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格里莫广场的疯女人》螨虫

41、第 41 章

　　纳西莎的订婚宴的确只邀请了两家人，位置定在了女方家里，家里布置得很漂亮。从早上开始，几个家养小精灵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到了晚上终于端上了丰盛的晚宴。

　　沃尔布加没有带西里斯，当被老马尔福问起长子的时候，也只是推脱说在家养病，顺手推出了小儿子雷古勒斯。

　　贝拉和罗道夫斯夫妇来了，顺道捎来了博洛克斯。他被安排在了儿子西格纳斯的旁边，女儿沃尔布加的对面。

　　长桌上老的一边，年轻的一边，未婚夫妇坐中间，面对面。

　　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分成了两个部分，老马尔福、奥赖恩和西格纳斯舅舅高谈阔论，聊着什么国际局势，聊什么龙蛋偷猎。

　　博洛克斯则在质问沃尔布加，他最爱的外孙西里斯的事情，怎么这么草率地就转头去培养雷古勒斯呢？一个说对方草率，一个说对方多管闲事，两人又是甩脸色又是嘴臭对方，忙得不可开交。

　　普莱西恩则被两位姐夫夹在中间，左手的罗道夫斯正在逗德鲁埃拉舅妈开心，右手边的卢修斯则在和对面的纳西莎眉目传情。

　　安多米达则是被勒令在房间里用餐，因为不想让家里的笑话成为马尔福的谈资。

　　普莱的正对面则是雷古勒斯，他正在听着贝拉滔滔不绝地谈论着黑魔王，谈那些伟大的理念，他们这一年来做的“功绩”，特指杀了多少人，散布了多少恐怖情绪。

　　贝拉因为受到黑魔王信任和宠爱，而沾沾自喜的模样真叫人看不惯，总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没结婚以前，是他们所有人大姐姐，仗义、勇敢，虽然总嚷嚷着要给人点颜色看看，但不至于真的杀人。

　　可她现在是个刽子手……普莱西恩看到她藏在袖子里的魔杖了，只要轻轻一抖，就能立马进入战斗状态。

　　她正在大声谈论如何正确地使用不可饶恕咒，在谈论到这个的时候，罗道夫斯加入了话题，谈论对麻瓜使用不可饶恕咒的具体感受。

　　“……茫然，没错，待宰的羔羊。他们并不知道我们会带来什么……死亡？还是太轻巧了，”罗道夫斯切开了一块带血的羊排，他喜欢吃嫩的东西。

　　他残忍地说：“我喜欢称之为痛苦。”

　　贝拉一本正经地告诉才上一年级的表弟：“强烈的情绪才是不可饶恕咒的源泉，比如说阿瓦达索命，你要有很强烈的、杀死一个人的念头。”

　　罗道夫斯哈哈大笑起来：“难不成你现在就想带雷古勒斯去见识见识吗？拜托，他才一年级！还是个小毛毛呢！”

　　隔着一个普莱西恩的卢修斯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他把头侧向罗道夫斯，为雷古勒斯站台：“我觉得雷古勒斯哪怕上一年级可比你罗道夫斯强得多呢！我记得你五年级的时候还求着魁地奇队长皮特·迈尔斯让你入队呢，罗道夫斯？”

　　这下轮到贝拉嘎嘎大笑了：“要我是迈尔斯，我不会让罗道夫斯入队的！不是谁到了五年级都飞不好扫帚的，你就不是那块料！”她朝丈夫举杯示意。

　　“那总比你个花钱走后门的好！”罗道夫斯也不生气，他酒喝得已经开始微醺了，脑子转得不如他们快是自然的。

　　“我乐意。”卢修斯嚣张地说。重点是，他有钱且乐意花钱！

　　卢修斯入学的时候，罗道夫斯已经五年级了，OWL考得一塌糊涂，就想打魁地奇。当时的魁地奇队长皮特·迈尔斯最后还是妥协让罗道夫斯做守门员，这是因为罗道夫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随后，话题又从魁地奇跳到了法国经济，简直是一塌糊涂。罗道夫斯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吃着吃着头差点栽到盘里。

　　“你们干什么去了？”纳西莎关切地问贝拉，“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他们脸上都有明显的黑眼圈，罗道夫斯看上去憔悴不堪，而贝拉则神采奕奕，黑眼圈更加重了她的魅力。况且，她喝酒喝得都有些亢奋了。

　　“为我伟大的主人服务，”贝拉自得地说，“不过，事情关乎黑魔王的秘密。我不能说。”

　　普莱西恩在整顿饭上偶尔插上几句话，都是在讲学校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聊到这儿的时候，家养小精灵们已经端上了甜品。她扯了扯自己的袍子，觉得真吃不下了。

　　但她还是取了一点布雷斯特泡芙，这是一种脆壳儿夹奶油的小点心，是舅舅家小精灵的拿手绝活，每次有客人来都会上这道菜。

　　“说起来，贝拉，”普莱西恩把脸转向表姐，“你和罗道夫斯不是去过巴伐利亚吗？那里风景怎么样，好玩吗？”

　　贝拉有点嫌弃罗道夫斯，但对蜜月没什么意见。他们游览的多是魔法古迹，经常风餐露宿的，她也不娇气。

　　她回答：“你们家打算去吗，暑假？七八月份那边天气还不错，但比不上南法，干嘛不去沙滩上晒晒太阳呢？”

　　“或许是最近出去玩儿，我已经受够了格兰高地没完没了的雨。我需要一点热闹的气氛。”普莱西恩笑了笑。

　　罗道夫斯不怀好意地说：“瓦尔普吉斯之夜，你应该去看看的，热闹至极！是不是，贝拉？我们的小妹妹还没去过吧？”

