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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

  •   17.
      他没待多久就再度北上,一路走到多瑞亚斯的北境,想知道阿瑞蒂尔的情况。但他不打算探听刚多林的所在,只沿着环带外围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沿着阿那赫小道进入多松尼安,他将水之城的消息带给了戈尔松。
      "您预感什么时候会再起祸患呢?"
      "抱歉,我不知道具体日期,请再隐藏一段时间。"
      此后几年,他往返于多松尼安和阿德嘉兰平原,直到人类到来的消息传开。
      埃斯缇尔惊喜地南下,去到了人类聚居的埃斯托拉德。他见到人类,便心生喜爱。人类见到他,却有爱有惧,因他眸中盛放着阿门洲之光。对有些人来说过于刺眼。但无论如何,他受到了欢迎,他的存在也印证了诸神的存在。
      他在埃斯托拉德停留许久,向后来儿女们讲述之前的故事,亦随他们一起歌唱。但阴影很快重新投下,他得知了他们的发源地,立刻想到在蓝色山脉以东,或还有其他人类,也怀疑魔苟斯已经染指那片土地。
      他犹豫着是否要东去,又忧心魔苟斯此时发动攻击。他南下到海边,将顾虑告知乌欧牟。
      这次,他得到了警告:"汝须审慎,切莫以爱之名行禁锢之事。"他也知道了大君王不打算将必死凡人召往阿门洲。
      埃斯缇尔苦思,他绝不想干涉人类的自由,惟忧心魔苟斯在暗中下手。最终,他前往希斯路姆与芬国昐共商。他二人皆认为应主动出击,但安乐百年的埃尔达们兴致缺缺,他们也只好作罢。
      18.
      和平延续了一段时间,但埃斯缇尔忧心忡忡,游荡于阿德嘉兰草原。
      那夜,他正在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的领地,遥望安格班。远处突然火光冲天,埃斯缇尔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魔苟斯终于按耐不住了。
      来不及多想,他将身上披着的星光斗篷扔了出去。在吟唱声中,斗篷迅速长大,像一片星云朝流窜的火焰盖了过去。这侧的守军吹响了号角,预警的烽火同时点燃。
      但魔苟斯的攻势只暂缓很短的时间,因为他掷出去的那件斗篷正是曾被抢走、沾染了魔苟斯污血的那一件。毒焰从裂口处喷出,很快将整件斗篷都焚烧殆尽。
      埃斯缇尔拔剑,和多松尼安的守军一起迎战。但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让他不由地怀疑魔苟斯已经挖空了北方的地下,用来掩藏奥克大军。
      整个多松尼安北坡都被点燃了,他们不得不向内撤去。林中,人类和格拉赫恩加入了战斗,埃斯缇尔唱起激昂的歌,激励着己军,而面对敌军,他的歌化作一千把利刃。
      一时间,多松尼安的战况稳定了。但魔苟斯的攻击连续不断,仿佛兵力根本消耗不尽。并且,勾斯魔格率领一队炎魔袭来。埃斯缇尔和菲纳芬二子亲自迎击。他们虽打退了炎魔但烈火再度席卷,整个多松尼安化为火海,连埃斯缇尔也找不到立足之处。
      他们不得不向东撤退,一路上却伏击不断。戈尔松和艾格诺尔战死,他和安格罗德带看剩下的精灵、人类和格拉赫恩加入迈兹洛斯。东部战线因此屹立了一段时间。
      凯勒巩用黑箭射穿了格劳龙的眼睛,将奥克赶出了洛丝蓝平原。但索隆来了,他和勾斯魔格率领大批妖狼和奥克再次突破了玛格洛尔豁口。埃斯缇尔和玛格洛尔离开希姆凛,前去支援。那时,他教会玛格洛如何以歌声退敌。
      索隆施展令人迷惑的妖术,让大军藉此掩护偷袭。但埃斯缇尔目光刺穿重重迷障。库茹芬和凯勒巩又次打退了大军。
      于是索隆变幻成体型巨大的毒蛇,口中喷出阵阵致人死地的毒雾。勾斯魔格则故计重施,焚烧了洛丝蓝平原。
      凯勒巩和库茹芬败退撤去,卡兰希尔也被驱离沙盖理安。
      埃斯缇尔强忍腐朽之痛,化身巨大的鹰,吹散了毒雾、吹熄了火焰。他与索隆缠斗,用利爪撕裂索隆的鳞片。索隆予以回击,毒牙嵌入他的翅膀。他掀起的飓风和索隆翻滚的躯体几乎摧毁了赫列沃恩湖周边地区。最终他还是打退了索隆,玛格洛尔也将妖狼和奥克击退,东线勉强算守住了。
      19.
