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曲之残星》墨雪梅香

10、再见，平凡的生活

　　凌残星坐在市最高的摩天大厦上，手上捧着一本高中生恋爱漫画，有一段没一段的看着。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出现，她召唤了十几只鸟在这陪着她，如果不是怕太惊骇世俗，她真想把狮子老虎什么的也招来一起玩，躺在狮子老虎的身上睡觉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想起它们那柔软的毛皮，暖暖地身体，可惜狮子老虎不会飞。
　　喂，你是什么鸟啊？样子真够奇怪的……凌残星看着身旁那只高傲的怪鸟，问到。
　　你什么眼睛啊！没看出啊！我可是最美丽的鹦鹉耶！凤头鹦鹉，拜托你有点眼光好不好，还有啊！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吹风啊！很冷好不好！
　　笨蛋，就你还是最美的，你有我漂亮吗？它是只普通的信鸽，和那只高傲的鹦鹉吵着一个火热。
　　我怎么就不美了，你看我头顶上的凤冠多漂亮啊！你有吗？凤头鹦鹉争辩着。
　　凌残星白了这两只鸟一眼，懒的理它们。（也不知道它们看不看的懂残星的眼神。）残星很彷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干什么。“咕嘟~”肚子好饿哦！残星坐在边缘，悠闲的晃着双脚。对了，干脆吃烤鸟吧！凌残星的一个喃喃自语，吓的所有的鸟立即消失在她的眼前。
　　哎！连鸟都不够意思，好~饿~哦！凌残星眯着眼，往着太阳，仿佛在问上天怎么这样玩她！去抢劫？抢倒是可以抢哦！就是很麻烦，还要躲避警察热情的招待，她很讨厌警察，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社会的事情，至少目前没有，而且那些废物的警察对她来说不具有任何威胁。
　　在她父母死后的半个月里，死那者家属的赔偿费很快就下来，由于残星是市里有名的天才少女，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带着他们的下属和各路记者来她家做着形象工程，一些没有感情的关心言语，并将她指给她的大舅抚养。凌残星断然拒绝了，她很坚定的在中央的新闻里说到，她不需要别人的抚养，她可以自立，请大家不要过份的将她当成小孩子看带。
　　而这些所谓的大人，却把她的话当做是童言无忌，彻底的忽略掉。凌残星看这那些人伪善的面孔，心灵里好象有什么被抽空了一样，双瞳再次空洞了，象木偶一样，呆滞。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现在的凌残星可以说是彻底无家可归，她把家里的东西都典当了，那些懒的拖运的家具都已经打电话给旧货市场，让他们拖走。小小的房子也转卖了，顾主很大方，原本只能卖八万多的破房子，顾主看她年纪很小又十分可爱漂亮，也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她的容貌使然，那为肥肥胖胖的顾主大叔又多给了她点钱，弄了个整数，十万。并且，据说当天晚上这位大叔和他家的可爱老婆很是“亲热”，这还要感谢凌残星呢！
　　残星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她只背着一个不大的书包，里面装的只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一个十五万元的存折。其实她目前的状况可以支持她一两年，但是那并不是她所想要的情况，她现在很想找一个暂时的居住点，最好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找的到她。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时间还充足的很！
　　“嘟~嘟~”
　　残星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看，是秦风打来的，想来他一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上学了，以及他们自己的事情吧！果然……
　　“老大，你在那啊？我们都急死了，你怎么突然就退学了啊！你的成绩那可是在学校横着爬的呢！老大，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啊？宁泉这小子告诉我，那天米乐对了说了句话后你就收拾书包离开了学校，然后就宣布退学了！喂！老大，说句话啊！”
　　“我爸妈死了！”凌残星听到秦风的电话，觉得心理暖暖的，但是事实却让她很难以接受。说报仇，别开玩笑了，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找谁报仇去！而且大家都认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施工意外，没凭没据的她自己也没办法决定。说先管着温饱，就象大舅所说的，她一十三岁的小丫头，连打工都不要她。郁闷啊！
　　“啊！对不起啊，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可老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我可是跟着你混的呢！咱们可不能没有你啊！”看看这秦风的口气，简直在求要失恋的女朋友一般，弄的残星一阵苦笑，这小子……
　　“少来。”凌残星没好气地大翻白眼，但也感觉很温暖。凌残星想了想，她觉得秦风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为人也很厚道，当然了，厚道不代表被欺负，看他那样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风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为人也很厚道，当然了，厚道不代表被欺负，看他那样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自己将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她唯一的牵挂就是她。凌残星顿了顿，继续说到：“秦风，我想吩咐你点事情，这大概也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老大，你怎么了，你可别想不开啊！”
　　原本还很有点生离死别的气氛被秦风这句话一搅和，听的凌残星气结，在电话的另一端爆走：“混帐！谁说我想不开了啊，我还要顾我的温饱呢！我那有那么多时间去看你们啊！什么叫想不开，你臭小子什么时候能说句好听的啊！”吼着，凌残星很无奈地笑笑：“我首先要你帮我照顾神月，理由嘛！你就不用问了，反正你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地位了，要是以后我看到神月受到了委屈或者被欺负了，我就首先拿你开刀；其次，你小子也不是个完全的痞子，给我好好念书，也让宁泉他们给我弄个漂亮的高中毕业证看看；最后……我想等会在镜湖公园和你们见见，西西！我都要走了，怎么也要让你们破费下吧！这个手机以后不用打了，我以后不会再用它了。”
