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又穿了？还好情烟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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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攻略·古意逢君
我是被冷醒的。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破旧的草席渗上来，混着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眼时，头顶是漏着光的茅草屋顶，几缕灰黑色的蛛网在梁上挂着，风一吹就轻轻晃荡——这绝不是我和情烟温馨的小窝。
“系统？系统你在吗？”我在心里急声呼喊，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有脑海里一片死寂。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我是当朝太傅府里最低等的洒扫丫鬟，因不慎打碎了太傅最爱的青花瓷，被管家扔进这柴房自生自灭。
更让我心头一紧的是，这段记忆里还藏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情烟。她竟是太傅刚从江南接回府的私生女，因生母早逝，被接来京中后，虽顶着“小姐”的名分，却处处受府里主母和嫡姐的刁难，日子过得比丫鬟好不了多少。
“情烟……”我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心里又急又慌。穿越到这种鬼地方就算了，偏偏情烟也在这里，还处境艰难。我必须尽快见到她，至少得确认她是否安全。
柴房的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锁着，我绕着狭小的空间转了两圈，终于在墙角找到一根松动的木柴。我握紧木柴，用力砸向门锁，反复砸了十几下，才听见“咔哒”一声，锁扣断裂。
我悄悄推开门，外面是太傅府的后院，青砖铺就的路两旁种着几棵老槐树，叶子落了一地，没什么人影。我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沿着墙角往情烟住的“西跨院”走，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遇到人。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到月亮门，就听见一阵清脆的打骂声，夹杂着女子的啜泣——那声音，我绝不会认错，是情烟！
我快步冲过去，就看见两个穿着青色丫鬟服的女子正围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推搡，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片和几本书册。被围着的女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襦裙，头发有些散乱，露出的侧脸苍白又熟悉，正是情烟！
“你们住手！”我冲上去，一把将那两个丫鬟推开，挡在情烟身前。情烟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疑惑，显然，她还没有我们现代的记忆。
“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其中一个丫鬟叉着腰，恶狠狠地看着我，“不过是个打碎了主子东西的贱婢，还敢来多管闲事？”
我握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现在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情烟发红的手腕，脑子飞快地转着：“这西跨院是情烟小姐的住处，你们在这里动手，要是被太傅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那两个丫鬟显然有些忌惮太傅，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我们是奉了夫人的命，来教训这个不知规矩的私生女，就算是太傅来了，也管不着！”
“夫人？”我冷笑一声，“夫人再大，也大不过太傅的规矩。情烟小姐好歹是太傅的女儿，你们不过是两个丫鬟，也敢对主子动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太傅府里没有规矩，连个丫鬟都敢以下犯上！”
这番话戳中了她们的要害，两人对视一眼，没再敢动手，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我们走！”说完，就扭着腰离开了。
她们走后，我赶紧转身看向情烟，伸手想去扶她，却又怕吓到她，动作顿了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情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你……你认识我？”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怯懦，和现代那个自信明媚的情烟判若两人，看得我心里一阵心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我是府里的洒扫丫鬟温荥，之前在花园里见过小姐几次。刚才看见她们欺负你，实在看不下去，就多管了闲事。”我没敢说太多，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情烟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和书册。我也赶紧蹲下来帮她收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
“这些书……”我看着地上的书册，大多是诗词文集，还有几本画谱，“是小姐的吗？”
情烟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是我娘留给我的，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我心里一酸，帮她把书册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这些书都好好的，只是封面有点脏了，回去擦一擦就好了。”
情烟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温荥。”
“不用谢，”我看着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情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一个陌生的丫鬟会对她这么好，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一起把东西收拾好，情烟邀请我去她的房间坐一会儿。西跨院很小，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耳房，院子里种着一棵桂花树，叶子枯黄，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正房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缺了口的茶壶和两个茶杯，墙角放着一个旧衣柜，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别的东西。
