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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见他学着自己,墨云徵忍俊不禁,“是我求卿卿,怎么卿卿反倒来堵我的话,那这几日让我好好在府里陪你可好?”
      即便被遮住视线,萧祁安还是能从她语气里听出笑意,撇撇嘴,“说到底你就是想去,真打定了这主意,我废再多口舌不都是无用。”

      他将墨云徵的手拂开,侧过头去,“罢了罢了,妻主自是有你的打算,我这身子没法陪着,清明节若是还给你圈在府中岂不是要闷坏了。”说完又偷瞄女人一眼,“只要你惦念着我就好,带些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叫我开开眼界。”

      “那是自然,我为卿卿多留意些。”

      “你多留意些将军府的消息。”
      谢南书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开得仍盛的碧桃花,揉皱了桌案上的宣纸。
      “母亲何时消气呀,木棉。”他看着指尖上的墨迹,扯了帕子擦手后递到身前小侍眼底,“我都抄了这么多男戒,手都要废了,你瞧,好痛的。”

      白皙柔嫩的手在面前,一看就是养的极好,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点红痕都见不到。
      木棉不为所动吗,“少爷真的抄了男戒?奴看怎么都是些酸腐情诗。“他将谢南书方才弄乱的桌案收拾整齐,“看,又来一张。”
      将宣纸碎屑敛好,这才无奈地看他,“您这样,侯主知道后又要发火了。”

      “我还想发火呢,玉汝这才回来几天,就有不长眼的勾引她了。”谢南书气鼓鼓地站起身,在房里转着圈走,绫罗锦缎翻飞,“明明我先来的,小时候她就说要娶我的,怎得长大了变成这样。”
      “对呀,负心女,少爷别被她骗了。”木棉见缝插针,“您看上谁侯主都不会多加阻止的,何苦在这一颗树上吊死?”

      听见这话,谢南书又不乐意了,扭头瞪他“不许你这么说她。”他失落地坐回榻边,“你不懂的,她对我有多重要。”
      “奴的确不知。”木棉垂下眉眼,只是话说得半点不客气,“奴只知道您偷偷派人又是书信,又是礼物的,侯主已经很生气了。”

      谢南书吓了一跳,“母亲怎么知道得,我明明让他们偷偷去送的。”
      “若您再想做什么事,可真就不止家法那么简单了。”忽略青年怀疑的眼神,他淡淡补充。
      “木棉!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玉汝她哪里又招惹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她,还对我阳奉阴违。”他气得要砸东西,但触及到桌上的墨宝又停了下来。

      母亲才警告他老实,若再扔坏了什么不仅要骂他,还要延长禁足时间,不给他替换新的。
      他还要给墨云徵写信呢,弄坏了他可真要变成哑巴了。
      哑巴可没法把她的心从其他人那里抢回来。

      “奴不敢。”木棉后退一步,从架子上取了新的宣纸铺到桌上,“奴只知道她花心滥情,只会耽误您,这么多年她哪怕寄一封信给您呢?白白耗了您最好的那些年岁。”
      “她或许有自己的苦衷呢。”谢南书皱起眉,不赞同道,“墨家只剩她了,发配边疆那么苦,光是活下来就很难了,我不在意这些的,重点是她不仅平安,还风风光光回来了。”

      “那他们墨家是怎么就剩她一个的?”木棉开始研磨,“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证据确凿,虽然现在陛下下旨禁止传播讨论,可谁人不知她……”
      “木棉!”谢南书打断他,“你怎么也那么肤浅?听到模棱两可的风言风语就相信。”

      “少爷才是天真。”他叹了口气,“就像您现在发现她与曾经的性子早就大相径庭,又怎知当年的事不是真的?”
      “那时你我年岁相仿,你又懂什么?”青年反驳道,“我知她性情,因着我们是青梅竹马,你既不了解她,为何要对她抱着这么大的偏见?”

      木棉见他越说越气,也不再同他辩驳,待研好磨便退到他身侧,只柔声道,“少爷快抄上几遍男戒吧,侯主吩咐了,今夜要来查的。”

      谢南书尚未平复心情,哼了一声装作没听到。
      “少爷最近又打算翻出去玩,若今日侯主来后发现您一字未动,便是要加更多人手看着您了。”木棉苦口婆心,“奴也不想少爷总被关在府中,这次就任少爷去了,不告诉侯主,但您总得抄上几个字,也好交差不是。”

