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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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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农历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公历一九五二年一月十九日,日落时呱呱坠地。
当时的国家比我大二周岁,也是婴儿时,是初级社阶段,自己分的地自己种。
我父亲是个勤劳、朴实、优秀的庄稼能手,人送外号老庄稼人。地里的所有活不用我母亲去做,只有他一人去做,也做的很好。不是我母亲不会做,不愿意做,而是因为当时我们三个孩子都太小,老大才五岁。
我母亲和蔼、善良,标准的贤妻良母,家务操持的井井有条。我可以说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无忧无虑的成长。
到了一九五八年,国家由初级社到高级社又到人民公社,国家从婴儿期进入了成人期,内忧外患也随之而来,国家开始了□□,而且外债累累。国库没存粮,地又不收粮,外债紧逼。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成立了大食堂,在食堂每天定量,可是按规定的已经是吃不饱了,还要被当官的、做饭的剥削点,也就所剩无己了。家里也没有颗粒补贴,也只好每天挨饿。地归入了人民公社,每个人成年人都得下地劳动,我母亲也不例外,当时我身下有个妹妹没人照看,我身上是二个哥哥,照看妹妹的事自然是我的了,为了照看妹妹,我八岁了还不能上学,一直到五九年成立了托儿所,妹妹上托儿所了,我才去上学。
最惨的是五九年,从春天开始一直是在大食堂吃饭,挨饿就不用说了,到了秋天,庄稼没长成,打不出粮食,国家同时还要还外债,大食堂也黄了,国家用火车进口甜菜渣子,里边还掺有煤渣。这也要按人口供应。因为庄稼没成,高粱全是壳,把高粱壳弄下来,用锅炒干,压成面,用甜菜渣子做馅,可是我一吃甜菜渣子就吐,只好光吃高粱壳子面,国家还进口了豆饼,按人分到各家,把豆饼做成粥喝,我也喝不下去,致使我大肠干燥,奄奄一息,最后总算是还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