情烟给我倒了杯温水，我接过杯子，看着她坐在对面，双手紧紧握着杯子，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很孤独，很无助，就像我刚穿越过来时一样。
“小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府里的人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情烟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点了点头：“主母和嫡姐都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府里的丫鬟也看她们的脸色，经常故意刁难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委屈，“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现代的情烟那么自信、那么开朗，可在这里，却活得这么小心翼翼、这么委屈。我握紧杯子，轻声说：“没关系，以后有我呢。虽然我只是个丫鬟，但我会尽力帮你的。”
情烟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感激：“温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明明才刚认识。”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我觉得，小姐是个好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而且……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很亲切。”
情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一缕阳光，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和你很投缘。”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丫鬟的呼喊：“情烟小姐，夫人让你去正厅一趟！”
情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发抖，显然很害怕去见主母。我赶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我陪你一起去。”
情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依赖，她点了点头：“好。”
我们一起走出西跨院，往正厅走去。一路上，情烟都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会儿到了正厅，不管主母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要保护好情烟，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到了正厅门口，丫鬟通报后，我们走了进去。正厅里很宽敞，中间放着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应该就是太傅府的主母柳氏。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粉色襦裙，妆容精致，却一脸傲慢，想必就是嫡姐苏婉。
柳氏抬眼看向情烟，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你还知道来？让你给我请安，你倒是磨蹭了这么久，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母？”
情烟赶紧低下头，小声说：“母亲，我……我刚才在收拾东西，所以来晚了。”
“收拾东西？”苏婉冷笑一声，“不过是些破烂玩意儿，有什么好收拾的？我看你就是故意怠慢母亲！”
情烟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咬着嘴唇，肩膀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这么欺负情烟，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我上前一步，对着柳氏行了个礼，轻声说：“夫人，情烟小姐不是故意来晚的。刚才我在院子里遇到小姐，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东西都打碎了，所以才耽误了时间。还请夫人明察。”
柳氏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一个丫鬟会插嘴，她皱着眉头看向我：“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回夫人，我是府里的洒扫丫鬟温荥，”我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想小姐被冤枉。”
“冤枉？”苏婉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抬手就要打我，“不过是个贱婢，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早有准备，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苏婉没打到我，更生气了，还想再动手，却被柳氏拦住了：“婉儿，别跟一个贱婢一般见识。”柳氏看向情烟，眼神更冷了，“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去吧。不过，下次要是再敢怠慢我，仔细你的皮！”
情烟赶紧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出了正厅。
走出正厅，情烟才松了一口气，脸色却还是很苍白。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温荥，刚才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用谢，”我看着她，心里暗暗庆幸刚才没被拆穿，“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们一起回到西跨院，情烟给我重新倒了杯温水，还拿了块点心给我：“这是我昨天偷偷藏起来的，你尝尝。”
我接过点心，是一块桂花糕，虽然有点凉了，却很香甜。我咬了一口，心里暖暖的——这是我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很好吃，”我笑着说，“比我们现代……比我以前吃过的都好吃。”
情烟愣了一下：“现代？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一惊，赶紧掩饰：“没什么，就是我以前待过的一个小地方，随口说说而已。”
情烟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再追问。我们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聊着天。情烟跟我说了很多她在江南的事，说她娘以前是个绣娘，绣活做得很好，还教她读书写字、画画；说江南的春天很美，有很多好看的花，夏天可以去河边玩水，秋天可以去山上采桂花，冬天可以堆雪人。
