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曲》青鸟rain

5、第四章、我是人类(上）

　　下楼，凯已经站在厨房里，打开冰箱考虑早饭吃什么。
　　晗茜拿出手帕指着凯脖子上的伤口说：“给。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凯注视着手帕露出温和的笑容道：“谢谢。”他没有伸手去接。晗茜解释：“不用介意，手帕我可以洗而且是干净的。”
　　凯拿过桌巾抹脖上的血迹，轻描淡写地说：“小口子，不碍事。”
　　桌巾拿去伤口消失了，晗茜皱眉说：“很疼么？凯……你是人类么？”
　　凯注视着晗茜，然后又看向同样有此疑问的琳。
　　“我不是吸血族。”凯依旧很温和地说，“我是人类。”
　　“真的？”晗茜情不自禁地问，她知道她问的很天真，可是，她还是想问。
　　凯双眼注视着晗茜平稳重复：“我是人类，晗茜。并以此为豪！”
　　凯一定是个魔法师，晗茜眼睛发亮地盯着桌上的早餐。她饿了，于是端起燕麦粥喝起来。等三人已经吃到一半时，只见魔之子——亚立安从楼梯上走下来。
　　在琳和晗茜眼中，亚立安身穿墨蓝牛仔裤，一件牛仔衬衫，及肩长发在脑后束起。因为没有鞋，他赤着脚，双手擦在裤袋里，除一双紫眼，简直就是个18岁左右的普通印弟安小伙子。
　　然后他默默站到了楼梯最后一格。
　　“吃饭吧。有你的份。”凯指着桌上一个空位置。
　　亚立安仍一脸警惕，没有移动身体。来回观察着在座的三个人，德夫再次凑到他的脚边。凯托腮好奇地注视着德夫对亚立安的反映，说：“真奇怪，德夫竟很喜欢你。”
　　亚立安无语。
　　“坐吧。”凯说。
　　于是，亚立安坐在留给他的位置上。
　　晗茜开心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晗茜。是个普通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亚立安觉得有点意外，很少有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还保有正常的态度。不过，这个黑眼睛的女孩他不讨厌。于是他开口：“亚立安。”
　　然后亚立安看向琳，琳正在吃吐司。
　　“魔之子都这么看人吃饭？”琳带着讽刺的语气说。
　　亚立安眯眼道：“你可以算人？我不知道吸血鬼还喝血以外的东西。”
　　琳回敬：“那么你今天看到了。”
　　“琳！”晗茜阻止，然后对亚立安说，“对不起，她是我朋友，她叫琳。虽然是个吸血鬼，可是她人很好。你不吃东西么？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凯做的东西很好吃。”
　　亚立安盯着面前的食物，他很久都未曾吃过东西了，因为根本不需要。接受魔之血后，他的感觉变轻了，饿、冷、热、痛、的感觉只有人类的万分之几，但在其他方面比如听、视、闻、记忆、是人类的几百倍。亚立安拿起勺子举在自己面前，他试着调整手的方式握住勺子。他真要吃么？亚立安盯着碗中的食物。他不知道是什么，不过，闻上去不错，有股谷物香。他感到胃空空的，于是他张开嘴，将一勺麦片粥勺进嘴里。
　　好香！很浓的谷香，有点脆，有点稠，温和地滑入喉。然后他勺起了第二勺，一大勺进嘴里，接着是第三勺，第四勺，第五勺。
　　亚立安放下勺子，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填充了整个身体，身体有股暖流流过，他顿顿抬头发现晗茜和凯都含笑地望他。
　　晗茜问：“还要么？我想要一碗，凯做的燕麦粥太好吃了！你说是不是？”。
　　亚立安才发觉，他面前的大圆碗变成空空如也，他敏感地发觉身体某些人类的知觉恢复了。不可能！他是魔之子，不该有这类感觉。
　　凯放下茶杯回答了亚立安心中的疑问：“天之印已封住你体内的撒旦之血，亚立安！你应该知道，撒旦之血是魔力的根源。没有它，你将退化为一个普通人类。所以，你的伤口才需要包扎。”
　　亚立安不相信地看自己双掌，这段时期他是感觉他的魔力在退化，但他不知道是这个原因。然后他转过头盯着凯问：“我不明白。天之印？那个印只对天使有效，而且，如果我中的是天之印话，我应该已经被封入贤之石了。”
　　凯意味深长地说道：“亚立安，你说的不错，天之印确实是针对天使所用。但……亚立安你从未问过撒旦为何宠爱于你么？呵呵呵。”
