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一剑光寒十四州》天生凉薄

2、第二章

　　被千万人注视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习惯了，与生俱来就接受这种注视的人，大概都是会觉得坐立不安的难受。——例如，我。
　　从水底重见天日的第一课，我就看见围绕四周的上千上百双眼睛——这些眼睛也在看我。就算是自己已经尽量独自，不与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凑在一起了。
　　手磨蹭着剑柄，我第一次觉得不够冷——不够冷，无法平息身体内涌上的燥热。
　　因为我怯场了，所以我很严肃地在思考：……这次来劫刑场，是不是做错了。
　　但当我抬眼看到那近在咫尺又如远在天涯的刑台上跪着的那个人时，这个正在思考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白胡子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来。
　　“咕啦啦啦啦啦……我心爱的儿子，没什么事吧！！！——再等我一下啊……艾斯！！！”
　　“老爹！！！！”
　　“……！！！老爹，大家，明明是我自己不听你们的话跑了出来——为什么要来救我啊！！！事情变成这样明明是因为我的擅自行动才造成的结果！！！”艾斯嘶吼道，传到“莫比迪克号”这边的声音也依旧十分清晰。
　　艾斯的话音还没落下，我这边就已经怒火中烧了——我可没有白胡子他们那种宽容的肚量。
　　我难得不顾一切地来救你这个大傻冒——而且来都已经来了——你竟然还敢这样！想死的话……我向前踏一步，走出阴影区，站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这里的角度正好直对前方的那座处刑台，那座处刑台上的人。
　　我接下铁弓，从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海楼石制箭，搭在弓上。
　　本来我是想用这支箭去射海军的标志的，就像路飞让乌索普烧毁世界政府的旗帜一样，就像当初和艾斯一起闹翻海军分部做的第一件事——是你的“火拳”快，还是我的“冰剑”疾，谁先解决海军分部上飘扬的海鸥旗帜！——结果还是艾斯先得手了。
　　而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右手扣着弓弦和箭尾，拉开。手臂毫不动摇的将弓拉满，左手比在箭端处，我借着垂落额发的遮挡，单用左眼——连同箭指的地方——瞄准了处刑台。
　　艾斯，趁早想死，得先问问这艘船上的人同不同意才行！
　　——右手手指轻轻松开。

　　“喔哦喔哦，那是什么~~”坐在王座式大椅上的黄猿抬头看着白胡子船上突兀射出的箭——破空而至的速度，猝不及防，竟没有一个海军拦下来。从毫无遮拦的上空直冲向处刑台。
　　“可不能让它过去呢。”坐在右侧的青雉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就在那支肆无忌惮的箭飞过三位海军大将的上方时，青雉简简单单地高举起一只手。
　　那只高举的手突然散发出阵阵寒气，原本黝黑而带着人的体温的皮肤覆盖上了一层白霜，又瞬间坚硬地凝固成晶莹的冰。冰瞬间暴涨几丈，嶙峋的冰柱直追上那支石箭。
　　如果这是一支普通的箭，那么这支来势汹汹的箭就会被青雉的冰拦住，冻结住不能再往前。
　　如果这是一支普通的箭……好了，不要再假设了，实际上这就是一支不普通的箭。
　　“嗯！”青雉原本懒洋洋的眼睛稍稍因惊讶而睁大了一些。他去阻拦的冰在触碰到那支箭的瞬间就融化掉了，水哗地一下倒下来——在倒在自己身上之前，青雉又重新把水变成了冰。
　　“……海楼石吗？”
　　那只海楼石制箭已经来不及被阻止了。
　　箭直飞到了处刑台上。
　　“这是……”艾斯惊异地看着钉在他膝前木板上的石箭。这支箭锐利的箭头在刚才，几乎就是插着他跪着的膝头射入了处刑台的木板上。
　　——是谁？
　　异常熟悉这种别具一格的做法，艾斯抬头看向前方在层层海军包围中的“莫比迪克号”。看到了老爹高大伟岸的身影，看到了旁边让人不禁热泪盈眶的同伴的身影，也看到……那在偏角独然而立的纤细的身影。