      他这话显然有用,不过青年还不能拉下脸来,桃花眼中眸光流转,扬着下巴骄矜道,“那我这次要从侧门出去,上回爬梯子把我提前打扮好些时间的造型都弄乱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都听少爷的。”
      “你还要帮我瞒着点母亲。”谢南书转身来看他,面上满是计划着做坏事的兴奋,“这次定要悄悄的,不能让母亲发现。”

      木棉心道他没有一次不被发现的,这回侯主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自己哪敢答应呢?
      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应下,又不禁多嘱咐几句,“您自己出去千万要小心,近期都城内歹人猖獗,已经没了好几家少爷小姐了。”

      说到这里,他又忧心忡忡,“要不少爷还是下次再约吧,奴总感觉这清明要闹出什么大事来。”

      谢南书哪管这些,早就沉浸在同墨云徵踏青游玩的畅想中,乐呵呵地开始抄起了书。
      看的木棉又是唉气又是摇头,退下去做别的事了。

      皇宫,延福宫。

      主殿内灯火通明,琉璃灯座托着烛火,随着微风摇曳,折射出绚丽的光。
      最上方的主位坐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额上贴着玛瑙坠子,披着红色大袖衫,金线绣出的缠枝花纹落在领子上向下延伸,将他那姣好的风韵衬得更加华贵。

      即便是平日里穿的常服,进了这宫里,都变得不再寻常起来。

      “儿臣来请父君安,您近日可好?”柳沐羽在那贵气逼人的男子身侧站定,俯身行礼。

      “尚可。”对方扯着衣袖,慢条斯理的抚平上面褶皱,这才托着柳沐羽的胳膊让他起身,“听说你前些日子设宴见了墨家那孩子?”
      他美目微眯,睨着眼前不成器的儿子,“你母皇有意撮合你们,怎的最后轻易放跑了她?”

      语毕,他又抬起手轻轻挥了挥,一旁伺候的宫人见此都恭敬地沉默退了下去。

      待殿里只剩他们二人,男人这才扶着柳沐羽的手起身,带着他向里面寝宫走去,“真是丢了我们董家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说出去,谁信你是我董昀彻的儿子,竟是连我半分的手段都未习得。”

      “父君教训的是。”柳沐羽垂着头,眉眼恭顺。

      董昀彻见他这般,也没了想训的心。
      自己就算机关算尽,到了如今这个地位,也只生下他这么一个皇子,想来也是辱没了他们董家的名号。

      原是代代出凤后的世家,可自己偏偏被个死人压了一头,如今也再无坐到那位置的能力。
      他的手不知觉放到小腹,又扭头看向早就长成大人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就是个男孩。

      “话说,你用没用我给你那香?”董昀彻告诉自己不再想些不切实际的,又提起了别的话茬。
      “用了的。”柳沐羽小心应着,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唇,“是儿臣无能。”

      “既是用了,还未将人留住,你的确无能。”
      男人轻嗤一声,“那墨云徵亦是个没用的,有眼无珠。”

      两人很快到了寝宫,董昀彻将霞帔脱掉,放在柳沐羽手中,慢悠悠继续道,“不知是看不上你的身份,还是单纯看不上你这故作正经的小古板,没有点勾人的手段,只成天端着架子。”

      柳沐羽心下一惊,攥紧了手中的霞帔,被自己父君轻飘飘一瞥,又赶紧松了手,抹好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后,赶忙跪在他膝侧。
      “儿臣知错。”

      董昀彻坐在软榻上,闻言用两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面上再无半点笑意,“本宫原是觉得你为长子,总该有些用处,如今竟是连个没爹的野丫头都要去讨好了吗?”

      那双与柳沐羽相似的眸中满是森然的愤怒,“你可知道陛下是怎么同本宫说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当年本宫就该去讨了那五皇女来,将你给送出去,省得你成天惦念着她这个妹妹。”

      知道什么都逃不过父君的眼睛,可他又有什么法子。
      柳沐羽察觉到眼眶里的湿意,拼了命的想忍住,但偏偏那酸胀感愈发汹涌。
      被捏着下巴,让他没法低头掩饰,只能任由泪水滚落。

      他自儿时起明白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能给父君带来助力,只得去演关爱妹妹的戏码来讨母皇欢心,让他不至于被忽视,被看不起,总归有点用处。
      平日里再端庄得体,做一个合格的皇子,遇到谁都能面不改色地扮演相应的角色,可在董昀彻面前总是要被这般斥责,就顾不得什么,只有伤心了。

