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而生》小小的文静

127、第 127 章

　　文博两口子彼此考虑了两月，最终还是决定去把离婚证领了。女方提出：不要孩子，全部存款和车子归女方，房子归文博，房贷也归文博一人偿还。当时孩子才一岁半，女方的意思是带个男孩不好再嫁。文博不知怎么办，问我：“文静，怎么办，女方提出不要孩子，我工作也很忙，而且也不会带孩子，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惊呆了，这是一双怎样的奇葩，于是狠狠骂了文博：“不管你们最终因什么结束了婚姻，但孩子是无辜的，如今孩子还那么小，你们都有各自打算不想要孩子，你们配为人吗？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这就是你们终生的责任，女方有自己的考量，我能理解，但你像话吗？你现在没有选择，既然女方不要这个孩子，你就必须要！去承担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你没能力抚养好，那大家一起帮衬！无论如何，不要让这个孩子无人照料，他是条鲜活的生命！他没有任何错！”
　　于是，女方和我们约定时间交接孩子，我给父母致电，希望他们一起过来照顾孩子，我和文博毕竟都要工作，母亲说姥爷马上要半年祭了，在农村，这个祭日非常重要，如果女儿不出席会被戳脊梁骨的，让父亲先来京，待她办完仪式后尽快过来，我们不情愿但也无法反驳。
　　孩子过来了，因彼此都不熟，整日啼哭，尤其到了黄昏时刻，更是撕心裂肺哭喊着要妈妈。父亲也实在是焦头烂额，他不太会照顾孩子的，因此父亲总催促我下班后抓紧时间回家。
　　岂料，没到一周，我正上班突然接到大舅的电话：“你妈在农村出车祸了，人当场昏迷，被120转运至市里了，医生说情况很凶险，你们三人赶快回来！”然后匆匆挂断电话。
　　我立马通知父亲和文博，然后和文博都往家里赶，到家后当即就决定：立即通知孩子妈把孩子接走，我和父亲立马赶往机场，买最近一趟飞南昌的航班，从南昌坐大巴转回老家。文博买第二日的航班直飞老家。
　　孩子妈接到电话后把孩子接走了，我和父亲也立刻赶往首都机场，定了当晚最后一班航班，没想到这趟飞机机械故障，要临时调配其他飞机，何时起飞需等通知，我和父亲只能躺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直接改签直飞老家的航班，和文博反而凑一趟航班了。
　　飞机落地后，我们三人立刻赶往医院，父亲当场腿软了，只见母亲：双眼紧闭、嘴巴耳朵嘴唇都在流血，身旁各种监测设备，角落处有一个小书包——这是她来京旅游时特意买的，上面竖印四个绣花大字“清华大学”，她很是喜欢这个包。
　　文博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我也失声痛哭——母亲躺得很安静，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只有监测仪器的曲线提示我们：她还活着。
　　医生把我们三人都喊到办公室了，手里举着CT片：“病人情况很严重，颅内出血，现在这些血块淤积造成颅内高压，如果压强过高，会引发血管爆裂，因此现在有两个治疗方案，一个是赶紧安排开颅，取出血块，这样可以降低颅压，降低血管爆裂风险；另一个是保守治疗，静脉输液，看能否冲散血块，也可以降低颅压。另外病人有什么疾病史吗？”
　　“有的，她有很多病，慢性胃炎、高血压、肾病、肾囊肿、一年半前诊断淋巴癌，结束了化疗。”我立马回答，着急问道：“医生，哪种方案更好？”
　　医生缓缓解释道：“开颅并不是万全之策，很可能会面临二次开颅，毕竟病人的出血点现在都不太明确；保守治疗的话，是比较悬的，很可能病人就这样睡着睡着就没了。”
　　父亲此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看看我和文博：“你们姐弟俩定！”
　　文博看向我：“文静，你来定吧，之前妈治疗的时候，很多情况我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