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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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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身旁的袁昶还在昏睡,昨是把他给折腾坏了。许莜冷笑一声,从袁昶的小衣里搜出支迷香,点上后捏住自己的鼻子,在仰面而睡的袁昶的鼻子底下摇了摇,见对方的头向一边歪倒,这才得意地微微一笑。
他迅速地穿上衣服,走到屋外,又折回来取了些银两再用锁把门和窗子锁紧了。原先被那皇帝老儿禁在深宫,那他可是皇帝。你个小蟊贼还想把我金屋藏骄,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出了门一想不对,用手糊了些墙粉往脸上一抹。忽然听前面一阵敲锣打鼓,有热闹看。许莜顺着锣声找过去,却见一辆囚车里五花大绑了一个人,脸上一颗大痣,长得好象他二哥啊。许莜心头一紧,一路跟着囚车小跑,奇怪的是那车起码绕着全城敲了三大遍,闹得到处鸡犬不宁地这才到了菜市场,官兵把那大汉拉出囚车,拉上行刑台。
只听监斩官说道:“钦犯许楚勾结乱党做乱,刺杀朝廷命官,以下犯上。虽逢皇帝大赦天下,但涟源山作乱一党罪不可赦,诛连九族可免,本人必须处死,家人发配南疆,充为军奴。许楚你可知罪。”
“老子二十年后还是好汉一条!只有一事愧对自家兄弟,日后地下想见只盼他能原谅为兄。狗皇帝!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他!”
啊!许莜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见那刀伏手已慢慢地举起大刀。
“不要杀我二哥!”一声惊呼响起在法场上空。监斩官露出一丝微笑,皇帝陛下要的人果然来了。
“莜儿,果然是你!”
许莜一个避让,赤帝欢喜的笑容慢慢消散。
“求皇帝陛下开恩不要杀...小民...的哥哥...\" 许莜跪倒在地。
“奥,是为了这个事情呀。”皇帝伸手扶起许莜,嘴角又情不自禁地弯了上去,“这叫引莜出洞,并非真要杀你哥哥。我觉得你在京城里,有天晚上看见一个影子跑出去追,闻到你喜欢的熏香的味道,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又觉得不是在做梦。”
那香是袁昶从宫里偷出来有着极浓郁的玫瑰味道,只因为太子曾经喜欢,自己仍用在身上。只有他是最熟悉自己的人,就凭这点蛛丝马迹设了这个局。二哥和自己一被带回大牢,毫发无伤,一被请进这间华丽的房间,就想那个人必定会马上出现。
金冠换成了珠冕,常穿的白袍现在成了金黄耀眼的龙袍。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好陌生,是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习惯远远地看那个人?却不再动回到他身边的念头...
不行!我再也不要回到皇宫里,过原来的生活!但现在恐怕又成了笼中鸟...
皇帝用手搀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仿佛一放手那人又要飞了。
“长高了不少,”他微微一笑,抚上许莜的喉头,“连这个也长大了,怪不得声音都粗了不少,娘娘?”
许莜垂下眼睛,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没错,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的太子殿下,但是难道还是逃不了扮女人锁深宫的命运吗?
他痛苦得摇着头,“我...不要...皇帝陛下请放了小民和小民全家吧...我们一定回守口如瓶...\"
你好冷淡,这一年时间是和谁呆在一起,是谁救了你,又是谁让你继续用宫里的香膏还冒险带你出入自由,好象双栖双飞的鸟,没关系,我会知道的。有的是时间,你哪也别想去了,我的宝贝...
“可以啊,你父兄的人头,可全凭你一句话。我不喜欢强迫人的,特别是我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睛看我,难道你不要呆在我身边吗?繇祈克制下心中的疑惑与不快,用手拉住许莜往怀里一带,没有挣扎,过了一会,那人软软地贴了过来,试探着环抱住他的背,又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角滑下一滴眼泪。然后抱得更紧,把头贴在自己的胸口...自己何尝没被重逢的喜悦填满,又因为许莜的生疏而失落,繇祈轻轻地呼出□□在胸口的一团气要放下了心弦,忽然听见怀里的人一声抽泣:“你就放我走吧...\"
六月里的天仿佛也飘起了雪,繇祈感到浑身发冷!难道要我一个做皇帝的苦苦哀求你留在我身边吗?荒谬!繇祈推开许莜,冷冷地看着:“全国恐怕没一个能比得上你装女人装得象的,你说...我会放你走吗?放心,我不把你带回宫里去,你又不是我的嫔妃,带回去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我会另找个地方给你住的,小红...\"
好精美的一个笼子,却不知所处。许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新做的和以前一样式样的衣服,厌恶...自己已经习惯穿男装了。
他究竟还是当自己是女人...许莜拨弄着桌上的银两,嘲笑着自己,还想摆脱了袁昶去外面见见世面,只是那两个人都是把自己当玩物。原来还以为皇帝对自己是不同的。
不过,皇帝一次也没留下来过夜。快半个月了,一次也没有。后宫里一定有他宠幸的人,许莜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银靛,却被磕得生疼。难道自己希望他来抱吗?
没错,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