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信息素的恶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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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是白昭21岁的生日，白家已经准备好为白沐清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正式让白沐清在z国世家面前露脸。
白沐清在21岁以前从来没庆祝过生日，也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而这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宴会，是用来宣告，他正式成为了一件精致美丽、待价而沽的商品。何其讽刺。
不过白沐清自己对生日原本就没有任何期待，因为这也是他妈妈的忌日。白沐清的omega妈妈白姝是白家上一辈最小的女儿，容貌姣好，自然也不会被唯利是图的白家放过。据说，白沐清的妈妈在一次相亲中逃跑，回来便怀了身孕，而爸爸是谁没有人知道。白家本想强行把这个孩子打掉，但是白姝的身体不好，医生说打掉这个孩子一定会死，白家就想着让白姝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把白姝嫁给他人。可是没想到，白姝在生产的时候就难产而死。
白沐清能存活下来，不仅是他生下来就是一个天生的omega。别的婴儿生出来都是皱皱巴巴的，只有白沐清，你看一眼就会知道美人其实不是养成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漂亮的。
夜色将至，傍晚的红霞洒下光点映在“月色”门口。月色的二楼向来有一个场地承办私人宴会，今天就是白家包了场。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宾客三三两两小声交谈着，偶尔能听见酒杯轻轻碰撞的声音。白沐清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胸口别着的一只红玫瑰胸针给他增添了三分艳丽。他没有笑，只是静静的跟在大伯白霖走上了前面的高台。他和大伯在众人面前站定，不出意外的，他听到了层出不穷的惊叹声和吸气声，还有大伯冠冕堂皇的祝词，就像空气一样在耳边划过。他没有把目光聚集在场内任何人身上，因为这根本不重要。他接受着惊艳、嫉妒又交杂着欲念的目光的洗礼，像个精致的瓷器，不悲不喜。
跟着大伯去给几个家主敬过酒后，他精致白皙的脸也染上了几分红晕，艳丽如傍晚的云霞。大伯慈爱地说：“阿清啊，这是你的生日宴，别拘束，你自己去玩，也能结交一些朋友”。
（结交一些朋友，呵，是让我主动去找找买家吧）乖巧的omega没有出声，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自行离去。
白沐清第一次喝酒，即使加起来也不过只喝了半杯的红酒，还是让他的头有些微微发昏。他想着在阳台透透气，于是挑了出入口附近的落地窗，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美人，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黄亿”，在他身后跟来了一个alpha，是黄家的二儿子。黄家在z国只能说是刚刚挤入上流社会的门槛，不过是暴发户赶上了风口敛了两笔财，除了有钱之外毫无底蕴。黄亿径直就把酒杯靠向了白沐清的酒杯，碰过杯后直接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白沐清并不想说话，做样子轻轻抿了一口，嘴唇都没碰到酒液就放下了。
“诶小美人，我主动来跟你打招呼，这不太给面子吧”。
白沐清不想跟他过多纠缠，直接想绕开他走回大厅，但是被黄亿伸手一拦，挡在了阳台的角落。“小美人，把这杯酒干了，我就放你回去。或者，亲我一口”。
白沐清脸颊染上一丝嗔怒的红，显得整个人又艳了一分，“请你让开”。
黄亿看着白沐清的脸，眼中满是欲望，直接按着白沐清的酒杯就往他的嘴边送（这美人长得真带劲，喝醉了发生点什么，嘿嘿，他就是我的了）。白沐清想躲开，但是黄亿直接拿手扣住了白沐清的后颈，同时释放了一股压迫信息素。来自一个B级alpha的柠檬信息素绕着白沐清的后颈，B级的压迫感虽然不如A级的强，但是对方扣住的位置离腺体太近，白沐清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手脚开始不停使唤，他张嘴求救，但是月色的隔音和信息素隔绝向来做的很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缘处阳台的动静。
酒杯边缘已经抵到了白沐清嘴边，暗红色的酒液碰上了他的嘴唇。然后一阵风裹挟着浓郁的朗姆酒味道划过他的耳边，他就感觉到扣住他的手一松，黄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一丝信息素封住了他的口鼻，让他甚至无法呼吸。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的出现，让白沐清的整个身形都被掩盖在这个身影下，像是一个影子把另外一个影子牢牢锁在了怀里。
白沐清抬头看到了，季昭。他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圆圆的，就像一个娇嫩的小兔子，很好的取悦了莫名有些烦躁的季昭：“怎么，小家伙不认识我了？”
“啊没，没有。谢谢季先生！”白沐清似乎是感觉到自己与季昭的距离太近了，想着后退一步，然后，他的后背直接僵直了一下。因为他后颈直接蹭上一股朗姆酒信息素，S级的信息素本该是霸道的，但是在他的身后只是温和的触碰着他的后颈。太暧昧了，这就像是有人在拿手轻轻抚摸他的后颈，而再往下面一点就是他娇嫩的腺体。
