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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   主上,已在夷州一带发现那人的行踪。”

      烟雾缭绕间可以朦胧的勾画出上位者俊美的形态,那人原本正蹙着眉执着一枚棋子对着面前这局死棋,听的这话不由笑道:“夷州?可真是会躲啊……”转身对着立在身旁的少年带笑说道:“看来……还要让你再跑上一趟了……”

      司徒然连忙跪拜道:“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那上位之人看着司徒然退出房间,敛了笑容,缓缓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原来的一盘死棋却被这一枚小小棋子给救活了。

      从京城到夷州最快半个月的路程,可司徒然一路换马不换人只用五天就赶到了,只是司徒然武艺高超,到了夷州只打坐运气修养一夜就恢复精力,但他随行却都只能强打精神,其中一个实在撑不住,第二天天大亮仍没醒过来,司徒然听了个和那人有些过节的小人禀报后,直气的冲进那奴仆的住所,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挥起马鞭就抽了下去,鞭子一着身,那人即刻痛醒,但也只能打着滚儿躲着鞭子讨饶,司徒然看他竟然敢躲,抽的就更狠了些,只把那人打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作罢,冷哼了声:“就让他到地下歇着吧,我手下没有这样无用的人。”

      司徒然的随行侍卫们听了这话,便也不管那人是死是活,只把那人扔在挖好的坑里,填上些土了事,有几个和那坑里那位交情不错的,却也只能忍耐了哀伤,不敢表露出来。经了这事,余下的这些人困倦之气全无,一个个的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司徒然素来好洁,,前几天忙着赶路自然讲究不了,但现今住在客栈里,经了刚才那么一折腾,身上出了些薄汗,免不了要重新梳洗一番。待换好衣服,就有随从来报,说是那人到了。

      司徒然走进那屋子,就看见跪着的那人,獐头鼠目,一副猥琐的样子。

      “你就是举报之人?” 司徒然坐在主位上,押了口茶问道。

      “就是小人,小人贱名张旺财.”

      “你倒是真的有那人的行踪?”

      “小的怎敢诓骗大人啊。”

      司徒然听后笑道:“若真找到那人之后,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哪敢,能为侯爷出力是小人的福分。”张旺财贸然一抬头,待看到司徒然相貌不由得一呆,想,这小摸样可不知甩出醉红楼那个最红的姐儿几条街去,就不知道把他睡在身下,那会露出怎样的媚态。

      司徒然藐到张旺财一脸猥亵神情,就只他心中转的是什么龌龊念头,低着头对跪在下方的张旺财笑道:“那,还要麻烦多多麻烦你了。”

      那一笑灿若春花,柔若秋水,让张旺财看的痴在了当场。

      那些随行的侍卫看着司徒然不怒反笑,心想这姓张的倒也可怜,定得不了好死。

      这一行人,走出城去,大约两个多时辰,穿过一个山洞就来到了一处开阔所在,倒是真有点“桃源”的意思,张旺财引的司徒然等人走到一片树林前说:“当时我就在这里被他所救。”

      这一路,张旺财已经把当年怎么迷了方向,怎么被人所救,怎么知道侯爷要寻人……讲了个通通透透

      司徒然看着那林间云雾缭绕,透着奇异,待到走进,才笑道:“那人必在此处,能布下这乾坤阵的人,必是韩沐了。”

      这话听的张旺财一抖,韩沐,那不是就是前朝废太子。张旺财虽然是个泼皮但却不笨,如今这事儿,也闹不清楚,但却知道必定是要人命的,想到此,张旺财直抖的走不动路。

      司徒然在后面看这张旺财如此窝囊,不禁冷笑,如今才知道怕啊。

      再说这乾坤阵法虽然构思奇妙,却无杀机,司徒然在林中盘桓的几个时辰,心中已然明了,只要等生门在明日辰时开启即可,等天亮走出去时,这一行人里已少了个叫张旺财的,司徒然自是面无表情,但随行的人员个个面色如铁,无人再敢回忆那张旺财的如何消逝于这个世间。

      走出树林,就可以看到一处茅屋,司徒然策马向前,在茅屋前下马:“定国候府司徒然求见韩沐太子。”

      就见屋内徐徐走出一人,十七八的年纪,身形瘦长,穿着灰黑的粗布衣裤,五官平常,脸色青黄,言语却怯懦痴呆些:“……所……所为何事?”