　　“老大……我……”秦风还想说什么，凌残星却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么我们等会见吧！”说着，凌残星立即关掉了手机。
　　风还在飘扬，扫过地面的尘埃，卷起尘土。
　　凌残星缩回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手轻抬，松开。手机随着手的节奏脱落，掉下。渐渐地加着速度，坠落。
　　看来，她选择的职业要开始了。凌残星突然想到，她的父母会不会只是她未来的牺牲品？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觉得很难过，但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怪谁呢！如果真的要怪，就应该怪她自己，怎么可以随便的选择，选什么都好，何况神并没有要她选择什么职业，一切只是她自己的多此一举。
　　镜湖公园，市区里最漂亮的纯风景公园。
　　凌残星背着那个背包，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坐在喷泉的边缘，而那些泉水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到了她身体2厘米的地方都自动的弹开，消失。
　　“老大，让你久等了。”是秦风，凌残星看都不用看也知道是他，也只有他才拥有那么大的嗓门，象个高音喇叭似的。
　　凌残星抬起头，看到岳宇、宁泉、明夜和伊云都在。不对！怎么伊云的后面有的裙子啊？凌残星起身，走过去……是林神月。
　　凌残星用脚指甲想也知道秦风做的好事，凌残星责备的盯着秦风，这小子脑袋一缩，怕怕的做了个鬼脸。那样子看着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是我要来的。”林神月不知道为什么，好象眼泪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人也变的内向多了。
　　“不，不，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啦！我只是……”凌残星慌乱了手脚，想说什么，却总是语无伦次，两朵鲜红的小云爬上了残星的小脸。
　　伊云觉得很有意思，他觉得聪明的她也只有在神月才表现的象个白痴，跟小孩子一样坦白，单纯，无邪。明夜的眼眶也有点红红的，说实话，残星跟她来往并不深，看着明夜，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感动。
　　一行人慢慢的在公园的小道里走着，任凭散落的秋叶从身边飘过，然后被风吹起，飞舞。最后在一家小餐馆坐下，喝喝茶，谈谈话。
　　“老大，你想去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和我们联系呢？”宁泉好奇的问到。
　　“是啊，老大！我可是觉得跟你混很光荣的呢！”这是明夜说的话，但是大家都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跟老大混很光荣，混就混呗！还光荣。
　　“你们以后想干什么？”凌残星避开他们的问题，问着。
　　“我想发展一个超级大的帮会，做世界上最帅的老大。”伊云说着还摆出一副自认肯美型的姿势。
　　“我想学习，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还有加上的话就是希望你以后多来找我玩。”林神月还是这样，乖孩子。凌残星认可的笑了笑。
　　“我嘛！不是很清楚，混毕业吧！再是完成老大你的吩咐。”秦风咧着嘴说着。
　　“宁泉你呢？”凌残星用手撑在桌子上，歪着脑袋问。
　　“我啊！我觉得我很有运动天份耶！我想继续朝这个方面发展，说不定以后可以当个优良的运动员呢！”说完就一脸古怪的笑容，幻想着他美好的前程。
　　“残星，你呢？你可不要回避问题哦！”林神月身认真的盯着残星看，看的残星毛骨悚然。
　　“我啊？这个……呃……”凌残星不是不想说，只不过说了他们会相信吗？她要做杀手。
　　“很难说出口吗？有这么艰难吗？”林神月追问着，看着她那要掉下来的眼泪，残星一阵犯难。等一下，这算什么情况啊？凌残星怎么觉得这个情况很有点象两个情人要分手了，而女朋友在祈求男朋友留下，那依依不舍！汗！凌残星觉得事情真麻烦！早知道神月要来她说什么也不会要跟这些人见个人再消失，投入暴力的血腥、未来不可预知的黑暗。
　　“恩……有点吧！”凌残星始终说不出口，那是她自己选择的命运。
　　傍晚了，日暮西下。
　　街道上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夜市的摊位都开始忙碌了。
　　凌残星和神月、伊云等人告别后，独自走上了她的第一站旅程。去那呢？残星想了想，本市是绝对不想待的了，她跑到火车站，现在时钟已经指到了晚上8点20分，她想了想，决定订购了一张通往北京的车票。
　　“去北京的单程车票！”
　　“啊？”收票的阿姨一看是个可爱的小孩子，立即母性发作，念叨起来：小朋友要去那啊？是不是迷路了啊？怎么一个人来买车票啊？要不要阿姨送你回家？喂，小朋友，别走啊……
　　凌残星拿中车票，走到车站的卫生间看了看自己。不矮啊！一米六的个子在她这个年龄来说应该算是很高的了，看起来很可爱机灵的容貌，一头垂到腰下的黑发，黑色的休闲服与自己的五官搭配起来，怎么看都是个比较酷，比较成熟的少女，怎么会象小朋友？
　　对了……那位阿姨看起来好象已经三十多了……
　　快要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残星的包袱依然是小背包的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要去北京，只觉得离开这里就好。
　　刚走上车，就听到火车的广播：“欢迎您搭乘本班列车，列车即将开了，请您找到座位坐下，本列车将由明天上午十二点四十分到达北京。”
　　凌残星拿着手上的票，找寻她的座位。她订购的是一个卧铺包厢，车厢内坐完了人，凌残星和人挤来挤去，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正个列车。
　　很快，她找到了属于她的那个包厢。包厢里坐着一个比她年龄稍大的少年，他长的并不是绝美，淡淡的金发里搀杂着一丝黑发，看出来了，那是染的头发。少年闭目靠在卧铺上，耳朵里塞着MP3，悠闲悠闲的晃这腿，他卧铺的左侧放着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看那样子似乎是棍棒，又有点象石像般的皱纹。最奇怪的是天气并不是和冷，他却双手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车开了，凌残星放下背包，靠在窗户边，看这过眼的风景。
　　北京，在那里我又会有怎么样的际遇呢？随着列车的奔驰，凌残星的心也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