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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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座位上坐定，顾仁渊就开口了，“泠儿，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大人，您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然当了人家的门客，哪有吃白食的道理。
“是这样的，我遇到了一件难题。开封城太守刘荫禀报我，欧阳世家的二公子欧阳睿近日在酒肆茶馆之中说了一些对朝廷不满、对官家不敬的话，并请我上奏官家处死欧阳睿。我正犯难呢，所以想让你出出主意”。
“原来是这样，这个欧阳睿我倒是听说过，是一个才高八斗、自视清高的人，而且为人仗义，相交甚广，就是说话太直。那刘荫所禀恐怕是真的，可是这样的人要杀了又很可惜，而且欧阳家是我朝数一数二的大门阀，要是杀了欧阳睿就是得罪了整个欧阳家”。我看了他们一眼，顾仁渊和那个面带笑容的人点头，冰山则仍是面无表情，“另外，现在各门阀实力强大，杀欧阳睿可能被他们认为是朝廷要铲除门阀世族阶层的先兆，反而会促使他们结党成势团结更紧，而且那些他们必然会在官家面前力争，减轻欧阳睿的罪责，最后还是杀不了他”。
“唉，可是不杀他又不行，这欺君犯上是罪不可赦的，要是有罪而不罚会有损官家的威名。我烦恼的就是这个。”顾仁渊皱眉叹气。
“可以不杀他”，那欧阳睿我很欣赏，也不愿意他死，“只要这个罪名不成立”。
顾仁渊看着我，“你有办法”？
“这话说了就完了，谁能作证是他说的，谁又能证明有人说过这句话？那些证人作此证必然是很不情愿的，因为这样就得罪了大门阀，可是不作证吧又得罪了父母官。只要我们设法将这些证人口中的证词稍微修改一下就行了，一句话正反都可以说，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效果。这样，欧阳睿的事就暧昧不清、似有若无了。这样只需小惩大戒，把他随便送到京外做个闲散的官职，既顾全了官家的体面，也能清除众人的猜疑。诸门阀见处罚不重，也不会竭力营救，反而高兴削弱了欧阳阀的势力，怎肯让欧阳睿再回来？”我一口气说完，喝口茶，呼。
“果然是好计”，顾仁渊赞赏地看着我，随后与另外两人交换了眼色。我怎么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
“泠儿，刚才太急于处理此事，还没有向你介绍这两位”，顾仁渊指着那面带笑容的男人说，“这位是巡查御史东方越”，又指向那个冰山道，“这位是上将军皇甫舜卿”。
“二位大人好”，我抱拳作揖。这些规矩可真麻烦。
“呵呵，顾大人真是幸运，得此贤才相助。泠儿姑娘年纪不大却已是良才，可喜可贺，我大宋幸甚。”东方越不紧不慢地说些场面话。
“泠儿姑娘，在下倒是有一事想请教”，皇甫舜卿冷冷地开口。
“请教不敢当，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跟他说话让人有种在寒冬的感觉，冷，尤其还坐在冰山的旁边就更冷了。
“战争关系国家存亡，将帅是整个战争中的智慧和灵魂，将帅应当如何指挥”？
如何指挥，我哪知道！我才十七岁好不好，这种伤脑精的事情是那些指挥学院的指挥官们研究的才对啊。不行，镇定，要是回答不上来，岂不是被这冰山给看低到尘埃里去了。
我开始背《孙子兵法》，希望在里边能找到点线索。啊，有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我假装谦卑地看着他，“虽是拾人牙慧，不过万变不离其宗。让将军见笑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淡淡地说：“姑娘高见”。
“泠儿，其实今天叫你来还有一事，”顾仁渊开口。
我就知道，出这么多题考我肯定是有事要用到我，又要肯定我能胜任。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门客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宋与兰翎、玄樨一直交好，所以最近这十几年一直太平无事。可是，在我们西北边兰翎国中散居的西蛮人的众多部落最近却统一起来，而且在我大宋国边界骚扰。我们商量许久，决定出兵彻底击败西蛮，好还我大宋子民以安宁。我一直很看重你的才华，所以想让你这次随二位大人出征，出谋划策，救民于水火”。
啊，要打仗，去战场岂不是有生命危险，这又不是我的朝代，再说他们说是外族的N多年后还不都是中国人，自己人内讧也不是什么民族大义的问题，我当门客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嘛，可不可以不要去啊。
想是一回事，形势又是一回事，人家都说了是让我去，是命令不是问我意见，要是拒绝我以后在大宋就不必再混下去了。
硬着头皮，我一咬牙：“大人，泠儿愿意为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听好，是绵薄之力，不是性命哦，到时候临阵逃跑不要怪我。
本以为趁准备出征的时间还能在开封府逍遥一段日子，岂知他们早已经准备妥当，两日后便要挥师北上。
“真的要随他们去打仗吗？”我犹疑不定地在屋里转来转去，“这可不是电脑游戏，死了还能再来，我难道豁出性命去就为了混口饭吃吗？未免太不值了吧。可是既已应承下来，不去总得有理由吧。装病？顾人怨又不是白痴，不可能这么明显的临阵脱逃行为都看不出来。逃跑？恐怕还没有跑出开封城就已经被找到了。看来在开封是没有机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不管遇到天大的事保命要紧，一有机会就要摆脱他们。嗯，看来我以后得多搜刮点银两了。”打定了主意，我才安定下来，喘口气，喝口水。（苏怒：拜托有点骨气好不好，这么怕死羞不羞啊！ 泠冷哼：你还敢说我，是谁让我背井离乡，穿梭时空来到这个鬼地方的，又不是打小日本，这种历史上所谓的民族问题凭什么让我卖命啊！你愿意不要命去帮伊拉克打美国人吗？苏：什么烂比喻ˇ_ˇ……当我没说。飘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