　　艾斯这边在心情激荡，他旁边站着的海军元帅“大佛”战国却是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微颤，盯着那只石箭的眼神好似与其八辈子的血海深仇。
　　这支箭……绝对是挑衅！是在说明他们劫刑场救下这个孽子跟这支箭到这里一样简单吗？……可恶！不管怎么样，现在这里每一个举动都是直播呈现给世界的。在这种敏感时刻，这种行为是对海军威信和名誉的损害！污浊！——绝对不能轻松地放过去！
　　“这种分量的海楼石……”赤犬冷冷地看着将箭射出的方向，“跟不久前秘鲁岛（盛产海楼石的矿产岛屿之一）海军基地里失窃的几公斤的海楼石有关吧。”
　　说话用的是肯定语气。
　　“真是罪行严重啊！~~”黄猿说道。
　　——偷窃海楼石的行径等同于侵犯海军的利益。这件事足以呈上海军大将的案头。这种行为必须完全被杜绝。——所以赤犬才会知晓。（三位大将中也只有他才会勤勤恳恳地看公文案件，——是个工作狂。）

　　“小丫头，不要太嚣张了呢！”白胡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哪里哪里，怎么也没有您嚣张！”我迅速地回他一句。虽然站得不近，但说起话来彼此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此刻我也没有心情像以前一样辩驳白胡子对自己的称谓——“我不‘小’，既不是‘丫’，也不是‘头’，我不是肖丫·头！！！”
　　我对白胡子是敬佩，但还没有到“畏”的程度——虽然他的气势会让从前的我感到畏惧，但那也只是从前——主要还是因为知道这位英雄人物的品行吧。
　　“——不！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去解决他的，儿子啊！”
　　白胡子大声地对艾斯说道，也是对着全世界说道。他对他每一位同伴不放弃不抛弃，对每一位“儿子”的庇护才是他作为“世界最强”，真正令人敬佩，令人敬仰的。
　　“？！……骗人！！别说傻话了！！你那时候确实制止了我，而我却……”艾斯仍然陷在了自己的心魔里。
　　“我说让你去了——对吧，马尔科！”
　　“是的。我记得确实是这样说得。”马尔科一如既往地半耷拉着眼皮，语气却是坚定无比，“让你费了不少力气啊，艾斯！！”
　　“在这片海上，人尽皆知……”
　　“——对我们的伙伴出手的话，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那些伤害了你的家伙都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艾斯！！！”
　　“——等着！！这就去救你！喔哦哦！！！”
　　“给我觉悟吧！海军本部！——”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战争——开始了。

　　“还真是引来了不得了的东西啊……”青雉感叹地说道，眼神带着严峻看着眼前的局面。
　　“事到如今说什么废话啊！”赤犬偏着头，不耐地说道。
　　“——一直很不舒服啊~~~~”黄猿揉着自己的鼻梁，怪声怪气地说道。

　　剧烈的震动由小到大地产生。不知何时，呼啸的水声轰隆隆地响起来。在海军本部所位于的岛屿两侧，遮天的海浪翻腾起来，涌起几十丈高，完全将岛包围在海啸的灾难中，昏天黑地。
　　翻滚四溅的水珠打到脸颊上。我用手抹去，清凉的海水浸透了手上所戴的轻薄一层的无指手套。
　　——乖乖！这种真是敌友不分嘞！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看到这种前所未有的壮观的海啸时，所产生的一丝惧意。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世界最强”及“海之王者”的男人，拥有能毁灭时间诶的能力——吃了震震果实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举手抬足便可轻易发动一场海啸或是地震。

　　海啸以不可阻拦的速度向战场靠近。
　　一道身影突然从座椅上跃起来，越过层层的海军落到中央的海面上。——是青雉。
　　“冰河世纪！”

---

作者有话要说：　　尊重原著！^_^
这里省去了白胡子发动能力的场景。
-
现在我要训练自己传说中的大局观（？）o(∩_∩)o...