白沐清稍微往前挪了挪，然后抬头看向了季昭，有些为难的说道，“季先生，您的信息素。”
季昭挑了挑眉，把黄亿身上的压迫信息素收了回来，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了二楼。
白沐清见状一惊，想转头看一下黄亿摔的怎么样，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被那股朗姆酒的信息素严严实实的贴上了后颈。他被弄的浑身颤抖了一下，险些站不住。他求助似的看向了季昭，眼里水汪汪的，像是再弄一下就要哭出来了，“季先生，您的信息素不小心弄到我身上了"。
“哦？”季昭向白沐清靠近了一步，几乎半圈着白沐清，低头在白沐清头顶闻了闻，像是刚发觉一样，“还真有一点，看来是不小心跑出去了，抱歉”，然后挥手把这股信息素收了回来。
白沐清被季昭的靠近弄的耳朵通红，感觉浑身都在烧，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跟季昭道谢“没事。今天真的很谢谢季先生，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会很为难”，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被踹下楼的黄亿，“只是黄公子他，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放心，死不了” 季昭本想就说到这儿，但想了想面前嫩的仿佛一掐就会出水的小家伙，还是解释了一句，“月色我也有份，这种人，呼吸都是脏了月色的空气”。
白沐清虽然人看着小，但是毕竟在白家这个乌七八糟的染缸里长大，也是听的明白话的。上位者说话都是说一分藏十分，为了生存，白沐清也被迫学会了几分如何揣度上位者的心思。他知道季昭今天是以月色主子的身份处理这个事，他也没有多言。
然后就这样静静的待了半分钟，看着季昭似乎是没有离开的意思，而白沐清自然也不可能像刚刚对黄亿那样绕开就走，斟酌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季先生，您今天怎么会在这儿？是来参加宴会的么？”
“宴会？” 季昭很少参加宴会，准确的说一般的宴会就连想给季家主递邀请函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资格，更别提能让他纡尊降贵的参加。
季昭出现在这儿，只是今天下午在月色303有个会面。结束准备从旋转楼梯离开的时候，余光透过玻璃看见了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小家伙被人强按着头灌酒。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的缘故，看到这一幕季昭心里就冒出了一股无名的烦躁。还没等他仔细思考，他的躯体就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唰”的一下就落到了这个阳台，还自动释放了压迫信息素把黄亿按倒在地。不仅如此，他感觉到了白沐清后颈还残留着那个B级alpha的劣等信息素，这股味道闻着他烦躁更盛，于是有意无意的释放了一股平和的信息素，想要洗清这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
白沐清其实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季先生是z国世家里金字塔塔尖----季家的现任家主，就算是其他世家家主的继任大会，季先生都未必肯赏脸，怎么会来自己一个白家非直系小孩的生日宴。但还是老老实实作答道：“是我的生日会”。
季昭是S级，哦不，准确的说是S+级alpha 【对外只称S级，私设：S级内部也划分9个等级，而季先生就是超越9个等级的存在，国内的仪器没办法显示9级之外的具体数值，但是超过9级即记为S+级】，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最敏锐的洞察力，结合着他进来前匆匆扫视过一秒的会场和之前白灼在月色说的话，就已经推演出了事情的全貌。
（什么生日会，不如说是拍卖会，这漂亮的小家伙就要被白家卖了）季昭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两次都有意无意的掺和进了这小家伙的事，也许真的是因为这过分精致的美貌？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他确定他没兴趣管白家的闲事，但是还是不免对这过于漂亮的小家伙生了两分怜悯：“生日快乐，小沐清。"
白沐清今天听到了很多句生日祝福，但这是白沐清这辈子听到第一句真心的生日快乐，来自，他一直仰望的太阳。于是，他精致的小脸上绽放了一个很幸福的微笑。他原本清冷的眉眼此时笑的弯弯的，平白挂上了三分明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蒲扇着，因着酒气而白里透红的脸颊旁挤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饱满而晶莹的两片粉红的唇瓣微微张着：“谢谢季先生！”
最后一抹晚霞落在了白沐清身上，他柔顺的发丝飘散在空中泛着金色的光。这一幕就像是中世纪的油画一样美好。季昭晃了晃神，“咯噔” 一下，心跳停了一拍。多年后，如果让季昭说，什么时候他开始动了心，不是初见的惊艳，不是你追我赶中的相知相许，是这一瞬间的心跳骤停---后来的他才知道，这停跳的一拍是因为心脏感受到了“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信息素的恶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