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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忠于正义的计程车司机,恶魔咄咄相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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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莉与约萨克从神灯酒吧走出,门外早有一辆计程车等候多时。
司机下车向约萨克郑重地行个军礼,
“索博斯洛伊先生,久仰大名。”
奥莉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计程车司机与人初次见面要行军礼,但还是默不作声表示尊重。
“先生是?”
“我的名字是多德·霍依伦,是奥塔在军队服役时的战友,如您所见,目前在干计程车,养家糊口。”
“所以,他让你过来监视我?”
多德连连摆手,恭谨地打开车门,
“不不不,是叫我过来协助您,派遣警员协助的话,多有不便。”
“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多德的再次工整地敬个礼,
“抱歉,先生,有些东西是无法定价的。”
约萨克无可奈何,这些所谓正义的伙伴总是被所谓的情谊所束缚。
而且愚蠢的相信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好像与他们处于对立面的,信奉各种鬼神的邪教一样。
这位计程车司机又敬军礼了,奥莉虽然还是保持对陌生人的尊重,但吐槽到了嘴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是令人头疼的家伙呢。”
奥莉这句话说得极其小声,就像春燕的呢喃一般,常人总是随意忽略。
但约萨克还是听到了身后小人的吐槽,难得和自己想法趋同。
也罢,好在今天自己心情还算不错。
愚笨的司机,暂且先留着备用。
商量好目的地,三人也便上了车。
奥莉是第一次坐计程车,毕竟贵得要死。
以前坐公交时看过一遍又一遍的风景不断掠过,今天在她的眼中又是格外的不相同。
(那儿有棵树吗?
之前怎么没看到过。
那簇花丛,开的是什么品种的花呢?)
霍依伦先生的车开得飞快,但奥莉反而能透过窗户看到,走在街上的笑脸……
“到了,奥莉。”
“哦。”
眼前的木屋低矮而结实,粗糙的松木墙板被风雨磨得发亮。门边挂着锈迹斑斑的兽夹,屋檐下吊着几串风干的辣椒和熏肉。
奥莉感觉难以置信,
(恶魔要找的人,竟然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林中小屋里吗?)
“约萨克是要拜访朋友吗?”
这可把他问到了,
“也不是吧,顶多算个熟人。”
(恶魔的熟人?
那多半也是奇珍异兽!)
“吼吼吼!”
没等约萨克发号施令,奥莉就迫不及待地敲门。
发现门没锁,也就默认是欢迎了。
“打扰咯,另一个恶魔先生!”
进来就看到一个身材精壮,金发碧眼的男子,躺在沙发上,嘴里含着棒棒糖。
为什么看得这么清楚?
因为他一!丝!不!挂!
十八岁小女孩秒石化,僵在原地。
金发男子也注意到了奥莉,就寻思自己也没点外卖啊…
(而且这位小姐,新来的?
怎么没见过?)
正发愁呢,看见约萨克进门,那就解释得通了。
“怎么?大恶魔先生,为何光临寒舍啊?”
约萨克也懒得和他废话,双手合拍,散出的紫烟瞬间弥漫整个房屋。
奥莉眼见情况不容乐观,也就乖巧地退出石化,挪到约萨克背后。
霎时,金发男子从沙发底下掏出一把□□就对着约萨克狂喷。
但子弹都被烟雾停滞在了半空中。
眼见子弹不行,他掏出匕首就朝约萨克面门一个跳劈。
可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的压力,自己的双手竟然被反方向折叠,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可悲的是,连惨叫声都被烟雾吸收。
只能看到他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约萨克蹲下将他的脑袋一把抓起,
“现在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差距了吧,第四十三代猎人,波利·贝克汉姆。”
“额啊——你,找我…要干…什么。”
“沃夫街333号”
“没听…说过”
约萨克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奥莉,你还记得我在酒吧对这个案子的分析吗?”
奥莉使劲回想,
“大概…吧。”
约萨克又给了他一拳,打得他一直干呕。
“请你复述一下,我每和这个男人说一句话,都感觉是在弄脏自己的嘴唇。”
(额…有这么讨人厌吗?
这个男的。)
“那我说咯。
死者为两位女性,一个鼓得像球,一个黑得像碳,且目击者声称,自己看到过狼人。
但狼人为了追求平静的生活,早就隐匿于社会之中,且适应能力极强,
括弧‘这句话是我提供的信息,嘿嘿’回括,
所以他们没有理由杀人,而且杀人的话,不是用爪子更方便吗?
如果是要毁尸灭迹,那又为何那么高调得以狼人形态现身,甚至连许久过后才到达现场的麦卡利斯特警长都看到了。
最可能是一个原因,他想要被人看到是他杀了那两人,至于作案手法,估计也是为了引人注目。
动机的话,猎人世世代代都与狼人敌对,作为动机再合适不过了,或许就是你抓住了他什么把柄,逼迫他那么做的。
也就是说,不管真实原因是什么,也不管你干没干,约萨克已经敲定你就是罪人了。”
奥莉长吁一口气,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还是头一次,确实稍微感受到一点点自豪。
但约萨克的脸色看着就不是那么好,
“最后一句多余了,奥莉。”
“也就是说,索博斯洛伊先生,你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冤枉一个普通人吗?”
果然,多德·霍依伦,这位退伍老兵,这位正义的好伙伴,并不允许这样做。
他双手举起手枪,对准了恶魔的后脑。
“奥莉小姐,你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生,我不想你受牵连,你快走。”
奥莉这才知道她犯了大错,目前这种局面是因为自己那句多余的话造成的。
正想要做什么缓解一下气氛,自己却被约萨克揽到身后。
约萨克依旧没有放手,抓着猎人的脑袋缓缓转身,稍稍弯腰,将枪口扶到额头。
“霍依伦先生,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只是一名计程车司机,你有权利对我开枪吗?”
与约萨克的泰然自若截然相反,多德胸口起伏剧烈,呼吸急促,但眼神仍旧坚定。
“我,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时刻铭记着保护民众的天职,最起码,不会见死不救。”
“哈哈哈,伟大,伟大!多德先生,国王没有给你授予奖章,真是他的过失。”
约萨克将猎人松开,紧握住多德先生拿枪的手,保证枪口能对准自己的额头。
“霍依伦先生,你说过赚钱~养‘家’,对吧。”
多德咽了口口水,
“那…那又怎样?”
“是谁呢?
你的家人,
养育你成为正义之士的父母?
让你发誓永世爱她的妻子?
还是说等待成长到能够叫你声‘父亲’的孩子?”
多德的脚不禁往后挪了挪,眼神也逐渐飘忽不定。
“哦吼,看起来是都有。”
“那…那又如何?”
“所以,你认为我是坏人,是你们的对立面,那你就扣下扳机吧。”
约萨克言罢,还顺便打开了,多德并没有打算打开的枪的保险。
“但,你所敬仰的法律,只会看到我的尸体哦,霍依伦先生。”
区区手枪子弹怎么可能击杀得了姑且算是恶魔的约萨克,不过好像麦卡利斯特警长并没有告诉他酒保的真实身份。
说出这番话,不过是把这个愚昧忠于正义的退伍军人,多德·霍依伦,当做无聊的消遣罢了。
面对恶魔的咄咄逼人,多德在一声发泄似的大吼后,松开了枪,瘫软在地上。
计程车的发动机仍旧在轰隆作响,生活依然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