      “你哭什么?”男人气得呼出口气,“在这深宫里不得见天日,整天盼着那唯一的太阳来见本宫,本宫何时哭过。”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揪着我们的错处,盼着将我们一把扯下来呢。”
      董昀彻松了力道,转而用掌心给他拂去泪痕,“陛下有心疏远你父家,被荣辱牵着的是你我二人,本宫何尝不想你找个体己的心怡之人嫁了,可连本宫连自己的命都没法左右……”

      “更何况你呢。”他眼尾亦是落下一滴泪,顺着那张保养得当的脸颊滑落,像颗晶莹的珠子,“若是没有傍身立足的东西,日子不知道要有多难过呢。”

      “都是儿臣不争气,父君莫要因我伤了心。”柳沐羽拿帕子给他擦去,眉间尽是心疼。
      “本宫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但你千万要记住,你是谁家的孩子,背后站着谁。”董昀彻握住他的手,托着他起身坐在自己身侧,温柔地为他捋好鬓发。

      “好孩子,父君信你之后知道该如何做。”他慈爱地摸了摸柳沐羽的头顶,“回去前先洗漱下,直接叫茄儿他们服侍了你,将脸擦干净再走。”

      “是。”柳沐羽点点头,起身拜了他才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董昀彻收敛了表情,从榻上备着的小桌中翻出封信,重新读过后就扔到了角落里的碳盆中,抽了信纸伏案写了起来。

      “织春。”半晌,他开口唤道。
      很快便有一个侍从从门外进来,“奴在,皇贵君有什么吩咐。”
      男人将封好的信递了过去,“你悄悄的将这个送回府中,交给姐姐,谨慎些,别被人发现了。”

      “是。”织春福身接过放在袖中,来到榻边为他轻揉肩膀,“陛下今日还是歇在觅香阁,您早些歇息,最近倒春寒,您头风发作得勤了些,可要用那药香熏熏?”

      “一会去点上吧。”
      董昀彻按了按额角,小声嘀咕,“怎么又是觅香阁的小妖精,他年纪也不小了,还勾的陛下日日往他那边跑。”他闭着眼轻纳了口气,“原是个冷宫的地界,现在倒沾了紫气,只可惜也是个不能生的,不然我早就……”

      织春在一旁听着话并不作答,认真替他按摩着,只在他提到后面的事时,才轻声道,“皇贵君慈悲心肠,当年将五皇女给淑君收养,这才让他如今能跟您分庭抗礼,一个教坊司出身的小选侍,不足以让您这般劳心费神的。”

      “说起五皇女,陛下现在还没将羲和来的小子许给她?”
      “您也不是不知,五皇女打小就被陛下养在身侧,虽是过继给了淑君,可一年都不露几次面的,想来陛下是看不上这桩亲事,打算另找吧。”

      男人听到后蹙起了眉,“一个亲爹都不明的野孩子,陛下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反倒给老大老二扔得远远的,可既不给她什么实权,又不说许什么有家世的正夫,当真奇怪。”

      “老大先不说,老二可半点错误没有,陛下是为何不喜了?”
      他喃喃自语,后侧头去看织春,低了声音,“你上次回府,姐姐没说什么?我总是探不到陛下的口风,弄得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织春摇了摇头,“家主只说让您好生修养身子,其余的让她们女人家自己操心。”
      “这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他们靠不上,我做甚要成天累死累活的。”董昀彻横眉竖眼地瞪他,拍了桌案一下,“她没能谋个好的一官半职,倒是成天在家里对着我们逞威风,可怜我那外甥,许了个跟她一样花天酒地的。”

      发完火,他又倒吸一口凉气,抵着额头轻呼疼,“罢了罢了,这信你照样送去,若是事情办的好了,少不了我能去陛下面前给她邀功的。”

      “您小心,奴知道了,明日一早就送过去。”织春赶忙扶着他靠好,给他揉着头上穴位。
      “过会就去,越早越好。”董昀彻窝在榻上闷闷道,“要是这次再办不好,我可再没脸给她跟陛下说好话了。”

      “是。”

      ……

      今年清明有个好天气。

      “希望一切顺利。”
      墨云徵站在院中抬头望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这是时隔多年,她回到都城后过的第一个节日,也算是新的开始。

      “姑娘,东西都准备好放在马车上了,要现在出发吗?”周雨走到她身后,将披风送了过来。
      “走吧,去安平侯府的小侧门接人。”
      女人接过披风穿好,跟着周雨一同踏出府门。

      萧祁安坐着轮椅从廊后的柱子探头,只瞧见了布料的一角。
      他垂眸捏着腿上的毯子,抿了抿唇,“回去吧。”
      小松才将人推过来,闻言又推着他转了身,“公子还未用早膳呢,姑娘留了点清粥小菜,还有好克化的点心,我带您去用些?”