　　亚立安有一丝困惑，同时，又觉得受到嘲弄，露出一丝温怒。不过，他无言反驳。因为“魔之九子，魔之宠儿”——是整个狱地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的主人信任于他，宠爱于他，直言不违的称他为吾子，亲手教导他一切魔力，如师如父。甚至将众权之重的灵唤术传授于他。让他近身相随——这是其他魔之子无法得到的。这也是亚立安为何会遭到其他魔之子围攻的原因之一。对于亚立安，他们既惧又妒。惧怕他的灵唤术，妒嫉他在撒旦眼中的地位。
　　“对不起，你们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什么是天之印？还有……凯，你说撒旦宠爱亚立安？什么意思？”晗茜大胆的问。
　　凯考虑会解释说：“在世界之中，使用力，可以使用三种文，所有的天使使用的是神力。他们启动神力所使用的是圣文，是一种神的语言。撒旦坠天后，他创造一种魔文，魔之子，坠天使、狱使、启动力量全部使用魔咒。另外还有一种文。这种么……怎么说呢，。”
　　“我不明白？”晗茜说。
　　“就是使用的手段不同，但起到的是同样的效果。比如，”凯举起勺子说，“晗茜，如果你想要勺子变弯，会用什么方法？”
　　晗茜回答：“用手直接掰。”
　　凯点点头说：“通过热胀冷缩，不用手，也可以使勺子变弯。”
　　“嗯。”晗茜点点头。
　　“所以，圣文就像用手去掰。魔文就像使用热胀冷缩。只是方式不同，效果一样，勺子变弯了。”
　　“那么，你说的第三种文是什么意思？”晗茜问。
　　“这个么，有点复杂。让我想想。”凯盯着勺子，突然，他手中勺子像豆芽菜一样弯下来。
　　“啊！”晗茜惊奇的盯着变弯的勺子，像小孩子地叫起来，“它弯了，像电视里一样，凯你怎么做到的？你有特异功能？”
　　一旁亚立安眯着眼看凯手中的勺子，没有言语。
　　凯说：“很简单，我对勺子说，勺子变弯，于是，它弯下来了！我只是举个例子，晗茜，天地之初，就存在原始力，直接说勺子变弯，勺子也会变弯。就像圣经中，神说要有光，于是光出现了。在创世之初，没有圣文也没有魔文，既无神力更无魔力，而是一种最纯粹的力。那是一切的源头。我不知道它何时就存在，但有可能，比创世还要古老。”
　　“这种原始文比圣文、魔文更为强大，而且能调用更纯粹的力。魔之印、天之印、便是原始文中的一种。可以说原始文的任何一个字母都是一个强大咒文，不像魔文或圣文需要组合。”
　　晗茜点点头然后向好学的学生般向凯问：“我有个问题。”
　　“请。”
　　晗茜拿起勺子，大声对勺子说：“勺子变弯。”
　　勺子没有丝毫的变化。
　　晗茜转向凯问：“我也对勺子说了，它却没有变弯。为什么？”
　　凯会意地笑笑说：“我懂你的意思。这有两种情况，第一种，你的语法错误。原始文比你想像的任何一种语言都要奇特，它是一种光之图形。如果你画对图形，勺子就会弯。第二种，天使使用圣文调用体内的神力使勺子变弯；狱使使用魔咒调用血液中的魔力使勺子变弯。可普通人类体内既无神力也无魔力那么读圣文也好读魔咒也罢都没有用。”
　　琳听到这话，脑子里灵光一闪，问：“凯长老，也就是说，原始文，即使是普通人类也能使用。而且也能出现力？”
　　“对。”
　　琳继续问：“那吸血鬼也可以。”
　　“你很聪明，琳。”凯赞赏地对琳说，“据我所知，吸血鬼的长老一直用原始文来召唤力。”
　　“真的？”
　　“是。”
　　晗茜明白地点点头看向亚立安说：“我明白凯你刚才说的话了。亚立安身内的魔力被印封了，所以，他现在没办法用魔咒来调用身内的魔力。那他可以用原始力么？”
　　“理论上可以。”凯考虑着说，“只是，原始文并非是人人可以画出的。”
　　“什么意思？”亚立安问。
　　凯含笑说：“如果原始文这么强大，又如此方便，为什么神还要创造一种神力种在天使身上，让天使用圣文调动呢？直接教授他们用原始文不就行了么。”
　　晗茜眨眨眼说；“对哦！既然原始文强大又方便，为什么还要麻烦的用神力和魔力呢。”
　　亚立安忽然说：“就因为力太过强大！”
　　凯连连点点说：“对，如果电流太强灯泡会烧掉。原始力太过强大，一般人是无法承受和驾驭这种力的。所以，神力和魔力又像是保险丝。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晗茜问，“那另一种原因是什么？”
　　凯沉默会儿，眼中闪出一比狡黠，神秘地说出一词：“自私。”
　　“自私？”
