在灯前,他的手掌覆在她交叠于腹前的双手上,两人的影子在宣纸屏风上融成一幅水墨剪影,显得格外和谐而美好。
桃子终于玩累了,趴在灯下打盹,尾巴偶尔扫过寒紫兰的缎面绣花鞋,带来一丝细微的触感。
“最后一组。”陈漫轻声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白槿陶低头时,寒紫兰突然用团扇挡在两人唇间,玛瑙盘扣映着灯光,在她眼中落下细碎的红影,显得格外动人。
“民国时期的新娘子都这么害羞。”他嘴角含笑,轻咬扇缘,眼中满是宠溺与爱意。
扇子坠地的瞬间,桃子在睡梦中轻轻呜咽,将脑袋埋进了爪子之下,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作证。
凌晨两点十七分,工作人员着手清理满地狼藉——掺杂着狗毛的玫瑰花瓣,印着牙痕的绸缎团扇,以及那颗被桃子藏于爪下的玛瑙盘扣,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们这一天的美好回忆。
寒紫兰倚着化妆台拆解发簪,透过镜子瞧见白槿陶蹲在地上为桃子擦拭爪子,动作轻柔而细致。他抬头之际,长衫衣领上仍留存着她唇印的淡红印迹,显得格外温馨。
“旗袍……”他轻揉着狗耳朵,嘴角噙笑低语:“果真还是红色最衬你,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窗外,一架夜航的飞机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似是一粒不慎闯入民国夜的星辰,为他们的爱情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