       他们回到了希姆凛山。埃斯缇尔用山上积雪清洗了伤口,穿上剩下那件完好的星光斗篷,重回多松尼安。
       在群山之中,蓝肤带领未参战的格拉赫恩藏在山洞中。埃斯缇尔将战况告知。蓝肤听闻,毅然带着最后一批族人加入了迈兹洛斯麾下。
       埃斯缇尔没有停留,赶往希斯路姆,在他视野不及的北方,芬国昐正驰向安格班。
      等他到了芬巩面前,一切已无力回天。
      埃斯缇尔比所有人都更先知晓噩耗,因为当他回头想赶往安格班,就见芬国昐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愤怒。
      灵魂与生者互不相见,芬国昐只能看到埃斯缇尔,当他们四目相对,就同时明白了情况。
       芬国昐慢慢收敛了怒火,最后竟笑了一下。"魔苟斯右肩上的伤口是你留下的?我顺着伤口,砍下了他的右臂。"
      埃斯提尔无奈地笑了起来。"啊,那真是了不起的功绩,他以后一定不敢见人了。"
      芬巩听到了他的话,惊诧地来到他身边。埃斯缇尔将他牵得更近,对芬国昐示意,"芬巩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芬国昐的视线虚虚地落在他身侧,抬手抚心口,"还有图茹卡诺和伊瑞皙。"
      "好。"埃斯提尔送他进入曼督斯,然后看向芬巩。
      "这是他想向你传达的。"他郑重地模仿那个礼仪。芬巩立刻回礼,不禁泪湿眼眶。
      20.
      埃斯缇尔没有停留太久,等战局差不多稳定,他又去到希姆凛山。安格罗德率人支援欧洛德瑞斯,已经离开了。他转达了芬巩继位的消息。迈兹洛斯继续镇守希姆凛山,格拉赫恩族听从他领导。
      蓝肤将银带交还埃斯缇尔。"大人,我们此时已无需躲藏了。这等珍礼您若无意收回,请带给戈尔西昂吧,他应该知道他父亲的消息。"
      埃斯缇尔答应了,就此南下。但半路上他转向了法拉斯。经此一役,他愈发感到水之城的重要性,完建迫在眉睫。
      他向奇尔丹请求借调了一批子民,请他们帮水之城兴建港口和船只。当他带着工匠返回水之城,吃了一惊:城中收容了大批流亡的精灵和人类,曾经空置的房屋住满了人。
      此外,虽战火不曾侵扰遥远的水之城,但魔苟斯的阴影紧追那些曾为他俘虏的人南下了。戈尔西昂和精灵们商量着开城救人,但也没有真正相信流亡者。总之,此地的平稳也被搅乱了。
      埃斯缇尔先安排了工匠,随后将银带交与戈尔西昂,最后去到流亡者聚居的街道。魔苟斯的阴影不曾离开他们的心,他们饱含惊惧的眼也说明他们夜夜受噩梦侵袭。他长叹一声,唱起歌,以治愈的音符加以安宁、欢乐的音符。
      在他的歌声中,所有人都回忆起自己曾有的福乐。他们从他的歌声中找回力量与信心,重获感受欢乐的能力。
      埃斯缇尔在城中待了很久,其间不断有人流亡到水之城,都被城中居民接纳了。
      一队刚多林的使者到来,他因此得知了图尔巩和阿瑞蒂尔的消息。
      "很高兴他们过得很好,我还有个诺言未履行呢。"不过,他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因他预感重逢之日未到,也不打算留在刚多林等候。
      当贝伦的名声和事迹传到西瑞安河口,埃斯缇尔才动了离开的心思。
      但他料想日后或有更多人来到水之城寻求帮助,于是找到戈尔西昂,想将银带制成琴弦。格拉赫恩们当然没有反对。
      他遂用一种经过处理后光泽像金子的木材制作了一把大竖琴,又将银带拆解制成琴弦。他们一致决定将这把银弦金琴放在城中央的高塔上。埃斯缇尔尽可能多的教会人们弹奏有魔力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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