      青年唇角微动,“没胃口。”
      “姑娘说您得吃些东西垫垫才好吃药,要不还是多少吃点呢?”小松劝道。

      “小松,我那日就想说了,到底谁是你主子?”萧祁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话里也听不出情绪,“这些天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你几时跟她这么好了,还是想用她的话来压我?”

      “公子息怒,属下只是觉得有道理,怎么敢背叛您,还用她的话压您呢。”小松闻言赶紧单膝跪在他身侧,“属下永远是您的人,万不会生出一点背叛之心啊。”

      萧祁安看他惶恐,叹了口气,抬手让他起来,“今天虽是晴天,但我骨头缝里感觉跟下雨似得疼,心情不好,话说得重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小松自是知道他的脾气,若真的有怀疑,也断不会这么说出来,“属下知道的,那现在我推公子回房吧,给您烧些炭火,再将吃食端过来。”

      “算了,就听你的吧,不然要念叨死我。”
      见他还惦记着,青年不禁失笑,觉得他同刚走那人一样啰嗦,原来他可不是这种敢在自己拒绝后还劝个不停的性子。
      进了这将军府,倒是越发学得跟她般厚脸皮了。

      “呸呸呸,公子说这话做什么。”小松起身去后面推轮椅,“您要长命百岁的,让小松伺候您一辈子。”

      他这吉祥话说着,似是回到了从前自己还当太子的那段时日。
      萧祁安怔愣了片刻。
      也是了,小松性子本就俏皮些,跟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颠沛流离的,才沉稳了下来。
      如今也是跟着墨云徵那不正经的,勾了回来原来的样子。

      这些表情小松是看不到的,只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讲,大抵是觉得他因着墨云徵离开而寂寞。
      毕竟前些日子到现在,她总是在自己旁边寸步不离的,天天哄着他吃饭喝药,倒是真和在玄北关的时候别无二致。

      少了行军打仗做阻碍,她显得倒是比他装出来的还黏人腻歪。

      但其实,如今他心里倒没多少委屈难过。
      又不是真对她情根深种,哪能离了这人就活不成了呢?

      反正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该做的事也做了,还差点真给自己气出个好歹,再多的,他也不会过多插手。
      只看她自己的运气造化了。

      清风拂过,吹起廊前玉兰的花瓣。
      落红轻飘飘地飞着,打了几个旋,最后停在了墙外慢行的马车棚上。

      “停吧。”
      墨云徵掀起车帘,看着眼前的气派府邸,高大的围墙中开了洞,嵌了个格格不入的小门。

      谢南书后来又寄了几封信给她,说是还没被解了禁足,只能从侧门偷偷跟自己出来。
      整得跟偷晴幽会似的。

      不过好歹是没再翻墙了,想到上次从天而降的青年,墨云徵还是弯了眼睛。

      “玉汝——”

      一声极小的轻呼从前方传来,女人抬眼便看到谢南书提着衣服向她跑过来,满身金银玉坠叮叮当当的,像极了挂着装饰的小树。
      知道他是想小声些,怕被发现,但穿的这么招摇,便是想不惹人瞩目都难。

      少些饰品是装饰,多些就是累赘了。
      不过好在他模样生的好看,能将这些俗物的艳丽都压下去,让人只注意到他的容貌。

      人衬物,而非物衬人。

      墨云徵掀开车帘,伸出手拉他上来,但青年差点被衣服绊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搂住这人的腰,连拉带拽的给他弄了进来。

      “小雨,快走吧。”见谢南书才站好,她又对驾车的周雨道。
      真怕被别人看到他们这副滑稽样子。

      “玉汝,玉汝。”青年扯着她的袖子,眼巴巴地看她“我今天穿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墨云徵有时候不想做违心的事,可看到他这副兴奋模样,又不舍得直接泼冷水,只好措了下辞,“怀瑾怎么都是好看的,只是……”

      “只是什么?”他眨眨眼应着。
      “只是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女人柔声提醒。

      “今天?我知道啊,今天是和玉汝出去游玩的日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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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但鉴于屑作者高估自己能力,卡文卡的一塌糊涂,需要缓更来调整行文的节奏,好好打磨一下,所以决定暂时停更存稿,所以大家可以先留个收藏养肥,对现在正在追更的宝宝说抱歉!!也感谢大家(屑作者滑跪or2) 这本不会坑的!因为是过签文,早就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会完结的!只是得等作者适应双开才能继续日更或者隔日了,低精力人群正在努力调整作息中!!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