　　“圣经上，最初人使用同一种语言，神说，若长此以往人必将超越我，我要将他们的语言变乱，这样人类就无法沟通，神便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神了。其实有些天使强大到可以直接调用原始力的地步，但他们依旧使用神力，这样他们力永远在神之下，受制于他。神便永远安枕无忧地做神力无边的神了！”凯语言中透出晗茜从未听过的嘲弄。
　　亚立安冷静地说：“你，一直就知道这些？”
　　凯说：“活得长有时有些好处。”
　　琳再次回到原来的问题上：“等一下，凯长老，既然你说天之印封神力。你刚才说亚立安中的天之印。可他是魔之子啊。”
　　“嗯……这个么，我先卖个关子吧。说实在话，因为我也没完全搞懂。不过，我能确定亚立安身上的一定是天之印。”
　　亚立安问：“为什么？”
　　凯自信说：“原始文，天之印的画法，只有撒旦会——那次天地之战中，留下天之印的画迹。你中的天之印，是残余。所以印封并不完全，这也是为什么你没有成为贤者之石。”
　　亚立安眯起眼冰冷地问：“为什么你知道这种事？你当时并不在场。”
　　“因为，天之印是我给他的！”凯往后靠向椅背，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我不相信。”
　　凯翻起手掌，一个蓝光图文浮现在手掌上的半空中，亚立安不敢相信地盯着那个圆图形。
　　“我想你应该认的出这个就天之印吧？”凯缓缓道，“撒旦不亏是撒旦，他完善了天之印，地天之战的天之印威力是我这个的几百倍。毕竟他要对付的是四大天使之一。”
　　晗茜皱皱眉说：“我还有一个问题。呃，什么是贤者之石。就是那个石头。”
　　亚立安与琳同时看向晗茜，晗茜露出一丝紧张。
　　凯说：“天地之初，神继光与暗之后创造了火、水、风、土。这四个元素传说是构成世界的基本元素。所以天界的四大天使分别体现的四种元素。”
　　晗茜新奇的打岔：“能告诉我他们是谁么？”
　　凯笑眯眯地对晗茜说：“你应该知道，电影、电视、圣经里都说过。”
　　“可……我觉得从你嘴里听到就好像变成了真的。”
　　琳理智地阻止晗茜：“晗茜，还是继续听下去吧。不要打断凯长老。”
　　凯继续说：“天界最初还没有天使长的概念，只有七位高位天使，所谓元素天使也只是一种称呼尔已。”然后凯转过头看向晗茜一脸期待的样子，笑笑说：“好吧。他们是：火天使：米迦勒。水天使：伽佰列。风天使：拉斐尔。土天使：法奈尔。如何？满意了。”
　　晗茜拼命点点头。底下的德夫也像听懂似的汪汪叫两声。凯抚了一下德夫的头。继续说：
　　“回到主题，四大元素构成整个物质世界——当然只是最初。尔贤者之石却不属于它们中的任何一种。可以说它是第五种元素。据说它在创世之前就存在——但只是传说。贤者之石具有威力无比的力，神所畏惧。”
　　晗茜说：“电影里，不是说贤者之石是炼金术梦寐以求的宝石么，它能起死回生，返老还童，还能点石成金。”
　　凯说：“远古留下的贤者之石太少，所以很多人都想提炼出贤者之石。晗茜，你想知道如何提炼么？”
　　晗茜摇摇头。
　　凯转过头仿佛是在回忆说：“贤者之石其实就是印封的灵魂。包括这颗。”
　　“你是说……它里面有一个灵魂。”晗茜不可思议的盯着德夫项上的石头。
　　“是。可能是个天使，也可能是个魔王。”
　　亚立安的脸阴沉下来，他违忌这个秘密从一个人类口中说出。他开口：“够了，这不是儿童的晚安故事。你没必要说的那么详细。而且……”他欲言又止。
　　“你还介意？亚立安，没人知道石头里面究竟是谁的灵魂。毕竟大爆炸后，两者都消失了。也许，他们都在里面。”
　　亚立安质问：“为什么你会给主人天之印？”
　　“因为我想他会需要。”
　　“需要！可主人消失了……就在那个天之印之后。”
　　“你认为这是我的责任？”
　　“我认为这是你的阴谋！”
　　“那，我有什么好处？”
　　亚立安不语，他猜不透凯，紫色的眼神冰冷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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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对《圣魔传说》的捧场，请耐心一点，因为开头会有一点慢节奏，总得熟悉一下几位主角以及他们各自的性格吧。谢谢啦，多留评语吧！青鸟在这里谢谢各位读者大人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