      司徒然估摸着那人的年岁,差不多便韩沐的独子韩启了

      相传当年韩沐被废,发配北疆,独子韩启恰也在此时出生,才入了籍,就随家人北行,但在途中,遇到强匪,韩府与押送官员共八十九人丧命,只有韩沐携幼子失踪。那荒蛮之地,人迹罕至,哪有许多的匪徒,只怕是乱世之下,官匪难分罢。而如今若皇上病重,未有子嗣,而二王实力相当,僵持不下,又会有几人记得那个曾经才惊天下的废太子韩沐?

      司徒然知晓那人身份,却不下马,用马鞭指着那少年道:“定国候命在下迎皇子回宫,速速将他唤出来。”

      韩启却仿佛被这阵势吓到,恍惚了半天,结结巴巴的回道:“家父……家父已然驾鹤西去了……”

      司徒然乍听这变故,心头一惊,连忙下马,带了人冲进茅屋,那韩启立于门边,却不敢有半句阻拦的话。

      司徒然一行人进了茅屋内,就看到墙上悬了张画像,画中人风神俊朗,画像前一个粗劣的茶几上,星星巴巴的摆了几个供果。

      司徒然脸色一黯,带了怒气道:“给我搜。”

      侍卫当下散开,开始四处搜查。司徒然站在那里,越想越气,看那韩启在门口瑟缩窝囊的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越身过去,把韩启踢倒在地上,对于这种没有势力的废弃皇族,别说踢他一脚,就是把他杀了又有谁能奈何的了,韩沐他才学渊博,气度不凡,自己还有半分敬重,但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窝窝囊囊的东西。

      茅屋空闲狭小,不消一会儿,侍卫便都回报司徒然,司徒然面色铁青,一脚踩在韩启身上,就像踩着一只蚂蚁。

      “韩沐倒是真的死了?”

      韩启被这一踢一踩,早就吓慌了神儿,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司徒然气的一马鞭抽在韩启身上,出屋上了马,对随行的交待把那韩启带上,好歹回去也会侯爷有个交待。

      一个侍卫夹了韩启,扔在马上,自己上马后,看那韩启的腰线很是漂亮,便多摸了几下,韩启搭在马上,也只敢瑟瑟发抖。那番情形落入司徒然眼中,却也只是冷哼一声,只命道:“快些动作,莫耽误了行程。”

      那侍卫见司徒然默许,想这韩启也不是什么玩意儿,举动便愈发大胆了些,韩启也只能瑟抖着忍受。

      司徒然一行,出了山林,再走回小镇上,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就先住进客栈,明日再休整启程。

      韩启被关押在司徒然房间旁边,吃了几个馒头,就上床休息了,放下纱帐,韩启褪去衣服,摸了摸白日里被司徒然抽了一鞭子的地方,没有流血,看来只是瘀伤,这处没有药,只能用热毛巾勉强敷了。想明天还不知道遭受什么。

      这时,突然听到了窗户有些响动,韩启掀开了床帐,刚探出头,就被一人摁倒在床上,韩启被碰了伤处,禁不住低哼了一声,那人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要出声,若被旁人听到,你我都不得好。”

      韩启已听出这是白日那张狂侍卫的声音,自己张扬开也落不得什么好,连忙忍了声音。

      那侍卫看韩启不声张举动却愈加轻浮,直顺着韩启的腰线抚上胸口,手下所触凹凸不平,不似想象中平滑,于是笑道:“莫不是小时候太调皮,被责打成这样,令尊下手也未免太重了。”

      韩启听到这话,身子一僵,鼓着力气一把把那人推开,那人也是没有防备,当真被一把推到了床下,发生了些响动,那人连忙起身,骂了声,扔了个东西到韩启的身上,就跳窗走了,紧接着韩启的房门就被踢开,灯火一闪,韩启才看出那人扔给自己的是个青花小瓷瓶,连忙藏在了被下。

      司徒然走进来看了房中没有异样,冷着脸说:“发生了什么事?”

      韩启连忙下床,规规矩矩的站好,回复道:“刚才不小心踢到了凳子。”

      司徒然上下打量了下韩启,在房中转了几圈儿,看了眼开了个缝儿的窗户,对侍卫说:“让店主把这个窗户钉上,派两个人守在这儿。”

      嘱托完毕,司徒然斜瞟了眼韩启,留下两个侍卫就走了。

      一直等到侍卫们都睡了,韩启才敢把那个小瓷瓶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韩启久居山中,平时也只能自病自医,熟悉些药理,知道那人扔给自己的是瓶化血化瘀的疗伤药,但不知道那人底细,也不敢贸然的用,后来也是实在辗转的难受,才涂了一点在伤处,清清凉凉的也缓解些疼痛,这一晚才勉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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