我认真地听着，偶尔也跟她说一些现代的趣事，却都换了种说法，比如把“电影”说成“会动的画”，把“手机”说成“能传消息的小盒子”。情烟听得很认真，眼睛里满是好奇，时不时还会问我几句。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要是被管家发现我不在柴房，肯定会有麻烦。我站起身，对情烟说：“小姐，我该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情烟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不舍：“那你明天还会来吗？”
“会的，”我看着她，笑着说，“我明天一有空就来看你。”
情烟开心地笑了，那笑容很灿烂，像盛开的桂花，让我心里也暖暖的。我转身离开西跨院，往柴房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情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她重新变回那个自信、开朗的情烟。
回到柴房，我躺在冰冷的草席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了。一想到情烟的笑容，我心里就充满了力量。我知道，穿越到这里或许是个意外，但能在这里遇到情烟，或许也是一种缘分。不管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着她，保护她，就像在现代一样。
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宿主？宿主你在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系统！我心里一喜，赶紧在心里回应：“系统！你终于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穿越到古代？”
系统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宿主，抱歉，之前系统出现了故障，所以才一直没回应你。我们这次穿越，是因为时空出现了紊乱，不过好在我们还在同一个时空，你还能遇到情烟。”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我急声问道。
“暂时不能，”系统说，“不过只要找到时空节点，我们就有机会回去。而且，系统现在还有一个新任务，就是帮助情烟在这个时代过上幸福的生活，任务完成后，或许就能触发时空节点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回去，只要能帮到情烟，不管是什么任务，我都愿意做。我握紧拳头，在心里默念：“情烟，等着我，我一定会帮你，我们一定会一起回去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会找机会去西跨院看情烟。有时候会帮她打扫院子，有时候会陪她聊天，有时候会给她带点我偷偷藏起来的点心。情烟也渐渐开朗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亮，慢慢有了现代的影子。
府里的人虽然还是会偶尔刁难情烟，但有我在，总能想办法帮她化解。比如有一次，柳氏让情烟在一天之内绣完一幅百鸟朝凤图，要是绣不完，就罚她不许吃饭。情烟的绣活虽然不错，但一天之内绣完这么复杂的图案，根本不可能。我知道后，连夜帮情烟画好了底稿，又教她一些快速绣制的技巧，还找了几个和情烟关系还不错的小丫鬟帮忙，最后终于在天亮前绣完了图，让柳氏的计谋落了空。
还有一次，苏婉故意把情烟的画谱扔进了池塘里，情烟很伤心，哭了很久。我知道后，赶紧跳进池塘里，把画谱捞了上来，虽然自己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笑着对情烟说：“你看，画谱还好好的，只要晾干了，就还能看。”情烟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赶紧拿了干净的衣服给我换，还煮了姜汤给我喝。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情烟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不再叫我“温荥”，而是叫我“阿荥”，我也叫她“烟烟”。我们就像在现代一样，彼此依赖，彼此陪伴，成了对方在这个陌生时代里唯一的依靠。
有一天，太傅突然把情烟叫到了书房。情烟很紧张，拉着我的手，迟迟不敢进去。我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怕，太傅是你的父亲，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就在这里等你，你放心进去吧。”
情烟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书房。我在书房外焦急地等待着，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太傅会对情烟不利。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书房的门开了，情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喜和激动。我赶紧跑过去，问道：“烟烟，怎么样？太傅有没有为难你？”
情烟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父亲不仅没有为难我，还夸我诗词写得好，画也画得好。他说，以后会请先生来教我读书，还会给我换个好点的院子。”
我听了，心里也替她开心：“太好了！烟烟，你终于苦尽甘来了！”
情烟看着我，眼里满是感激：“阿荥，这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我们是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笑着说，“以后你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从那以后，情烟的日子果然好了很多。太傅给她换了一个宽敞明亮的院子，还请了先生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府里的人见太傅开始重视情烟，也不敢再随意刁难她了，柳氏和苏婉虽然还是不喜欢她，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欺负她了。
情烟也越来越优秀，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画也画得越来越好，甚至还得到了太后的赏识，被邀请入宫参加赏花宴。
入宫那天，情烟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襦裙，头戴珠钗，妆容精致，看起来漂亮又大方。她拉着我的手，紧张地说：“阿荥，我有点害怕，宫里的人那么多，要是我做错了什么怎么办？”
我帮她理了理裙摆，笑着说：“别怕，你这么优秀，肯定会表现得很好的。而且，我会在宫门外等你，等你回来给我讲宫里的趣事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又穿了？还好情烟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