　　贝拉狂放地大笑起来，她当然知道瓦尔普吉斯之夜是个什么东西！因为食死徒的前身被称之为瓦尔普吉斯骑士团。她敢保证，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老马尔福就是骑士团的成员之一！

　　只不过现在改朝换代了，他们这些新加入的年轻一代都叫食死徒了。

　　普莱西恩仿佛真的很感兴趣一样，探过头问莱斯特兰奇夫妇：“瓦尔普吉斯之夜我记得是女巫之夜吧，麻瓜们焚烧女巫的庆典？”

　　“不会是了！”贝拉挥挥手，“前几年就不是了，现在是焚烧麻瓜！很有意思吧？你一定要去看看！”她和罗道夫斯嘎嘎大笑起来。

　　巫师的报纸上没有报道这件事，但是麻瓜的新闻里总会报道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危险性，总有人们莫名其妙地失踪或者死去。这几年来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普莱西恩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海因里希教授要去瓦尔普吉斯之夜，因为她曾是傲罗，但她没有放弃战斗。想必是这几年的恐慌事件太多，她自愿前往调查。

　　卢修斯则一直都没有展露出对这个话题的偏好，优雅地切着牛排，哪怕他一直都是食死徒预备役，一毕业就会加入伏地魔的麾下。和手无寸铁的麻瓜战斗始终不是他的主场，他会觉得脏了手。

　　“我们在餐桌上能不能讨论些有价值的东西？嗯？非得听你们谈论怎么把麻瓜吊起来旋转吗？”卢修斯制止了罗道夫斯进一步探讨的欲望，他放下刀叉，抿了一口酒，“真是倒胃口。”

　　话题又回到了令人绝望的魁地奇上，卢修斯就和雷古勒斯谈论起了明年院队有哪些位置有空缺的问题。一个是他击球手的位置，还有他室友担任的找球手的位置。

　　“你两个都可以试试，但你的体型小，很适合做找球手。”卢修斯的建议相当忠恳。

　　雷古勒斯也的确对找球手最有兴趣。随后他们又聊起了格兰芬多球队新追球手波特，卢修斯眼中慢慢的都是势在必得，势必要把他击飞。

　　普莱西恩兴致缺缺，就和纳西莎谈论起了他们幻影移形课上得怎么样了，听说每周六都要到霍格莫德去训练转圈圈。她也去看过，但是因为未成年，不准和他们一起转。

　　纳西莎已经学会了，就等考核了。她却谨慎地说：“幻影移形的确是门危险的魔法课，难怪需要考核。有个赫奇帕奇练习的过程中，把自己的腿给留在了原地……”

　　贝拉不以为然：“很简单，你只需要记住那个口诀——”

　　纳西莎仿佛站在了圈里，张开手臂说：“3D原则！目标（Destination），决心（Determination），从容（Deliberation）！”

　　似乎是想给妹妹演示一下，她却用力过猛，直接啪地一下幻影移形到了卢修斯的身边。两个人都闹了个大脸红。

　　普莱西恩连连起身给纳西莎让出了空位，自己坐到纳西莎的位子上去。

　　西格纳斯看到了这边的热闹，也不指责女儿规矩啊什么的，孩子们都看上去挺高兴的。他铛铛铛地用叉子敲了一下高脚杯，咳了两声，终于到了这场订婚宴的主题。

　　“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见证马尔福，”西格纳斯朝老马尔福致意，“和布莱克，两家的缘分和约定。我是看着卢修斯长大的，从那么小一个长得那么大。

　　茜茜，我最爱的小女儿，我没想到你已经到了要订婚要出嫁的年纪……就好像你的出生还在昨天一样，红红的皱巴巴的小婴儿，现在出落成了大美人。父亲母亲永远为你自豪，茜茜。”

　　西格纳斯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请老马尔福说两句。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比西格纳斯要年长好几岁，比沃尔布加的年纪还要大。他好像这几年真的是老得厉害，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工作压力太大。

　　老马尔福那股油滑的味道始终存在：“多谢我的亲家说得那番话，我真的很感动。没想到一晃那么多年了，我都胖得扣不上衣服扣子了，德鲁埃拉夫人还是那么光彩照人。”

　　他在瞪着眼睛说瞎话，德鲁埃拉一脸病容，哪里像是活力四射的样子。不过呢，礼仪就是礼仪，要不是坐太远，他现在应该吻一下亲家夫人的手表示礼貌。

　　接下来的话，老马尔福可真是掏心窝子了：

　　“我总希望卢修斯能快快成长起来，所以对他的要求一直很严厉，不叫他有一天的松懈。今天我看到他已经有了大人模样，也有了像样的亲事，我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一点。

　　一个马尔福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也是我们所有纯血面临的挑战！

　　无论是马尔福，还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等等，都会面临抉择。我想我们坐在这里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觉悟。纯血至上不是一种嘴上说说的口号，而是一种行动。

　　我们只和纯血巫师联姻，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古以来所仪仗的魔法和财富，是利益让我们站在了一起！也是利益，让我们能够一直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可既然选了成为了家人，你们就是紧密的一体！是要抛却利益而存在，相互爱护、照顾、尊重。卢修斯，你明白了吗？”

　　“是的，父亲。”卢修斯回答。

　　在父亲的默许下，他重新跪下向纳西莎求婚，在家人的注视和祝福下正式订婚。

　　一时间，掌声响起。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自觉的骄傲和赞许，看着他们拥抱、接吻。

　　普莱西恩已经完全忘记了贝拉订婚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了，眼里只有纳西莎幸福的微笑。够了，就这样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